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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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他這裏的病人仍然沒有多少,但每一個病人的來頭看起來都很大。樂無憂隻能夠指明他們身體上的傷勢,不能夠開出來能夠治病的方子。

    他還見過一個男人的特殊部位出了岔子的生靈。把完脈,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引出話題。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旁側敲擊地問著:“前段時間,你是不是經常躺在床上,很晚睡覺?”

    眼前的病人狐疑地看著樂無憂,還是說出了事實:“是的。可是這和我四肢的劇痛有什麽關係?”

    “你的病原就和你在床上一直做著的事情又關。“樂無憂解釋了一下,”如果你不明白,我就直接說了。“

    聽了這個提示,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煞白得,嘴唇發紫,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襠部,抬起頭,打顫地說著:“醫生,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這不可能啊!我怎麽可能,”

    他從質疑的神情中回了過來,有氣無力地說著:“是的,我確實有可能這裏有病。”他取出了一枚金幣,自覺地放在霸玄旁邊的一個碗裏麵,腳步虛浮地離開了這裏。驟然聽到了這個消息,他一下子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誰都知道,這個掙紮是削弱自己的,削弱了自己力量後,一個個症狀爆發出來,以另一種虛掩的方式遮蓋住自己的本麵目。

    “還好來這裏找這個醫生。”走在路上,他自顧自地考慮著,“萬一他在瞎扯呢?”他又想到了另一個方麵。

    “可是,這個原因也確實存在,不行,不行,一定要找他治病,不治好,在未來的,一定會爆發出來。”

    “最重要的一點是,回到現實,我誰都不信。在這個掙紮裏,我可以隨意地相信任何一個人。”他笑了起來,跑了回去,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樂無憂把他的病治好,必要時候,他甚至可以告訴樂無憂他所修煉的功法。他在賭,賭樂無憂不和他處於一個世界,賭樂無憂不會在掙紮裏隨便亂講。

    他死皮賴臉地坐在樂無憂的旁邊,就等待著樂無憂前麵的病人都走光了。直到晚上,他都沒有找到機會,他不死心地和另外三個生靈坐在石頭上繼續等著,搶占明天的前排位置。

    他們彼此既是同伴,又是競爭者,在他們的預想中,自己的病應該需要一整天的時間來思考,探討治愈的辦法,有沒有這個治愈的方子還是一個問題。

    晚上,樂無憂披著鬥篷,從牆壁上翻了出去。鬥篷遮蓋住了他的臉龐,但在皎潔的月光下,他的這身打扮就像白紙中的一個黑點,隻要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出他是一個壞人。

    月光下,一抹輕盈的黑影在樓頂上旋轉,跳躍,他就像和月光融為一體,細細看去,他的身影好像消失在這個時間,當他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遠處。

    來到了東邊村子28號屋子外麵,在門口,隊長佇立在一側,等待著樂無憂的到來。

    他看見了樂無憂,高興地打著招呼。“大神,你來了,他們就在裏麵,裏麵還有被他們挾持的十多個女孩子。他們正在其中威脅著這些女孩子。”

    樂無憂看了他一眼,對他的話也不全信,不過,他取出了青銅劍,一腳將大門踹飛。大門帶著破空聲,砸到屋子大廳裏的一張桌子。桌子被掀翻,簡陋的飯菜灑了一地,幾個相貌醜陋,滿身膿包的類人族躺在地上,捂著自己受傷部位。

    “你是誰?你竟敢踢翻我們黑手會的場子,小子,你是不是想品嚐一下雙腳被砍斷的感覺!”躺在地上的一個貌似是小頭目的生靈大聲色厲內荏地喊道,“嗬嗬,沒想到是第六小隊的走狗,怪不得來砸我們場子。“

    “兄弟們,有第六小隊的狗腿子來砸場子。“他們大聲呼叫著支援。

    “是誰膽敢挑戰我們黑手會的場子?“不明白,為什麽他們總喜歡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本就是事實的話,”兄弟們,把他給我削成人彘。“

    “老大,什麽是人彘?啊,痛!“躺在地上的小嘍囉不解地詢問著。

    樂無憂微笑地看著他們的戰前調侃,他提著青銅劍,正打算將他們全部殺光,他又不是正派人物,傻傻地等反派講出一切話語。

    他不需要了解事實是什麽,隻需要知道,他們違背了規矩,而違背了規矩的行為就應該得到放逐。

    “人彘就是……“還未等這個老大說出一句話,他的四肢全被砍了下來。雙手雙腳飛在空中,傷口的鮮血還未開始流淌,他得意的笑聲還憋在肚裏,他頭頂的血條還未降到0.

