第一百七十三章 崇年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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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現的是崇年!崇年先生!稷下學宮的大儒,地位隻在祭酒之下。

    這等人物,高高在上,比起很多古教的教主都要尊貴的多。

    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出現後直接喝斥他們散了。

    可這也就算了,最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是:崇年恭恭敬敬的對許無舟行弟子禮。

    崇年行的弟子禮很嚴謹,是最正統的那種弟子禮,一套禮行完後。

    崇年先生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口道:“弟子崇年見過趙……許師。”

    四周目瞪口呆,包括祭酒,也都呆呆的看著崇年。

    崇年在做什麽?

    他是許無舟的弟子?

    這是開玩笑嗎?

    崇年成為大儒的時候,許無舟還沒出生。

    崇年見眾人都呆滯的看著他,自然明白他們在想什麽。

    可崇年歎息了一聲,也沒有解釋太多。

    當初宣城以文被許無舟虐,反倒是因禍得福,讓他念頭通達,一念入道。

    從這點說,不算賭約,許無舟也算是他半師,畢竟是許無舟的詩讓他入道。

    事實上,崇年也糾結了很久,到底要不要來見許無舟,要不要對許無舟行弟子禮。

    可身為一個大儒,並且以文入道。

    自然是有自己堅守的東西的。

    要是因此不進誠信,不維護自己堅守的執念,又如何能成為大儒?

    破壞原則,他所入的道瞬息就能動搖,大道徹底崩塌。

      這也就罷了!何況道主在這裏,有些東西他否認有什麽用?

    所以崇年躲著,以逃避不見許無舟來麵對這件事。

    可卻未曾想到,這些弟子不知死活,居然要和他比文。

    稷下學宮武道比不上別人,這不是一個笑話。

    何況有書癡在,隻要許無舟沒有勝書癡。

    就沒有人認為許無舟勝了一些稷下學宮弟子,稷下學宮就丟了顏麵。

    可要是稷下學宮以文被許無舟橫掃了,那就真是一個笑話了。

    可……以宣城許無舟展現的能力。

    別說橫掃這些弟子了,就算到時候大儒出手,也不見得擋得住他。

    萬一……萬一真的被許無舟以文橫推而去,稷下學宮還做什麽文道聖地?

    所以崇年站出來,他阻攔了這些學生。

    許無舟看著崇年,嗤笑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躲著不出現呢。”

    崇年先生歎息一聲道:“弟子確實不願意見您,隻是有時候卻不得不見。”

    許無舟看著崇年說道:“我護的住稷下學宮嘛?

    這個地方我很討厭!所以遲早的事!”

    崇年回答道:“能護得住一次是一次。

    何況……您也不見得真的無法抵擋。

    隻是這些人,確實不是對手而已,沒準備的他們無法匹敵您。”

    許無舟掃了一眼崇年道:“你倒是對稷下學宮很有信心!”

    “我對您也很有信心,所以顧忌您,所以站出來阻攔。”

    崇年道。

    眾人看到崇年的態度,他們都麵麵相窺。

    實在難以理解這是他們稷下學宮的大儒。

    此時恭恭敬敬的站在許無舟麵前,一副弟子姿態是什麽鬼?

    大儒啊!行走天下!誰不給幾分顏麵!在這世界,大儒也算最頂尖的一批人。

    可……現在規規矩矩的自稱弟子,一副以許無舟為師的模樣。

    祭酒看著崇年,也疑惑發生了什麽。

    崇年歎息一聲,心想宣城的事應該告訴祭酒才行。

    隻是他為了自己的顏麵,誰都沒有說。

    而宣城的消息,也不會傳到稷下學宮來,兩者相距太遠了。

    “你這個弟子,算不算欺師滅祖呢?”

    許無舟看著崇年道。

    崇年知道許無舟是說他站在稷下學宮一方的意思。

    “我隻求一個念頭通達,就如同我見你必行弟子禮一樣。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崇年回答。

    “君子?”

    許無舟嗤笑了一聲道,“你要是誠心做我弟子,說不定念頭更通達,道會走的更遠也不一定!”

    崇年不說話,安靜的站在那。

    莫道仙眯著眼睛看著這一幕,這一刻他什麽都沒說。

    宣城的事他見過,他也以為崇年會躲著。

    此刻他居然站出來,這就讓莫道仙很開心了。

    稷下學宮的大儒是他道宗外門弟子的弟子,還有什麽比起這更長臉的嗎?

    特別是在稷下學宮。

    大儒對許無舟行弟子禮,這太爽了。

    等於是啪啪啪的打稷下學宮的臉。

    莫道仙看了一下稷下學宮眾人的表情,那表情吃了蒼蠅一樣,這讓莫道仙更爽了。

    不錯不錯!這小子搞事還是有理有據的,以後對他好一點。

    許無舟看了一眼崇年,也不指望這人真站在自己這一邊,而是看向祭酒道:“大儒的師傅,有沒有資格去竹苑呢?”

    大儒的師傅!自然是有資格的!這等人物,去稷下學宮何處沒資格?

    隻是……這不是一個笑話嘛?

    一個道宗的外門弟子,突然身份成為稷下學宮最尊貴的一行人。

    許無舟見他們不說話,嗤笑了一聲。

    踏步向著竹苑走去。

    隻是許無舟沒走幾步,就有弟子擋住了他的路。

    許無舟見狀,看向崇年說道:“不要認為你站出來,我就會給你麵子。

    隻是……我急著去見人。

    所以無心在這裏浪費時間,但你們要逼我,那就繼續!”

    一句話讓崇年歎了一口氣,看著眾多弟子喝斥道:“都讓開,散了!”

    “崇年先生!”

    有弟子不甘,想要說什麽。

    崇年先生直接打斷道:“讓開!大儒的師尊,還輪不到你們阻攔。”

    “我們……”這些弟子還想說什麽。

    崇年直接喝斥道:“膽敢阻攔著,直接逐出稷下學宮。

    我身為大儒,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話,我不想繼續說。”

    一句話,讓這些弟子都呆了。

    誰能想到,一想溫和的崇年先生如此激進,居然以此來威脅他們。

    一群弟子內心十分不甘,目光看向祭酒。

    祭酒看了崇年一眼,他自然不會在這時候和一個大儒對著幹。

    見祭酒不說話,這些東西不甘的讓出了一條路。

    許無舟見狀,嗤笑了一聲,看著崇年說道:“好好培養一些這些廢物,免得他日我欺負起來太過無趣。”

    這一次是急著見秦傾眸,但你們這什麽文道聖地,他日總要以文做過一場的。

    武道,自己確實要忍著你們。

    文道,嗬嗬,什麽書癡什麽文道領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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