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 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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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人也不準確,準確的說應該是鬼將軍。

    婉君的眼睛雖然能預知人的死亡,卻並非靈媒之眼,看不見鬼魂。所以讓她理解鬼魂的存在,遠我給她撒謊要難。

    較起來,我還是撒謊騙她較節省時間。

    跟我走。時間不能耽擱,我一把拉住婉君跟我離開殯儀館從小區後門回到別墅。

    敲開別墅門,小白看到我身後的婉君先是一愣。

    我見狀解釋:這是曾警官派來監視我的警員,她叫婉君,她是我妹妹,叫她小白好。

    我為小白和婉君兩人互做介紹,忙又道:小白,你帶她到餐廳去。如果樂樂她們問起來,你把她的身份直接說出來。

    時間緊迫,來不及我一一將婉君介紹給家裏人,隻能托付給小白,自己則去找鬼將軍。

    婉君既然看不見鬼魂,我當著她的麵將鬼將軍召喚出來也無妨。不過隻要我身邊有人,鬼將軍便不會現身,所以還是讓小白先帶婉君離開的好。

    我直徑走到壁畫跟前:將軍可否出來一見

    這話已經成了我和鬼將軍見麵的暗號,隻要如此呼喚他,他便會從壁畫走出來。

    少了戰馬的鬼將軍,步伐依舊氣勢龐然,跨出壁畫看我道:你找我,是有線索了嗎

    原本我答應鬼將軍在一周之內解除省城周圍的結界。然而我卻一再食言,也怪我當時小看了這道結界。

    我對鬼將軍道:雖然我還沒有找到布下結界的人,但是我發現了他布下的另一處結界,或許可以成為線索。

    哦鬼將軍狐疑。

    我隨即將自己跟蹤維持陣法的力量到達廢舊殯儀館的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一遍。

    若不是我最後觸碰那一下,還真沒覺得拿到結界有什麽怪的。

    像一個人寫字會留下筆跡一樣,一個慣用術法的人,在排列術陣元素時,也會有自己的習慣可以依尋。

    我一碰那道結界,頓時發覺結界的構成與省城困鬼結界的構成異常相似,幾乎可以肯定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自我追查結界開始,沒有真正發現過施結界之人的任何線索,他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無論我怎樣靠近他,他都會提前跑遠。

    今天他終於再次留下線索,我心與其說惶恐,倒不如說是興奮不已。

    鬼將軍聽到,忙問:那你有何打算

    拿到結界構成複雜,如果讓樂樂強行突破,我想她應該能夠做到。但是結界一破,想必施展結界的人又會遁藏起來。所以起打草驚蛇,倒不如由將軍拍鬼兵斥候藏在殯儀館,留心觀察,興許能抓住什麽線索。我對鬼將軍分析道。

    目前來看,打破結界,能破壞陣法。但是博物館陣法的存在意義不明,我覺得起立時破壞陣法,倒不如派人暗監視,如果有陌生人進入,可以借此跟蹤。

    這種事情活人做起來,遠不如鬼兵斥候做起來方便,我也因此才會求助鬼將軍。

    鬼將軍去話鋒突轉:你有發現城市裏最近的氣息變化嗎

    人氣略弱,鬼氣贏盛。我說道。

    自從結界將省城包圍以來,最少也有百萬以的鬼魂被結界阻隔,無法回歸幽冥。

    省城裏的鬼氣自然會越積越多,相較之下,活人生氣也會被壓製。

    這像是一個密閉的空間裏水和空氣,兩者互不相容,水多空氣便會排除,空氣多則會擠走水量。

    活人氣息與死人鬼氣若是在一定量下,或許可以融洽存在。一旦其一者過多,那麽兩方必然會各受損害。

    我不動的擇是鬼將軍為何會談及省城氣息的問題。

    鬼將軍盔甲的眼睛一閃寒光:這樣重的鬼氣,讓我想起以前在戰場嗅到的殺氣。你最好多加小心,提防巨變。

    不等我再說話,他又道:斥候我會排除去,還是我們之前的約定。我護你的宅邸,你要幫我解除結界。

    話音落,鬼將軍回入壁畫之,不見身影了。

    現在的鬼將軍,我剛認識他時,口氣已經緩和不少了。

    這次他甚至連時限都沒提及,也是說不再給我限製時間了。

    也許是因為大水入侵時,我們救他鬼魂未散,他現在才會這樣對我們吧。

    與鬼將軍對話完,我趕忙去找婉君。

    今天除了要參加博物館的慶典之外,更重要的則是突襲黃蓮教的法會。

    此事要大批警員介入,所以必須提前回去坐好一切相關準備。

    來到餐廳,沒想到王月和小秀也在餐廳裏。隻是不知為什麽氣氛略顯尷尬。

    爸爸小秀看到我,跳下椅子抱在我身。

    爸,爸爸婉君嚇了一跳:你都有孩子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倒是王月說道:這是我們領養的孩子,她叫小秀。

