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枚靈石。”
    錢啟豎起一根手指頭，略帶挑釁意味的開口。
    “一千五百枚靈石。”
    寧凡立刻加價。
    “一千六百枚靈石。”
    錢啟再加一百枚。
    “……”
    寧凡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下來，錢啟這一百靈石、一百靈石的加價，簡直就是對他的挑釁。
    “這位朋友，別一百一百加，敞亮點。”
    攤主也是開口道。
    “我加到兩千靈石，若是你對這東西有興趣，再加五百靈石，我就直接放棄。”
    寧凡凝視著錢啟，開口說道。
    “……”
    錢啟深深凝視著寧凡，眼中閃爍著思量的神色，兩千五百枚靈石，對於錢啟來說，並不是一個小數字。
    但在錢啟看來，被寧凡看上的古寶，一定有其價值所在。
    “兩千五百靈石。”
    “這東西，歸我了！！！”
    “……”
    錢啟咬緊牙關，最終做出決斷，他手掌一翻，掌心多出一枚儲藏戒，將儲藏戒丟給攤主，隨後將斷劍拿在手中仔細端詳。
    “恭喜，這位朋友，喜得一件寶貝，祝朋友鴻運當頭，直接賭出一件地級寶貝。”
    攤主樂嗬嗬的收下儲藏戒，檢查起裏麵的靈石數量。
    別看這斷劍隻賣出兩千五百靈石，距離攤主的開價還少五百，可攤主本就是故意喊出一個離譜的價格，給願意賭寶的人留出殺價的空間。
    要知道，剛剛寧凡離開時，攤主可是讓寧凡以五百枚靈石的價格從攤位上選擇一件古寶。
    能將斷劍賣出兩千五百枚靈石，攤主簡直樂瘋了。
    “……”
    錢啟將斷劍拿在手中，他身後的眾多陰陽峰弟子也是湊上前，紛紛觀摩起這價值兩千五百枚靈石的古寶。
    按照正常價格來說，兩千五百枚靈石能買到不錯的黃級上品法器，再添一點靈石，甚至能買到玄級法器。
    可錢啟用這麽高的價格，卻隻買到一柄斷劍。
    究竟值不值？
    此時錢啟心中也泛著遲疑，這斷劍上布滿古鏽，一股古樸、滄桑的韻味從斷劍上散溢而出。
    至於靈力……
    有。
    但不多。
    “……”
    錢啟實在看不出子醜寅某，於是隻能先將這柄斷劍收起來，重新將目光投射向寧凡。
    而在看到寧凡的表情後，錢啟卻是心中猛地一沉。
    此時的寧凡，臉上哪還有急躁、慌亂之色？
    寧凡噙著一抹笑容，淡淡的將錢啟看在眼中，一點也沒有被搶走中意之物的羞惱。
    “……”
    錢啟心中一沉，難不成，剛剛寧凡是在耍他！
    不，不可能！
    錢啟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驅散掉，寧凡一定是強行裝出來的淡然，他心中一定氣死了！
    寧凡懶得搭理錢啟，目光落在地攤上的一塊小石頭上，徐徐的開口問道。
    “老板，這東西也五百靈石唄？”
    “……”
    攤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射向錢啟，見到錢啟臉色青白交加，似是沒有爭搶的意思，這才開口回答道。
    “沒錯，五百靈石，直接拿走。”
    攤主開口道。
    比起爛在手裏，能賣五百靈石也終究是一件好事。
    “我出，六百靈石！”
    錢啟這時突然開口道。
    寧凡“……”
    寧凡望向錢啟的眼神十分複雜，並沒有惱怒，記恨之類的負麵情緒，反倒是在說‘你怎麽不長記性’？
    “……”
    這眼神，讓錢啟心中一沉，腦袋也不由得晃了晃。
    “怎麽，我就出！”
    “一千靈石。”
    寧凡風輕雲淡的開口，隨後將一抹淡漠的目光投射向錢啟。
    “我不出了。”
    錢啟突然開口，雙臂環抱於胸前，一臉得意的樣子，似乎是在高興坑到寧凡一把。
    “唉。”
    寧凡歎了口氣，眼中盡是無奈，隨後也不搭理錢啟，而是看向攤主。
    “這個石頭，一千枚靈石，再搭上這個東西。”
    寧凡抬起手，指著攤位角落的一個灰撲撲的小鼎，比起其餘古寶，這小鼎無論是古樸、滄桑的韻味亦或者靈力氣息，都不算太過充足。
    一眼凡物。
    “這，不合適吧？”
    攤主有些猶豫，明明那小石頭就已經叫價到一千靈石，寧凡讓他搭一個，那不還是相當於五百枚靈石一件古寶？
    “隨意，不搭就算了。”
    寧凡做勢欲走。
    “誒！”
    就在此時，錢啟突然開口阻攔住寧凡。
    “寧師弟，你這不對吧，咱們已經競出價格，你怎麽說走就走了！！”
    好不容易‘坑’寧凡一手。
    寧凡咋不付錢？
    “……”
    寧凡回過頭，一臉看智障的看著錢啟，開口反問道。
    “這是拍賣會嗎？”
    錢啟搖頭。
    “那不就得了，誰規定叫價就必須賣的，無非是咱倆同時看上一件東西，在比誰出價高而已，我現在不想買了。”
    “你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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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凡理直氣壯的開口。
    錢啟“……”
    攤主“……”
    還能這樣說！？
    這特麽不是耍無賴！？
    但仔細想想，似乎還真是這個道理，若是在拍賣會，叫價就是購買，沒有反悔的道理。
    若是真的反悔，且不提押金的問題，拉入黑名單，或者直接打一頓，都有可能。
    但凡是能組織起拍賣會的勢力，自然有維係拍賣會的能力。
    可是這小攤不同啊。
    寧凡就不賣。
    能咋滴？
    “不是，我剛剛……”
    錢啟聞言，立刻開口道。
    其實叫價到兩千五百枚靈石時，錢啟就已經有些後悔了，要是知道可以反悔，他也不買啊。
    “……”
    寧凡聳了聳肩，眼中盡是無辜之色。
    又不是他錢啟買的。
    對吧。
    “賣不賣，不賣我就走了。”
    寧凡開口道。
    “行行行。”
    攤主幾乎沒有思索，擺了擺手，示意寧凡掏錢，左右也是五百枚靈石一件古寶。
    而且那小鼎，還是攤主最看不起的古寶，主要是小鼎太過不起眼，若非它真的出自於古戰場。
    小鼎都沒有資格擺在這裏。
    左右寧凡剛剛給他抬起一單大生意，三件古寶平均價格算下來，遠超攤主心中的期待。
    不虧。
    寧凡丟下一個小布袋，隨後將神秘的小石頭和小鼎收進儲藏戒。
    轉身就走。
    “……”
    錢啟站在原地，目睹寧凡離開。
    下一刻。
    一道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錢啟。”
    “名單擬定完畢了嗎？就在這邊閑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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