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寒心

字數:6549   加入書籤

A+A-




    “怎麽了?”樂無憂詢問著他們事情的結局。他很想知道鳳凰族最後的命運是什麽。

    “沒什麽?”紅錦族人似乎不太願意告訴樂無憂真相,失敗的事情,他們不願意講出來。

    樂無憂微微地低下了頭,沉思著。他從思考中回過神來,伸出手,伸到他們的麵前。

    “你這是?”紅錦族人疑惑地看著他。

    “給錢啊!承蒙惠顧,一個金幣。”樂無憂理所當然地說著。

    “一個金幣?就一個金幣?”旁邊的帶著鬥篷的生靈驚訝地說著。在他們的想法中,他們人為了與一定會獅子大開口,好好地攫取大量的益處。他們也做好了大放血的準備,任誰都能從他們的態度中得知這隻小小的鯉魚是個很重要的人物。

    “對的,就一個金幣,不加多,也不加少。”樂無憂微笑著,確定的點了點頭。

    紅錦族人迅速地從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一個係統金幣,交付給樂無憂:“給你。”他們接過了紅鯉魚的身體,向著城市中心進發,當然,他們必須得繞過鳳凰一族。

    在臨走時,紅錦族人回過頭,像是下了一個決心,說著:“如果你真的不幸死亡,在天上的城市,我們紅錦一族將會全力庇護你,助你成長。”他們下的的這個承諾,展現了他們的態度,不惜一切代價支援樂無憂死亡一條命後的生活。

    “醫生,能不能治治我的病?”一個被炮彈湮滅了一隻腳的生靈站了出來,他請求地看著樂無憂。

    “你有一個金幣嗎?我的治療費用是一個金幣,沒有金幣,恕我不接受。”

    “有,有。”他摸索著自己的口袋了,裏麵還有響當當的大約十個金幣,這些金幣有的是係統發行的金幣,有的是生靈自己鑄造的金幣。他從中挑選了一個最為嶄新的金幣,交給了樂無憂。

    樂無憂收過了這枚嶄新的金幣,治愈著站出來的生靈。他沒有使用治愈藥草,通過改變他體內的新陳代謝,細胞分化來使他的傷勢恢複。

    三分鍾後,他的斷腿出麻麻癢癢的,一個小肉球長了出來,其上冒著嫩紅色的突起。小小的突起在之後開始變化成腳的雛形。

    “謝謝。”他感受著自己腳的誕生,感激地說道。

    樂無憂一下子成了香饃饃,到哪都受到歡迎。紅錦和鳳凰的戰爭牽連了許多無辜群眾,他們或是斷腿,或是斷手,也或是身上帶著深深的傷口,他們一個個都纏著樂無憂,讓他治愈自己的傷勢。

    樂無憂索性坐在一處台階上,一個一個地治愈著他們的傷勢。

    期間,有人搗亂過,為了插隊,也有為了將樂無憂強行搶過去,就為他們一個勢力服務的,無論什麽人,下場都是在全身變成原諒色以後化作白光消失。

    如果鳳凰族的大軍沒有繼續過來,樂無憂就打算在這裏呆一個白晝了。

    鳳凰族的車隊浩浩蕩蕩地開了過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擊殺黑晝的生靈將會得到一萬金幣的獎賞。”

    聽著這句話,還未等樂無憂有什麽警戒的心理,正在等待著他治病的病人和已經治愈完全的病人雙眼放光地瞪著樂無憂,在他們的眼裏,樂無憂就是個送財童子。

    “黑晝,與其你被鳳凰們殺死,倒不如將這個獎賞給我們算了,也當是為我們的幸福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眼神中有著深深的恐懼,又因為人數多,信心也就自然而然地產生了。一個個獰笑著,摩拳擦掌,接近著樂無憂。

    “他是我們黑天幫的,誰都不許搶。”

    “黑天幫算什麽,我是第十二階層城市的羅說教的教徒,黑晝的人頭是我們的。”

    。。。。。。。

    黑晝會用毒,但是能夠毒死這麽多人嗎?他就不怕引來眾怒嗎?在掙紮中無處藏身,在惶恐不安中四處躲藏。人多就意味著強大,反正他也不可能毒死這麽多人,隻要運氣好點,就不愁以後的生活了。

