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破繭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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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默和小啞巴從墓地下來的時候,三輛黑色的豪車已經停在那裏,車上有人下來,阮默並不熟悉。
車門打開,有人下來,一個英俊的男人和一個打扮優雅的女人,還有一對中年夫妻。
“籬籬!”他們噙著淚過來,中年婦人更是緊抱著小啞巴,哭的不能自已,“我的好女兒,媽媽終於找到你了。”
比起他們的熱情,籬籬的反應有些淡漠,她隻是趴在母親的肩頭,什麽話也沒有說。
阮默站在一邊看著其他人的反應,中年男人反應有些平靜,英俊的男人眸光顫動,似是很激動,他身邊的優雅女人似乎也情緒起伏的厲害,一雙手緊挽著英俊的男人。
中年婦人抱著小啞巴好一會才鬆開手,然後看向阮默他們,“謝謝你們這段時間一直照顧我的女兒,謝謝,非常感謝......”
中年女人很激動,雙手合十的對著阮默鞠躬。
這個感激,阮默真的受之有愧,尤其是在阮默知道籬籬的家人是外籍華人首富聞家的時候更是愧疚。
其實阮默如果不存私心,為籬籬早日找到家人並不難,可是她沒有,她想讓籬籬留在魯恩身邊。
一想到這個,阮默就自責愧疚,她連忙扶住籬籬的母親,“聞夫人,是我們沒有照顧好籬籬......”
聞夫人搖頭,“如果不是你的哥哥,我現在根本就看不到女兒了......”
聞夫人並不知道小啞巴與魯恩之間的事,隻當魯恩是女兒的救命恩人,而現在魯恩人都不在了,阮默知道很多話再說也沒有了意義。
阮默與聞夫人說話的時候,籬籬的手被握住,“籬籬,對不起......”
籬籬看著麵前優雅的女人,腦海中閃過最後一次與她見麵的情景,現在她已經想起了過去,那是她嫁給身邊男人的前一天,當時籬籬對她說,“姐,恭喜你結婚,但我不會祝福你......”
“籬籬對不起!”這是聞悠對她說的話。
這個姐姐搶了她愛的男人,她說這話是送籬籬離開的。
如今姐妹再見,竟然還是對不起,籬籬把手從聞悠手中抽回,“姐,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麽,以後不要說這幾個字。”
說完,她走向一邊的父親,“爸.....”
聞立行點了下頭,抬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平安就好!”
站在聞悠身側的男人一直看著籬籬,而她對他全程視若無睹,仿若當他不存在一般。
她終是怨了他!
怨他背棄了他們的誓言,怨他另娶了他人......
而他該怨,是他有負於她!
“司先生阮小姐,謝謝你對小女的恩救,以後有需要聞某的,聞某一定不惜餘力全力相助,”聞立行走向了司禦與阮默。
“聞先生客氣了!”司禦看著神情哀痛的阮默,“聞小姐是我太太的好友。”
籬籬看著阮默,知道要與她分開了,雖然現在交通發達,相見並不難,可是籬籬知道自己這一走,哪怕再見她們也不再是以前了,而且以後未必會常見!
以前有魯恩在,阮默拿她當自己的家人,如今魯恩不在了,而且是因她而死,恐怕阮默一看到自己便會想起魯恩,而阮默應該也不會多願意見她了吧!
“抱抱我吧!”籬籬對阮默出聲。
阮默抱住了她,難過脹的她胸口疼,“籬籬,離開這裏以後便把這裏的一切都忘了吧!”
以前魯恩在,阮默有私心的想著她與魯恩能修成正果,如今魯恩人都走了,阮默希望她能忘了過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我會努力忘的,”籬籬的回複又讓人心一痛。
會努力忘......
這幾個字的酸楚隻有自己能清楚,阮默經曆過情傷,她明白這種滋味。
“阮小姐沒有幫我找家人你不用歉意,其實我當初是逃家的,”阮默聽到耳邊籬籬的話很是震驚。
阮默沒想到籬籬是當初自己從家裏逃開的,而能讓一個女孩逃開,而且還失憶成了啞巴,這其中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過籬籬沒給她問的機會,又對阮默輕聲道:“阮小姐放心,我會護好自己。”
籬籬說完鬆開了阮默,看著她眼底的光,阮默感覺到了一種決然,還有蛻變。
籬籬不再是那個柔弱任人欺負的小啞巴了,她已經破繭成蝶!
隻是這個過程,籬籬付出的代價太慘痛了。
“阮小姐,再見!”籬籬說完這話轉身上了車。
聞立行夫婦也上了車,而阮默一直看著他們,直到聞悠他們也上了車,阮默才問向司禦,“那個始終沒有說話隻看著籬籬的人是誰?”
“他叫傅沉,是聞家大小姐的老公,之前是籬籬的男友,”司禦的話讓阮默懂了,這大概就是當初籬籬逃家的原因吧。
最愛的男人要娶自己的姐姐,這種背叛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那籬籬成了啞巴還失憶這事或許並不是意外,”阮默低喃。
司禦看著瘦了一大圈的阮默,心疼的摟住她,“她既然決定回去了,有些事她會自己處理。”
阮默點頭,把臉貼在司禦胸口,“七哥,魯恩走了,現在連小啞巴也走了......”
司禦聽得出她內心的惶恐,也明白魯恩的離開對她有多大的打擊,這幾年來她經曆了太多的死別。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我會陪著迪兒,會一直陪著你的......”
“七哥,我好累!”阮默低喃。
司禦把她抱到車上,帶她回了家,而她終還是病倒了,低燒外加全力無力,醫生給她做了檢查,身體並沒有什麽大問題,司禦知道她是太難過造成的。
魯恩雖然與她沒有血緣關係,可畢竟是阮默父母的親生兒子,他的存在於阮默來說就像是父母還在一般,現在魯恩也走了,阮默受不了又一夜之間隻剩下自己的感覺。
雖然現在她有孩子,有老公,但他們終還是取代不了那種對父母家人的依賴。
阮默大多時間都在昏睡,好像被誰奪走了魂魄一樣。
她這種情況讓醫生也沒有辦法,一直沉穩的司禦也沉不住了。
“義父,或許有個人能對義母的病情有幫助,”周末,聶庭回來的時候見阮默這樣,對司禦出聲。
聽到這話,司禦看向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