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風雨前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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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弋一邊開著車,腦子裏一邊琢磨著冉童說的這些話,還有就是墨伊這個人,不過琢磨來琢磨去,總覺得心裏不踏實,總覺得有些事情要發生了,而且這些事情指定不是大家喜歡的。
他心裏暗暗下決心,隻要一回家立即就給橋琛打電話,有些話他還是要跟橋琛提個醒的,省的自己的好兄弟吃虧。
因為粟弋和冉童的出現,墨伊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下午的暢快淋漓再也不複存在,鬱悶的回到家中,剛要洗洗清醒清醒,外麵手機就響了。
拿起電話,瞟了一眼,居然是橋琛的電話。
墨伊猶豫了一下,瞬間腦補的就是粟弋已經跟他聯係過了,並且將兩人的對峙告訴了他,現在他肯定是要來質問自己。
濃濃的負麵情緒瞬間包圍了她,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僵硬。
“喂,有什麽事?”
電話那頭的橋琛一聽這聲音就覺得不對,稍微愣了一下,也就是這片刻的遲鈍,惹得墨伊心火猛增。
“有事說事,沒事我就掛了。”
不悅的語氣,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出來,更何況橋琛還是帝都頂尖的聰明人呢。
“誰惹你了?這麽大的火氣?告訴我,我去給你修理他。”
橋琛還以為墨伊是為了下午在商場撕逼的事情生氣呢,根本不知道發生了粟弋那件事。
“好啊,那你自己修理自己吧,就是你惹我了!”
想到沒想,任性的話脫口而出。
橋琛被她的話怔了一下,隨即哈哈笑道,“好啊,你說吧,怎麽修理,我照辦。”
直到現在,橋琛還以為墨伊是在跟他撒嬌,以為出了下午這樣的事情,他沒有打過電話問候一下,她在生氣,所以就順著她的話哄著她。
“扇耳光吧,一邊五十下。”
聽他的口氣,濃濃的寵溺,不像是興師問罪的,墨伊這心裏多少痛快了點,於是也跟他渾說起來。
“遵命,你聽著。”
話音剛落,“啪啪啪”扇耳光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時不時的還伴隨著一聲半聲的抽氣聲。
“喂,你在幹什麽?”墨伊也是蒙圈了,難道他真的在聽話的自虐扇耳光?她不過是隨便說說罷了。
“你不是要我扇耳光嗎?我正在照辦啊!”說著那邊又傳來啪啪的響亮聲音。
“你傻啊!我讓你扇你就真扇啊?”墨伊也是關心則亂,一下子就亂了陣腳了。
“那你不生氣了?”
“誰說我生氣了?”墨伊咕噥了一句,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變傻了。橋琛又不是傻子怎麽會乖乖的自己扇自己呢?她真是中毒不輕啊!
“既然不生氣了,那你趕緊心疼心疼我,你看看我這臉都要腫了,你說待會我怎麽回家啊?”
墨伊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是啥意思,手機發出叮的一聲,點開一看,橋琛那張俊臉出現在手機屏幕上,清晰的五爪印印在英俊的帥臉上。
墨伊皺皺眉頭,“你真的扇了?傻不傻?”
“能夠讓你開心,這算的了什麽?不過我現在破相了,以後你可不能不要我。”無賴的聲音傳過來,低沉而又魅惑。
墨伊隻感覺腦袋轟得一下,臉立刻就少了起來。
這個悶騷的男人,想不到這樣的話也能說出來,這樣無賴無下限的事情也能做出來,真是讓人跌破眼鏡啊,估計這種事情如果說出去,肯定沒有人相信。
“你又渾說了,還不趕緊找冰塊敷敷,丟不丟人。”憤懣不悅消失不見,愉悅和寵溺取而代之。
“這有什麽丟人的?能讓心愛的人開心一笑,這是男人最自豪的一件事。”
不得不說,紳士如果耍起流氓來,那也是宇宙無敵啊!
“伊伊,現在不生氣了吧!”低沉的聲音傳過來,莫名的讓人心安。
“嗯!”
“那你能告訴我,是什麽事情讓你這麽不開心嗎?”
