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可疑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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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鐺就在我手裏,想要便來拿!”後麵是一個小小的梅花的標致,一定就是冷眉沒錯了。

    “查到了嗎?”方逸陽冷著臉看著桀。敢在他頭上拿東西,還傷了他的人,這件事就說不過去了。

    一直以來,皇宮與外麵的殺手組織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幹涉,朝廷不會動殺手組織的人,殺手組織的人有時會殺朝廷的人,但多是一些有劣根性的人,所以朝廷從不摻和。

    “查到了,這粒粒梅的老窩叫做梅花樁,隻知道在一座島上,具體是什麽島,沒有人知道!”

    “再去查,一定要知道是哪個島!”

    “公子,我們這樣盲目的找隻怕不是個辦法,公子先不必著急,屬下有個好辦法!”

    “什麽辦法,說!”方逸陽把頭轉向桀,臉上陰沉的表情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再過幾天,便是一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了,每年粒粒梅都會派出弟子來參加,這一次恐怕也不會例外,大會不過兩天,到時候我們跟著派出來的弟子一起,定能找到!”

    方逸陽思索了一下,武林大會盡在眼前,與其漫無目的的尋找,這倒是個好辦法。

    “好,就按你說的辦!”

    冷眉,到時候就把你的老窩一鍋端。

    “小夢,又不是多大的傷,不用喂我吃藥的!”阿月看著眼前端著藥遞到自己口中的小夢,哭笑不得。

    這丫頭,非說自己受傷了,要服侍自己。

    “小姐,你就別拗了,又不是什麽大事,你就好好躺在床上養傷,其他的事一律交給小夢!”

    “你這樣搞的我像個殘疾人一樣!”阿月拗不過她,張嘴吃下她遞過來的藥,笑著說到。

    “呸呸呸,瞎說什麽呢,趕緊吃藥,傷才好的快!”

    一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又到了,雖然是寒冬時節,大地上一片蒼涼,但是在這高手如雲的世界裏,似乎永遠都不會冷。武林大會的到來,使得整個京城的氛圍都不一樣了,人人都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每年武林大會都會有一位優勝者,優勝者可以得到一件武林人士人人都想要的寶物,每年的都不一樣。

    每年的武林大會出席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各國都會派出使臣來參加,但皇室的人不允許參加比武,以往的過優勝的人也不能參加比武,左焰、左凰、冷眉這些人都是曾經得過優勝者的人。

    以前的武林大會,高手如雲,每年的優勝者也沒有固定的幫派,可是自從左焰跟粒粒梅從武林中崛起,這優勝者就再沒落到別家過,起先,得勝的人都是左焰的,後來,冷眉打破左焰獨攬優勝者的局麵,後來,粒粒梅也冒了出來,優勝者的爭奪從整個江湖變成了兩大幫派,來參加的人有一半都是來湊熱鬧的。

    武林大會如約而至,雖是寒冷的寒冬季節,但人們熱情高漲。幾天的休養,阿月手臂上的傷已經基本上好了,隻是留下了長長的疤痕,除了看上去難看一些,其他沒什麽影響,不過上次也是同一隻手,阿月看著自己不斷受傷的同一隻手歎了口氣,這是水逆年吧!

    整個會場很大,阿月跟方逸陽去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了。大會設在城外的空地上,中間是一個大大的四方擂台,前方是裁判,兩邊準備了很多的座椅,是給那些有請柬的人坐的,而能拿到請柬的,一般都不是普通的人物。普通人要看熱鬧,隻能站在前方。比武還沒開始,兩邊便擠滿了人!阿月看了一眼,大概有上萬人,看來是很熱鬧了。

    阿月跟方逸陽還有阿舟來的很早,座位還空了大半,不一會兒,便陸陸續續有人來了。都是些不認識的,但那些人似乎都認識方逸陽,一一跟方逸陽打招呼,方逸陽皮笑肉不笑一一回應著。

    阿月跟阿舟百般無聊的坐在座位上,不一會兒,阿舟用手拐了拐阿月,阿月順著阿舟的視線望去,兩個身穿粉紅色衣裙的,帶著麵紗的女子緩緩朝她們走來。

    那兩人選了個座位便坐下了,離阿月他們不算很遠,阿月沒有看兩人,方逸陽之前說讓她不要打草驚蛇,況且,冷眉不會這麽輕易就出現在這兒的。

    不一會兒,兩個男子帶著一個孩子也來了,那孩子見阿月在發呆,直接就撲進阿月的懷中,阿月嚇了一跳,才發現是子寧。

    男子站在跟前看著阿月,阿月隻覺得一種莫名的壓力撲麵而來,阿月抬起頭,男子眉如磨刀,一身灰青色長袍,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子寧,休得無禮!”男子抱歉的朝阿月笑了笑,伸手把子寧拉開,子寧滿臉不情願的離開阿月。