    “我們一定要搶到最後一下,這樣的話,我們就不用再這個低矮的房間裏苦苦度日,哥哥一定會讓你住上好房子。”最令樂無憂寒心的是,他剛剛治好的一對兄妹的哥哥這麽對著他的妹妹說道。

    “可是他是好人誒!”妹妹瞪大自己的大眼睛,心有不忍地說著。

    “可是你想過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嗎?最多明天,我們就要流落街頭了。我們付不起房租錢了。妹妹,你要記住,千萬不要對任意一個陌生人釋放無限製的善意,那樣終歸會害了我們自己。”他摸了摸自己妹妹的頭發,抬起頭,尋找著最佳位置。

    他抬起頭的一瞬間,愣住了。他看見了樂無憂始終盯著這個方向。他的眼神滿是憐憫和慈悲,苦難的人啊,如果一輩子殺戮就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那為什麽他們始終孤獨呢?

    樂無憂微笑著,他一個人,站在他們的麵前。被金錢扭曲的臉映照著扭曲的內心,他沒有資格批判他們,但有著力量毀滅他們。

    凡俗中,唯有毒物才真正令世人恐懼。

    他張開了手,任由手中的無色無味的粉末覆蓋著整片地區。粉末遵循著內心的悸動,尋找著它們的宿主。

    腐爛過後,大地呈現著寧靜,天空一碧如洗,陽光明媚動人。

    他是醫生,也是毒師。

    “這是我的路,我會保留著最本初的善,不忘人心的惡。我的路,我的選擇,看著別人的路,思考著自己的道。這是我唯一能夠交給你們的東西。”迎著天上的陽光,他的身影愈發地孤獨。

    “你還我哥哥。”小女孩抹著自己的眼睛,透過手指縫中的餘光,樂無憂發現了隱藏在她視線中的一抹冷酷與怨恨,“你還我哥哥啊!”她越說越大聲,越說越悲憤。

    雙方接近到五米之內,樂無憂仍然看著她,緩慢地說著:“你是想為他報仇嗎?”

    小女孩沒有說話,雙方接近到一米。她拿下了擋住眼睛的手,從自己的衣襟裏麵取出一把有木頭加工成的刺刀。稚嫩的臉龐中帶著殺手都不一定擁有的冷酷與漠然,她如同惡魔一般地微笑著,匕首直刺:“哥哥一定不白白死的,你會為他陪葬的。嘻嘻,黃泉詠歎。”

    她黑化了。

    樂無憂一手握住木刺,一手捏住她的喉嚨,神情中滿是嘲諷:“你的哥哥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對的?殺掉一個毫不相幹的好人也是對的?”

    她鬆開了握著木刺的手臂,雙手緊緊地抓住樂無憂的右手,越來越深的力氣快讓她呼吸不過來了:“哥哥永遠都是對的,哥哥的話就是天命。在天命的見證下,我永生永世都是哥哥的女人。”

    “即使死?”

    “即使死!”

    樂無憂沒有講話,他直接加大著自己的力量,直到她化作白光,從自己的手裏消失。

    “這條路注定殺戮無數,希望你們緊守著自己的內心,不讓自己迷茫。”

    樂無憂站在大街的正中央,重新等待著鳳凰大軍的到來。悲歡離合,殺戮見證,皆是曆練。他並不孤獨,最起碼,在路上,有這一些能夠陪著他走過這一段路的朋友。

    在一陣故意的馬達轟鳴聲中,鳳凰族的大軍到了。

    站在最高處的鳳凰族領頭人看著樂無憂一個人擋在他們麵前,他大度地說著:“黑晝,我們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隻要你能夠跪下來磕頭認錯,興許我高興之間,能夠饒你一條性命。死罪能免,活罪難逃,我們大發慈悲地讓你為我們偉大的鳳凰族打工一輩子,隻要你表現得好,保不準,我們一時興起,讓你重獲自由。”

    “垃圾。”

    樂無憂的聲音回蕩在他們的耳旁,引起了陣陣嘲諷的笑容:“就憑這個垃圾,也望向挑戰我們偉大的鳳凰一族,沒看見連紅錦一族也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不過三個鍾頭就被我們全殲。你有什麽資格膽敢這麽說。”

    “你們能和我解釋一下,什麽是資格嗎?”

