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章 籌謀VS找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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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弋看著這離去的背影,伸了伸手,打算將他叫住,但是人都下去了,他這話也沒想好怎麽說。
橋琛的脾氣他了解,輕易不對兄弟發火,今天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是真惱了。
“媽蛋!”
粟弋十分懊惱,低咒一聲,一拳砸在門框上,心道好心辦壞事,蠢到家了。
他正在門口鬱悶呢,冉童穿著睡衣慢慢的走到他身邊,輕輕的抱住他的手臂,有些嗔怒的瞪眼,“不是肉長的啊,這麽大勁兒,打爛了他能看見嗎?”
說著雙手抱住他的大手,輕輕撫摸手背上的紅腫。
粟弋知道她這是關心自己,但是此刻他很煩躁,也沒了哄人的耐性,“你先去睡覺吧,我出去下。”說著一甩手臂就要下樓。
對於橋琛的深夜造訪,她本來就一肚子氣,粟弋還因為這個傷了手,她這心裏就更不痛快了。
想不到自己表達了一下關懷,粟弋居然還不領情,居然不耐煩的要丟下她出去。
火氣蹭一下就躥了起來,大聲吼道,“你有毛病啊?我好心好意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幹嘛這樣?我又沒惹你。”
這女人吧是情感動物,可是有時候這男人也不冷靜。
冉童這不吼還好,她這一吼,粟弋瞬間黑了臉,出口的話也就沒有那麽好聽了。
“我就這樣,一天了?你要嫌棄可以不管,我又沒叫你?”
明明是好心卻被當了驢肝肺,冉童的火氣還能小。
“是我多管閑事,對不起,你愛咋砸就咋砸,反正疼的又不是我。”說完一甩袖子,扭身回了臥室。
粟弋說了這話就後悔了。他也知道冉童是好心,就是關心他,但是他現在心情不好,受不了刺激,一點就炸。
想著立即進去給她說兩句好話哄哄,但又怕她不給麵子,一猶豫,就將門關了,拐到隔壁房間另外取了衣服鞋帽然後下了樓。
也恰恰因為這個冉童在臥室裏生了半宿氣,到了最後居然將所有的怨氣都歸結到了墨伊身上,這也為她們後來的交往埋下了隱患,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粟弋下了樓,居然看見本應該早就休息的父母和爺爺奶奶在客廳坐著。
一看這架勢,他就猜到可能是知道橋琛到訪的事情了。
於是也不等大家叫,乖乖的急救坐到了他們的麵前。
“說說吧!”
老爺子黑著臉,給人一種很恐怖的樣子。
粟弋左右看了看,深呼吸一口,然後無所謂的說道,“不是什麽大事,值當你們一個個連覺都不睡了,巴巴的跑這來審問我嗎?我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別轉移話題!”老爺子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
“哎呀,真不是什麽大事,阿琛就是太小題大做了。”
這種事情說實在的還真不好意思往外說,這不符合他的身份。
老爺子見他不說正格的,氣的一瞪眼,伸手就要上拐棍。
粟弋一見這個,頓時老實了,乖乖的交代事情的經過。
“阿琛在島上泡了個妞,後來失蹤了。本來我們大家都以為她死了,想不到居然還活著,而且輾轉去了楚天昊的公司,機緣巧合之下阿琛將人找回來了。橋爺爺為了將阿琛逼回來,在報紙上登了他跟紅衣的婚訊。我就是覺的阿琛跟紅衣真的比較合適,於是就去見了那個女人。”
話都說到這了,大家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啊!
“寧拆十座廟,不拆一對人,你這麽個大人了,難道連這點都不明白嗎?還有,橋琛那是誰啊?是聽人安排的主嗎?虧你還跟他是兄弟,居然連這點自覺都沒有,活該被人家找上門。”
老爺子說著,狠狠的瞪了自家大孫子一眼,然後接著說,“若是換做是我,警告一頓都是小事,直接揍你一頓解解恨才是正經。”
粟弋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親爺爺啊居然這麽說,頓時讓他瞪圓了眼。
“你瞪什麽眼?阿弋啊,這件事你真的是做的有點過分了。感情這種事,向來都是冷暖自知的,橋琛喜歡誰,不喜歡誰,那都得是他自己說了算,旁人不管是誰都無法替他決定,你作為他的好兄弟,又是知道他跟那個女孩的事情的,更不應該這麽做。”
老爺子這剛說完,老太太又接了話茬了,照樣是那種不讚同的語氣。
粟弋一皺眉頭,沒好氣的開口,“橋琛他是我兄弟,我難道不希望他幸福嗎?你們是不知道那女孩是誰?她實在是太讓人放心不下了。”
粟媽媽一聽,好奇的追問,“難道那女孩有問題嗎?”