“有你這麽寵著我,那些都不重要了,我已經沒事了,那些不愉快就讓它過去吧!”
墨伊真的不想將粟弋跟她的睚眥說出來,省的壞了他們好兄弟之間的情分。
“好,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但是你要答應我,如果有人讓你不痛快不舒服了,一定不能忍著,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永遠站在你的身邊,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知道嗎?”誠懇的語氣,帶著濃濃的愛意,穿破氣流都能溫暖到人。
有這樣的人,這樣的寵溺,什麽都不重要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好啦,洗洗澡,好好睡一覺,明早我去接你上班。”
掛斷電話之後,墨伊傻傻的靠在門板上,腦海中滿是俊臉上那紅紅的指印。
“滴滴滴”手機上陸續傳來郵件的通知聲,打斷了腦海中的旖旎。
墨伊晃晃腦袋,洗了把臉,又從冰箱裏拿了一瓶水,這才窩到沙發上打開了郵件。
“墨疑,周五晚我在迷幻酒吧等你。王睿”
“墨氏集團近期不斷有大額資金從花國匯入,集團內部資金流轉頻繁。”
“昨日黑龍現身帝都,疑似有特殊任務。”
三條簡短的郵件,將墨伊腦海中的旖旎溫柔瞬間撕碎,冰冷嗜血的本性乍然而現。好友相邀本是樂事,但比起殺身仇人來那幾乎不值一提。
打從小島上出來,她就沒有放鬆過對墨氏集團的調查,也沒有放鬆對原來殺手組織的調查,她就是想不明白,自己一心一意效忠的組織,怎麽會要將自己置於死地,而下這個命令的人還居然是自己的師傅,她就是要將其中的緣由搞個清楚,到時候有仇的報仇有冤的報冤。
“王睿,現在還不方便跟你見麵,但是我保證,隻要時機到了,我一定去找你,我很好,不要擔心我。”
簡單的回複好王睿的郵件,發送出去,又將ip地址進行修改,防止他找到自己。
做好這個之後,她再次打開關於黑龍的那封郵件。
附件中附有黑龍這次到帝都的詳細行程介紹。
原來他此次到帝都來是為了一批軍火,同時也為了開拓新的地下市場。
以前這些事情是不需要他親自出手的,他隻需要張張嘴,墨伊都會幫著處理好,一切就都能做的妥妥的,但是現在她不在了,組織裏能用的上手的人也有限,一些事情他不得不親自出馬。
“師傅,我跟了你這麽多年,一直對您忠心耿耿的,想不到最後居然連個全屍也沒落著,為了利益,這麽多年的情分都成了屁,下起死手來一點也不含糊,如今我有幸再活一回,你曾經對我做過的事情,我絕對要讓你也嚐嚐。”墨伊自言自語著,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天的大雨,那天的屠殺,整個人也慢慢變得冰冷而又嗜血。
由於明天要去墨氏集團上班,還要麵對一堆難纏的人,精力充沛很重要,墨伊甩甩發漲的腦袋,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先將眼前的事情辦好再說。墨伊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揉了揉太陽穴,然後走進了書房。
打開電腦,熟練的侵入墨氏集團的資料庫,快速的瀏覽著自己需要的東西,偶爾還會將一些有用的東西下載下來,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墨氏集團最近的所有資金流向和計劃都裝在了腦袋裏。
