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章 我又哪裏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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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伊在裏麵將他的傻樣看的一清二楚,不自覺的輕翹嘴角,又不厭其煩的問了一句,“哪位?”

    這次,粟弋總算是找回神來了,有些不自在的開口,“我。”

    冒出這一個字之後,又覺得說的不清楚,於是又加了倆字,“粟弋!”

    門慢慢的打開,一身休閑裝的墨伊漸漸的出現在二人的麵前。

    “粟少,好久不見。”

    嘴角噙著笑,墨伊淡淡的打著招呼,無悲無喜,萬分從容。

    粟弋怎麽也想不到再次見麵會是這種情況,原本想好的那些話,突然就不知道怎麽說了。

    墨伊淡淡的笑著,見他傻嗬嗬的幹杵著不說話,身子一側,手一擺,“請進!”

    說完也不管二人是否跟著進來,徑自轉身往裏走去。

    粟弋長這麽大,什麽時候被人這麽忽視過,突然就覺得壓抑,但還是悶悶的跟著往裏走。

    進到裏麵,四下一看,簡潔大方的裝修,幹淨而又舒適,不華麗但卻雍容,一如她的人。

    “坐吧,我去給你們泡茶!”撂下這麽一句,墨伊徑直進了廚房。

    燒水,取茶葉,準備茶壺,一切都是那麽的有條不紊,行雲流水一般,看著很舒服。

    粟弋坐在沙發上,紅衣也隨便找了位置坐下,二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放到了廚房裏忙碌的某人。

    粟弋曾想像著二人再次見麵之後的各種歇斯底裏和劍拔弩張,但唯獨沒想到會這麽的平和和自然。

    紅衣也有同感。

    畢竟自己跟橋琛這婚訊傳了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地球人基本上都知道了,作為情敵,倆人見麵之後不應該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嗎?她怎麽能表現的這麽淡然和友好呢?

    伴隨著淡淡的茶香,墨伊端著托盤走了出來,上麵炊煙嫋嫋的放著三個杯子。

    “嚐嚐吧,我新買的茶葉,味道還行。”

    邊說,邊將杯子放在二人的麵前,最後自己端起一杯,一臉滿足的抿了一口。

    除了酒和白開水,粟弋基本上不碰其他液體的,想不到這次在她眼神的鼓動下,居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還別說,綿綿的,茶過留香,味道還真是不錯。

    紅衣向來愛喝咖啡,極少喝茶,現在見她拿茶水招呼他們,眉頭一皺,剛想拒絕,就看見粟弋喝了一口,然後還露出了一個很不錯的表情來,她到口的話這才愣給憋了回去。

    墨伊見他喝了茶,這才緩緩的放下杯子,黑葡萄似的眸子看向粟弋,直白的開口,“粟少到我這來有事嗎?”

    頭來之前,他還信誓旦旦的想著讓她離開橋琛,不要打擾他的生活,但是現在被她這麽一看,明明想好的說辭突然就覺得說不出口了。

    墨伊抿嘴一笑,不用問都知道他來找自己所謂何事,但是她卻偏偏要他親口說出來。

    紅衣在旁邊看著,心裏急得不行,好幾次話都到嘴邊了,但卻都咽了回去。

    粟弋這人她是了解的,有些事情他自己說自己做可以,但卻不容許別人指手畫腳,標準的大男子主義。

    客廳裏很安靜,墨伊平靜的喝著茶水,粟弋端著茶杯,瞪著眼睛,好像在走神。

    墨伊並不催促他,就那麽陪他們安靜的坐著。

    好半晌,粟弋終於回了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色不覺得微紅,在心裏狠狠的罵了自己一句,這才輕輕咳嗽一聲。

    “墨伊,既然你已經離開了橋琛,幹嘛還回來?你們不是一路人,在一起不合適。”

    聽他這麽說,墨伊不但沒惱反而張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上下打量他一眼,冷笑一聲,“哦?不是一路人?不合適?他說的嗎?”

    “我們是多年的好兄弟,他的脾性我了解,你們在一起肯定不會幸福的。”

    粟弋在她的注視下,有些艱難的說著這些蒼白的話語,總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

    “哈哈哈,還真是好笑,什麽時候粟少成了大仙能預測別人的幸福了?”

