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二章: 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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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一抖,差點將手機扔在地。小說

    每每接到未知號碼的來電,總不會有好事發生。

    在法會她已經給我打過一次電話了,現在又一個電話撥了過來,到底是要說什麽

    心再如何猜想,也猜想不到,隻能輕輕按下通話鍵。

    長話短說。電話裏的女人和我說到:剛才和你通電話的人,必須要死。

    不等我說話,此時電話便已經掛斷,隻能聽見話筒的忙音。

    這一次的死亡預告電話,不知道為什麽如此倉促。

    前幾次在預告某個人的死亡前,電話裏的女人都會問我是否知道他們要死的原因,這一次卻沒有問我。

    剛剛和我通電話的人必須要死,指明了是殯儀館的館長。

    容不得我猶豫,我對婉君道:趕緊走我們要去救人。

    至於救不救的了則是另一說了。

    前幾次死亡預告電話打來,被預告死亡的人都在很短的時間內死去,別說救人了,我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在黃蓮教法會,我先後發現了幾個與之前死者有關的人。再加黃蓮教祈願必須要送自己最恨之人照片的特殊規矩,我可以肯定那些被預告死亡的人會死,和黃蓮聖母林黑兒脫不了關係。

    可為什麽她又會選殯儀館館長呢是有誰將殯儀館館長的照片給了她嗎而且剛剛好是在我要去見殯儀館館長的時候

    匆忙和婉君跑到樓下,開車便往殯儀館趕去。

    給你打電話的人說了什麽你怎麽慌慌張張的婉君問我道。

    若是不解釋,怕婉君會瞎猜誤會。我隻能簡略說道:我認識一個對張朝武非常了解的人,是殯儀館的館長,本來和他約定好要在殯儀館會麵。結果剛剛又接到我跟你說過的死亡預告電話,預告他會死。

    殯儀館館長隻是個虛職,他一直違心幫張朝和張朝武兄弟偷建祖墳,還刨掘附近村子裏的墳墓。在被我綁架過一次之後,他好像相通了不少事情,決定辭職。在他辭職之前,我又遇見了他,並且勸導他留在殯儀館,算是我落在張朝腹地的暗子。

    從後來的事情可以看出,殯儀館館長聽了我的意見,繼續留在殯儀館。還接著殯儀館館長的名義安撫四周村民,彌補自己以前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聽起來好像是有人要故意殺人滅口。婉君說道。

    我也想到了這一點,隻是若要解釋成殺人滅口,對方的反應也太快了。我不過是剛剛和殯儀館館長通過電話,對方已經據決定要下殺手。

    見我愁眉不展,婉君忙用手機搜出殯儀館館長的信息,當即閉眼。

    我這才想起,婉君也有預知人生死的能力。隻要是她看過一眼人,那人若是慘遭橫死,死亡的畫麵便會映刻在她的腦海之。

    婉君緩緩睜開眼睛,我忙問道:怎麽樣

    他會死。

    可惡我狠狠的錘了一下方向盤。

    婉君的預知不會出錯,前有死亡預告電話,後有婉君的死亡預知,殯儀館館長已經被確定必死無疑了。

    卻聽婉君道:十五分鍾,如果我們能在十五分鍾趕到殯儀館,或許他還有救。

    十五分鍾

    按照現在的路線,算是我將油門踩到一百邁,也不可能在十五分鍾內趕到殯儀館。唯一的辦法,是走捷徑了。

    我清了清嗓子問婉君道:這輛車有保險嗎如果車壞了,需不需要我賠

    這輛車本來是公務車,如果出了事故,會有專門的部門處理等等,你要幹什麽婉君反應過來。

    沒時間回答婉君,我一腳油門踩下,直接逆行盡入了一段單行道。好在此時夜深人靜,路不見一人一車,我油門不鬆,繼續按照自己腦想好的路線去開。

    殯儀館在城郊,若是走正常的路線,最少要一座高架橋,七拐八繞的,得花不少時間。如果是走捷徑,最快能節約十幾分鍾,隻是這條路可不好走。

    抓緊把手我說罷將車直接從一段樓梯開了下來,顛簸的整個車子都快散了架。

    如非情不得已,我絕不會走殯儀館不遠的這段村路。前幾日我來此為村民除鬼,便發現這一段路其實算是一條捷徑,隻是路況太差,最初修路的時候,恐怕沒想過要人開車進出。再加老村已經荒廢很久,路麵的坑窪更沒人修補,路爛的連人在麵走都困難。

