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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你打個比喻吧。就好比你是一隻貓，你愛上了另一隻貓。隻是，你回應的太熱情，比起愛，貓更喜歡愛而不得。”
    時懷楓不由地重複道：“愛而不得...”
    “你可以卑微的去喜歡一個人，但是沒有人會喜歡卑微的你。你現在對沈如玥的感情在我看來，就等同於腦門上帶著奴隸的印記。”
    “你為什麽不能學著聰明點呢？愛一個人需要用心，關鍵時刻還要用腦。比如，對自己好一點。你若盛開，清風自來。”
    時懷楓盯著地麵出神，好半天才回了幾句：“愛情可以是自此天涯不相問的驕傲，也可以是低到塵埃裏還要開出花來的卑微。兩者都令人身心疲憊。如果說我是第二種，那麽容旬辰，你就是第一種。”
    “你....都知道了？”
    時懷楓默認，沒有張口戳破這層紙。
    “對了，你....”容旬辰還想問他是怎麽知道沈如玥走了的，話還沒出口時懷楓人就沒影了。
    這樣也好。
    時懷楓比自己優秀、比自己帥氣、比自己成績好、比自己貼心，什麽都比自己好，要是她真的和他在一起了，那容旬辰也放心....
    ...
    按照時懷楓的理解，他無比確定蘇青不會再繼續呆在包廂裏。
    所以他看都沒看去看包廂，直接出了會場去找人。
    最後在去地鐵站的路上找到了蘇青。
    “上車。”
    蘇青見他一副不說清楚絕不放棄的樣子，便沒矯情，打開車門上了車。
    “說。”
    “為什麽？”
    蘇青明知故問道：“什麽為什麽？”
    時懷楓被她這話氣得目瞪口呆：“沈如玥，你別裝傻，為什麽刪我？就因為我和你表白了，所以你連朋友也不願意和我做了嗎？”
    蘇青將看向窗外的目光移到時懷楓臉上，一字一頓，咬字清晰地說：“對，我不缺朋友，也不稀罕交你這個朋友。”
    她的話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在時懷楓心髒裏亂攪。
    “為什麽....就連這也不行嗎？隻做普通朋友，能和你說說話的普通朋友，也不行嗎....”
    “沈如玥，隻是當一個朋友，一個朋友就夠了...隻要你願意，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甚至是死。”
    蘇青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時懷楓，別這樣。如果你不想給我的生活帶來困擾，不想讓你自己變成我生活中一個令我討厭的麻煩，那就請你以後別出現了。”
    說完她就下車了，意誌堅定，沒有一點要回頭的意願。
    時懷楓本來以為自己會大哭一場，至少泣不成聲，但是都沒有。
    他僅僅是全身發抖，像突然到了南極，心冷，亮幾年的燈在此刻滅了，不見一點餘光，心髒周圍黑漆漆的一片，真的好冷。
    時懷楓將頭趴在方向盤上，嘴角高高揚起，笑裏含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悲涼。
    恍然聽見遙遠的什麽地方，傳來了一個氣泡破碎的聲音，他知道，那是自己卑微的，被自尊挾持著的，奢望她回頭的那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