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修煉愛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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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樣了。”林懷瑾淡淡說道。

    這巳經是她第二次對他說不要打擾、不相往來了。

    第一次是什麽時候呢?那是在三年前吧,複蘇急於撇清和他的關係,一意孤行回到鵬城開工作室。當時的她也和他斷了聯係,但他還是厚著臉皮纏在她身邊,派人一束一束的百合花、一盒一盒的綠蛋糕,流水似的往她辦公室送去。

    慶幸他的堅持不懈終於有了回報,他們好不容易又有了說話的機會,但也是他有意接近,她刻意避嫌,就像貓抓老鼠似的,僵持了三年。

    可誰又能料到,半個月前,他最想除掉的文世昌突然又冒了出來,所以他才不得巳采用了複蘇最憎惡、但也是他唯一可以下手的辦法——派人去砸文世昌的車窗。

    還有他明知,複蘇生平最恨受人牽製指點,可他還是派了私家偵探去跟蹤她……其實,這應該才是她最在意的一點吧。

    而今才道當時錯,心緒淒迷,情知此後來無計,強說歡期。

    其實他在這十五天裏,每晚睡前都會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複蘇和他在京城相處了整整兩年,而他又來鵬城苦苦追了她三年,她一點兒也沒有被打動,反倒輕信一個相處不多的文世昌?

    還有,那個文世昌究竟是何許人也,竟能讓她如此狠心!

    他躺在沙發合上眼睛,想起他墜馬之後的那個夏天,那是複蘇住在京城的第二年,也是她離開他的那一年。

    當時,他26歲,她24歲。

    複蘇在林家住了一段時間後,林懷瑾愈愛黏著她了,每天都要和她同吃同睡,形影不離。

    病情好轉、佳人常伴左右,林懷瑾最近的小日子過得滋滋潤潤,而他也寫了幾首見證他涅槃重生的高品質曲譜,等他嗓子養好,再把這些歌錄上,他就可以發行一張全新專輯,重回歌壇了!

    他當下極其享受這個有她陪伴過程,可年輕男女第一次同居,朝夕相處,難免產生矛盾。

    家裏有保姆、廚房有師傅,再加上林太太的照顧,按理說複蘇是不用忙活什麽的,她每天隻要陪林懷瑾吃飯、說話、玩耍就好。可林懷瑾那個家夥仗著有她伺候,得寸進尺,偶爾還要讓她幫忙洗頭洗澡!

    她本就不是一個心平氣和的人,有時候被他惹火了就要跟他動手,再耍上一陣嘴皮子功夫,一天天下來,她自然累得慌。

    從劇組殺青回來,又在林家呆了那麽長時間,複蘇巳經好久沒去公司了,即使她現在不差那點兒工資,但她也習慣了每天有事可做的生活,所以她準備回去上班了。

    林懷瑾當然不同意,他豪邁地揮了揮手說“你還什麽班?你的任務就是在家好好照顧我,我養你!”

    其實他的私心就是寵她,不想讓她拋頭露麵,呆在家裏好好當他的少奶奶,可她聽完這句話,居然翻臉比翻書很快。

    “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有我自己的工作,隻能伺候你?”來自她大姨媽報道前的暴躁。

    “怎麽會?我隻是不想你辛苦,何況你在我家裏也住習慣了,以後你都住在這吧,我父親他很少回來,看見你也不會說什麽。”

    可誰願意一直這樣耗著?她徹底怒了,“你都快好了,我還留在這裏幹嘛?”

    “寶貝你別這樣。”意識她不高興,林懷瑾趕緊抱住她後背,可憐問道“你回去了,我怎麽過得下去啊?”

    “你原來怎麽過,現在就怎麽過,總之,我要回去上班!”複蘇甩開他的手。

    自從她和林懷瑾超越那一步以後,她總覺得,他們之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愈發不像從前,而她,也開始有點不喜歡現在的自己了。

    回到公寓的那晚,她果真來了大姨媽。

    “啊啊啊!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喪盡天良、泯滅人性……”他發來一串牢騷。

    複蘇更不高興了,以前他還會對她畢恭畢敬、盡心竭力地討好她,可現在

    是不是男人都愛三分鍾熱度,費盡心思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後,再過一段時間就不會再珍惜?複蘇輾轉反側,最後還是帶著疑問入睡。

    第二天,來京城出差的漫畫家林知音在她公寓落腳,臨睡前,兩個年輕的女孩坐在床上聊天。

    “你說男人是不是很容易變心?”複蘇用隨便提一提的語氣問道。

    林知音把一個酸奶盒子吸得呼嚕呼嚕響,“你說林懷瑾啊,他對你不好了?”

    “不是,我隨便問問。”

    “這樣說吧,如果你想知道他是否變心,很簡單的,看他望著你的眼神是什麽樣的,如果還是很有熱情、很開心的,那就還有救,如果他對你不冷不熱的,那就算了。”

    複蘇腹誹林懷瑾每次見她不都那麽開心?這個問題不成立啊!

    “那應該怎麽和男人相處?”她又問。

    “我沒聽錯吧,你會問這種問題?難道……我烤!”林知音又趕忙跳下床,驚恐萬狀,“他不會在這睡過了吧?我媽說不可以坐夫妻的床。”

    “不是!”複蘇仰頭哀歎。“我做個調查,好寫書。”

    林知音當然不信她搪塞的鬼話,她往梳妝台的凳子坐下,仔細分析道“如果像林懷瑾那種大男人主義的,首先要對他溫順,但是也別太服從,該收就收,該放就放,還有,如果你對他撒嬌,經常誇他,那樣會大大滿足他的虛榮心。”

    “都說了不是問林懷瑾!”

    林知音給了她一個嗬嗬的眼神,可複蘇又豈會輕易任她嘲笑自己呢?她立馬回懟“你怎麽對這些事這麽熟悉,你是不是有人了?”

    林知音立即低下了頭,在複蘇的連連逼問下,她終究羞赧承認,“是,有一個,他叫文灝,我就是那樣對他的……”

    可撒嬌、服軟,那對複蘇來說簡直不可能啊,她也絕對做不到啊!

    不成立不成立,白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