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老婆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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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藏身進入木桶內,我掀開了一個捅蓋。 vw
不掀還好,掀開瞬間,我當即覺得腸胃扭曲,想吐都不知道該吐什麽東西出來。
隻見一米三四高的木桶內,竟是一個人碎肢屍體,好像要醃菜一樣,被壓在木桶之內。
人頭正衝著外側,那死者麵部已非,甚至連男女都看不出來。
好家夥,那大手壯漢果然是我要找的人。以此方法存屍,他必然是要以屍練邪功,可他有為什麽非要將屍體肢解成這樣呢
由不得我多做思考,我忙將其他幾個木桶蓋子打開。
五個木桶,五具屍體,無一例外都被切斷四隻和頭,塞壓在木桶之內。
樓梯間的生意聲音越來越近,我趕緊將木桶全部重新蓋好,直接衝入了裏屋當。
那裏屋的窗拉得嚴嚴實實,昏暗之,唯有一根紅色的蠟燭在一尊像前燃燒未止。
我看周遭滴落的蠟汁已經形成了小山一樣,這根蠟燭怕是自大手壯漢住進來以後,每日續燃著吧
鑰匙插鎖的聲音傳來,一次未成,兩次未成。
我看牆邊有個頗大的櫃子,忙將櫃子打開。櫃子裏麵放著各種怪器具,我一時也沒心思仔細看,見下側稍有空間,便趕緊先鑽躲了進去。
好在我身體不胖,躲在櫃子裏並不覺得很擠,方便掩人耳目。
大手壯漢插鑰匙孔的聲音連著傳來十二次,這才哢嗒一聲,順利打開。
透過櫃門縫隙,我終於有時間看蠟燭台後供奉的雕像。
雖然房間昏暗,但是火光卻照的雕像棱角分明,樣子清清楚楚的印入我的眼。
從外型看,這雕像絕非我國的東西,姿態牽繞,頗有印度風格。特別是雕像的站姿,像極了我見過的印度濕婆像,但是細節部分好像又略有不同。
修煉邪功,並不等於要崇拜邪神。不過大多數連邪功者,都會某一種邪神十分信仰。看來這尊雕像,很有可能是大手壯漢所信奉的某位邪神。
耳聽大手壯漢在屋外不知道在折騰什麽,各種怪的聲音連連不斷,好似實在拍打,又好似實在按壓。
也許他是在處理屍體也說不定。
那木桶的屍體看似已經死了有段時間,卻並未發臭。
恐怕是他在木桶加入了某種防腐的材料,還剔除了死者的內髒。
我對邪術的了解,多是從阿泰和阿雪兩人那裏聽來。
邪術分類頗多,像是蠱術與巫術,還有降頭與詛咒,都屬於邪術的一種分支,四種邪術施法方式不同,作用和威能也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修煉它們,都必須要殺生以祭,而最好的極品便是萬物靈長的人類了。
古往今來,外修煉邪術者,均以人為祭,從無例外,不過祭祀的方式也各有不同。
像是法國著名女巫血腥瑪麗,以人為祭的方式,是將少女血全部放入浴缸之,自身再泡血吸收少女精氣。
我國古代其他不說,紅木箱棺的巫王便是以侍從自刎為祭,吸魂煉巫。
至於大手壯漢所練的邪術,我還未與他交過手,所以也無從判斷。
待在櫃子裏的我不敢出聲,可是長時間的保持一個蜷縮的姿勢,終歸會雙腳麻木,我忍不住少少抖動了一下自己的腳,卻剛好帶下來了某樣東西。
見有個東西落下,我趕緊伸手接住,這才沒弄出噪音。
手的東西在漆黑之也看不清楚,不過感覺好像是某種原型的器皿,隻是下側毛絨絨的。
我拿著器皿對準櫃門的門縫,隻見門縫透出的燭光略略照出我手東西的形狀。
我頭皮瞬間發麻,差點將手裏的東西直接仍出去。
所謂毛絨絨的觸感,是人的頭發,而原型的器皿,根本是連帶著頭皮的半個頭蓋骨。
我想扔還無法扔,隻能將手的頭蓋骨,摸索著放到高出,手不知碰到了其他什麽東西。
剛才躲近來的匆忙,根本沒看過櫃子裏的東西,此時不用看也知道,裏裏外外根本沒有一樣是平常之物,怕都以人骨做成的器具。
仔細想想,此人修煉邪術完全以人為祭,在櫃子裏收藏這些東西,怕也不是興趣愛好,很可能都是修法必用的東西。
忽聽門外傳來敲門聲,那大手壯漢慌了一下,忙將自己正在折騰的東西收了起來。
聽他靠近屋門:誰,誰啊。
