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林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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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嬸,你攔我們幹嘛其一個女孩嚼著口香糖問婉君道。 vw
    大嬸
    婉君頂多也二十來歲,起這三個孩子當然算是年齡略大,可被稱之為大嬸還是太過了。
    我見婉君要發火,忙前攔她道:別跟孩子一般見識。
    說話間,我看向她們攙扶的少女,她被困在宣紙黃蓮一頓刀割,出來之後人卻像變了一人似的,形貌美如天仙。
    而她意識清楚,隻是腿腳似乎還有些軟,必須要朋友攙扶著才能走路。
    喂,你們不說話,我們走了哦。這位少女說著又跟朋友道:你看她都成功了,不如下次我們也來試試吧,能變成這樣,整容和劃算多了。
    小小年紀,想著整容的事情,我還真是理解不了她們的心思想法。
    沒事。我細聲擺擺手道:你們走吧,記得讓她多喝水。
    多管閑事。少女回說一句,三人不再理會我們,便從小路離開了。
    二百多人,隻有她們三個小女孩敢走小路離開,果然是年紀越小越膽大。
    一旁婉君不解道:你讓我叫住她們幹嘛為了讓我生一肚子氣
    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還是先回去,讓我換一身衣服再說。我指著自己的腰圍道:為了穿這件衣服,我的腰都快被勒斷了。
    婉君偷偷一笑,也知道我受了大罪,點頭:我們原路回去吧,有很多事情我得問你。
    不僅她又很多事情問我,我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反思思考。
    沿著我們來到這裏的路,重新回到濕地公園,好在車停在路邊,不需要再繞道停車場,給我省了不少的時間。
    若是要繞道停車場那邊,怕是路還會遇見人,真被人家看出我男伴女轉,非得以為我有女裝癖不可。
    回到車,我催催婉君趕緊開車,順帶解開自己的衣領,將裏麵塞的雜草扔了出去。
    癢死我了。我無奈道:這草裏麵有蟲子,你這麽給我塞進來了。
    隻是被蟲子咬了幾下而已,你沒覺得自己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嗎
    沒有我擺擺手:我可沒這種特殊癖好,骨子裏沒有。
    婉君砸了下嘴:那還真是可惜,你穿女裝的樣子,可男裝好看多了。
    要不是你威脅我,我打死也不會穿這身的。我無奈道:你知道這雙高跟鞋有多難嗎那對姐妹倆也真是的,明明住在醫院裏,竟然還穿這麽高的高跟鞋。
    你懂什麽。婉君笑道:女人算下樓去快遞,都會化化妝的,更何況是來參加這種法會,隻不過是一雙高跟鞋,你應該知足了。
    還知足我的腳已經麻的根本不像是自己的腳了。
    這樣閑言碎語,我和婉君終於回到了特殊部門的巷子裏。
    你等一下。
    說著,婉君將眼睛對準一個視膜器,掃描之後門才打開。
    我問道:我記得這裏原先是個密碼器,為什麽換成這種東西了
    對食死妖的研究有了新的進展。婉君便將車開進院內,便道:被食死妖控製的人,因為人已經死亡了,所以瞳孔會出現收縮的狀況,這種視膜密碼器智能識別正常瞳孔大小的人類眼球,所以是防範食死妖混入特殊部門的一種手段。
    這應該是曾警官下令安設的,曾警官再和我突襲了地鐵隧道後,發現食死妖囚禁的人員,有一些是政府官員,它們很有可能是有意識的挑選政府內部人員。曾警官估計是由此聯想到,食死妖也有可能會用同樣的辦法入侵特殊部門。如果特殊部門真的被從內部瓦解了,那組織鏟除食死妖的力量,也徹底消失了。
    因為食死妖,是不被承認的存在。
    停下車,婉君開門遍走,我趕忙將她拉住。
    你拉我做什麽
    你打算這樣讓我進去我問婉君道:我在別的地方可能沒什麽名氣,在你們這些警察眼裏,我也算得名人了吧
    我這話絕不誇張,特殊部門裏任職的人很多是從警局直接調用過來的高級警察,他們應該看過我很多次資料,所以一來到特殊部門,總會有很多人和我打招呼,盡管我根本不認識他們。