這一通查看下來,才知道墨氏集團表麵看著風光無限,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實際上內裏暗潮洶湧危機重重,資金鏈條已經出現了巨大的漏洞。墨宇輝現在正在四處奔波走動,大額的籌措資金來應付眼前的危機。
墨伊摸著下巴,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思。
墨宇輝不惜高條件從花國融入資金為的是讓集團重燃生機,這個機會如果利用好了,沒準就能將集團重新拿回自己手上。
想到這裏,墨伊已經有了對付他的計劃。
以前做殺手的時候,多的是花不清的錢,但缺少的卻是花錢的時間。有一次幫雇主黑人的時候,不小心侵入到花國一個金融信貸機構。在那個機構裏,他們給你提供各種合法的資金流轉平台,你可以將自己不用的錢放出去,就會有高額的資金回報。
墨伊錢多的花不清,於是就嚐試著聯係了一下,一來二去之後,真的成了那個機構很重要的一個客戶,也就是通過他們,她將自己手頭很多的閑置資金變成了一些知名企業集團的股份,有了一份穩賺不賠的收益。也就是她野心不大,不想自己經營企業,否則弄一兩個公司玩玩絕對不成問題。
現在墨宇輝需要大量的資金,隻要她給平台發布信息,讓他們幫忙出麵,那就能將自己手頭的資金變成墨氏集團的股份,將來她想要拿回集團時也就會變得簡單許多。
想到就去做,墨伊立即跟平台聯係,然後將自己的意圖告訴他們,很快就得到了滿意的答複。
根據資料顯示,墨宇輝現在握有墨氏集團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其他的股份都零散的分給了一些小股東。這次墨宇輝如果想要籌措大額資金,勢必會再次放出手中一部分的股份,趁此機會,隻要她能將這些股份握到手中,再從那些小股東手裏搞一些出來,跟墨宇輝打對台也不是那麽難。
直到此刻,心中的那些憤懣才真正的消散。
再說粟弋,回到家中之後就氣衝衝的進了書房,房門一關,連冉童都不讓進。
他急躁的扯開衣領,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喂,琛,你在忙嗎?”他是半分鍾也等不了了,非要給橋琛告狀不可。
“有事說話。”低沉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過來,讓人聽不出情緒來。
就這語氣,愣是讓氣呼呼的粟弋愣了一下,到嘴的話愣是卡住了。
“喂,粟弋,你怎麽了?有事說吧!”話音落後,依稀能聽到那邊翻動紙張的聲音。橋琛肯定是一邊看文件,一邊接電話了。
“我剛才去吃飯,看見她了。”本來他是想直接說墨伊沒安好心,讓橋琛離她遠點的,可是不知咋的,臨了又變了話。
“她?”橋琛像是愣了一下,隨即語氣變得輕快,“你剛才看見墨伊了嗎?她怎麽樣?飯吃的多不多?”濃濃的關心毫無掩飾。
粟弋簡直不知道怎麽接話了,自己是要告狀的,怎麽成了包打聽了。
“她吃的多不多,跟我有什麽關係?”氣哼哼的扔過一句話去。
“你不是說你吃飯看見她了嗎?既然她吃的多少跟你沒關係,那你跟我說她幹什麽?”橋琛多精明的一人啊,聽這話如果還猜不出粟弋的意圖,那簡直就是白跟他是哥們了。
“琛,你到底看上她哪點了?一回來就惹是生非的,純粹就一麻煩精。”
就算粟弋是好哥們,可這話橋琛也不愛聽啊,聲音一冷,“她是不是麻煩精跟你有關係嗎?沒人讓你管,我樂意,我喜歡。”
“哎,你怎麽說話呢?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不知道她這才回來就跟人撕逼吵架,弄的滿城風雨,如果再讓人知道你倆的關係,媒體上還指不定怎麽報導呢,你就不怕老爺子生氣?”
