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離奇死亡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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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紫惜一圈又一圈的跑著,那小竹林在後來成了她心中最大的噩夢,仿佛永無止境般的折磨著她!

    太陽漸漸升上來,張紫惜早已是大汗淋漓,雙腳感覺腫的感覺不到存在了,那小竹林被風一吹,颯颯的響著,張紫惜的衣裙早已濕透,想起那些與乞丐爭搶餿飯的日子,想起那些露宿在橋下的風雨之夜,張紫惜拳頭緊握。

    司空南坐在石桌上百般無聊,昨夜一夜沒睡,正好在太陽底下補補覺,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在張紫惜的身上就隻覺得太陽像烤著她一般。

    一百圈下來,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已經是正午了,張紫惜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竹林旁邊。

    司空南見狀,趕緊把張紫惜抱進屋中,他沒想到張紫惜能這麽執著,師傅的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硬撐下來的,當年他也是差點就放棄了。

    李光秀看著床上的張紫惜:“這小女娃倒是倔強的很!”

    “師傅,你看在她這麽誠心的份上就收了她吧,她定會堅持下來的!”

    “這小女娃到底經曆了什麽,眼中的仇恨竟如此的強烈,這恐怕不是一個好的預兆,至少對她習武來說是十分不利的!”李光秀說到。

    “我也不知道,我遇到她的時候,她隻是個乞丐,還差點被人侮辱,我是看她可憐才救了她,後來發現她其實不像看上去那樣柔弱,也不像看上去那麽無害,若是好好指導,將來定能成大器!”司空南看著張紫惜說到。張紫惜眼中的倔強跟仇恨是他之前從未見過的,這樣的仇恨對她來說,好好利用便能成為人上人,若是不好好利用,那也能成為個傳奇人物。

    “一切等她醒了再說吧!”李光秀歎了口氣便出去了,這下可難倒他了,這個徒弟,他是收還是不收!

    阿月坐在屋頂,看著這裏的一切,西陵跟蒼雲不一樣,蒼雲是柔美的,這裏是壯闊的。蒼雲的風輕輕柔柔,這裏的風吹來,夾雜這沙,自有幾分波瀾壯闊之意。

    阿月看著前方,日頭偏西,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天邊的雲仿佛被染料染過一般,被夕陽的餘暉照的昏紅。

    方逸陽端著一碟粥在阿月的身邊坐下,跟阿月一起看著前方,沒有說話。

    “你為何不好奇?”阿月看方逸陽一句話也不說問到。

    “好奇什麽?”方逸陽淡淡的笑笑問到。

    “好奇我跟王上做了什麽交易啊?”阿月理所當然的說到,這個人真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這麽些年都是怎麽過來的。

    “你會告訴本王嗎?”方逸陽反問到。

    “如果你問我就說,你不問就罷了!”阿月扭過頭看著夕陽。

    “那本王就不問了!”方逸陽輕笑了一下。

    “你……”阿月氣結,這人真是時時刻刻能氣死人。

    “好了,你不想說本王不問就是了,你想說自然就告訴本王了,不必等本王問!”方逸陽看著阿月說到。

    阿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個人隻怕真的是要來氣死她的,明明知道她想說可他就是不問。

    “算了,告訴你算了,反正也是關於你的!”阿月吐了一口氣恨恨的說到。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本王可沒逼你!”方逸陽聳了聳肩說到。

    “好好好,是我求著巴著要告訴你行了吧!”阿月翻了個白眼說到。

    方逸陽看了氣呼呼的阿月一眼,嘴角眉間都是笑意,這樣的阿月才最真實。

    阿舟抬眼看著屋頂的兩人,眼神黯淡無光。杜若看著阿舟的樣子,抬眼看了一眼阿月與方逸陽。

    “他們兩挺般配的!郎才女貌。”杜若淡淡的說到。

    “嗯!”阿舟回過神淡淡的回了一聲,麵對這個西陵的女子,他總覺得自己神經緊繃,說話也都不太自然,不知道怎麽回事。

    司空南皺著眉頭聽著守城將軍的話,不時的點點頭,他也想過從千莫城直接進攻,隻是這千莫城的守城是司空琛的人,若從那兒過,定會讓司空琛知道。

    “公子糊塗了,你帶三千人進西陵,定會被發現,若被發現隻能反,早反晚反都是要反,何不直接從千莫城開始!”守城將軍說到。

    司空南茅塞頓開,對啊,他帶三千人回來,不就是為了逼宮的嗎!

