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等事情，張子陵是不在意的。

    那李小四之所以能通過域門，自然是因為張子陵應下的。

    實際上，也不是那李小四身上真有什麽值得張子陵在意的寶物，純粹是那李小四本身氣運非凡。

    張子陵施展前字秘，發現那李小四居然有著不小的潛力。

    既然如此，那就做個順手人情罷了。

    “也許是將來時代大潮中的弄潮兒。”

    張子陵眸光微轉，也是此時那李小四實力太差了，跟張子陵之間差距太大。

    不然的話，想要窺視出對方的天機氣數，並不容易。

    “氣運呈現青紫，其中隱約間有蛟龍咆哮，很是不凡。”

    張子陵心中微動，“不過氣運深藏，若非近距離接觸，我想要窺視出對方的非凡之處，恐怕不易。”

    “不過算了，跟我沒有什麽關係。”

    沐小雨在一旁，仔細看了那李小四一眼。

    “聖子，莫非這人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沐小雨可不信張子陵會突然大發善心，這太過奇怪了。

    張子陵輕笑一聲，淡淡說道“隨意之舉，並無他意。”

    “對我而言，並無什麽損害，何樂而不為？”

    沐小雨神情不置可否，倒是李小四，有些激動起來。

    可以說，張子陵這般作為，自然隻是舉手之勞，但對李小四而言，卻不亞於逆天改命。

    待在這坊市之中，那就是龍遊淺灘，想要成長起來，根本就是希望渺茫的事情。

    哪怕氣運深厚，那又如何？若不能得到天時，一樣要蹉跎歲月，最終化作土灰。

    “多謝聖子，雖說對聖子是舉手之勞，但我將來有機緣，必定報答聖子這番恩情。”

    張子陵仔細看了李小四一眼，隨後點點頭，並未跟李小四多言。

    張子陵對於沐小雨心中是如何想的，並不在意。

    “這域門傳送，勾連規則，隱約間可以看到空間大道的痕跡。”

    就見得，張子陵雙眸之中，像是看到大道在流轉，一種淡淡的神光，在張子陵周身激蕩開來。

    “這是什麽神通？”

    翟牧臉上湧現出一絲震驚之色，“居然可以直接領悟這四周散落在外的空間大道規則。”

    “正常情況下，誰能做到？”

    域門在這昆侖界中，大行其道，通過域門，橫穿虛空，可以近距離接觸到空間大道，這自然不是什麽隱秘。

    但哪怕知道這一點，都是無用，空間大道固然暴露出來了，領悟起來，卻還是艱難。

    “好可怕的才情。”

    翟牧有些動容，隻是深深看了張子陵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麽。

    翟牧隨後再看了沐小雨一眼，沐小雨雖說是太一門聖女，到底眼下修為尚淺，還看不出張子陵身上發生的這番變化，會是何等令人動容。

    “原本以為聖女才情絕世，沒想到，在聖子麵前，恐怕也不過爾爾。”

    “莫非真是太皇橫渡輪回歸來？”

    翟牧自然知道張子陵的特殊身份，但對此總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所謂橫渡輪回，古往今來，可曾有過一例？

    掌管宗門的藏經閣，翟牧對於宗門過往經曆，倒是都有所了解，對於太皇生平，並不陌生。

    太皇固然很不凡，但古史之中，其它諸多帝，又有誰平庸失色了呢？

    可以說，任何一尊帝，都橫壓天上地下，這種才情，本身就驚豔了歲月。

    故而很難說帝與帝之間，誰強誰弱。

    也正因為如此，說太皇橫渡輪回歸來，才是愈發讓人感到難以置信。

    這煌煌古史，不知有多少英雄豪傑，淪為土灰，不知有多少尊帝，都隻能黯然道化歲月中，那憑什麽太皇可以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

    隻是眼下來看，這聖子的確很有幾分門道，很是特殊啊。

    “若真是太皇橫渡輪回歸來，說不得那也算是一件好事。”

    “太皇固然殺性深重，哪怕是自己人，若做的不好，指不定也會身死道滅，但總體來說，整個太一門，或許能在這一紀元，堅持下來。”

    如果是其它紀元的話，翟牧是不會為太一門擔心的。

    有著帝兵鎮壓宗門氣運，這就足以使得太一門長存天地間。

    但這一紀元，就算擁有帝兵，那也不保險。

    張子陵一心領悟那空間大道規則，對於其它事情，並不放在心上。

    隻見在張子陵苦海之中，那一陰一陽兩隻真龍，身上黑白之光垂落，一絲絲一縷縷，如玄黃母氣一般，厚重千鈞，壓塌萬古。

    此時張子陵雙眸之中，所見到的一切，都像是發生變化。

    此時映入眼簾之中，唯有那一道道秩序的神鏈，金燦燦，宛若實質化開來，橫在虛無中。

    各種空間碎片，亂流激蕩，而張子陵像是有著抽絲剝繭的能力，在這過程中，一絲絲道韻，在那一陰一陽兩隻真龍身上流轉。

    那道韻激蕩，充滿著道與理，道與理交織，氤氳出一片浩瀚的道光。

    道光氤氳，流淌開來，附著在那一陰一陽兩隻真龍身上。

    這使得那一陰一陽兩隻真龍生出莫名蛻變，隱約間，像是沾染到一絲空間大道的規則。

    當然，眼下來，這領悟到的空間規則，還十分淺薄，畢竟時間太過短暫了一些。

    “到了！”

    翟牧的聲音傳來，讓張子陵從那種悟道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張子陵微微有些遺憾。

    若在這域門之中，所處的時間可以長一些的話，張子陵說不定可以在空間大道上得到一些造詣，而現在，才僅僅領悟出一絲，還是太少了，至少眼下對張子陵並無什麽用處。

    “這就是不死火山！”

    通過域門，一眼就可以望見天地赤紅一片。

    看起來，這裏宛若一片滾沸的山海。

    無量量赤紅大光，貫穿天宇，使得這整個不死火山，像是化作一方神土。

    “這不死火山是連綿不斷的火山脈，有些山脈眼下來還有岩漿噴湧而出。”

    “若是機緣巧合之下，那些翻滾的岩漿流中，會出現一些神焰，稍微祭煉一番，到時候也算是一門禦敵的手段了。”

    “要煉化神焰，那並不容易吧？”

    若修為境界不夠，還是不能沾染那些神焰的。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關小命，不容大意。

    “每一年都有修士過來想要撿漏，找到神焰，有人最終被神焰燒的屍骨無存，但也有一些幸運兒，機緣巧合之下煉化了神焰，從此逆天改了命數，指不定將來可以在修行路上走遠。”

    “對我等而言，這自然沒有什麽吸引力，但對那些散修而言，這就是天大的機緣了。”

    “用命來搏，搏一個未來，總比渾渾噩噩等死，到頭來一事無成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