粟弋覺得打從遇到墨伊這小丫頭,橋琛就變得不正常了,連基本的思考都不顧了。
“媒體上敢怎麽報導?哼!”就是這個態度,就是這麽霸氣。
“是,你是老大,你說了算,你是一心一意的對她好,可是你知道她什麽心思嗎?現在墨氏集團換了主子,她心裏難道就沒有一點的怨言?她難道不想將集團奪回來?她難道不是想借著你的勢頭搞事情?別告訴我這些事情你都沒有想過?”粟弋覺得自己簡直成了老婆子了,羅裏吧嗦的。
“那很好啊!我是她的男人,被她靠是正常。冉童如果有事情解決不了卻去求別人,你高興?你想看到這樣的事情?再說了,她也沒求過我什麽。”
橋琛確實希望事事墨伊都能夠依賴自己,可是事實恰恰相反,打從倆人認識,好像她從來就沒有開口跟自己求過什麽,什麽事情都是自己解決,而且解決的還不錯。說起來他就覺得自己這個男朋友像是擺設。
“你怎麽變得這麽賤兮兮的!”粟弋咬牙切齒的說著,頭頂上氣的都要冒白煙了。
“我就是賤,等冉童有事情的時候你別賤,到時候我才服你。”喜滋滋的語氣,完全沒有半點霸道總裁的架勢。
“橋琛啊,橋琛,你還是那個橋琛嗎?”粟弋簡直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好了,粟弋,有時間跟我這瞎操心,閑磨牙,不如拿時間跟冉童熱乎熱乎去,老爺子可是一直盼著抱孫子呢。”橋琛知道他是好心,完全沒有因為他這些話有半點的不痛快或者膩味,反而覺得心裏暖烘烘的。有這麽個掏心窩子為你著想的兄弟,這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說什麽呢?”被好友戳穿,粟弋感覺臉騰地一下紅了,真個人瞬間變得焦躁起來。
“好心被驢踢,你愛咋地咋地吧,掛了!”不等橋琛再說什麽,急三火四的就將電話切斷,然後整個人癱在了椅子上,傻嗬嗬的愣著。
“咚咚咚”
伴隨著敲門聲,冉童溫柔的聲音傳了進來。
“粟弋,爺爺讓你下去吃飯了。”
“哦,來了!”本來一肚子鬱悶,不打算吃飯的,可是剛才跟橋琛通了電話,心裏頓時就覺得敞亮許多,細想想也卻是這樣,人家都不著急,你說他跟著瞎操什麽心,橋琛是誰啊?能被人算計了?自己就是關心則亂。
冉童本來是懷著忐忑的心來叫他吃飯的,實在沒報希望他能下去,現在想不到自己一叫,他就應了,而且從聲音裏還聽不出不高興,這讓她心裏很納悶,心道這才多大點功夫,他的火氣就散了?
粟弋打開門,看見冉童有些發呆,伸手敲敲她的額頭,然後側身下了樓。
冉童摸摸被敲的額頭,傻嗬嗬的跟在後麵也下去了。
樓下,老爺子跟粟弋的父母已經等在餐桌旁了,見他們小兩口一前一後的下來了,趕忙吩咐廚房開飯。
席間,老爺子跟粟弋的父親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公司的事情,冉童低著頭安靜的吃飯,粟弋也出奇的安靜。
“哎,粟弋啊,不是說今天在外麵吃飯的嗎?怎麽又跑回來了?”老爺子一抬頭看見悶頭吃飯的大孫子,有點不適應。
“外麵的飯哪有家裏好吃?”粟弋一邊吃一邊含混不清的答著,連頭都沒抬。
這話如果換別人說,沒準老爺子還相信,可是換成粟弋嘴裏說出來,打死他都不會相信了。
“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什麽時候你小子知道家裏的飯好吃了?”
老爺子這一質問,粟弋的父母也好奇的抬頭望向他。
粟弋眉頭一皺,手中的筷子一愣,“你們也真是麻煩,我不在家吃飯吧,你們挑眼,現在我在吃飯了,你們還有問題,真難伺候。”說完這句,粟弋就要撂筷子不吃了。
冉童一見,想都沒想就出了聲,“你不是餓了嗎?這菜挺好吃的,你多吃點。”
說著將一筷子的魚肉夾到了他的盤子裏。
粟弋瞥了她一眼,沒言語,不過卻將盤子裏的魚肉夾到了嘴裏。
老爺子和兒子媳婦見這情況,一對眼,笑眯眯的不說話了。
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墨伊就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發了會子呆,這才起床,打算去外麵跑兩圈精神精神。
早晨的小區,安靜而又清新,大部分的人還在沉睡中,偶爾有早起也是跟墨伊一樣去晨練的人。
慢慢的沿著小區的林蔭道跑著,呼吸著樹木和泥土的清新,所有細胞瞬間都變得鮮活起來。
這種安靜的生活是以前的自己想都不敢想的,現在卻都實現了,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夢。
“滴滴滴滴”
電話響了。
墨伊低頭一看,原來是橋琛打來的。
“喂!”墨伊站住腳,隨即走向路邊的條椅坐下。
“幹什麽呢?起來了嗎?”低沉而又慵懶的聲音,就似低沉的大提琴,撥動著她的心弦。
“嗯,已經起來了,在跑步呢!”