    “你說的沒錯,隻是這三千人要想悄無聲息的拿下千莫城,再進攻西陵,隻怕還是不夠,得在父皇收到消息之前解決完所有事情,這才是最頭疼的!”

    “經過與蒙古軍一戰,我這裏也還剩下一萬人馬,公子可以先帶走一半,留下一半守城即可,蒙古軍剛剛大敗,暫時還不會回來!”

    兩人商議完畢,決定三日後的夜裏動手,先派人治住司空琛,先拿下千莫城,再不知不覺中進入西陵。

    可是這西陵的城門緊閉,要進入還得要想辦法。得裏應外合才能進去。

    聽著阿月的話,方逸陽一言不發,他以為阿月會借老國王之手幫她找‘織離鈴’,所以他什麽都沒問,一直由著她,可是沒想到,阿月說的竟是這回事。

    “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很感動?”阿月見方逸陽不說話,笑著問到。

    “其實你不用這麽做,本王不會娶她的!”方逸陽心中有些暗暗的苦澀,阿月為了他可以犯險跟王上交易,而自己說是陪她來找神器,實則暗藏私心,方逸陽有些愧疚。

    “我知道,這不過是給自己安個心罷了!萬一那公主不死心,王上這麽寵她,我們人在屋簷下,他要是逼你就範可怎麽辦,現在就好了,可以放心了!”阿月滿不在乎的說到。

    方逸陽沒有再說話,拉過阿月,在阿月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阿月閉著眼睛感受著方逸陽的溫柔,夜色漸漸襲來,冷意湧上,兩人這才轉身回了房。

    張紫惜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司空南不知道去了哪裏,院子裏麵靜悄悄的,風吹的竹林沙沙作響,涼風陣陣,身上的衣裙已經濕了又幹了,此刻正黏在身上,讓她極其不舒服。

    此刻的司空南正在守城將軍的府上,這守城將軍是自己人,所以要放三千軍隊進城十分容易,可這城中魚龍混雜,不是這麽容易餓。

    “若是從寒元城進去,則要經過三座城,若從千莫城過的話,過了千莫城便可直達西陵!”守城將軍不僅對寒元城了解的清清楚楚,對其他城池也有所了解!

    張紫惜被這樣折磨了兩天之後終於還是用毅力打動了李光秀,李光秀看著張紫惜那倔強勁兒,心中暗暗感歎,倒是顆好苗子,可惜是個女子!

    拜師儀式相當的簡單,但張紫惜卻是喜極而泣,終於拜上師傅了,這兩天的人努力果然沒有白費。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更殘酷的還在後頭,不想吃苦趁早走人!”李光秀板著臉說到。

    “放心吧,師傅,徒兒定不負師傅所望!”張紫惜給李光秀磕了三個頭,信誓旦旦的說到。

    “今後你就是我師妹了,你可要好好跟師傅學習,師傅可不是誰都教的!”司空南背著手嚴肅的說到。

    “這是為師珍藏的錦月劍,就送給徒兒做見麵禮了,今後你就跟著為師習劍術!”李光秀把一把寶劍遞給張紫惜說到。

    阿月跟阿舟與老人約定的時間也到了,一行人按著老者說的來到土地廟,可並未看見老者,別說老者,連鬼影都看不見一個!

    “奇怪,莫非是個江湖騙子,跟我們開玩笑呢!”阿月氣呼呼的說到。

    “再等等吧,看那樣子也不像會騙人的人!”杜若勸說著。

    “你們是來找我師傅的嗎?”一個稚嫩的童聲在身邊響起。

    阿月跟杜若都嚇了一跳,這神出鬼沒的,走路都沒聲兒的。

    “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要找你師父,你師父又是誰?”阿月一連串的問到。

    那孩子似乎是不耐煩了,用手掏了掏耳朵。

    “你們女人就是麻煩,快跟我走吧,師傅可不可以等人!”那孩童不耐煩的說到。

    “哎,你這小孩,人小口氣倒是不小,看姐姐我今天怎麽收拾你!”阿月卷起袖子就要動手。

    方逸陽一把拉住她:“人家可還隻是個孩子,你也下得去手!”