我是樓下的。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個我兒子要複習功課呢,你能不能小點聲,或者今天別弄了
大手壯漢弄出的噪音吵到了樓下的人,被人來勸阻了。
我忙將櫃門推開,準備趁這個機會溜走。卻聽那大手壯漢直接將門關,根本沒有理會人家。
他衝我所在的屋子走來,我趕忙又重新縮回櫃子當,因為動作過大,剛剛被我放到麵的人頭蓋骨又落了下來,掉在我的胸口。
大手壯漢走進屋內,鼻子似是不舒服的抽吸了兩下。見蠟燭快要燒光了,便重新弄了一根蠟燭正接在快要燒光的蠟燭。
他從口袋裏拿出火柴,劃著之後,重新將蠟燭點燃,不巧窗外吹進一陣風,揚起的火灰正正迷了他的眼睛。
啊大手壯漢揉著自己的眼睛,眼淚直流。
透過門縫,我看他睜不開眼睛,忙想再次開溜,他卻反而走過來將櫃門直接打開。
我看著他倒吸一口冷氣,這麽近的距離與大手壯漢麵對麵,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他卻依舊揉著眼睛好似沒看到我一樣,伸手在櫃子裏不知道摸什麽。
我看他摸的方向,馬想到了掉在我胸口的頭蓋骨,趕緊伸手將頭蓋骨悄悄遞回剛才的位置。
他眯著眼睛摸到頭蓋骨,隨將頭蓋骨拿出,又將門重新關了起來。
我不敢呼氣,看著他將頭蓋骨放在那尊怪像前麵,然後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條人的手臂,如同擰麻花一樣將人手骨擰斷,血汁從破裂的皮隙落出,滴在頭蓋骨。
耳聽他低聲喃喃,具體說的什麽,我實在是聽不清楚。
大略應該與和尚誦佛經一樣,隻是內容怕是敬畏邪神的。
他跪地對著邪像誦念了約有十來分鍾,方才停止。
誦念完畢,他重新起身出了房間,不一會又重新拍打起來。
我在櫃子裏蜷縮的實在憋不住了,輕手輕腳的將櫃門推開,從鑽了出去。
眼見邪像前供奉著扭曲的殘手和盛著血水的頭蓋骨,我偷偷拿出手機拍下一張照片。
這照片我之後可以拿給阿雪和樂樂對,她們兩人肯定知道這邪像到底是什麽。
等我們弄清楚大手壯漢來頭之後,再將他擒住,照片當作證據遞交給曾警官,應該又能破解幾樁無頭案子了。
我靠近牆角站著,這間屋子四麵封閉,我想要從這裏脫出是不可能的。隻能等待大手壯漢離開,或者他注意力轉移的瞬間。
好似是有人聽到了我心的祈禱似的,又聽有人在敲門:喂我還是樓下的,我剛才跟你說了讓你安靜一點,你這人是聽不懂人話嗎
門外的女人非常不友好的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像是這種女人,一旦開罵便會將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部數一遍,要想等她罵類了,那真是癡人說夢,沒有小時,人家還不一定呢想歇著。
罵聲不斷,大手壯漢也會擔心周圍四鄰被她的罵聲吸引。真要是把事情鬧大,吵到物業介入的程度,大手大漢家裏的秘密,非得曝光不可。
那時真正倒黴的肯定是物業裏人,這大漢殺起人來毫不手軟,滅口的事情估計已做過數次了吧。
聽他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了一點:我,我知道了
你一句知道完了我兒子可是鬧脾氣不複習了,他要是考不大學,這責任都得在你身
正是機會,我聽見門外的女人不依不饒,還要繼續數落大手大漢。我趕忙從屋內偷偷鑽出。
近乎是在他們兩人的眼皮子底下,鑽到另一邊的臥室。
從這邊臥室,我可以直接翻窗戶離開。雖然防盜窗被我卸了下來,不過這種小細節,人總是容易忽略,指不定他發現時,我已經帶著樂樂和阿雪找門來了。
聽門口的數落聲不斷,我心偷笑。
平日裏總說這種女人是潑婦,沒想到今天還被潑婦給救了場,日後要是見了她,真得對她說一聲感謝。
我摸到窗邊,準備翻窗離開。
在要跳窗時,我餘光卻掃到地板角落裏一張立著的照片。
心想大漢一時半會過不來,我便將那張照片拿起來看了起來。
這照片的三個人我都認識,而且三個人還是一家子,這一家子我在熟悉不過,不是鷹鉤鼻和他的老婆和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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