一聽說她已經在跑步了,橋琛有點不相信,“為什麽不多睡會兒,今天不是還要去上班嗎?沒有精力怎麽辦?”
“昨晚睡得比較早,已經睡夠了,躺著也是難受,外麵空氣挺清新的,走動走動比較舒服。”
這確實是個好理由,不過也不完全是這樣,主要還是以前為了保持好的身手,一直就有晨練的習慣。
“早知道你不睡懶覺,我就去找你了。”
“不用,你住的地方離我這有點遠,幹嘛還跑過來,挺不方便的。”想都沒想,墨伊就說了出來。
“確實,離得遠就是不方便,見你一麵也這麽難,今天我就讓邪六去你那小區找房子。”
“什麽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墨伊想不到他會這麽說,頓時有些著急的解釋,“我沒有嫌你那遠的意思,我就是怕你麻煩,畢竟你還要上班,這樣來回跑著,實在是耽誤時間。”
“想不到這還沒有結婚就開始為我考慮了,為了獎勵你,這房子怎麽也得買了。”橋琛明明知道她不是這意思,卻故意扭曲打趣她。
“不跟你說了,你有錢愛在哪買房就買房,反正跟我沒關係。”知道自己一時著急說錯了話,被他打趣了,墨伊有點難為情了。
“這話怎麽說的,你會是我老婆,跟你沒關係跟誰有關係。”這斯文人耍起流氓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哪個是你老婆,不要混叫。”墨伊的臉簡直要燒起來了,覺的他就像個小流氓,不過心裏卻甜滋滋的。
“遲早都是,提前練練。”橋琛耍起了無賴。
“沒事我就掛了,我還要再跑一會兒。”這一大清早的就讓人火燒火燎的,簡直不讓人活了。
“等等,一會兒我過去接你吃早飯,順便送你上班可以嗎?”這才是真正的目的,不能忘了啊!
“不要了,你那過來真的不方便,早晨我自己隨便吃點就行,晚上吧,如果你那時候不忙,咱們一起吃飯。”雖然現在還不到七點,但是等他到了再一起去吃飯,時間上肯定會很緊張。再說了,頭天去公司,他如果去送,指不定還惹出什麽事情來呢?她還是消停點吧!
“你確定?”本來以為她會開心的答應,想不到被拒絕了,有點小失望啊!
“我確定,你多睡會吧,晚點咱們再見麵,不跟你說了,掛了!”幹淨利落的說完,掛電話,一氣嗬成,不給橋琛半點機會。
收好電話,帶著甜甜的笑,墨伊又沿著林蔭道慢跑了半個來小時,這才回家。
衝完澡,簡單的吃了點早飯,墨伊換了一身清爽的小西裝,準備拿包出門,這時候電話又響了。
以為還是橋琛打來的電話,連看都沒看就按了通話鍵,“不是給你說了嗎,我要出門上班了,不用你送,晚上咱們再一起吃飯。”甜甜糯糯的聲音,帶了那麽一點點嬌嗔,雖然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電話裏沒有聲音,墨伊愣了一下,低頭一看,居然是墨宇輝的電話,這讓她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
“叔叔,有什麽事情嗎?”認錯了人,墨伊有點不好意思了。
墨宇輝幹咳一聲,笑嗬嗬的打趣,“伊伊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改天帶回家讓我看看。”
墨伊真不知道該怎麽答話了,嗬嗬的傻笑著。
“叔叔,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有事情嗎?”墨伊這正要出門上班呢,他這電話就過來了,該不會是工作的事情有變動吧!