    墨伊疏離的說完這些,端著茶杯慢慢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向沙發上的二人,“這是我跟他的事情,別人沒有多嘴的份,如果他有什麽想法,直接來找我,旁的人還是省省心,消停消停吧!”說完這句,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你再牙尖嘴利也沒用,你跟阿琛是不可能的!”

    紅衣想不到粟弋的戰鬥力這麽低下,眼瞅著就要敗下陣來,情急之下也開了口。

    墨伊冷漠的轉身,定定的看向她,“紅衣,在島上他沒選你,現在更不會,不管我跟他將來怎樣,但肯定都不會有你置喙的餘地。”

    **裸的鄙視,明晃晃的碾壓,氣的紅衣一張粉臉,紅了又白,最後顫抖著手指指著她,“不管你說什麽,跟他訂婚的是我不是你,就算你再傲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就這一句,成功的戳痛了墨伊的心,讓她臉上的神情一斂,周遭的氣息瞬間變得冷凝而又壓抑。

    粟弋也察覺到她氣場的變化,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會有這麽迫人的氣場,不自覺的就多看了她兩眼。

    “訂婚又怎樣?是你又怎樣?他承認嗎?一廂情願的跳梁小醜,有本事你就給我笑到最後。”

    說完這句,墨伊冷冷的下了逐客令,“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兩位請便吧!”說完轉身就往樓上走。

    粟弋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地步,有些鬱悶,也有些氣餒,居然蔫蘿卜似的就要往外走。

    紅衣不死心,狠狠的拉他一把,大聲質問,“弋,難道你真打算就這麽走?”

    墨伊一聽這話,嘴角嗪起一抹冷笑,猛地轉身,嗜血的看向她。

    粟弋被她這麽一吼,臉上一沉,不悅的開口,“難道你還想怎樣?”

    他這次來就是想勸她離開,不想對她動粗,也不打算為難她,現在被紅衣這麽一說,好像他存著什麽陰狠的手段似的。

    紅衣身子一顫,心裏湧起害怕,但瘋狂的嫉妒和不甘很快就讓她恢複了冷靜,一個陰險的計劃瞬間成型,“反正你這壞人都做了,還計較多點少點嗎?邪六給你說的話難道你都忘了嗎?阿琛不好意思開口,你是他的朋友,難道也要看著他為難嗎?”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幾句話,讓人想象的空間實在是太大了。

    粟弋皺著眉頭,冷漠的打量著她,就好像不認識她似的。

    紅衣跟他相處的時間久了,知道他這是惱了,也知道他是在指責自己多嘴多舌,搬弄是非,但是她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如果這次不能將她跟橋琛之間的裂痕弄大,以後就別指望有這樣的機會了。

    紅衣明白粟弋什麽意思,但是墨伊不明白啊!見他呆愣愣傻嗬嗬的樣子,她還以為他是被戳中心事,心虛惱羞成怒的表現呢!

    “看來有些話你還沒有說,紅衣說的對,既然來都來了,那幹脆一次說清楚吧,省的你們這一遭兩遭的來回折騰,你們有這時間,我可沒這閑工夫。”

    墨伊冷著臉,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冷漠的看向對麵的兩人。

    現在粟弋掐死紅衣的心都有,但是當著墨伊的麵他又撂不下臉來,隻能虎著一張臉生悶氣。

    瞅準這機會,紅衣蹭的一下站起來,笑盈盈的開口,

    “墨伊,事情已經說的夠明白了,你還要粟弋說什麽?我們今天來就是希望你能知難而退,好自為之,不要再在這裏胡攪蠻纏糾葛不清。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曾經發生了點什麽,那都是你情我願的,願打就要願挨,可不能揪著不放。”

    “再說了,大家都在帝都生活,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何必將事情弄得那麽僵,好聚好散不好嗎?省得以後大家見麵尷尬!”

    墨伊聽她說了這一大通,一千一萬頭草泥馬差點奔騰了,要不是想著她不要臉,自己還要臉,早就罵她一臉老血了!

    這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還真是不假。她一聲不吭吧,她真當她是泥捏的好欺負嗎?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什麽叫我胡攪蠻纏揪著不放?我糾纏誰了?”

