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章: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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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我的身體不再與惡念分身產生排斥,整個人的狀態立馬好了很多。
我當即拿著毛巾擦了下脖子的汗水,起身帶頭摸到地下室的位置。
樂樂喜歡擺弄的那些瓶瓶罐罐,大多都是有劇毒的。說是血味,倒不如說是鐵鏽的味道。因為血液中充斥著鐵元素,所以才會產生類似的味道。所以聞到鐵鏽的味道,我第一時間反應就是血腥味。
可是誰又知道樂樂有沒有搞出會發出鐵鏽味道的毒藥。剛才外麵一陣打鬥雖然沒有弄出太大的動靜,可根據共振原則,也難說不會有那個瓶子被碰到了。
“我先下去。”我對阿雪和王月揮揮手,讓她們兩個靠後一點,生怕這氣味也有毒。
我身體裏有完整的上古圖騰,對毒氣是有一定免疫的,就算是毒入骨髓,上古圖騰也會很快運作將我體內的毒素排出去。
我還是下意識的捂住口鼻,輕手輕腳的走到樓下。樓梯口便是電燈開關,我隨手點亮。
地上的確有一對深色的液體,然而旁邊卻沒有什麽破碎的瓶子,看那液體流向反倒像是從地板下滲出來的。
我走上前用手指頭沾了一點液體,黏黏稠稠的,聯想到鐵鏽的味道,應該就是血沒錯。
這些血液竟然是從地板下滲出來的,難不成是地板下有什麽?
我確定這不是毒液隻有,忙將阿雪和王月叫了下來道,兩人看了地板上的血跡之後,也同樣感到奇怪。
我覺得與其這樣猜測到底是什麽原因,倒不如幹脆將地板翻開看看下麵是什麽,反正也是木頭的地板,翻開並不困難。
正好地下室就有合手的工具,我拿起鐵鍬插進木板縫隙之間,用蠻力將木頭地板敲斷,木板斷裂的瞬間,一條手臂從軟土中猛伸了出來。
王月被嚇了一跳,我放下鐵鍬趕緊上前查看。
木頭地板下的土肯定是不就之前才填入的,不然不可能是這種鬆鬆垮垮的土質,而這具屍體更是連屍斑都還沒有,說不定死了連一天都不到。
我趕緊撥開浮土將這具死屍整個拽了出來,又將自己的手機給了王月:“月兒,你趕緊找到曾警官的電話,聯絡他過來。”
這具屍體和那些藍皮屍體不同,完全來曆不明,而且還出現在我們家的地下室的地板之下,所以必須得通知曾警官,上報警方處理。
我蹲下自己查看這具屍體,看身形是個上班族,上下身穿著西裝十分正式,眼鏡碎掉了一片,另一片上則全是劃痕,應該是拖拽時造成的。
再看屍體身上,隻有腹部有一刀很長的口子,滲出血液的位置應該就是在這裏。但是滲出的血液本就已經近乎凝固,所以我想這並不是他真正的死因,鑒於他的體表也沒有其他明顯的外傷,我一時無法斷定他的死因。光看他死的位置和我們發現他的方式,他必然死的不簡單。
等了十來分鍾,別墅外下起了小雨,而曾警官也匆匆趕到。今天他沒有穿便裝而是一陣警服,看起來威風凜凜。
“我聽說你又發現奇怪死因的屍體了?”曾警官進門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聽這個又字,我頗為不舒服,但還是點頭道:“屍體就在地下室呢。”
“好。”曾警官將別墅們拉開,隨車而來的法醫隨著阿雪的指引去了地下室。
法醫屍檢是一個很嚴密的過程,根本不可能在我們家裏展開,他們現在做的隻是調查取證,也就是對屍體拍攝狀態照片,然後再將發現屍體的第一現場進行拍照。
很快的法醫和搜證抬著屍體來到一層,他們跟曾警官說了兩句,便先離開別墅開另一輛車離開了。
我看曾警官臉拉的老長,應該是聽到了什麽不好的消息。
不等我問他,他便先對我道:“死者的身份已經得到確認了,應該說現在全市很多人都認識他才對。”
“額,我還真不認識他。他誰啊?”我好奇道。心裏想著這個戴眼鏡的上班族,難不成是那家的貴公子還是什麽的。
卻聽曾警官問我:“你們平時都不看新聞嗎?”