    樂無憂冷冷地講了一聲:“還差最後一步,就是人彘。“他割下了老大的第三條腿,那個老大變成了白光消失在地上。

    “你敢把我們老大殺了,錢公子一定不會放過你。“躺在地上的嘍囉大聲地叫喊著,”我們老大可是錢公子的得力助手。“樂無憂給人的氣勢太強了,他們不得不將自己的後台搬了出來。

    樂無憂走近著仍然躺在地上的小嘍囉。他捂著自己的眼睛,遮蓋住自己的臉龐,大聲地,求救地喊道:“別,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錢八三,瞧你這慫樣,怎麽當公子的小弟。喂,那個人,就說你呢!我們錢公子可是第十階梯城市的公子,你一個小小的賤民不跪地求饒也就罷了,竟然敢砸場子,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樂無憂什麽話都沒有說,隱藏在鬥篷後的嘴唇咧開了一個十五度的角度。

    奔跑,橫掃。

    他們企圖擋住樂無憂的進攻,在接近的一瞬間,樂無憂加速了,青銅劍劃過一道美麗的軌跡,斬斷了他們的簡陋的木製武器,切割了他們的喉嚨。

    長劍猶如跗骨的毒蛇,繞過去後又以同樣的速度切割回來。他們還未反應過來,自己頭頂的生命值變成血皮,下一秒,他們因為流血傷害,化作白光消失。

    “殺吧!殺吧!“如同夢囈般的聲音從樂無憂的嘴裏傳了出來,他享受地看著獵物們奔跑的哀嚎聲。

    “第六個。“他跑了過去,將一個企圖反抗的生靈殺死。

    “第七個。“

    ……

    “第二十三個。“沒有嘍囉能夠逃脫他的追殺。隊長站在一邊,激動地看著樂無憂的行為。現在,他的內心是真正地將樂無憂當成自己的目標,之前,他總覺得是別人運氣好,但現在看了樂無憂的戰鬥方式,他無非就是足夠快,足夠大力,足夠堅韌。

    當木棍砸到樂無憂的手臂上時,木棍化作漫天飛舞的碎屑。拿著木棍的嘍囉也是一臉蒙蔽,這和自己預想的劇本不符啊!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人。

    “有膽量,你就把我們都殺了。“縮在樓梯口的嘍囉們色厲內荏地說著,”錢公子一定會找我們報仇的。你給自己惹下了天大的禍患。“

    旁邊的一個小頭目錢十六直接一巴掌將這個嘍囉打倒在地。被打倒在地的嘍囉哭訴著自己的委屈:“為什麽要打我啊?“

    錢十六直接往樓梯上跑,不忘說道:“你們給我守住這裏,守個五分鍾。”這是要把嘍囉賣了,自己逃生的節奏啊!

    錢十六蹬蹬地跑上樓梯,大聲地喊著:“睡著的都給我爬起來,砸場的點子紮手,啟動第三套方案。”他一邊大聲喊話,一邊踹著一個個房門的大門,他一腳將一個個大門踹破,將門扔向他們的床下。

    “錢十六,你壞了我的好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怒罵聲夾雜著女人的尖叫聲響徹整個二樓。

    樂無憂鎮定地聽著錢十六在樓上的動靜,他微笑地看著守在樓梯的嘍囉們。

    突然間,一個嘍囉直接跪了下來,大聲地祈求著:“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上有老,下有小,家裏還有一個媳婦等著我的金幣,我不想死!”

    “為什麽呢?”樂無憂搖了搖頭,問著。

    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大聲地喊著:“因為,因為我是被騙到這裏的,我什麽壞事都沒有做。”他幹脆跪在地上,虔誠地磕著頭,他是真的不想死,又不能夠脫離這個深淵。“

    樂無憂動了,跪在地上的嘍囉任命地匍匐在地上,如同一個鴕鳥,埋葬著自己的視線。他的耳邊傳來自己曾經的隊友們的喊叫聲,咆哮聲,以及懦弱無力地求饒聲。

    十秒鍾,他的耳邊聽見了鞋子踏上樓梯的聲音。萬籟俱寂中,他對這股聲音格外深刻。他仍然跪著,一動一不動。

    樂無憂走上了二樓。二樓布置得如同一個**的春樓,到處都是粉色的垂簾,五顏六色的衣服隨意地散落在四周。當然了,這些衣服都是女人用的。

    他經過了第一扇房門。

    寒芒乍現,緊隨著是狂傲的聲音:“哈哈!你去死吧!隱龍擊!”