粟弋看了一眼母親,慢慢的開口,“倒不是說她有什麽問題,而是她的父母是前段時間因為雙雙自殺而鬧得沸沸揚揚的墨氏夫婦。”
“她居然是墨氏遺孤?”老爺子一聽這話,聲音猛地拔高,臉上的神情也變得高深莫測。
粟爸爸好像想到了什麽,也突然變得一臉高深,好半天朝著老爺子冒出一句,“想不到他的女兒居然被橋琛救了。”
粟弋一聽這話,頓時就覺得不對味,於是疑惑的看向父親,“爸,您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您認識她?”
粟爸爸看看自己的兒子,沒有說話,但是眼睛裏一閃而過的神情,卻讓人更加疑惑。
“您真的認識她。”這回粟弋算是確定了,而且還感覺這中間絕對有事。
老爺子瞪了一眼咋唬唬的孫子,話風瞬間就變了,“人家小夫妻的事情,你急吼吼的往前湊什麽,怪不得人家橋琛來踹你的門,活該!”
解氣的話一說完,拉起身邊有些疑惑的老伴頭也不回的就回了臥室。
粟弋納悶啊,剛想從老爸那得點提示,想不到他也不給機會。
打了個哈欠,拉起粟媽媽就往房間裏走,居然連那句話都省了。
“哎,不是,爸,爺爺,你們倒是把話說清楚啊,這一走了之的算什麽啊?”
但是很可惜,不管他怎麽叫喚,那幾位連頭都沒回一下。
等大廳裏隻剩下他一人的時候,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嘴裏自言自語道,“邪行了,難道都中邪了,怎麽一提墨氏夫婦就集體逃跑啊?難道有什麽把柄在人家手裏?還是欠人家什麽人情?”
不過他念叨是他念叨的事情,這一肚子的疑惑,今夜肯定是無人替他解答,至於以後有沒有這機會,那都是未知數。
再說橋琛從粟弋這離開之後,徑直就上了車往家趕。
一路上車裏靜悄悄的,連個呼吸聲都聽不見,沉悶的空氣差點沒把邪六給憋死。
好歹是到了家門口了,邪六沒去先開車門,而是扭頭苦逼的看向自家老大。
“老大,您消了氣沒有?咱回家能不能不去踹門了?”
好家夥,他是不小心說漏了嘴了,他倒好,直接到家裏給人去踹門,估計現在人家老老少少都得醒了。
要是待會一回家,他又這麽幹,他也就沒臉回去了,直接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罪人啊!
橋琛麵無表情的看他一眼,淡淡的開口,“開門!”說完就閉上了嘴巴。
邪六一看這架勢,心道完了,他剛才說的算是白說了,等著死吧!
認命的打開車門,橋琛看都沒看他,大步朝屋裏走去。
邪六受氣小媳婦似的跟在後麵,快到正屋門口了,橋琛突然頓住腳步,連頭也沒回,“你別進去了!”
說完當著他的麵,開門,關門,連個停頓都沒有。
再看邪六,原本黑黢黢的大臉瞬間變得蒼白,渾身都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真是害怕什麽來什麽,千禱告萬禱告,最可怕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
打從他被選中的那一刻起,橋琛就明確的告訴過他,他做什麽都可以,唯獨不能背叛他,這些年他也一直這樣做的。
橋琛對他跟家人一般,從來不把他當個下屬看待,想不到他居然做了他最討厭的事情。
想想那可能出現的結果,邪六覺得比殺了他都難受。
再說橋琛,進了屋之後,管家上來接了外套,然後詢問是否要吃飯。
本來橋琛一直生著氣,沒打算吃飯來著,可是現在被管家這麽一問,頓時就感覺腹中有些饑餓,於是點點頭,隨即上樓去換衣服。
等他熟悉過後,換了家居服下來之後,管家已經招呼傭人將飯菜擺好了。
橋琛安靜的坐下,安靜的用餐,管家和用人在旁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餐廳裏十分的安靜。
正在這時,二樓一個臥室的門打開了,紅衣穿著一件性感的真絲睡衣從裏麵走了出來,她先是側耳聽聽,隨即轉身回了臥室,不過片刻之後,她睡衣外麵加了一件薄外套又走了出來,然後順著樓梯走了下來。
一下來她首先就看見了餐廳裏正在優雅用餐的男子,嘴角掀起一抹微笑,然後將薄外套的領口往外拉了拉,露出雪白的鵝頸和深深的事業線,隨即款款的向他走去。
管家和傭人都看見了走過來的紅衣,但卻猶豫著要不要給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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