    “資格就是拳頭,我的拳頭比你大,所以我說你沒有資格,你就沒有資格。螻蟻永遠隻能仰望著鳳凰的高貴的身影。螻蟻一輩子都是螻蟻。”

    “萬一你們是被人眼中的螻蟻呢?”

    “嗬嗬,那怎麽可能!”鳳凰的副族長竭盡自己所能地高傲,“即使我們打不過,但我們還有老祖在,老祖會為我們解決掉任何隱患。就算你成為世界的主宰,在我媽老祖的麵前,連一根手指頭都接不下來。”

    在第一階梯城市的一個房間裏,小麻雀和四角蚯蚓觀看著現場直播。私教蚯蚓思考了一下,詢問道:“你不會將任何可能威脅到鳳凰族的生靈全部殺死了吧?”

    “對。”小麻雀點了點頭,“天命之子隻可能出現在鳳凰族中,當初的那個女孩就是我集合了整個世界的氣運培養起來的。”

    “你鎮得住你那個世界的意誌嗎?”

    “沒事的,這些世紀,世界意誌也對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你培養的那個女孩現在已經死了。”四腳蚯蚓肯定地說著,“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足夠世界意誌奪回被你掠奪過去的氣運。”

    “她敢!!!!”

    “不是她敢不敢的問題,而是她已經做了,如果在掙紮裏你不能突破,世界意誌將會進行清晰搗蒜。離開的時候,把你世界坐標給我。我會過去的。”他沒有說出來的是,那個女孩估計早就被折磨得連靈魂都隻剩下微弱的一絲了,留著來打破小麻雀的心境。

    在一陣隱晦中,四腳蚯蚓不小心掃到了桌上的杯子,杯子打碎在地上,碎裂得到處都是。家務機器熱能將這些碎片掃到一個專門處理垃圾的管道。當碎片的音效出現在側耳傾聽著牆壁的幾隻真龍的耳旁是,他們彼此對視一眼,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樂無憂平靜地看著鳳凰族的大軍邁過了他的毒素邊界,他的臉上露出成竹在胸的微笑。

    “你是不是在想著用毒來毒死我們,很可惜地告訴你一句話,我們在來的時候可是準備了大量的解毒藥劑和治愈藥草。”他從口袋裏取出了兩瓶液體,看著樂無憂的表情,哈哈大笑,“這就是你敢侮辱我們聖女的下場。哈哈!”

    樂無憂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沒想到他們也有所準備。不過,他還是釋放了自己的毒素。他從衣袖裏取出接近十個瓶子,裏麵盡是一些無色無味的粉末。他輕輕地吹了一口氣,抱著奇跡發生的渴望,吹散了這最終的希望。

    “哈哈哈,就讓我來毀滅你最後的希望,都給我吃下解毒藥劑和治愈藥草,在這個掙紮裏,即使是最猛烈的毒素,最多也隻是損失五點生命值,快切,我們還有解毒藥水。”他率先一個人喝下了解毒藥劑和治愈藥草。看著自己頭頂上的生命值起起伏伏著,始終保持著一個安全的位置。他囂張地笑了起來。

    樂無憂抽出了青銅劍,斜指著鳳凰族的大軍。既然唯一的群攻手段沒有用,該是進行一場肉搏了。

    在這個時候,一隻隻還未到達最後一條性命的鳳凰被押解到這片戰場的上空。他們的脖子上綁著一條粗壯的寒鐵鏈,一個個被緊緊地拴在一起,而且他們的畢生修為都被封印了起來,由一個幼年時期的紅錦族人牽著。

    “你們怎麽敢這麽對我們,一群手下敗將。”鳳凰族的副族長大聲地對天喊著,“你們的高傲呢?寧可收入,也不然喪失自己的尊嚴,你們的尊嚴呢?自殺啊!”

    “我,我們,,,,我們連自殺,,,都辦不到!!!!”被禁錮住的鳳凰們有氣無力地說道。

    “自殺啊!他們可是嚐試了不知道多少次自殺哦,不過,每一次都沒有成功呢!”牽著鐵鏈的紅錦族人笑嘻嘻地說著,“現在,我炫不,對於鳳凰族的世紀審判開始。”

    “第一罪,傲慢,拔光所又的羽毛。”站在鳳凰族旁邊的生靈執行著判決,從鳳凰的身上將一根根羽毛慢悠悠地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