    樂無憂的身體轉了九十度,匕首擦著他的衣服而過。他抓住伸出來的手臂,一拗,那個男子吃痛地扔下了匕首。

    踢腿,像踢毽子一樣,一腳將匕首踢向遠處拿著長弓的敵人。他很好奇,迄今為止,他是第一次遇到拿著製式長弓的。

    匕首刺穿了射向樂無憂的弓箭,從中心穿過,將遠處的射箭人的腳釘死在牆上。射箭人躲了一下,可是他隻是躲過了要害。

    樂無憂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該開始幹正事了。真的像刷副本一樣,一個一個房間的搞,他要弄到什麽時候,他討厭那種被人偷襲的感覺。

    走進這間房間,床上躺著一個全裸的“美女”。他能夠看出她全裸,但看不出她有多美,渾身長滿了圓滾滾的水泡、以他的審美來看,這個女人長得歪瓜裂棗的。

    “小哥哥,我也接受種外交配的。要不要試一試呢?”她嫵媚地說著。

    樂無憂走了過去,一劍刺穿了她的喉嚨,旋轉了一下,保證她死透。

    他想也沒想,直接一腳踹向牆壁。泥土做的牆壁被他踢出一個口子,在這個房間的生靈驚訝的神情中,樂無憂刺穿了他的喉嚨,旋轉一下。

    這個生靈的房間裏有著三個女的,三個不同種族的女子,這三個倒是都很符合他的審美,但看著她們眼神中的仇恨眼神,樂無憂也沒多想,就將她們都殺了,至於反抗,花瓶一樣的女人有多少戰鬥力。

    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穿行,因為都是偷襲,所以樂無憂的進展很輕鬆。他輕鬆打過了四間屋子的怪物。

    第五間,也就是最後一間屋子,樂無憂稍微遇到了一點兒麻煩。這裏有著一個被抓捕而來,拒不答應他們邪惡條件的女孩。她被綁在椅子上,這裏的生靈拿著匕首架在她的喉嚨上。

    樂無憂進來看了一眼,什麽都沒有說,一腳踹開房門,踹開了對麵的房門。

    看清房間裏的情況,他失望地搖了搖頭,裏麵有兩個被劫持的女孩,同樣的,兩把匕首架在她們的喉嚨上。

    他走了出去,走到了房間盡頭的被釘住腳的錢十八旁邊。“別,別殺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告訴你。”

    他講完了,也死了。

    樂無憂拿起長弓,撿起掉在地上的箭袋。搭弓,拉弦,瞄準著這條過道。

    第一間房間的對門露出了一個腦袋,他左看右看,再看見樂無憂的姿勢的一瞬間,青銅箭到達了他的眼睛前。青銅箭從他的眼睛開始,刺穿了他的頭顱。在那一秒,他沒有死,在下一秒,他因為流血傷害才死亡。

    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空了,第五個房間的生靈是以自己劫持的女孩為肉盾,探出頭來張望。

    樂無憂手一抖,射偏了。從樓梯上,幾個看起來比較蒼老的生靈押著八個女孩走了下來。

    “如果你不放下武器,我就把她們都殺了。”鋒利的匕首在女孩們的臉上比劃了幾下,引得她們陣陣嬌呼。

    樂無憂微笑地看著他們的舉動,問著:“你們都在了嗎?”

    “當然都到齊了,入侵者,你的目的不可能到的了了,你永遠不可能一個女孩地救走她們,除非你乖乖投降,讓我們好好折磨你一番。”

    樂無憂嗤笑著:“然後你們大發慈悲地考慮能不能將我和這些女孩放走?”

    “當然!”聽著自己的台詞被樂無憂搶走,這幾個押著女孩的生靈有點兒憤怒。

    樂無憂的聲音變得俏皮:“如果,我的目的不是她們,而是你們呢?你們會怎麽做呢?”

    “不,不可能!”他們不安地喊道,”這一定是你的障眼法,是你故意迷惑我們的。“

    “試試不就知道了。“樂無憂無所謂地說著。他射出了一箭,目標就是那個拿著匕首最囂張的生靈。

    箭在空中劃過一條圓弧,在那個生靈的驚疑中,射爆了他的頭。箭從他的頭顱穿過,紮在地上。

    再不甘的目光中,下一秒,他化作白光消失了。

    “怎麽樣?“樂無憂笑看著他們,他的語氣帶著濃濃的嘲諷。

    “肯定是那個該死的隊長,從一開始他就打算阻擋著我們。“他們終於想到了眼前的鬥篷人是誰叫來的。

    樂無憂搭上了一根箭,遙指著隱藏在女孩身後的敵人。

    他放下了弓,朝著那幾個企圖逃跑的敵人追了過去。他們帶著女孩,跑不快,才跑了兩步就被樂無憂追上。

    “我和你拚了。”他們拿著匕首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