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死人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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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因為我和阿雪說了太長時間的話,王月已經等不及我,便一個人先睡了。小說

    看王月的睡相,她睡的安穩,安穩的像是一個剛出繈褓的嬰兒一樣,安靜。

    我認不住捋了捋她稍稍鬆散的頭發,她似有感覺似的摸向我的人,人卻並沒有從夢醒來。

    我的手這樣被她壓在而耳下,好像是她天生的抱枕,又好像是在感受我皮膚的溫暖。

    困意襲來,我再也支撐不住,這樣將王月牢牢的抱在懷,穩穩的睡去了。

    因為心有事,這一覺我睡的很甜,卻不安穩。不能鬧鍾將我吵醒,我便已經紅著眼睛起床了。

    已習慣了早睡早起的王月並沒有在我身邊陪伴,看時間點,她大概是陪小秀去了。

    我打著哈欠,從臥室走出來,正看到樓下樂樂和阿雪不知在聊什麽。

    看你們兩個在一起聊天,還真是少見的組合。我揉著眼睛說道。

    轉生回來的樂樂與阿雪,根本是兩個頻道的人。這麽長時間,兩人不說是仇人,也勝似仇人,相互之間甚至連句問好都沒有。

    見樂樂斜眼瞥了我一下,轉而示意阿雪說話。

    阿雪同樣一臉的不痛快:不是說好,我們三人一起去瞅瞅你說的地方嗎你為什麽這時候才起來

    斜眼一看鍾表,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鍾了。

    知道你小別勝新婚,也別忘了正經事。阿雪說罷,還冷哼了一句。

    真是天大的願望,我昨晚想幹和能幹的事情,是一樣都沒幹。

    算起來,我可以說是超過四十八小時未曾睡覺了,昨晚倒頭睡,一睡睡到天亮,完全合情合理。怎麽這兩個人不僅想偏了,還滿心的不爽

    我惹不起她們兩個,忙道:我現在去洗漱,馬來。

    其實洗漱不洗漱的,對於男人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嗅到了一股濃濃的火藥味,知道自己接下來不論說什麽,都會被這兩個女人找茬。

    既然如此,反倒不如說個借口,先躲到廁所裏去。

    進衛生間,拿牙刷牙膏和漱口水,牙膏剛剛擠到牙刷,成了完美的波浪形,緊接著卻是震動整個洗手台的聲音。

    嗡~~~

    牙膏掉到了洗手池裏,我心暗道可惜。然而當我看到手機屏幕時,連牙刷都扔到了洗手池裏。

    擦幹手的水,我將手機接通。

    喂。

    依舊是未知來電,依舊是無法重播的空號,在這個時間段打到了我的手機。

    事不過三,三次死亡預告,均成立了,沒有一次落空。

    即使電話無人說話,我的眉頭也緊緊的皺著,心暗暗祈禱,千萬別是家裏人。

    在此時我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已經接受了電話預知死亡的設定。電話的女人能預知死亡,在我這裏好像已經成為了被認可的事實,我不會再有任何的疑竇。

    不等我多做思考,那與樂樂無二的聲音道:我想,和你玩個遊戲。

    等等,這和你之前打電話的開場白可不一樣,你不問我一個人是為什麽死的嗎

    你知道嗎電話裏的女人還顯得很不耐煩。

    我搖搖頭:不知道。

    感覺自己完全是在說廢話,不過倒是由此能看出電話的女人,個性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麽複雜。她聲音如此的像樂樂,會不會年齡也與樂樂的表麵年齡相仿

    電話女人並未強求追問,隨聲又重複道:我想和你玩個遊戲。

    我自己當然不感興趣,但是在神秘女人麵前,我也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見我默不作聲,她又道:我們玩一個是誰該死的遊戲,不過遊戲的時間,地點,我會另行和你打電話。敬請期待。

    話音隨落,不能我再多問一句詳情,電話在此時掛斷了。

    不論電話對麵是人是鬼,她都是已將我看作了掌玩物。

    不論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我在她的死亡預言之,完全扮演者被動參與者的絕色。

    如果這是一場遊戲,那我根本是遊戲裏被玩的人,何談的起我玩遊戲

    心隱隱記下電話裏說話的,未知的時間和地點嗎也是根本不給我預防或者準備的機會,怕是這樣遊戲也沒那麽簡單。

    從新將牙膏擠在牙刷,粗略刷牙洗漱,我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月兒呢我走到樓下,對阿雪問道。

    帶著小秀和小白出去了,多半又是去看學校了吧。她在這件事情可真夠心的。阿雪說著起身: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按常理說,探訪敵人的巢穴,最適合的時間,當然是深夜子時。

