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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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虛無縹緲的手型,悄悄然從縫隙鑽了出來,好似透明一樣,若不是我眼尖,恐怕連輪廓都看不見。小說

    見眼鏡男危險,我忙要出聲阻止,卻反聽另一邊牆根傳來一聲尖叫。

    啊不要碰我尖叫聲是長裙女發出的,見她往前竄了兩步,滿臉漲紅不說,手還緊緊的壓著裙子。

    這樣的動作,即便是再遲鈍的男人也知道,她是被人摸了屁股,所以才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可問題是她身後是白花花的牆麵,從哪裏來的人去摸她

    倒是她這一聲叫,讓眼鏡男轉過了身,再看他頭時,那虛無縹緲的手形已不見蹤影。

    你怎麽了短裙女關切道。

    長裙女皺褶眉頭回看自己剛才所站的位置,然而哪裏空空如也,自始至終也隻有她一個人。

    她心不解,嘴隻能道:沒,沒什麽。

    我並未開道眼,既然剛才能隱約看見,最後可能的便是我被惡魂纏身,以至於產生了幻覺。

    今天本是純陰鬼節,在陰陽失衡的今日,有鬼魂能做到讓我陷入幻視,也並非不可能。

    眼前這些人不過是我在飯桌見過的四位,怕是因為我對他們的第一印象深刻,所以才會在幻覺看到他們吧。

    這幾個人既然隻是我幻覺自己想象出來的,也沒必要再過多搭理他們,反倒先應該想想辦法,看如何能掙脫幻覺的束縛。

    挺衝縫隙看了老半天的眼鏡男道:外麵黑壓壓一片,什麽也看不見。你們誰來幫我推一下這裏,說不定能打開。

    我來。一旁皮膚略顯黝黑的光頭男先是舉手,後才走了過去。

    此人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但是給我的感覺卻並不魯莽,自己的性格和他外表完全不同。

    我則順著牆壁一點點的摸索,想要再找找看,還能不能發現類似的縫隙或者機關什麽的。

    剛走了步,屋內光線變得忽明忽暗起來。

    整個房間燈,隻有正間吊掛的那一盞,它每暗淡一下,整個屋子也變的暗淡一分,幾次閃爍之後,光線又恢複了穩定。

    陌生的五個人被關在一個陌生的空間裏,相互之間,誰也不認識誰。

    原本互相地方的氣氛,隨著剛才的光線閃爍,變得更加尷尬和難以相容。

    長裙女與短裙女相互拉手靠在一邊,眼鏡男則和光頭男站在我發現的縫隙前形成了暫時的同盟,為我一個人,隻有自己一個人。

    你到那幹嘛眼鏡男背貼在牆壁問我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這道暗門也是你最先發現的。

    幾個人的眼睛全都盯在了我的身。不過是幾分鍾的功夫,我竟然成了眾矢之的,真是可笑之極。

    不過我已判斷這四個人應該是我自己在幻覺想想出來的,所以也沒有理會他們的必要。

    我並未回答,而是繼續看著牆壁結構,時不時的伸手摸去一下。

    這屋子既真實,又虛幻。算是倉庫,也會留有通風換氣的地方,而這間屋子卻絲毫沒有類似的構造,更別說有通風口一類的東西了。

    除了牆壁,是牆壁,唯一發現的暗門,在眼鏡男和光頭男兩人的推動下,連挪動一毫都沒有。

    我一向認為萬事必有因,我會出現在這裏絕非偶然,不管是惡鬼還是惡魂作祟,又或者是別的什麽原因,我會從飯桌突然出現在這裏,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必須要弄明白原因所在。

    想到此處,我雙指凝道力,灌注雙眼,自開道眼觀世。

    若是阿雪在這裏,以她的道眼,能看破世間一切迷障,肯定能一下識破當前的詭譎。

    不過阿雪重傷初愈,在樂樂的幫助之下,她雖然人已從昏迷醒來,但是道力依舊未能恢複,算真在這裏,怕也幫不我的忙。

    不知為什麽,在這間屋內調動道力,遠我平時調動道力困難的多。好似道力被栓了什麽重物,從丹田抽出時,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道眼開啟,我挪手看向牆麵

    這不看還好,我原本是想看看屋內是否有鬼氣環繞,也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讓我陷入這裏的元凶。

