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4.暖和的一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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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誇省處於亞熱帶,進入冬季也有低溫天氣,到了晚上得穿薄羽絨服,哈氣一樣冒白煙。
所以張金傑有這個爐子,他們今年起碼不會受冷。
特別是張家父母不知道是心疼兒子和兒媳還是心疼沒出事的外孫,他們送來的是個農村燒暖氣的大爐子,火力旺盛,供熱能力很強。
楊叔寶將地瓜拿了出來,說道:“咱做個烤地瓜,再把爐子蓋上放上花生烤點花生吃。”
杜倫問道:“有炒栗子嗎?”
“有爆栗子,你吃嗎?”盧鵬輝問道。
杜倫下意識的說道:“吃啊,我就喜歡吃栗子……”
一聽這話,盧鵬輝甩手給他一個爆栗。
杜倫要去廚房找菜刀,楊叔寶將地瓜遞給他道:“那你順便把地瓜給切了,咱們也可以烤點地瓜片吃。”
鎮上房子空間大,廚房是開放式的,連通了客廳麵積很驚人,四個大老爺們全擠在裏麵也是寬寬綽綽。
張金傑切著羊肉說道:“今年南非的天氣挺反常呀,去年這會還熱的穿單衣呢,你看現在,我都把絨衣穿上了,溝內也就是個穿絨衣吧?這南北半球氣候趨向相同了。”
楊叔寶道:“不是南非天氣反常,是全球天氣異常,都怪歐美搞工業化,把全球氣候和環境給帶歪了。你要做什麽?怎麽還切蘿卜?”
“羊肉燉蘿卜,我們家鄉立冬的第一補菜,專治腰膝酸軟、困倦乏力、腎虛陽痿、脾胃虛寒。”張金傑得意洋洋的說道。
楊叔寶道:“那得虧我帶的羊肉多,要不然今天羊肉還不夠用呢。等等,肚子你幹嘛?你怎麽把地瓜都給洗掉了?”
杜倫理所當然的說道:“這些菜不都得洗嗎?不洗怎麽吃?”
楊叔寶驚呆了:“我靠!地瓜是要糊上一層泥送入爐子裏烤的,你它釀把它洗的幹幹淨淨幹啥?給它做個馬殺雞,讓它更美味?”
杜倫眨眨眼,然後衝盧鵬輝發火:“都怪你,你把我敲傻了。”
張金傑便起哄:“讓他負責、讓他負責。”
楊叔寶跟著起哄:“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他選的地瓜最適合烤著吃,都是長條形的,這樣容易烤透。
既然杜倫給洗幹淨了,阿加莎便找來錫紙給他們包住地瓜再往上糊泥,這樣待會敲碎泥撥開錫紙便能直接吃了。
楊叔寶覺得沒必要,反正還是得剝皮。
地瓜放入爐子裏,盧鵬輝在路上坐了個鐵鍋,裏麵是紅彤彤的火鍋鍋底,這是他過年從老家帶回來的,倒是正好用上了。
爐子燒的旺,火鍋迅速沸騰,有滾滾水霧噴湧起來。
整個屋子裏都是一股麻辣的味道。
楊叔寶抽了抽鼻子道:“挺辣呀。”
張金傑笑道:“這玩意兒好吃,但是傷菊花。”
杜倫突然說道:“那應該讓我快手的八哥過來,八哥正好愛吃點辣的。”
張金傑和楊叔寶一起大笑起來,盧鵬輝不明所以:“你們笑什麽?八哥是誰?”
他不玩自媒體,不知道現在的網絡流行梗。
杜倫收拾他的牛骨頭,張金傑這邊廚房裏家夥什齊全,還有傳統砂鍋。
見此杜倫很是驚奇:“你是打算開飯館呢?”
張金傑道:“都是我爸媽讓我叔送過來的,光砂鍋就有八個,燉雞湯的、燉蔬菜湯的、燉草藥的,各有用途,我媽特別迷信靚湯效應,天天追著我給阿加莎燉湯。”
阿加莎衝妮可甜蜜一笑:“每天都要喝一碗湯,我的上帝,雖然金燉的湯很美味,可是它的營養太豐富,我喝多了體重長得很可怕。”
妮可抱起雙臂對楊叔寶說道:“親愛的,你看。”
楊叔寶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早就看到了,阿加莎確實胖了不少。”
妮可:(# ̄~ ̄#)
杜倫小聲道:“這些娘們啊,就不能讓她們在一起,要不然淨弄些幺蛾子。”
牛骨洗幹淨下入砂鍋中,這是用來熬湯的,裏麵沒放什麽調料,但放了大薑、紅棗、枸杞、人參片等補品,其中枸杞放有寧夏紅枸杞和黑枸杞,反正張金傑這邊補品多,杜倫找到什麽放什麽。
張金傑嚇得趕緊把蟲草藏起來,這個貴。
正經淮南牛肉湯有千張、粉絲,但這些在度假鎮可買不到,杜倫便找出來一盒魚翅說道:“嗯,這個能代替粉絲。”
張金傑趕緊搶走:“這是魚翅,你給我代替粉絲?”
“不舍得啊?”
“不是,魚翅裏麵含有超量的鉛,不能吃。而且現在不是國家宣傳不讓吃魚翅嗎?要保護海洋動物,這玩意兒我沒打算吃,扔掉算了。”
張金傑倒是說得出做得到,直接將一盒魚翅扔進了垃圾桶。
楊叔寶道:“你爸媽真是就差給你把樓搬過來了,這準備真充分。”
他也要了一個砂鍋,用來燉羊排和羊蠍子,這個東西是北方冬季進補的大殺招。
妮可說道:“先來吃火鍋吧?火鍋已經沸騰了。”
楊叔寶端著一盤盤切好的牛肉、羊肉、雞肉過去,另外還有保護區菜園出產的白菜、小油菜、萵筍、香菜等等,當然還有海姆蟻巢傘,他先撕碎放入其中給湯汁提鮮。
一群人圍坐在爐子周圍,實際上現在氣溫還不算很冷,爐子燒的旺加上火鍋一個勁冒熱氣,這還沒有吃他們便開始冒汗了。
楊叔寶烤了蘋果幹,他放進嘴裏嚼了嚼,味道很不錯,酸酸甜甜、勁道十足。
其他人往鍋子裏下肉,準備著撈肉吃。
一個火鍋,包羅萬象。
眾人開了啤酒,除了阿加莎要喝飲料,其他人一人一瓶啤酒,撞了撞瓶口發出清脆的聲音,然後喊著‘開心’直接對瓶吹。
紅色的湯汁翻騰,肉片下去後卻變成了嫩白色,特別是雞肉,煮熟後甚至帶有微微光澤,杜倫夾起一塊讚歎:“難怪這雞叫珍珠雞呢。”
楊叔寶正要解釋,杜倫趕緊攔住:“行了行了,別給我科普了,我這就是隨口說的,來,喝酒!繼續喝酒!”
廚房裏砂鍋冒出嗚嗚的聲音,他燉的一鍋羊蠍子已經開鍋了。
他去給羊蠍子補了一次湯,然後再次燒開便端了上來。
砂鍋裏的羊蠍子此時還在咕嘟咕嘟的冒氣泡,熱氣翻湧,衝的他麵皮微紅。
濃濃的湯汁在砂鍋裏蕩漾,眾人隻是看一眼就覺得暖和起來,好像此時即使外麵風雪交加他們也不會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