    “孩子怎麽了,這熊孩子還不能說了,看我怎麽收拾他!”阿月氣呼呼的說到。

    “你可消停會兒吧,我這樣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這要是傳出去了,你得多丟人!”那孩子在前麵帶路,頭也不回的說到。

    阿月氣的不輕,三個人卻是被兩人逗的暗暗發笑。

    “到了!”阿月還想再說什麽,卻被那孩子中氣十足的聲音打斷。阿月不悅,正要說話,隻見方逸陽跟阿舟兩人同時衝了進去。

    阿月不明所以,杜若眉頭緊皺,也跟著走了進去。

    在外麵沒有什麽感覺,到了裏麵就隻覺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直衝鼻尖。

    那孩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趕緊衝進屋中,屋中的血腥味更加的濃烈,地上還有一個人躺下血泊中。

    方逸陽跟阿舟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幕,那躺在地上的人就是那天讓他們過來的那個老頭。

    “師傅,師傅……”那孩子看見地上的師傅,跑過去跌坐在旁邊,大聲的哭喊著。

    阿月給那人把了脈,人死了沒多久,身上還是溫的,傷口在脖子上,一刀切斷了喉嚨。

    四人都沒有說話,不知道怎麽辦,這人都還沒見著就死了。

    “報官府吧!”杜若看著眼前的一幕,沒有太多的情緒,淡淡的說到。

    突然那孩子像是發了瘋般站起來,到處找東西。

    “你在找什麽,我們幫你找!”阿月一把拉住那激動的孩子問到。

    “孩子,孩子……”那孩子不斷的重複著,大概是被嚇到了,那孩子仿佛失了神一般,兩眼無神,隻是邊哭著邊重複著。

    “孩子,什麽孩子!”阿月問到。

    突然,隱隱約約的孩童哭聲傳過來,那孩子突然停止哭,聽著另外一個孩子的哭聲。

    “子寧,子寧,快救子寧!”他大聲的喊到。

    眾人尋聲而去,那聲音仿佛從牆縫中傳出來的,方逸陽看了看四周,往屋子最裏麵的牆邊過去,伸手敲了敲牆,果然,有回響,是空的。

    “你可知道這暗格的機關?”方逸陽轉身問到。

    那孩子搖了搖頭,眾人正要分散去找,突然,“咻”的一聲響,孩子應聲倒地,正中心髒,瞬間沒了呼吸。

    方逸陽見狀上前一步把阿月護在懷中,阿舟也反應很快。大喊了一聲“小心”,轉身把發呆中的杜若一把拉進懷中!

    可那些人好像不是針對他們,因為在孩子死之後,便沒了聲音。

    “這裏一定有機關,找找看吧!”方逸陽放開阿月,牆縫裏麵,孩子的哭聲還斷斷續續的傳出來。

    阿月看了看這裏的擺設,這老頭是做月餅的,家中飄著絲絲香甜的氣味,還有一絲絲血腥味,阿月看了看四周,這裏大概是會客廳,除了一些簡單的桌椅其他就沒什麽了。

    不過牆上的那副畫卻吸引了阿月的注意,那是關二爺的畫像,一般都把關二爺放在門上作為門神,這老頭為何把關二爺放在家中。

    阿月走過去,看了看,這畫跟其他的畫沒有什麽區別,正要走開,畫下的一個一個小小的蓮花畫引起了阿月的注意,淡淡的,在畫下的一塊磚上。

    那蓮花畫淡淡的,隻有半個手掌心這麽大,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阿月看了看,摸了摸,又敲了敲,最後確定了這磚定有幺蛾子。

    阿月輕輕的按了按,鬆了些,阿月心中大驚,雙手按住那磚,用力的按下去,轟隆隆的聲音傳來,阿月往後退到方逸陽的身邊。

    那牆緩緩的往上移,最後停在上麵,孩子的哭聲越來越明顯,果然就在裏麵了,阿月正要進去,方逸陽一把拉住她。

    “我進去,你在外麵等著!”裏麵不知道有什麽,自己進去比較安全。

    “我也去!”阿舟說完便跟著方逸陽進去了。

    裏麵除了一個孩子,什麽都沒有,這偌大的暗格倒是顯得十分寂寥,兩人帶著孩子就出來了!

    這孩子大概有五六歲的樣子,大概是受到了驚嚇,一直哭個不停。

    “現在怎麽辦?”阿月抱著孩子安撫著問道。

    “此地不宜就留,先離開這裏再說!”方逸陽說到。

    不知道那老頭惹到了什麽人,要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