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六章:斬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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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捅穿勇子的大漢,絕不是在和我與婉君說話。
婉君見到倒地,忙上前拉我起來,從腰間掏出手槍。
“把凶器放下,不許動。”
小雨滴在手槍上,好似有聲又好似無聲,可見槍端滑過水珠落下的地方正是槍口。
勇子在地上扭曲一下,並未直接死去,他驚恐的翻身想要爬離。
一身白襯衫除了染得血跡之外,還濺滿了地上肮髒的雨水。
正在擦拭刀上血跡的大漢,見勇子翻身想跑,輕聲笑道:“我可不會讓你跑了,還是省省這點力氣吧。”
說話間,他伸手抓住勇子的褲腿,如似拖拽死豬一樣,愣是將腹部還在滲血的勇子直往他家鐵門內拉。
“快停手!”婉君再次高喝:“不然我開槍了。”
就好像完全不在乎我和婉君兩個人的存在,他的動作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
命入殘燭的勇子雙目淚流不止,再加上鼻水和口中湧出的鮮血,我已經形容不出他的狀態和表情。
再不能置之不理的婉君下定決心,當即槍響一聲,子彈飛射而出。
然而就像我剛才的淩空踢擊一樣,子彈正正穿過大漢的身軀,他卻沒有受到任何一點影響。
而在他的手上,在強行拉過門檻的刹那,勇子下巴重磕其上,雙眼一番,沒了氣息,徹底死絕。
“怎.....怎麽可能?”
婉君驚愕的看向自己的手槍,仿佛她手裏拿的是一把假貨似的。
然而從剛才的槍聲到飛射而出的子彈,我沒有看出一丁點的破綻。
這把槍也不是曾警官換成鹽彈的手槍,按理說子彈進入人體,加之旋轉的力道,就算是穿體而過,也會讓人瞬間受創倒地不起,怎麽可能還行走自如?
我回答不了婉君的疑問,隻能拉上她緊跟進大漢的院內。
大漢拖拽著勇子的屍體往院子一處角落走去,走到地方,用腳一點點的踹開壓在地上的一塊石板蓋子。
村裏人家的院子,喜歡留個地窖出來。平時拿石板蓋著,等到豐收的時候,既可以儲存水果,也可以存放糧食,雖說溫度比不上冰箱低,但也不耗電
別看地窖的蓋口不大,也就能容納一個人踩著樓梯上下,可是裏麵的空間卻不會小,最少也能占滿半個院子。
我和婉君看著大漢將勇子的屍體拖進地窖裏,也隨之跟上。
此時我已經非常決定,要麽大漢是瞎子,要麽我和婉君是兩個透明人。總之他看不見我們,也聽不見我們說話,我們卻能清清楚楚的看見和聽見他所做的一切。
此刻他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在掩藏屍體,是絕不能在人前做的事情。
點亮地窖裏的燈,被大漢拖拽下七級台階的勇子屍體,此時已變得麵目全非,泥濘覆蓋全身,五官都看不清了。
再見大漢走到一處用黑色擋雨棚蓋著的位置,伸手掀開......
“啊!”婉君沒有忍住,驚嚇一聲。
黑布下竟然還蓋著三具屍體,兩個年齡偏小,還有一名女性看著和大漢年齡相差不多。
就在此時,大漢猛然轉到我和婉君的方向,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看著婉君。
難不成他看得見我們?或是注意到了什麽?
他隨手將勇子的屍體也甩進屍堆當中,向我和婉君逼近。
我手拿出道符來,心中暗想著他若再靠近一些,便下死手。
此時已由不得我多想,剛才我飛踢的一腳和婉君落空的子彈,依然我覺的眼前的大漢決不是一般人。
也許他是無需飄渺的鬼魂,可我開道眼卻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鬼氣存在。又也許他會某種邪術,能避過一切物理性的攻擊。
除非極端情況,我一般是不會對人使用五行道術,擅用道符的。
道門千百年的門規規定,道術是無為之術,不得用於傷人,否則要受懲戒。
我不算是道門的人,用不著遵守門規。可道術是趨使世間五行,克殺邪魔歪道的力量。用在常人身上,很難把握力道,稍有不慎就會致人死命。
就算是阿雪都難以精準駕馭道術威力,更不要說我了。
既然眼前的大漢不是人,那我也就沒什麽好忌諱的。
大漢眼中隻有婉君,我見他已經逼近到自己手中的砍瓜刀可以觸及的距離,當即甩出道符。
口中正要念道訣,卻發現那大漢突然彎腰,手直接穿過婉君的小腿。
這是怎樣詭異的景象,就像婉君的小腿被活生生被手刺穿一樣。
然而婉君卻沒什麽特別的反應,隻是略受到驚訝。
大漢把手抽出來,手裏已經多了一把錘子。
這場麵簡直比剛才還要詭異,就好像變魔術一樣,從婉君的小腿裏變出了一把長錘似的。
“先說好,我這也是正常人的腿哦!”