    “爹爹,這個就是阿月姐姐,這是陽哥哥,這是阿舟哥哥!”子寧拉著男子的手一一為他介紹著。

    “各位好,在下左焰,久聞各位的大名,幸虧幾位,子寧才能安然無恙!”男子笑著朝三人打招呼。

    阿月吃驚的看著男子,這人看上去年紀輕輕,跟她現象中的完全不一樣,赫赫有名的殺手居然是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

    打完招呼,子寧拉著左焰在三人旁邊坐下,因為子寧想挨著阿月坐,所以阿月還跟方逸陽換了位置。另外一人大概是要上台參加比武的,一直跟在左焰身後,臉上沒有表情,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

    阿月跟子寧有說有笑,子寧是個招人喜歡的孩子,不過阿月一直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可轉身又什麽都看不見。

    座位上陸陸續續坐滿了人,比武也正式開始。一個滿臉白胡須的老頭走上台,展示了本屆優勝者可以得到的寶物,是把十分精致的匕首。

    看到匕首,下麵的眾人發出不屑一顧的嘲笑聲。

    “哎,你說這京城第一富豪孫家是不是每年辦武林大會都得拿出寶物,今年就沒有了呀,這麽寒酸的匕首都拿得出來!”坐在後麵的一個富家公子笑著說道。

    “可不是嘛,寶物始終是寶物,就這麽拿出來給不相幹的人,誰樂意啊!”另一個男子附和著說到。

    “大家稍安勿躁,這匕首不一般,有識之士自然知道,那老朽就不多說了,我們直接開始把,想必大家最期待的還是比試!”老者把匕首放到錦盒中撫摸著花白的胡須說到。

    “那當真是把普通的匕首嗎?”阿月喃喃著說。

    “阿月姐姐真笨。普通的匕首怎會用如此貴重的錦盒來裝。這可是武林大會,不是兒戲!”子寧聽到阿月的話,撇撇嘴說到。

    聽到子寧的話。三人笑了笑。

    “子寧,不得無禮!”左焰正色到。

    “咳咳!”方逸陽幹咳了兩聲:“這是江湖人士都想得的寶物,凡夫俗子自然不知這匕首的好,所以你不知道也是常事!”

    “凡夫俗子……”阿月咬著牙轉頭看向方逸陽。

    “開始了,看台上吧!”方逸陽沒有理會氣的跺腳的阿月,目不轉睛的看著台上。

    阿月無奈,隻得回頭看著台上。

    先上台的是個瘦瘦小小的男子,個子不高,眼神卻十分陰狠,對麵卻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壯的有三個阿月這麽大。

    “嘿,兄弟,你要不要早些放棄,說不定還能留得性命在,不然就不要怪氣不客氣了!”壯漢發出嘲笑聲,對瘦瘦的男子說到。

    瘦瘦的男子陰狠的目光盯著壯漢,不說話,台下發出一陣陣喝倒彩的聲音。瘦瘦的男子不說話,直接出擊,不過壯漢還是躲開了。

    瘦子確實很吃力,壯漢的每次進攻都帶著很強的力量,對瘦子來說還是很難抵擋,不過瘦子招招都能避開,慢慢的,壯漢的體力不支,瘦子慢慢占了優勢,壯漢本身體力不支,瘦子利用壯漢身體不靈敏的優勢,漸漸的,瘦子越發的快,出招也越發的奇,力量也不小,最後竟將壯漢打倒在地,壯漢掙紮半天沒起來,這一場瘦子獲勝。

    “好!幹的好!”底下的人一陣陣的喝彩,瘦子轉身下台,始終麵無表情,阿月看的過癮,沒想到這跌宕起伏的比武還是有看頭,不是想象中那般無聊。

    這比武是按抽簽的順序決定的,兩兩一組,獲勝的一方繼續抽簽繼續比賽,一天下來得要打很多場,最後才能獲得優勝,所有參加比賽的都是養足了精神的。

    第二場便是冷眉的弟子了,雖說是女子,但對手卻不敢輕敵,畢竟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輕易對付不了。

