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6.嫁給我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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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人對白海豚的聰慧讚不絕口。

    實際上白海豚比他們想象的要更加聰慧。

    楊叔寶下了擬餌來釣魚,海魚食性猛,看到擬餌會上前來捕食。

    但它們咬不到擬餌。

    白海豚潛伏在魚鉤下的海底,當發現有海魚被擬餌吸引而來,它們便主動出擊去捕食。

    這樣它們大為省勁,輕鬆狩獵就能換到生命泉,這個小竅門很快被推廣開來,楊叔寶極力往水下看,隱約能看到海底有一些白花花的陰影。

    看起來挺嚇人的,但那都是藏在海底等獵物上門的白海豚。

    所以他就琢磨,這算什麽事?守株待兔?圍點打援?

    六個人吃不了多少海魚,杜倫很快過來說道:“咱的魚夠吃了,不用再釣了。”

    楊叔寶收起魚鉤,白海豚們還在傻等……

    所以說它們雖然聰慧,可是跟人相比那還是算缺心眼的。

    張金傑在廚房忙碌,因為阿加莎懷孕了,盡量要少吃烤製品,於是他沒有做烤魚,而是用清蒸、油潑和燉湯的法子來處理幾條魚。

    盧鵬輝自己拿走幾片魚段,他說道:“我現在對燒烤最有感情,有沒有要吃烤魚的?沒有的話我就隻烤自己的份了。”

    杜倫搖頭道:“烤烤烤,整天吃燒烤不行,我還是跟傑寶哥一起吃吧,傑寶哥這才是健康的飲食方式。”

    張金傑對他擠擠眼:“你小子識相。”

    杜倫不是好吃懶做的主,他在廚房裏幫忙打下手。

    看著張金傑開始做魚了,他忍不住說道:“傑寶,你做魚不怎麽加調料啊?”

    張金傑給他一個白眼:“你不懂行了吧,這海魚不腥,沒什麽異味,所以吃就得吃它個原汁原味。”

    杜倫苦笑道:“那你也得放點料酒,還有雞精,放點雞精給魚湯調調味呀。”

    張金傑板著臉道:“我是大廚還是你是大廚?你要是懂的話那你來。”

    杜倫挽起袖子道:“我來就我來。”

    張金傑又改了說法:“不想吃你別吃,挑三揀四,老護你過來,你這怎麽帶的兵啊?”

    楊叔寶走過來笑道:“肚子你整什麽玩意兒?傑寶啥意思你不明白?人家老婆大著肚子呢,怎麽能吃太多調味品?”

    張金傑恍然:“難怪班長自己跑去開爐呢,這家夥真是大大的狡猾。”

    遊艇的飛橋有烤爐位,將小烤爐搬上去能固定起來,盧鵬輝正蹲在烤爐前麵熱情的刷油撒料。

    辣椒粉一把一把的灑,孜然粒一把一把的灑,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見此杜倫問道:“班長你現在怎麽口味這麽重了?”

    盧鵬輝感歎:“唉,跟著傑寶整天吃白水煮蔬菜,燉個雞湯都不加鹽,我的老天爺,現在我真嘴裏都淡出鳥來了!”

    魚肉很好烤熟,陣陣油煙冒起,大塊的魚肉上有油水在嗞嗞的冒,魚塊的顏色逐漸由白色變為淡黃。

    楊叔寶蹭蹭蹭爬上來夾走一塊魚肉,他吹了吹熱氣切下來吃了一口,然後立馬點頭:“嗯,味道還行,就是用料有點太多了,班長你——哎哎哎,你幹嘛呢?”

    他這邊說用料多,杜倫那邊抓起一把燒烤料又撒了上去,這把盧鵬輝逗得笑個不停。

    月亮升了起來,此起彼伏的海浪變成了銀白色,如有一層清輝在閃耀。

    六個人湊在一起鬥地主,楊叔寶等四個男人玩牌,三個參賽一個輪轉,阿加莎和妮可在觀摩。

    張金傑的牌技出色,贏得是意氣風發。

    楊叔寶輸的鬱悶了,他酸溜溜的說道:“喲,傑寶,賭技大有提升呀,你已經不是當年在大學宿舍臉上貼滿衛生紙的那個傻孩子了。”

    張金傑笑道:“都是練的,老護你也可以。有句話書的好,沒有娃一直哭,沒有賭一直輸,對吧?你要堅持不懈的練,然後就能早日上天台去投奔極樂世界了。”

    盧鵬輝道:“正兒八經的,你現在打牌水平怎麽這麽厲害了?”

    認真的提起這個話題,張金傑的臉色開始黯淡起來:“唉,他奶奶滴,還不是跑海那些日子練出來的?在海上除了看錄像打牌真沒有別的娛樂活動了,大家夥都在打牌,牌局能從你睜開眼到你閉上眼,你說這樣的情況下牌技能沒有提升嗎?”

    一行人讚同的點頭,盧鵬輝悶悶的說道:“難怪你不肯在海上過活了,這跑海的日子不好過,咱們這還是豪華遊艇、咱們幾個還都是好哥們,然後才在船上待半個晚上就覺得無聊了,要是長年累月待在海上那豈不是得抑鬱?”

    張金傑回首握住阿加莎的手,滿臉深情:“我不幹海員可不是因為生活無聊,而是因為我遇到了我的摯愛,我不能跟她分離。”

    阿加莎輕輕低下頭,一刹那的溫柔,如水仙花般嬌羞。

    杜倫咋舌:“這真是隨時隨地能撒狗糧呀。”

    盧鵬輝看了看手機的時間說道:“這不是普通的狗糧,這是跨年狗糧。”

    杜倫一臉肅穆的站起來說道:“那好,我現在宣布,這是本年度最佳狗糧。”

    楊叔寶也看向手機,馬上就是午夜十二點了,新的一年又要來臨了。

    他爬下去將客廳裏的錦盒拿了出來,回到飛橋後他對妮可說道:“嗨,親愛的,你知道這裏的三個男人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確實是我的好朋友,是我最好的朋友。”

    杜倫下意識笑道:“一丘之貉懂不懂?人以群分懂不懂?你這麽說豈不是……”

    盧鵬輝用肘子撞了他一下:“老楊這是有正事吧?別插話。”

    楊叔寶努了努嘴繼續說道:“妮可,我們在一起很久了,久到我感覺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但我們還不是夫妻,所以現在這種時刻,這種環境,這種氛圍,我覺得這是我向你表達愛意最好的選擇,妮可,你嫁給我怎麽樣?”

    他打開錦盒,裏麵還有個盒子,它是象牙貼片而成,清冽的月色照在上麵,仿若有流光如海水般蕩漾。

    再打開這象牙盒蓋,月光毫無阻礙的照進其中,裏麵有一整套晶瑩的首飾在反射著清澈的光。

    象牙手鐲、象牙吊墜、象牙項鏈、象牙掛件,一套象牙首飾出現在妮可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