    更不要說爛路的兩邊都是水塘,水塘前有沒有護欄什麽的,稍微偏下輪子,很有可能車子會整個犯進水塘,我和婉君都得一命嗚呼。

    一旁婉君的臉色煞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我自己則顛簸的頭暈腦脹,隻知道握緊方向盤不停的往前開。

    幾分鍾之後,終於駛出了這段爛路,我感覺自己的手腳都在顫抖,好似自己在鬼門關走過一遭似的。

    我不敢怠慢,再踩有油門加速,奔著殯儀館而去。

    來到殯儀館門前,見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門口,那應該是館長的他,他順利到了殯儀館。

    也不知道自己開過來到底花了多長時間,我解開安全帶,準備叫婉君一起進去,卻見她打開車窗開始嘔吐起來。

    我先進去,你自己小心。我說罷從車下來,往殯儀館內跑去。

    殯儀館館長的辦公室在二樓位置,我來過這裏兩次,說不輕車熟路,館內昏暗也大致知道怎麽走。

    跑樓梯,見二樓辦公室的門開了一半,裏麵燈光外射,投影在地。

    不敢猶豫,我三兩步跨到門口,一腳將另外半扇門踢開,見一高大身影赫然在辦公室內。

    那人雙手大無,我一眼認出他是在地震逃走的大手壯漢。

    而在他身前的椅子,殯儀館館長不知是死是活,整個人雙目閉著一動一動,也看不出是否還有呼吸。

    這人我保了。說話間,我手一張定魂符飛出。

    大手壯漢雖然敏捷,卻也快不過我突然一擊,定魂符正正的貼在他的額頭,人便不動了。

    凡是身有魂魄的人,隻要被定魂符貼住,三魂七魄的順序便會被打亂,人也因此無法動彈了。

    按理說這定魂符應該是極強的符術,可是此術必須要接觸到人的皮膚才能生效,而且隻對活人有效,無法用來對付妖魔邪祟,所以實際用處並不大。

    我剛才也是慌忙之間隻摸到這張符,才勉強一用,沒想到大手壯漢躲閃不及,被我正好貼了。

    見大手壯漢不能動彈,我趕緊前去看館長的狀況。

    伸手測探他的鼻息,館長的鼻息均勻,人應該隻是昏過去而已,我這才鬆了口氣。

    聽走廊有腳步聲,應該是婉君跟來了。

    我伸手拍拍殯儀館館長的臉頰,想要將他喚醒。驚聽耳後婉君道:小心

    隻覺得後腦生風,我一把將殯儀館館長推出去,自己則反身雙臂架在頭前,感大手壯漢的一隻拳頭轟在我的手臂,耳聽手臂骨頭脆裂,碎骨的疼痛鑽進我的神經當。

    我咬牙忍住慘叫,忙後撤一步和大手壯漢拉開距離。

    大手壯漢將他額頭貼著的定魂符撕下,眼睛略帶好的看著我,好像很驚訝我能抗住他的一拳。

    我同樣感到驚訝,明明他已經被定魂符貼到了額頭,為什麽還能動彈。

    凡是活人,被定魂符貼到,身形必然受限。

    算是江原或方丈那樣的高人,符咒貼不貼的到他什麽是一回事,但隻要貼到他們身,他們也一樣會身形受製。

    大手壯漢的身形看起來與常人不同,那一雙說碩大的手明顯是練邪功所造成的。僅看他的外表,氣十足,絕非死鬼。那麽是人必有魂魄,他又是如何避過定魂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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