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他曾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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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姝勾唇,立刻翻身後撤,就這麽看著她。“如何?”
樞不予評價,隻是目光落在她身上,“雖則還有破綻,也足夠糊弄人了。”
這話說得——
蒼姝挑了眉,示意樞動作。
竟是敢挑釁國師,古往今來蒼姝也算是個膽大的,樞抬眸,手中運上靈力,“第二下。”
那靈力不知如何竟是頃刻間環繞在蒼姝四麵八方,這才是真正毫無死角。
蒼姝環視四周,那靈力隻在一瞬便化為流光,襲向自己。
蒼姝腳尖一點,登身而上,那靈力攻擊竟也隨著她的動作變換,旋身飛舞、蒼姝的速度雖快,那攻擊也毫不含糊,隻會比她更快。
一時間神識海內竟如同上演了場煙火表演,四麵八方閃現靈光,圍繞了其中一處殘影,蒼姝籲了口氣,再不躲,手中蓄了靈力揮出。
“破!”
靈力相撞,破壞力可見非常,蒼姝從中心跳出,落在一邊看著樞。
那人卻在下一瞬便沒了蹤跡,蒼姝心頭一跳,立刻警惕看著四周,動用了天骨。
靈光一閃,預知的畫麵在腦中轉瞬消失。
在那!
蒼姝立刻化劍入手,直接往一處刺去。
“預知可用,隻是還是偏了一分。”
樞出現在蒼姝身旁,離劍身隻差分毫,“若我是敵人,你已然喪命。”
“不會。”蒼姝微微笑,“我的計算,沒有偏頗。”
因著她早知樞的動作,隻在瞬間便換了隻手,劍來,直接朝著樞的眉心刺去。
樞這才舒緩了眉眼,“可以。”
隻是這一擊還是傷不了她,樞的身形散為殘影,避過了那劍。
這麽一來一往,兩人誰也奈何不得誰,對於蒼姝而言的確是進步飛快,隻是說能同她平手還勉強了些。
這般的損耗,對於蒼姝而言負荷太大,額頭結了密密的一層汗水,從臉頰劃過。
“第、第九招了。”
氣喘中,蒼姝抹去汗水,看著對麵仿若無事的樞,心裏不平衡啊。
還有最後一招。
樞看向她,卻沒有動作,“在你不曾察覺之時,這最後一招已然布下。”
蒼姝一愣,抬眼,在看到空中流逝的一抹光華時微怔,而後笑道,“果是冕上,從最初便開始盤算。”
蒼姝想到前人說過的話,頗為中肯,“玩戰術的果然心髒。”
這周圍排布的術陣,以靈力為線,牽一發而動全身,隻稍樞的手微動,她便死無葬身之地。
“我給你十息。”
蒼姝的目光在四周一轉,明明是危急之際,她卻不改麵色,“冕上,莫說十息,便是其他人用一天都破不開這陣術。”
蒼姝十分肯定,由她設下的術陣,即便隻是隨手而為,也是難看疏漏,更不要提是費了心的。
但是她說的是旁人,而不是自己。
“三息。”
她心裏默數著,手中結印,指尖劃出殘影,樞看著她的動作,有些許異色。
這是……
蒼姝亦是從第一招便開始謀算,為的就是能在躲過前麵九招之後還能有餘力,施展這逆轉之術!
靈力歸一,隻為了這最後一招!
蒼姝低嗬一聲,在下一瞬,周圍密布的絲線盡是盡數散去,回歸與一點,而後直直朝著樞而去。
逆轉之術,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如今無懈可擊的陣術還歸冕上,蒼姝有些脫力,她放鬆了些力氣,看著樞,“十招盡數破解,冕上,如何?”
蒼姝的眼中毫無疲憊,滿滿都是神采。
樞卻隻是抬手破了那陣術,而後道“尚可,但這陣法本有破綻,你卻沒能發覺,反而廢了更大的力氣使用逆轉——”
樞往回走,“逆轉一術雖淩厲,卻傷根本,弊大於利。”
“是我有疏漏,未曾多想。”蒼姝走過去坐在她旁邊,“但一事歸一事,賭約立了,我贏了,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了。”
“你想知道什麽。”樞這次沒有推脫,素手執起酒碗。
“樓淵如今究竟成了誰?”
蒼姝看著樞,“我的進度太慢,即便知道是他的動作,如今卻是不知他的身份。”
“太早了,蒼姝。”樞抬眸,“時機未到,即便知道他的身份,又能如何?”
“早做準備。”蒼姝淡淡道,“邪術師越發猖獗,目的不隻是日旳,他們用石斧儲存邪氣,目標怕是整個修仙界。”
“樓淵手中有一枚日旳,於他的目的而言足夠,現如今最想要得到的日旳,不是他。”
“你說的是樓惐?”
蒼姝失笑,“這東瀛人才輩出,紅衣鬼尊、邪術統領,不過鬼尊的心思我多少能猜出來,他近些年來禍害了許多世家宗門,轟動一時的林家滅門案也是他做出來的,而據聞,這些世家都是曾經討伐過東瀛的。”
“既然都如此清楚了,你還問我做什麽?”
“這件事有心人查查便能知,而我想知道的則是背後。”蒼姝低頭晃著手中的酒,“我還沒有辦法動用天骨預知未來,所以才想一問,未來這一個月內,樓惐究竟想要做什麽。”
“蒼姝。”樞聞言卻是微微勾唇,“即便是我來預知,也不過隻能窺得幾分。”
“知福禍,了結局,大概便好。”
“你有小心思,不是為了自己,對吧。”
見樞這般說,那直勾勾的目光盯著自己,蒼姝挑眉,十分自然,“是。”
“方才我看了你的手相,愛情線有些坎坷。”
?
蒼姝愣了、驚了,“冕……上?”
“沒什麽,隻是覺得很有意思。”樞收了笑,“你和東瀛的小少爺之間糾葛很深,不隻因現在,更是因著千年前,你們的緣分便已經定下。”
蒼姝咳了咳,“你是說樓終?他——”
“他曾找過我,因為你。”
樞抬眸看著蒼姝,“他的確待你極好,也是個十足的聰明人,千年前他知道了自己的命,便已經有所盤算,樓惐雖心思深沉,卻全在仇恨上,注定贏不得他。”
蒼姝聞言,臉悄悄紅了,沉聲,“結局如此,隻是過程大抵還要艱辛些。”
她的目光變得飄忽不定,似乎頗有糾結,“唔……”猶豫許久,“樞,他曾對你說過什麽?”
樞瞥了她一眼,似乎還是第一次見她這般表情,不由覺得好笑,“忘了。”
作為天上地下數一數二的聰明人,怎麽可能說忘就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