婉君大概是看見我驚訝的表情,以為我產生了某種奇怪誤會。
大漢拿錘子仔細看了看,有伸手鑽過婉君的小腿,這次拿出來了幾根釘子。
婉君忙將腿移開,從視覺上看,就好像我和婉君才是透明人似的,完全無法與大漢產生接觸,他更看不見我們。
一手釘子和一隻長錘,大漢再次用黑布將屍體左右蓋緊,隨後以釘子將黑色遮雨布的幾個角牢牢的釘在左右牆上。
一切妥當之後,大漢長舒一口氣:“你們就乖乖的躺在這裏吧,我得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和婉君見他要離開地窖,便先他一步出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是不是死了?電視裏的鬼魂好像就是這樣。”
“說實話,鬼我見過不少,從人的角度看鬼,我很理解。可是從鬼的角度看人到底是什麽感覺,我真的沒有體驗過。”
剛剛的事情,就像是我和婉君身臨奇境的在看一場電影。無論場麵有多麽驚悚嚇人,真正的危險卻不會降臨在我們兩人身上。
我和婉君真的死了嗎?
這是遠比今天一天的遭遇更令我感到震撼的事情。
因為我絲毫沒有自己被人殺死,並且變鬼的記憶。
“真是倒黴的一天,早上的事情先不說。我們自從進到這家莊裏,就沒碰到見過好事情。”
被婉君的話說到了心坎上。
過橋橋斷,緊接著大雨傾盆,好不容易找到一戶人家避雨,卻又接二連三的發生凶案。
到現在,我和婉君兩個人還是一頭霧水,沒有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隻是雨中的霧氣稍稍又增加了些。
婉君忍不住再次抱怨:“剛才那家人到底是什麽毛病?還有這個男人,他又犯了什麽病?”
見婉君手指的地方,大漢真慢慢悠悠從梯子處爬上來,隻能從他身上略略感到緊張。
凶手在殺第一個人之時,多少都會有些心裏動搖,畢竟是結束自己同類的聲明。甚至有些心裏素質較弱的人,會被自己的行為嚇到崩潰。
可是當這個人,殺掉第二個人,甚至第三個人的時候。殺人就已經不會再產生負罪感,而是變得稀鬆平常。
就像我第一次碰見鬼時,心中恐懼到讓自己無法動彈的地步。
然而現在讓我和鬼魂麵對麵,我可以毫不猶豫的將它清除。
所以勇子和殺他的大漢都得病了嗎?像電影裏演的那樣,他們被某種病毒或者細菌感染,才會這樣?
不,不論是勇子的行為,還是殺掉勇子的大漢,他們的行為並非是無理性的。
與其說他們是得了病,倒不如說他們是自己想要這麽做。
“抱怨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先跟著他,看他接下來要做什麽?”
我十分好奇勇子那些行動的動機,然而現在他已變成了屍體,唯一留給我門的限速就隻剩下殺他的大叔。
反正他也看不見我和婉君,我和婉君也沒法接觸他,不妨就這樣做個旁觀者,也許能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大漢重新將地窖的石板蓋好,伸手從旁邊的一堆柴火裏拉出了一個旅行包。
“他是不是要跑?”
“先看下去。”
就在大漢背起背包時,傳來一聲巨響,聲音似乎是從劉家莊另一頭傳來的,隱約還能從院牆高出看到火光。
大漢凝眉自語:“那邊也鬧起來了,我得趕緊離開這裏。反正它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做完,應該不會有事了吧?”
不知道大漢在說什麽,他說罷將背包挎起,便準備往劉家莊莊外方向逃竄。
那邊是省城劉家莊唯一的路,卻不是離開劉家莊唯一的路。
看大漢步伐,他沒有要再去其他地方的意思,可他所走的方向,隻有一座斷橋,人又怎麽過得去。
“還追不追?”婉君見大漢越有越遠,忙問我道。
不等我回答,卻見黑暗之中,突然有個利器閃爍寒光刺出。
一瞬間,大漢腰盤便被刺中,躲在黑暗一位老婦人又猛用叉牧草的草叉在大漢身上狂紮了幾下。
我的腦子更加反應不過來了,眼前的老太又是誰?和大漢是如何結的仇?
在我看來,怎麽每一個出現在我們麵前的人,似乎都有打算要殺掉別人?
疑問之際,忽然又聽醫一聲爆炸聲音,見旁邊房子猛然著火,從火海濃煙中似是逃生一人,衝向老太,手起刀落,斬裂老太脖頸。(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