我搖搖頭:“最近連電視都沒有開過。”
這些天我可以說是忙的不可開交,哪有時間悠哉的坐在電視機跟前看新聞。
曾警官隻能道:“這名死者這幾天已經在新聞上出現過幾次了,是名失蹤者。”
“那他怎麽會跑到我們家地板下麵?”我不經疑問道。
“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好吧。”曾警官說道:“這個人失蹤以後因為鬧得沸沸揚揚的,上麵還專門批示要盡快將這個人找到。結果有扯上你了。”
“別說的好像我願意似的。”我趕緊擺手道:“第一,我真不任何這人,第二,我也真不知道他怎麽會跑到我們家地下室的地板下麵。”
“什麽事情出在你身上都不奇怪。”曾警官把帽子戴正:“我得趕緊回去交差了,之後我可能會再次帶人過來調查,所以你千萬不要你懂得。”
“保護現場嘛,我懂。”我點點頭道:“你沒有將我們趕出別墅,我們就感恩戴德了。”
隨後又互相侃了兩句,曾警官便離開了我們的別墅。
我對那具屍體的來曆當然感到奇怪,我甚至想是不是樂樂在臨走前殺掉了這個人,因為地下室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場所。
但我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現在的樂樂和我剛認識她時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她沒必要那麽做,而且時間點上也無法契合。
總之這具屍體就是出現了,我因為惡念分身排斥之後的疲憊,根本不想思考太多,所以有種得過且過的想法,想著隻要交給了警察一切自然會得到解決。
阿雪看出我精神疲憊跟王月說了兩句悄悄話便先回房間了,而王月則拉著我往她的房間而去
一進王月的房間,王月二話不說將我推到在床,迅速的將我外衣脫下給我蓋上了被子。
就像是照顧生病的小孩一樣,王月點了我鼻子下:“瞧你精神萎靡的樣子,趕緊睡一會吧。”
我看王月好像要轉身離開,忙問道:“你不陪我嗎?”
“我還要去看看小秀,我很快就回來。”說著王月關門離開,留我一個人在房間內。
老實說我雖然覺得自己有些脫力,但是困意並沒有隨之而來,反倒是我有點失眠的感覺,眼睛幹澀的難受。
蓋著被子,我耳朵聽著窗外的風聲,因為阿泰打破的玻璃還沒有修複,穿堂風嗖嗖的倒是格外舒服。
我本想等到王月回來,然而不想“睡覺”的兩個眼皮子卻逐漸開始打架,直到我什麽也不記得,直到我呼呼大睡起來。
在經曆了各種危機和死關之後,我逐漸養成了一些奇怪的習慣,比如絕不碰觸來曆不明的東西,比如絕不盲目的追蹤目標,再比如一聞到奇怪的味道我就睡不著覺。
已經睡熟的我,鼻子又聞到了鐵鏽的味道。我就像是過敏了一樣,一聞到這股味道,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擦擦鼻子,然而味道依然還在。
萬分不情願的,我睜開眼睛。
!!
眼睛對著眼睛,看見的確是個血淋林的血人,好像他用廉價的顏料蓋滿了全身一樣,然而那股鐵鏽味卻不會欺騙人,是血沒錯。
眼珠子不敢移開,我盯著眼前的血人,這才發現此人便是我剛剛在地下室發現的那具屍體,現在的他明顯是返魂詐屍的狀態。
“幫幫我。”詐屍返魂的死者雖然能與活人交流,但很難完整說完一句話,隻能逐字斷句:“超度我。”
我慢慢下床,眼睛依舊盯著血人,生怕他有什麽意外的舉動。嘴上順著說道:“你要想找人超度,得去找和尚,我可不會念佛經。”
道家能指引死者前往幽冥,這種行為被稱之為引渡往生。超度則是佛家的專門屬於,相傳是地藏菩薩開的先例,隔行如隔山,我是真的不懂超度。
血人並沒有理會我這具,又道:“找找我,救救救我。”
話說的斷斷續續,我聽的勉勉強強:“你人就在這,讓我去哪找你?”
我這麽一問,血人的腦袋卻一歪,整個人掉轉方向,以別扭詭異的姿勢往外走去。
我正準備跟上他,卻感覺腳底板一疼,好像是踩到了什麽尖銳的東西,雖然沒有鑽破腳心,但的確疼的厲害。
我趕緊抬起腳掌,手在腳心摸索一圈,這才發現腳底膈了個白色的物體,我把它鑽在手裏沒有扔,血人則已經走到了門口。
我光著腳掌跑過去,門口除了血腳印之外,血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倒是王月走了上來。
“你怎麽起來了?不是叫你睡一會嗎?”王月略有不滿道。
我沒有理會王月,而是看著我手裏的白色小物件:“這難道是牙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