    王月其實不必和婉君說的這麽明白,我原本是想回答她,這使我女兒的。

    小秀是嗎能不能過來讓姐姐仔細看看婉君衝小秀伸手。

    不要。小秀十分抗拒說罷,又對王月道:媽媽,這位阿姨是誰啊

    阿姨婉君指著自己:她是在叫我嗎

    女人三大禁忌,不能談及年齡,不能談及體重,不能談及身高。

    小秀倒好,平日乖巧的很,見誰都叫姐姐。怎麽今天突然犯了脾氣,愣是叫婉君阿姨。

    看婉君臉瞬間漲紅,想說的話全都癟回了肚子裏。

    叫,叫我姐姐好不好婉君再對小秀道。

    不要。小秀依舊斬釘截鐵:是阿姨是阿姨,爸爸教我要做誠實的孩子。

    原來是你是你爸爸教的啊婉君的眼神自帶殺氣,向我盯了過來。

    我倒是教過小秀要說實話,但說實話也得先看起氣氛和禮貌,難不成是我沒有跟小秀說明白。

    我忙衝婉君擺手:不是我教的。

    婉君冷哼一聲,一旁的王月忙將小秀拉了過去,對她耳語兩句之後道:這孩子越來越不會說話了,你們應該還有事情吧。我先帶她會房間。

    說罷,婉君抱著小秀會了她的房間。

    我心裏感謝王月打破尷尬,趕緊對婉君道:咱們走吧。晚的事情,還要從長計議。

    婉君雖然臉色不好,但還是知道公事公辦。站起身和我一起離開別墅,回到車。

    我將車鑰匙交給婉君,婉君一路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明顯憋著一股子悶氣。

    這樣和她回到特殊部門,下車前我試探道:你沒生氣吧

    阿姨怎麽會生氣呢婉君對我皮笑肉不笑道:阿姨還沒有到更年期呢,你在說什麽玩笑話。

    果然還是生氣了。

    我說女人的禁忌不能隨意觸碰吧。

    小秀也真是的,平日裏那麽乖巧,為什麽對婉君敵意這麽大。

    我知道自己再阿姨事,是給自己找不自在,趕忙轉移話題道:我之前讓你做的準備,現在準備的怎麽樣了

    突襲法會現場,如果不事先做好準備,到時必然會手足無措。

    別的還好說,若是黃蓮聖母發起瘋裏,別說二三十號警察,算是百警察在她麵前也撐不一分鍾。

    所以我們這次突襲法會,並不是為了捉拿黃蓮聖母,而是為了驅散黃蓮教眾,最好能逮捕其一兩個核心成員,有助於我們了解黃蓮聖母成立黃蓮教的意義。

    說回正事,婉君便不再耍小孩子脾氣,開口道:按照約定的時間,現在特勤隊應該已經在去會館的路了,咱們不是應該也跟著去嗎你為什麽要讓我先回這裏

    其實我一開始也是打算直接到法會現場的。可是我此時道力盡失,想要恢複最少要到一天之後,眼下不能沒有個東西防身。

    我一下子想到了防治在特殊部門的黑刀,那把刀用起來非常順手,像是為我量身打造的一樣。有它在,我也能多幾分底氣。

    我跟婉君說後,自己下車樓將刀取了下來,這才讓婉君開車趕往法會地點。

    婉君道:這刀應該算是你個人的,還是我們的

    我雖然很喜歡這把刀,但是要將它據為己有卻萬萬不能。這刀不像阿雪的伸縮道劍,也不像樂樂的長鞭,平日裏帶在身根本沒辦法隱藏,反倒會給我填不必要的麻煩。

    再者說,刀既然前任主人是林黑兒,那它最少也有百十年的曆史,算得曆史物。

    如果我一不小心把這把刀在打鬥折斷,那可是破壞物的罪人了。

    從另一個層麵說,道法講究無為而治,手沒有兵刃才能更好的施展道法,若真缺兵器,以道符化成利刃也足夠我用了,並不需要特意再多帶一把武器在身,反添累贅。

    等我用完了,還是交博物館的好。我對婉君說道:可不是張家兄弟的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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