    她就納了悶了,明明是橋琛不遠萬裏跑到m國將她追回來的,怎麽到了她們嘴裏就成了她不識時務胡攪蠻纏了?

    她沒有好不好?而且如果有可能,她希望一輩子都不要跟他再見了,但是他不願意啊,巴巴的將她逼回來。

    現在倒好,她回來了,他們卻來這一套,真他媽的氣死人的節奏啊!

    粟弋感覺有點跑偏了,跟他當初來時想的不一樣,而且紅衣說的那些話他也有些不讚同。

    別的不說,最起碼剛開始時,這頭是橋琛起的,人也是他先追的,人家墨伊還真是沒有胡攪蠻纏死纏爛打的。

    真是為了防止以後大家見麵尷尬,他真是不得不開口了。

    “好啦,紅衣,你少說兩句。”

    紅衣見他不讓說了,心裏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嘴一撅,有些撒嬌的開口,“弋,你可不能這樣,阿琛可是你好兄弟啊,你真打算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

    本來她說的那一大串就有些過了,粟弋就有些不高興了,現在她還作死的撒嬌耍賴,頓時讓他的眉頭擰成了疙瘩,出口的話再沒有半分的情分,“夠了,你給我閉嘴,再多話,立即給我出去。”

    紅衣想不到他會當著墨伊的麵吼她,臉上登時就有些不掛,紅紅白白的,好半天都轉不過臉來。

    墨伊瞧著他倆這一唱一和的,隻覺得諷刺的不行。

    “好啦,你們就別演戲了,我不待見看,話說完了就請便吧,我要休息了。”

    墨伊說這景致走到門口,直接將大門打開,一副轟人的架勢。

    長這麽大,被轟還是第一次,粟弋今天算是經著了。

    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的紅衣,粟弋陰著臉,抬腿就往外走。

    紅衣有些不甘心,但也不能耽擱,回頭瞪她一眼,一跺腳,氣哼哼的威脅,“你就等著吧,要不多多久你就得打包袱滾蛋。”

    說完,踩著高跟鞋跟在粟弋的後麵趾高氣昂的離開了。

    墨伊心裏窩火,一甩手,狠狠的將門關上,然後陰著臉回了臥室。

    好巧不巧的,她這頭腳進臥室,後腳手機就響了。

    快走兩步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橋琛的電話。

    想都沒想,直接就給他掛斷了電話。

    不出一分鍾,手機又響了,墨伊連看都沒看,直接又給按斷了。

    就這樣,一次,兩次,三次……

    一口氣墨伊掛了他十來回。

    最後一次掛斷之後,終於安靜了。

    墨伊坐在床邊,手機被她扔在一邊,整個人悶悶的,絕對的低氣壓。

    實際這也怨不得她,這件事換誰身上都不能痛快了。

    本來心裏就因為婚訊的事情小膈應著呢,這倒好,她沒說什麽,別人倒不幹了,還直接找到家門口了,這急赤白臉的一通子說教,她倒成了壞人姻緣的小三了,能不讓她鬱悶嗎?

    另外,她這裏多隱蔽,敢說除了橋琛和邪六,肯定沒別人知道這地。

    想不到這才幾天,他的好兄弟和未婚妻就找上門了,能不讓她起疑心嗎?

    這個時候若是還想讓她心平氣和的接他的電話,那是門都沒有,窗戶也不可能。

    墨伊坐在床上生了一會兒悶氣,突然坐了起來,抄起手機,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剛到門口,手還沒碰到門把手呢,門鈴又響了。

    也實在是太生氣了,墨伊看都沒看,蹭一下就將門拉開了,橋琛那張英俊而又冷酷的俊顏就出現在她的麵前。

    “為什麽不接電話?”

    一上來就是冰冷的質問。

    墨伊淡淡的瞟他一眼,平靜的反駁,“憑什麽接你的電話?”

    說完就那麽定定的瞅著他。

    橋琛一大早上的給她打電話,打一次掛一次,急的他不行,老以為出事了,最後實在是聯係不上,著急上火的飆車過來,這可倒好,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磨著後槽牙,橋琛氣呼呼的開口,“你又犯什麽擰?誰又惹你了?”

    “你!”

    說完這個字,一側身就打算從他身邊繞過去。

    橋琛哪會讓她得逞,一伸手就將她摟住了,“我又哪裏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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