    不愧是冷眉的弟子,身手矯捷,女子的輕柔還有習武之人該有的果斷在那女子的身上都有,粉紅色的衣裙在擂台上翻飛,看的下麵的人一陣激動,阿月也一樣,第一次見到女子能如此。阿月心中也有些感慨,說起來,成為一個大俠,帶著劍浪跡天涯也是她曾經的願望呢,不過都隻是想想而已。

    陣陣喝彩聲把阿月拉的回過神來,粉紅衣裙被風吹的飛揚在台上,對手趴在地上,冷眉弟子已然勝出。

    一天下來,大概二十多場比武,場場都有看頭,每場都有驚喜,幫派不同,招數也不一樣,阿月默默驚歎,原來這武術如此的神奇,看的阿月是眼花繚亂。

    因為人數眾多,要回城的早就回了城,而那些有請柬的孫家則在城外安排了客棧,客棧很大,總以容納這些人了,那客棧是一個大院子,孫家還安排了侍衛跟丫頭服侍這這人。

    “孫家好大的手筆!這麽多人,吃的喝的住的都管下來,真不容易!”六人一桌吃著飯。吃飯的地方在二樓,都是雅間,隻有沒有請柬的是在一樓自己出銀子買了吃!

    “就連廚子都是雲集京城的名廚專門帶來的,很多人在京城還不一定能吃到這些!所以很多人願意湊這個熱鬧!”方逸陽給阿月夾了菜,慢條斯理的吃著飯說到。

    “這孫家不愧是京城第一富商,手筆果然不同凡響!”左焰讚歎著說道。

    左焰跟左凰不同,左焰很健談,跟幾個人很聊得來,不過他們討論的都是一些政事,阿月跟子寧聽不懂他們所說的,吃完便離席了,打算出去走走。

    城外的夜色冷清但也很美,寂靜的樹林,滿天的繁星,銀光一樣的月光撒在地上,踩在上麵,便踩碎了一池的月色。

    子寧拉著阿月的手安靜的走著,阿月隻覺得有人跟著她們,她的這種感覺很強烈,從比武開始就有,隻是她每次回頭都看不見什麽。

    “子寧,我們回吧,外麵冷清,莫要感冒了!”阿月心中隱隱有些擔心,拉著子寧往回走。

    忽然一個腳步聲自阿月身後響起,阿月看著月光下被拉長的身影,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

    她拉著子寧越走越快,後麵的人影緊追不舍。這荒郊野嶺的,人們都在院子裏麵,外麵的動靜應該沒人注意,阿月越發的著急。

    “阿月,外麵冷,進去吧!”方逸陽的聲音在前方響起,阿月抬起頭來長長的呼了一口剛剛憋著的氣。

    方逸陽在前麵,阿月的膽子大了些,轉身過來哪裏還有什麽人影,隻有一地的月光而已。

    莫非是出現了幻覺,阿月搖了搖頭。

    “阿月姐姐怎麽了?”子寧感覺到阿月的動靜,抬起頭來仰著臉問到。

    “沒什麽!走吧,外麵太冷了!”阿月揉了揉子寧被凍的通紅的小臉,拉著他走進去。

    阿月剛靠近,方逸陽便把阿月拉進懷中,身上厚厚的鬥篷覆在阿月身上,阿月身上的冷氣把方逸陽嚇一跳,外麵雖冷,可不至於冷成這樣。

    阿月把手伸進方逸陽的鬥篷中才覺得溫暖了一些,可還是凍的厲害,整個人都在發顫。

    “是不是感冒了,怎麽冷成這樣?”方逸陽皺著眉頭問到。

    “沒有,外麵太冷了,一會兒就沒事了!”

    方逸陽沉默的點了點頭,帶著阿月回到房中沒有再說話。

    阿月的房間在方逸陽跟阿舟的中間,所以不用擔心什麽,方逸陽跟阿舟都是極警惕的人。

    孫家準備了被子,還準備了薄毯子跟厚毯子,阿月進屋的時候看到這樣的擺設笑了笑,這孫家算得上是極其用心了。

    阿月隻覺得異常的冷,比其他年的冬天要冷的多,莫非是古代的天氣跟現代的不一樣。

    阿月給自己把了脈,脈象平穩,沒有任何的異常,沒有生病的跡象,她又把所有的被子跟毯子蓋在身上依然不覺得有好轉。

    漸漸的,夜色已深,阿月卻冷的縮在兩個毯子跟一個被子裏發抖,怎麽也睡不著。

    忽然,一個身影從門口一閃而過,阿月想起先前的影子心中隱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