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他是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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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秋沒有死,可是肝脾腎破裂內出血,大夫說他能不死真的是奇跡。
阮默知道他不死是為了她,他說過要守護她,她在他便在,還有他不死就是不想她內疚難過。
為了她,他躲她遠遠的,可是她有事了,他用自己護著她。
墨湛曾經為她被爆過頭流過血,司禦也為她被刺傷過,現在又是溫子秋,可是阮默對墨湛和司禦沒有愧疚,因為他們都是她愛過的,可是她對溫子秋沒有過任何承諾,甚至沒有過一絲他想要的愛,可他卻為她險些搭上命。
她欠溫子秋的越來越多了,由起初隻是一份情,現在到了欠他一條命。
這個債,她不知道如何來還。
盧琪在送溫子來來了醫院,確定他沒有事便不知逃到哪裏去了,阮默也沒有心思去管她,但這筆帳阮默給她記下了。
司禦趕回來的時候,阮默在醫院裏已經守了三天三夜,向南方提醒過她這樣子會讓司禦不開心,但阮默相信他能理解自己。
如果不是溫子秋,現在她估計都該入土為安了。
司禦看到阮默的時候,她的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還是那天他來時穿的一身,這樣狼狽的她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看到司禦的刹那,阮默撲進他的懷裏哭了,這幾天的驚恐不安還有自責都在這一刻決堤。
他拍著她的頭,“沒事了,沒事了......”
有他在,他便不會讓她有事。
溫子秋一直沒醒,可司禦不能讓她這樣一直守著,他把她帶回了家給她洗了澡,尤其是頭發他給她洗了三遍才洗幹淨上麵的血漬和髒汙。
她睡著了,可是睡的並不安寧,幾次都叫著溫子秋的名字。
溫子秋跟她的事,司禦是知道一些的,而且他也清楚之前她與溫子秋已經在刻意保持距離,可是這次的事讓那個人又紮在了她的心底。
司禦知道不該怪她,可還是不舒服的,沒有誰會願意自己的妻子夢裏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
不過他不會讓她知道,現在她的問題似乎更大,之前她就有過心理問題,後來治療康複了,可恐怕這次又會讓她再有影響。
司禦一直握著她的手陪著她,哪怕這樣她也沒睡多少會便醒了。
“再多睡一會,醫院那有人盯著,有情況會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司禦明白她想做什麽。
阮默沒有說話,隻是把臉往他胸口貼了貼,司禦也沒有說話,其實這種情況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理解她,但並不代表便能接受她為別的男人牽腸掛肚。
阮默也清楚溫子秋是司禦心底的一根刺,之前溫子秋離的遠,這根刺不會有任何痛感,可現在不同了。
這次的事硬生生的把根刺挑了出來,紮在了司禦的心尖上,阮默明知道司禦會疼,可卻沒有辦法。
阮默睡不著了,其實睡著還不如不睡,因為她一閉上眼便是溫子秋口吐鮮血的畫麵......
兩人沉默著,從天明到天黑再到天明......
阮默下樓的時候,司禦正在坐在那看報紙,她走了過去,他握住她的手,主動開口:“去吃早餐,一會陪你去醫院。”
阮默有些意外,司禦親了親她的臉頰,“怎麽了,感覺還沒睡醒似的。”
阮默把頭歪在他肩膀上,“七哥謝謝你。”
謝謝他沒有怪她,謝謝他理解她,更謝謝他願意陪她去看溫子秋,隻是這些話都在她心底,無法說出來。
這時希兒和念念從外麵跑了過來,“媽媽,一會我也跟你和爸爸去醫院看子秋哥哥。”
聽到這話,阮默有些意外,司禦道:“是我告訴她的。”
阮默不解的眨了眨眼,“之前你不是說希兒很喜歡他嗎?現在他救了她的媽媽,希兒該去給他說聲謝謝。”
聽到這話,阮默心裏酸酸的,“七哥,謝謝你。”
溫子秋偷偷見過希兒,那證明他是喜歡希兒的,現在司禦肯讓女兒見他,也是表示感激溫子秋對阮默的救命之恩。
阮默在司禦的監督下吃了早餐,可能是因為心情的原因,她吃的東西好像都沒咽下去,都卡在了喉嚨裏。
按照希兒的要求,買了紮了棒棒糖的花去了醫院,在糖這一點上,希兒跟阮默真的很像,而溫子秋疼希兒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吧,他應該把希兒當成了小時的阮默。
阮默和司禦進了病房,希兒將手裏的花放到了溫子秋的枕邊,“子秋哥哥,我來看你了,還帶了漂亮的花,是用棒棒糖做的花,你沒見過吧!”
是的,當她提出這個要求時,花店老板都是意外的,但是司禦願意加錢,自然也就給做了。
“子秋哥哥,你快醒吧,不然糖就化掉,不能吃了!”
“子秋哥哥,謝謝你救了媽媽,愛你喲!”
希兒說完踩著凳子爬到床邊,然後低頭在溫子秋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是我的初吻送你了,你要快點醒哦。”
一邊司禦皺著眉,心裏在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這個溫子秋占據了他老婆的童年,現在又把他的寶貝女兒俘虜,一個老男人竟騙小女孩,也就是他現在睡著沒醒,不過他肯定要警告他。
司禦有些看不下去,伸手將希兒從床上抱了下來,“好了,話真多。”
“子秋哥哥說了喜歡聽我說話,”希兒反駁。
司禦看了眼一直沉默的阮默,抱著希兒往外走,“女孩子要文靜,太話癆長大了會沒有人娶!”
“子秋哥哥娶啊,我要嫁給子秋哥哥,”希兒的話讓司禦皺眉。
這個溫子秋一把年紀了,竟然迷惑一個小女孩,還有他想娶他司禦的女兒,這事沒得談。
不過司禦也沒有再多說,現在希兒太小,不知道娶嫁的真正意思,而且以後不能讓希兒與溫子秋再見麵了。
司禦走了,阮默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其實司禦在這裏的時候,她還是緊張的。
此刻,這個病房裏隻剩下他們兩個,阮默緊繃的神經也鬆了下來,她看著溫子秋躺在這裏一動不動,從花束上取下一顆糖,然後放到了溫子秋的手裏,“子秋,以前都是你給我糖,現在我給你糖,你醒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