“沒什麽事,就是告訴你第一天上班別著急,路上注意安全。另外到了公司裏,你多擔待點妮妮,她不懂事,你這做姐姐的多包涵,都是一家人,親親熱熱和和美美的還是好。”
墨伊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知道勸不了他那個任性的女兒,隻能轉頭跟自己這邊做工作。
“叔叔,你放心吧,都是一家人,我不會跟她計較的。”明著是關心她,實際上還是希望她讓著自己的女兒。
“伊伊就是這麽懂事,倪倪要是有你一半的聽話,我就知足了。”
墨伊聽了這話,心中冷笑,嘴上卻笑著說,“雲霓也挺好的,就是叔叔要求太高了。”
“不說她了,以後有你在公司幫著叔叔,我就省心了,那你一會兒來的路上注意安全,叔叔在公司等著你。”
“那叔叔一會兒見!”說完掛斷了電話。
“老狐狸,你不就是怕我去了擠兌你的女兒嗎?還提前給我打預防針。”墨伊嘲諷的嘀咕兩句,然後拿著包出了門。
此時此刻,墨宇輝正在咚咚的敲著寶貝女兒的臥室門。
“老公,這大清早的,你敲妮妮的門幹什麽?她正在睡美容覺,被打擾了,會發脾氣的。”墨宇輝的妻子聽見響動,在樓下喊著。
墨宇輝根本沒搭理妻子,繼續敲他的門。
“幹嘛啊?大清早的,還要不要人好好睡覺了?”
氣呼呼的聲音從臥室裏傳了出來,還帶著濃濃的鼻音,一聽就知道被擾了美夢。
“這都幾點了,還不起床,你今天不去公司上班了?”墨宇輝簡直要氣炸了,心想怎麽修下這麽個不成才的東西,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爸,你抽什麽瘋啊?幹嘛在外麵大吼大叫的,人家才睡一會兒,你就別在外麵搗亂了。”吼完這幾句,裏麵沒了響動,看來根本沒有起床開門的打算。
墨宇輝胸口一起一伏的,真想抬腳將門踹開,但是想想平時一直就是這樣,今天要求她早起,那簡直是不可能,於是耐下性子,好聲好語的哄著,“妮妮,爸爸要去公司了,你今天還去不去啊?”
沒人回他。
長舒一口氣,墨宇輝繼續說,“墨伊今天要去公司報道,你如果現在不去的話,那今天就一直在家裏休息吧!”
話音剛落,裏麵傳來碰的一聲,好像是什麽摔到了地板上,隨即門欻的一下被拉開。
墨雲霓橫眉豎眼的站在門口,“爸,你什麽意思?什麽叫她今天去公司我就不要去了?我為什麽不能去?那可是我們家的公司?難道我還怕了她不成嗎?”
墨宇輝一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肯定是想差了,於是歎口氣,耐心的說,“倪倪,你說什麽話呢?爸爸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今天墨伊第一次進公司,你如果遲到了,肯定會被她瞧不起,你如果實在是想睡覺,那索性就休息,爸爸給你隨便找個理由就好,你們改日再見麵。”
“不,我去。”墨雲霓這大小姐脾氣上來了,眉毛一瞪,啪一聲將門甩上,然後去洗漱了。
得虧墨宇輝閃的快,否則鼻子就得遭了殃,氣的他隻想罵爹,但是想想這都是自己平時慣出來的,隻能氣哼哼的跺跺腳,然後下了樓。
“大清早的,你們爺倆在樓上嚷什麽?倪倪今天為什麽不能去公司了?”妻子王蘭嘟嚕個臉,不悅的質問著。
墨宇輝瞥她一眼,懶得搭理她,悶著頭坐下吃飯。
“哎,不是問你話了嗎?怎麽不吭聲?咱家霓霓為什麽不能去上班?”王蘭也是個護突的主,最是不能容忍別人說她寶貝女兒半個不字,就算是自家老公也不行。
“你就別在這嘚啵了,沒說不讓她去,這都什麽點了,她還沒起床呢,那時候再去公司,像什麽話?”
“一直不都這樣嗎?自己的公司,誰敢說什麽?”王蘭將飯盛好,也在旁邊坐了下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墨伊今天就要去公司,你也知道霓霓一直跟她不對付,今天如果再去晚了,有什麽資格說什麽啊?”
“墨伊怎麽了?她就長了倆腦袋,還不照樣是給咱們打工?你就是事多。”王蘭憤嘟嘟的說著,一臉的不痛快。
“行啦,你就不要在這胡說了。”墨宇輝將碗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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