    婉君撅了下嘴:這我還真沒想到,如果是衣服的話,在辦公室裏有現成的警服,但是我也沒義務把警服專門拿你,你還是自己進去吧
    額。我看婉君根本是在故意耍我,想看我笑話。
    要是在這裏服軟,求她幫我拿一身衣服,婉君應該會十分樂意。可是我總覺得求她會讓我以後在她麵前都低一等。
    想到這裏,我更不能服軟,隻道:進去進去,我跟在你後麵。
    我將高跟鞋重新塞到腳,整理好假發,唯獨墊胸的雜草已經被我扔了,為了避免穿幫,我隻能一手遮在胸前。
    下了車,我跟在婉君身後:你別故意揭穿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好好好,姐姐怎麽會欺負你這樣噗這樣的妹妹呢。婉君忍不住笑道。
    我應該是婉君要大的,結果卻要硬裝她的妹妹,我自己也很怪自己現在這身打扮到底有多像女人,為什麽到現在還沒被人揭穿。
    我緊貼在婉君身後進了特殊部門的大樓,跟著她一路回到辦公室。
    路婉君雖然有和人打招呼,好在有驚無險,沒人問到我的頭。
    在特殊部門裏任職,想必每個人都背過保密守則了,互不打聽隱私,應該也是特殊部門規矩的一條。
    趕緊給我找身衣服。我脫掉鞋襪和假發。
    我的眼癮也過夠了,你在這等著吧。婉君說罷,便離開辦公室去給我拿警服去了。
    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內,看床外月亮已經有了要落的意思,這才看表已經過了午夜淩晨,元鬼節已過。
    隻要過了午夜淩晨,那消失了一天的陽氣便會慢慢回到人間,籠籠罩於世的鬼氣也開始退散了。
    久未等到婉君回來,我無所事事的準備翻看手機,誰成想手機剛拿起來,便來了一個電話。
    未知號碼
    喂我接通電話。
    你現在知道他們為什麽該死了嗎電話依舊是如同樂樂一樣的聲音問我道。
    經過了今日法會,我終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也知道了那些人要死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照片都交到了黃蓮聖母手。
    所謂情債,不過是因果。沒有人規定欠下情債的人必須要死,事實從古至今欠了情債依舊逍遙的人成千萬,哪個真的遭到報應了
    所以這些人的死,並非因為情債,而是因為他們全都成了黃蓮聖母的祭品。
    你又知道我是誰了嗎
    我很清楚對方看不見,卻還是下意識的搖搖頭:我不知道,你是誰
    哼輕聲哼笑,那人又道:三天後,還會再有一場法會,如果你還不知道黃蓮聖母的真身,我勸你還是不要參加的好。
    那不如你告訴我她的真身是誰。我試探道。
    然而對方未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恰逢電話掛斷,婉君從門外走了進來,我心猜想,或許是因為她知道婉君要進來,才會突然掛斷電話吧。
    從此人第一次給我打電話開始,每每都是我獨自一人,無人旁聽的時候,也許她在我的附近。
    有人給你打電話婉君問道。
    嗯,一個朋友,問我今天怎麽沒有回去。我撒謊道。
    那應該跟他說,短時間內你都回不去了,隻要案子未結,你得吃喝住在這裏。婉君將衣服扔給我:我背過身去,你快換了吧。
    我早等著了,拿起衣服便將身的長裙換掉。
    婉君背對著我閑聊說:我幾年前曾經潛入過一個邪教內部臥底,但是他們完全無法與我們今天參加的法會相。
    那是肯定的,現代邪教,絕大多數教眾連教義都不懂,不過是人雲亦雲,人為而為,跟著別人起哄架秧子,被人的群體性給洗了腦了。
    而今日我們所參加的法會,更像是民國以前,國內盛行的法教
    我忽然眉頭緊鎖:黃蓮教,白蓮教,我好像知道那人是誰了。
    誰是誰婉君聽不明白。
    是那位黃蓮聖母,她是林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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