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天穹掛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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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保養的好,換了機油換了濾芯外就差不多了,剩下的便是做輪胎養護之類的小活。

    最耗費時間的是補漆,修車店的工人繞著車子轉了一圈後搖頭:“這車漆掉的跟換毛季的斑馬似的,不如重新噴新漆。”

    楊叔寶不願意換新漆,一旦噴了新漆這車就沒有曆史滋味了,也就沒有靈魂了。

    這可是他生命中第一輛車,算是他的大房,得好好嗬護才行。

    霍爾送他回到快餐廳,然後他一進門看見茜茜趴在吧台上用曖昧的眼神打量他們兩個,清秀的臉上滿是笑意,不懷好意的笑。

    楊叔寶提了提褲子緊張的說道:“你想對我幹嘛?我跟你說,我會叫的。”

    茜茜隨手將紙巾衝他扔去:“去對著妮可叫吧,她剛才來店裏找你來著,看你不在很失落的走了,還說讓你來了後去找她。”

    霍爾問道:“妮可-佐羅?度假鎮之花?holy-cow啊夥計,你什麽時候把她給拿下了?”

    楊叔寶無奈的說道:“什麽叫拿下了?我委托她幫我買一些植物,看來是這些植物送到了。”

    戲精樹靈突然出現了:【年輕的城主,你別光拈花惹草,你要腳踏大地、種植糧食,否則以後怎麽養活你的精靈族呢?】

    看到麵板上沒有出現(有獎勵)的字樣,楊叔寶當什麽也沒看見。

    他去花店後沒有敲門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老熟人了。

    結果人一進去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就在眼前!

    楊叔寶習慣性的舉起雙手:“冷靜、冷靜,是我,楊,你的大客戶。”

    妮可嘻嘻笑著收起槍來說道:“你不用再做自我介紹,我還沒有老的記不住過去發生的事。”

    楊叔寶苦笑道:“你拿著槍這麽指著我,我不做個自我介紹怕被你崩了。”

    南非跟美國一樣是允許民間自由持槍的,不過得需要辦理持槍證,說起來南非的持槍證辦理難度比美國和加拿大等發達國家可難多了。

    不過楊叔寶這樣的身份辦證簡單,他有一千英畝的土地,是擁有大宗土地的資本家,屬於暴力分子喜歡盯上的那些人,可以從辦理槍證。

    另,南非治安狀況很差,如果要準確形容一下那就是特別差!

    妮可剛才隻是在擦槍而已,他屬於誤打誤撞碰上了。

    花店裏還有個麵色嚴肅的白胡子老頭,老頭年紀不小了,但身板很硬朗,寬闊的身軀看起來比楊叔寶還要可靠,他正在整理一些樹苗,不經意間撩起衣服,腰帶是掛著一串小匕首。

    妮可給他介紹了一下,這是她爺爺金-佐羅,綽號俠客。

    楊叔寶友好的伸出手去說道:“我是楊,很高興認識您。”

    老人給他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但握手的力量很大,這表明他給了楊叔寶足夠的尊重。

    這次送來的有樹苗也有花苗,印楝、苦楝合計是五百棵,天竺葵、馬纓丹總共兩千株,有它們加入防蚊陣營,那彩鋼瓦房周圍絕對再沒有蚊蟲。

    楊叔寶挺感謝妮可的,說道:“你幫了我大忙,女士,如果你樂意的話有機會我想請你吃個飯以表達謝意。”

    老俠客好像很熱一樣拎起衣服下擺開始扇風,然後一排小刀子開始若隱若現。

    妮可嘻嘻笑道:“謝謝你的邀請,其實我之所以這麽積極主要是有錢賺,所以應該我感謝你而不是你感謝我,正好我爺爺很擅長烹飪,這樣有機會我請你吃飯吧。”

    老俠客不熱了,把衣服放了下去。

    天色不早了,妮可本來想明天雇車幫他把樹苗和花苗送過去,楊叔寶卻表示自己性子急,要立馬將它們帶走。

    隻有借著夜色的掩護才方便地精挖坑種樹。

    兩百顆樹組成方陣將彩鋼瓦房庇護了起來,花園裏麵現在是香花臭草交相輝映,即使草原的蚊子凶殘卻依然被驅趕的遠遠的。

    沒有蚊子打擾的夜晚就是舒服,楊叔寶今天在赫盧赫盧韋買了一把折疊躺椅,拉開後他躺了上去,麵朝夜幕,星光燦爛。

    晚上看樣子沒有雨,他索性就在躺椅上睡了起來。

    枕著星光入睡,由朝陽光輝喚醒,老楊喜歡這樣的生活。

    等朝陽真冒出來後他不願意起床了,就拉了衣服蓋在臉上繼續睡。

    樓下響起內特尖銳的嗓音:“城主快起床,太陽照屁股了。”

    老楊不滿的拉開衣服,陽光正好照在他臉上。

    “幹!”他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吼道:“大清早的叫什麽叫?”

    結果內特吼的比他還大聲:“城主你來看,昨晚有壞人接近我們了,有壞人,草原上有壞人!”

    楊叔寶轉頭一看,看到遠處草地上空隱約飄蕩著什麽。

    飄蕩著的是一條狗,有人昨晚在草原上豎起了一根桉樹樹幹,他們吊死了一條狗掛在上麵,那是一條哈士奇。

    精靈是動物之友,看到一條狗被無辜的吊死兩個地精滿眼熱淚。

    楊叔寶的心裏禁不住的便有熊熊熱火沸騰起來,他氣得表情都扭曲了:“踏馬的,這是誰幹的?老子不會放過他的!”

    毫無疑問,這是挑釁,也是威脅。

    他把這個情形拍了下來,然後讓地精砍斷樹幹將狗子放下來埋掉:“去生命樹下麵挖坑埋掉它們,它生前受盡苦難,死後能得到生命樹的陪伴也算是一點撫慰。”

    聽到這話,感性的丹尼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內特也哭了,他抽抽噎噎的說道:“你還姓冷血的呢,你能不能別哭的那麽大聲?搞得我也很想大聲哭。”

    楊叔寶挺不好意思的,其實他選擇將這條狗埋到生命樹下也有為樹木提供一些能量的考慮。

    這話不能說,否則地精可能會造反。

    他騎上摩托去找麥森,然後把照片給他看:“這是什麽意思?”

    麥森看到照片後臉色迅速變得凝重起來:“該死的,天穹掛屍,這是北方黑幫勢力最喜歡的示威手段,有黑幫盯上你了,該死!該死!該死!”

    楊叔寶迅速想起了霍爾的話:“這裏隻有一個幫派就是鐵獸對嗎?”

    麥森明白他的意思,他搖頭道:“這不應該,夥計,不應該,鐵獸會用這樣的手段來警告他們的敵人。可這是幫派行為,你明白嗎?你僅僅是拒絕羅恩做自己的經紀人,這不可能引發為幫派行為,這是南非不是索馬裏,幫派不敢這麽囂張。”

    楊叔寶平靜的說道:“誰知道呢?或許這些狗娘養的以為華人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