    誰成想開眼瞬間,眼睛所見,竟是四麵白色牆壁根本如同玻璃一樣,那白並非牆壁的本來顏色,而是無數魂魄依附在牆麵之,無數鬼眼好似饑腸轆轆一般,盯著屋內的五人。

    喂

    一手拍在我肩,我渾身一個哆嗦,抬手一拳揮出,又趕忙停住了自己的拳勢。

    那突然在身後拍我的,是穿著短裙的女子,她看我拳頭已經揮到她麵門前幾秒米的位置,也嚇的愣住了。

    長裙女趕緊將短裙女拉回來,兩人都是一臉害怕的看著我。

    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純粹隻是條件反射。我的解釋未免牽強,但卻說的是實話。

    道眼之下,眼前牆壁竟都呈現萬鬼擁簇的情景,我暗地裏吞了一口唾沫。

    算是我的想象力再如何豐富,也無法產生這樣的幻覺。因為幻覺是依托於大腦本身的記憶,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情景,更不要說做類似的夢境了,所以眼前一切都是真實的。

    人是真人,事也真實發生了。

    也是一炷香的功夫,我們五個人竟被一股神秘力量綁架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

    我越覺得自己像是年終趕集時,關在籠子裏的公雞,無數的顧客圍繞在籠子前,眼睛對著籠的公雞下打量。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短裙女邊退邊問。

    我不知道你想問什麽,我是個普通人。我和你們一樣,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再這,也一樣覺得害怕

    我控製不了自己的呼吸,呼吸的節奏便的紊亂,每一次呼吸也變得沉重。

    話說完,我也往牆根靠了靠,可是一想到牆外的鬼眼,我又不敢貼在牆麵,隻能先將道眼消掉。

    從我醒過來到現在,也不過過去五六分鍾,短短五六分鍾,短裙女和眼鏡男已經將我孤立了,將另外兩個人分拉成了他們兩個各自的勢力。

    如果你知道什麽,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們,這樣我們也許能夠想辦法一起逃出去。短裙女又開口說道。

    這一句話是一頂大帽子,直接扣在了我的頭,眼鏡男和光頭男看我的眼神立刻變的多了幾分懷疑。

    我眉頭皺了起來: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是在暗示什麽是我把你們都弄進來的然後我也把自己關在這裏了嗎

    看短裙女穿著打扮還算開朗,出口卻似利劍一般,三兩句話將所有人的矛頭指向了我。

    短裙女連忙擺手: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你醒來之後做出的舉動都太怪了

    我不過是無視他們,想要找找出路,怎麽到了她口變成了怪的舉動。

    我

    你別再靠近她們了

    我忙想前解釋,一個字剛出口去被眼睛男打斷。

    聽他說道:我們幾個人一醒過來,都蒙頭蒙腦的不知所措,隻有你太鎮定的。

    表現的鎮定和冷靜,難道也問題我反問道。

    眼鏡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手卻衝短裙女和長裙女擺了擺:你們兩個趕緊過來,我們會保護你的。

    短裙女看了長裙女一眼,長裙女鎖在她身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兩人這才向眼鏡男挪了過去。

    這下可好,他們四個人成了一頭,反倒孤立了我一個人,好似我真是什麽背後的陰謀者似的。

    我擺擺手,不打算再和他們爭論,走到他們反方向的牆跟前站著。

    這間屋子本身並不大,也平方的樣子,說是和他們拉開距離,也不過是麵對麵,相差兩步而已。

    他們四人,擰著眉毛看我,好似我真做了什麽似的。我隻要觸及他們的眼神,覺得心不悅。幹脆抬眼看起來吊燈,心思索出路的辦法。

    這屋子構造特殊,絕非是一般人工建築。再考慮到我是在千人宴突然被帶入這間屋子的,所以這間屋子最有可能是某種陣法秘術構成的。

    我見九天玄女施展過類似的陣法,可以透過現世打開一個異空間,進而將人關入異空間之內。

    所以這個空間,有可能是隔絕於現世之外的,也是說我們五人被關在了另一個空間之內。

    我凝眉掐指暗算五行推演,果然在這屋內五行受阻,不僅五行相生相克無法排成,連陰陽演算也無法成型,這也是驗證了我現在的猜想。

    可隨之也道來了另一個問題,以隔絕於現世的空間困我,尚可以解釋為忌憚我體內九女獻壽圖扭轉空間的能力,在這裏我無法使用九女獻壽圖。

    那為什麽還要抓著另外四個人呢

    我不由的將視線移到這四人身,莫不成他們四人看似簡單的外表關係之下,還隱藏著什麽我未察覺的秘密

    我清了下嗓子問道: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還不如我們團結在一起,也許能逃出這裏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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