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鎮南王府四公子。(為櫻桃味冰糖葫蘆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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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樓後,方銘臉上帶著疲憊之色沒入人流中消失不見。
他是一個殺手,為了殺人,他經常輾轉與江湖中,正好,這座郡城他曾經來過一次,所以,對於這裏他並不陌生。
散布消息而已,這很簡單。
人多有壞處也有好處,比如消息的流傳速度就很快。
隻需一個下午,他就可以讓整座城的人都知道那個女人手中有著福源洞天的地圖。
雖然他不知道那個女人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他並不關心這些。
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便是擺脫體內的生死符,不然,他就算是睡覺都睡不安穩。
福源洞天的真假他也不關心,就算是真的,也沒用。
因為沒人可以從那個變態女人的手中拿到地圖,經過了這三天之後,他很確定這一點。
酒樓中,美酒佳肴已經上齊。
淺嚐幾口後,行歡放下了筷子,一邊飲酒,一邊沉思著。
在來此的一路上,他聽到了不少消息。
與他有關的,無關的,很多。
血刀傳人張牧被一路追殺,不僅沒死,反被其以無數人的鮮血祭奠血刀,終於將血刀刀法練至大成境界。
據傳對方已經在尋找傅青衣的路上,誓要爭奪刀道第一人。
元辭同樣被人一路追殺,同樣不僅沒死,還反將奪命十三劍領悟齊全,無人可敵。
據傳其已經開始四處挑戰劍道高手,隻為領悟出那第十四劍。
可以說元辭與張牧是同一種人,不同的是一個癡迷於劍,一個癡迷與刀而已。
要說如今江湖中名聲最大的,也就隻有這兩人了。
除了元辭與張牧以外,真正的小李飛刀傳人葉凡也開始行走於江湖。
據傳峨眉山之後,葉凡遇到了陸小鳳的傳人衛道,兩人對於各自的武功都很好奇,一番交流後成為了好友。
眾所期待的比武沒有出現,所以到底是小李飛刀例無虛發,還是靈犀一指更勝一籌,這個千古謎題依舊沒有答案。
對於葉凡,大多數人都已經放棄了。
因為其與行歡無論是性格,外貌等等方麵都相差太多,隻要有心之下不難發現兩者根本不是一個人。
更何況大多數名門大派已經言明了葉凡並不是行歡。
至於行歡的飛刀,通過葉凡與衛道的某次談話,眾人總算是了解到了一些。
據葉凡所說,行歡的飛刀並不是小李飛刀,因為小李飛刀的傳人隻有其一個人。
那麽行歡的飛刀為何如此厲害?
沒有人知道答案。
當然,對於葉凡的話有人相信,有人卻不相信,對此,葉凡並不理會。
一旦有人不知死活,對方並不介意送對方一程。
葉凡的飛刀威力一點也不比行歡的差,在這一點上,已經有無數人用生命證明的很清楚了。
除了這些以外,最震動江湖的消息則是天下會出世,三位身負絕學的傳人合力滅了一個門派。
這個門派雖然不是什麽武當峨眉之類的大派,但也絕對不弱,並不是說滅就可以滅掉的。
但是那三位絕學傳人卻硬是以武力壓服,橫推了整個門派,合力殺了掌門,打遍所有長老,愣是沒有一個可以與之為敵。
並不是這個門派太弱,而是那三人太強,強到讓人絕望的地步。
這件事情在江湖中掀起了一股強大的風浪,瞬間蓋過了行歡所引起的動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至少表麵上的確如此…
同時也讓天下會的名字響徹江湖,一時間無人敢攝其鋒芒。
事後,在朝廷警告了一番之後,天下會沒有再對該門派趕盡殺絕,而是識趣的收手離開了。
繞是如此,這個門派也已經徹底沒落。
江湖中往往是雪中送炭的人很少,落井下石,錦上添花的人很多。
因為這件事情,行歡所帶來的動亂平息了很多,再加上他已經消失了太久,所以江湖開始漸漸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顯然,這是朝廷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但是行歡對此並不理會,現在還不是他現身的時候,至少,在沒有找到玉潔母女之前,他不能現身。
一旦他現身,所有人的目光勢必會放在他身上,到時候麻煩是無窮無盡的。
他並不想因此而牽連到玉潔母女。
江湖已經開始變天了,年輕一輩的迅速崛起讓這個江湖更加精彩,絢爛了許多。
飯桌上,顏蓉靜靜的看著行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回過神,行歡笑了笑,剛想說話,卻被耳邊忽然傳來的混亂之聲所打斷,同樣,顏蓉也被吸引了過去。
微微側目,行歡看向了窗外。
他喜歡高處,因為高處能夠看的更遠,更清楚。
就像現在,他所處的位置是酒樓的三樓,緊靠著窗戶,可以清楚的看到街道上的情景。
隻見一匹快馬在街道上疾馳,馬後,緊緊的跟著數名手持刀盾的侍衛。
遠遠的便可聽見前行侍衛的呼聲,嗬斥著路人讓開。
快馬上,一名身著錦衣華服的英俊青年嘴角帶著一絲傲然的笑意,手中馬鞭不斷的揮下,絲毫不在意路人的安危。
很快,馬兒便停在了行歡所在的酒樓下。
馬兒嘶鳴聲之後,華服青年收起了馬鞭,神色淡然的看了看酒樓,道:“人走了沒有?”
話落,一名臉上帶著諂媚笑容的男子躬身來到了青年身邊,急忙道:“四公子請放心,人還沒走。”
華服青年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去領賞。”
男子大喜,如願以償的退了下去。
華服青年翻身下了馬,道:“戒嚴。”
身後,一名身著鎧甲的侍衛拱手道:“是。”
忽然間,遠處快速衝過來了一道身影,人還未到,聲已先至:“沒想到堂堂王府四公子還有如此著急的時候,倒是讓人大開眼界。”
華服青年腳步一頓,回身看向了來人,不爽道:“你不應該跟過來。”
身影驟停,來人顯露出了真容。
這是一名身著如雪一般白的衣服,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很是風度翩翩,氣質出塵的青年。
白衣男子淡然一笑,道:“如此好事,讓我又怎麽忍心錯過。”
華服青年冷哼一聲,道:“她是我的。”
白衣男子玩味道:“這可不一定。”
華服青年眼神一冷,道:“你敢與我爭?”
白衣男子率先走進了酒樓,頭也不回道:“我隻是來一睹美人真容而已。”
華服青年臉色陰沉了下來,沒有再多說什麽,緊跟著走了進去。
三樓,行歡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沉吟不已。
一旁,顏蓉靜靜的看著他,美目中透露著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