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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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飛快便抬了頭,咳了咳,“不錯。”
她當陸終的無害的獵物,殊不知自己才是被觀察透徹的人,恨不得連耳尖都被染得通紅,明明是臉皮子再薄不過的人,卻還想著調戲他人。
當真是——
可愛極了。
陸終的眸色漸暗,音色也越發低啞,“隻是如此,嗯?”
蒼姝“……”
她試探著又親了一下,“要不然,這樣?”
就算裝得再世故,也不過是沒經曆過人事的普通姑娘,還能指望著她有朝一日反攻了陸終?
蒼姝抬眸,忽然就看到了陸終眼中冒出的火光,心頭一跳,“我我我……你侍奉的挺好,今日便先這樣。”
裝作冷靜便要站起身,手腕卻忽然被他攥住,巧力一拽,便被他直接拉入懷中。
蒼姝隻來得及瞪大眼,便被他攝住了唇,廝磨之中交換了熱氣,蒼姝禁不住磋磨,方啟口便被他趁機鑽入。
“唔……有初!”
蒼姝身子軟軟栽入他懷裏,陸終的手將她托起,讓她靠在自己懷中。
蒼姝被他掠奪的氣息不穩,伸手想把他推開卻是無力。
“吃幹抹淨,蒼姝,你還差的遠。”
陸終終是將她鬆開,抹去她唇邊的水漬,蒼姝喘著氣,別過臉躲過他的手。
“你……你不是說任我……”
“是。”陸終笑了,“調戲了人卻半途而廢,我便隻得好心幫你到最後。”
蒼姝聞言,麵皮都忍不住在抽,“還真是……貼心了。”
隻是這才哪兒到哪兒呢?隻稱得上是在親昵罷了。
陸終含笑將她抱在懷中,“我還是喜歡你如今的樣子。”
嗯?
蒼姝抬眸看他,陸終便趁機在她眉心處吻了一下,輕輕碰觸後便撤開。蒼姝忙捂住了額頭,陸終唇角噙笑,“如此,我才沒有負罪感。”
如果心愛之人一直都是小孩兒模樣,許多親密的事便不好做了。
蒼姝才算是明了他的意思,麵上的薄紅未散,如今更添上兩分,她低聲嘀咕著“虧了。”
自己這可算是送上門打包到口?
陸終不再鬧她,坐在她對麵為她斟了杯茶水,“蒼姝,現下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何事了吧。”
蒼姝喝著茶平緩心跳,三言兩語將一些事說與他聽,陸終的麵色未改,聽完她最後兩句。
“就是如此,說生氣,也覺得不值當。”
蒼姝道,喝下一口茶,眸色淺淡,“不過到底覺得有些不舒坦。”
“接下來打算如何?”陸終看她。
“大事為重,邪佞未除,還是得緊著麵前事,說斷也斷不得。”
蒼姝歎了口氣,“隻是如今,怕也隻能是公私分明,若再見……也不過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蒼姝看著陸終,“你說呢?”
“建立在虛假之上的情誼,遲早會全盤崩塌,分開也罷。”
陸終說的中肯,他將蒼姝手中的空茶杯拿下放在桌麵上,“隻怕你心中仍有不舍。”
蒼姝默應,“情誼這東西多說也無用,順其自然罷。”
蒼姝腦中忽然劃過了什麽,“不過也難為了喬木,那位承玥仙尊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自己不過就見過她兩次,她的言語確是迷惑人,連自己都不得不踏入設下的坑中。
陸終卻是抬眸,看到院內栽種的一顆海棠木,“棠棣之情,三年未改。”
見蒼姝看向自己,陸終道“我雖未見過這位蓬萊先知,民間野史中卻會出現她的身影。”
“玥與承玥,姐妹之實,卻無名分。”
蒼姝一手托腮,“我亦是聽過些許,說這位仙尊本名薜荔,兒時被棄,流落荒野,後為蓬萊一位仙尊所救,遂來到了蓬萊。”
隻是這中間經曆了什麽,薜荔如何承襲了先知之位,誰都不知道。
不過野史罷。
陸終道“野史看似荒誕,實則真假兼包,需得自己斟酌。”
蒼姝提了興趣,隻看著陸終,“所以有初,你以為如何?”
陸終不答反問道“此次方丈之行,是她告予你的法子?”
蒼姝點了點頭,“是啊,我這般聰明的人都被坑了,可想而知。”
陸終失笑,卻道“不論其他,隻青丘一事,便可見其中蹊蹺。”
蒼姝垂眸,“青丘眾人皆消失不見,隻餘下蘇斫一人,我也曾問過他,他卻不比你我知道的更多。”
“此事緣由,該是為了日旳。”陸終道,“而邪術師在第一次未能尋到日旳後再沒有進入過青丘,也未見其他動作。”
蒼姝接了下去,“反倒是蓬萊,可有著正當理由派弟子前去查探。”
“有初,你懷疑她?”
“隻是可能罷了。”陸終淡淡道,“青丘重地,你我無權進入,再多線索都是蓬萊那邊人用過了剩下的,他們都未能把真相調查出來,更不要提你我。”
蒼姝歎,“若真是如此,反而駭人了不少。”
現下得知,這邪術師所涉及的,諸國、世家、若真是連蓬萊都有影響,才真是可怕。
“再這般下去,即使最後查出了真相,怕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蒼姝頗為唏噓,她看著陸終,卻見他少了往日的正派,隻隨手捏著茶杯,背也微彎,靠在椅上,頗為閑適。
蒼姝見他如此,無端鬆了心,懶懶伏在桌麵上,“無論何時都未見你有為難之色啊有初。”
“自然是有。”
陸終卻開口,唇邊的笑沒來得及收,“有些事涉及到重要之人,便要千方百計來思索,也要費些心思。”
蒼姝唔了一聲,見她垂著眼眸,似乎是困了,陸終有些失笑,“明日可有事?”
蒼姝點頭,“嗯,要去秘境修煉,修煉也無非就這些物件,倒讓人覺得無聊。”
“既然困了,便睡吧。”
蒼姝卻還沒來得及變回孩童模樣便睡了過去,身子軟軟趴在桌麵上,眼眸闔上。
陸終走過去輕輕搖了搖她的身子,“蒼姝?”
沒反應。
睡得倒是快。
陸終無奈搖了搖頭,將她輕輕抱起,回屋將她放在床榻上。
陸終就這麽守在她身邊待了片刻。
忽而有邪風穿透了窗,吹拂在麵上。
陸終沉了麵色,推門而出,便看見了站在院內的那人。
“莫不是因著她給了你靜世安好的錯覺,竟如此不加防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