    之所以選在夜間,絕非是為了麻痹敵人,更多的是為了掩人耳目。

    像是我們的敵手,十個有九個都修煉邪法之人,在夜裏他們可我們更加如魚得水。

    今天之所以要白天去,一來是我觀察那大手壯漢在這個時間點會離開家,二來我們根本不打算避人耳目,是要將事情鬧大。

    大手壯漢的實力猶未可知,即使有樂樂和阿雪助陣,我們三人對神秘的降頭術,也難說能一舉成功將壯漢擒住。若是讓他脫逃,多半他還會潛入那座小區當,所以最好的辦法是讓他成為通緝犯,想回都不敢回來。

    至於讓他成為通緝犯的辦法,隻需要將他屋子裏的屍體當作證據可,若是間有什麽偏差,我還能借著曾警官給我的名牌,施施官威。

    我從車庫將車開了出來,樂樂和阿雪不知道為什麽要用石頭剪子布的方式決定好誰做副駕駛座,才肯是車。

    其實她們兩人那麽瘦,都坐在後座不是更加寬敞舒服嗎

    理解不了這兩個女人的回路,我也怕自己一時口快說錯話,幹脆佯裝在看天氣情況,應等著她們兩人決出勝負。

    連著五六把平局,最終樂樂僥幸獲勝,坐到了副駕駛座。

    哼,明明想輸,不知道怎麽怎麽給贏了。樂樂車便這麽說:你看什麽,趕緊開車。

    既然你不願意坐副駕駛座,幹嘛還跟她玩石頭剪子布,幹脆直接換了好了。我一邊踩動油門,一邊道。

    誰說不喜歡坐副駕駛座了樂樂突然一急,和緊接著又覺得自己話說的不對,忙解釋道:嗯,副駕駛的位置視野,嗯,視野寬闊。而且,而且還有後視鏡呢。

    這理由絕對是剛剛臨時想到的。

    我不敢揭穿樂樂,任由她這樣去吧。

    從我們小區道我哥的小區,開車路程需要不到十分鍾,其五六分鍾都花在了十字路口等紅燈,和拐進小區找車位。

    為什麽要開車過來,我其實有沒有想多大明白,好似已經養成了這種習慣,算是再近的路,也會想到要開車。

    車停到位置,隻聽後排阿雪道:樂樂留在這裏,我們兩個去好。

    這是來之前既定好的計劃。

    我和阿雪進入壯漢家先確認壯漢是否在,如若是在了,他見我們肯定會發動攻擊,這一點毋庸置疑。

    以我和阿雪的能為,在壯漢的攻勢下保住性命反將他從樓逼出,應該問題不大,這時便輪到接應的樂樂場了。

    樂樂從體能到身的能為,都可以稱之為怪物級。然而她要想將自身能為盡展,必須配合她獨特的鞭法,可是鞭法在狹窄的室內根本無法盡情施展,這才是將她留作後援的主要目的。

    我抬頭衝樓頂的窗戶看去,當初被我直接拽下的防盜窗,並沒有任何變化。也不知道過去一天的時間,大手壯漢是否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並且多加了幾分提防。

    算提防也不要緊,我們這一次是來強攻的。

    和阿雪對看一眼,她跟在我身後走出樓內,連著踩了六層樓梯,越過十一個轉折,總算是站到了壯漢的大門前。

    並未遲疑,我直接敲響鐵門,順勢堵住了門的貓眼。

    有昨天的經曆,我知道那大手壯漢聽到敲門聲,一定是會去開門的,若是他久未來開門,肯定是人不在家。

    兩三分鍾,隔著鐵門,我什麽動靜也沒有聽到。

    莫不是那大漢又提著黑塑料袋去幹嘛了吧。

    想到這裏,我給阿雪示意,見她講一張爆符疊成了小小一塊塞進鎖眼裏。我們兩人後退幾步,阿雪捏道訣,引爆道符。

    因為力道拿捏的剛好,爆炸的聲音清脆的像是誰家放了一個摔炮而已,並不那麽惹人疑竇,門這樣被炸開了。

    起開鎖,這種辦法的確快了很多,是略顯暴力。

    阿雪前將門拉開,隨即仗劍入內,伸縮劍已經穿好了五行道符,根本是一副應敵的姿態。

    可是與我們兩人想的完全不同,入內之後未遇任何阻攔,也不見壯漢身影。

    卻聞屋內血腥味大作,見屋內牆吊掛這一人,晃晃悠悠,皮青帶藍,根本是一副死人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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