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有女郭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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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文則本乃孤兒,幸得風滿樓的收養,才免活活餓死街頭。後來又傳授我武藝,又因受到少主賞識,自此平步青雲。風滿樓是我的家,而少主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願為少主赴湯蹈火,死而後已,隻盼日後我不能在少主身邊時,還請少主多加保重。”於禁有些發紅的雙眸,盡是堅定感激之色,凝神而道。
少年聽了,卻是淡淡一笑,道:“不必傷感。我有預感,你我緣分未盡。日後,我或者還有事情要求你呢。”
於禁聞言,不由神色一震,正欲說話示忠。忽然少年麵色一冷,疾聲又道:“不過時機未到之前,你絕不能輕舉妄動。曹孟德此人乃當世梟雄,不但看人的目光極準,而且疑心也重,你在他身邊不能有一絲反叛之心,否則立刻就能被他發覺。你就把他當做是我,好好地效忠吧!此人非池中之物,定能魚躍龍門,一鳴驚人!”
於禁聽罷,神色連變,最終還是長籲了一聲,絕了再回到少年身邊的念頭,至少他知道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忽然震色問道:“臨走前,我有一個問題要問少主。”
“說吧。”
“天下諸侯何其之多,比這曹孟德勢大富貴者,比比皆是,譬如冀州袁紹、豫州袁術、荊州劉表、益州劉焉甚至是三輔董卓!為何少主唯獨選這曹操!?”於禁眼神眯緊,滿臉皆是肅然認真之色,沉聲問道。
“嗬嗬,因為就算這些人的才能加起來都不如曹操的一根指頭。更何況時值亂世,群雄逐鹿天下的時代,沒有領地,那可以搶,沒有錢糧,也可以搶。隻要你不要犯天下之大不韙,或激起眾怒,隻要找到合適的理由,便可以不斷地擴張領地,收刮錢糧。”少年悠悠而道,笑臉燦爛。
於禁聽聞少年對曹操如此高的評價,不由神色連變,再聽他後麵的一番話,又不禁打了個激靈,這些話若是換在了和平年代,但有風聲傳出,定會惹來殺身甚至滅族之禍。
就在於禁念頭剛是閃過,忽然感覺船隻有一陣晃動,有一用絲巾蒙著嘴巴的絕色女子走了進來,見她長發烏黑,皮膚白皙,眉毛彎彎,雙眸大而有神,如有星波泛光,就站在那,已經是美不勝收。
“靠岸了。”不得了的是,女子人美,聲音也美,而且還有那特別的幾分寒意,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屬凡間的距離感,令人心頭蕩漾的同時,也不敢褻瀆她的美。
“誒…”於禁低歎一聲,忽然跪下,向著少年砰砰的一連叩了三個響頭,少年平淡而笑,也不做聲。於禁叩完後,遂是起身,走到女子身邊時,終於鼓起了勇氣,低聲道:“盈兒,日後無論發生何事,隻要你一句話或者一個信物,派人送來,無論是刀山火海,我於文則會立刻飛馬趕到你的身邊。”
“保重…”
對於於禁毫不掩飾的愛意,女子顯得卻是很冷淡,隻言片語,淡淡兩字,便是蓋過了多年的情義。
有時候,於禁不禁在想,這個女人的心是不是用冰做的。
於禁心頭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便是離開了。隨即,女子望向了少年,忽然輕輕地解下了蒙嘴的絲巾,再看那一張美輪美奐的鵝蛋臉,櫻桃小嘴輕翹誘人,臉額上有一顆美人痣。
就連定力十足的少年也不禁看得一陣呆了,回過神來,不由苦笑道:“義妹啊,你下一回可否先給我打個招呼,義兄我可受不了。”
“你不動色心就好。”女子淡雅坐下,發著幾分寒意的雙眸,卻有一種寶珠般的絢麗。
“對著你,還不動色心的,天下恐怕隻有一種人。”
“哦?什麽人?”女子看少年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倒也來了興趣,不由問道。
“閹人!”
女子一聽,頓是黛眉一皺,帶著一絲寒意一絲嗔怒地白了少年一眼。這可把少年弄得不禁打了個激靈,忙是壓住色欲,苦笑道:“義妹,你還是把絲巾蒙上吧。”
“我偏不,就要你難受。”這時,如一望無際的冰川上,忽然有一朵冰花神奇地綻放了。女子這一抹淡笑,直震人心靈。
少年看了,不由歎道:“我真不舍得放你離開啊。”
這句話倒是刺中了女子心中的軟肋。女子麵上笑容頓是不見,很快就就把絲巾重新蒙上,麵上也變得毫無表情,冷丁丁地看著少年,道:“義兄你智絕天下,豈看不出我之所以要活到如今,一切都是為了複仇。就算你不放我離開,我也會自行離去的,就算是死…”女子很清楚,如果她擅自離開,一定會遭到風滿樓的殺手追殺,憑她的實力,是不可能和風滿樓對抗的。而且單憑她一個人,要向她的仇人複仇,那也相當於送死。這些,女子都很明白,但這多年來,正是這不共戴天之仇,成為了她活下的動力。隻要能夠實施複仇,她不懼死。
“你這又何必呢…”少年聽了,苦歎一聲,臉上盡是落寞之色。正如他所說,對著女子的傾世佳色,還不動心的,那恐怕就隻有閹人了。少年對女子何曾沒有愛慕之意,隻是聰明的他很明白,這個女人早已被仇恨蒙蔽,而這種女人是很危險的,最好的方法就是避而遠之。
說來這女子名叫郭盈,其父郭飛本是京城裏的一個頗有名望的商賈,且喜好結交天下英雄。
卻說當年郭飛認識了入京城不久的袁紹和曹操一幹年輕俊傑,終日在家中設宴宴請。郭飛的妻子李氏,也就是郭盈的生母,卻也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舞女出身。因此郭飛有時候會讓李氏以舞助興。哪知袁紹垂涎李氏美色,有一回特請了郭飛夫妻在其府中做客,更在酒水中下了迷藥,迷奸了李氏。哪知李氏剛烈,次日醒來後得知自己被人侵犯,羞憤之下,竟然上吊自盡,不久後被府中下人發現。當時,袁紹正因公務在外,醒來後發現自己妻子不見了的果非,又驚又怒,遂在袁府大鬧。府中管家自不敢告訴郭飛,其妻已死,便蒙騙他,李氏已回府中,另外又派人通知袁紹。袁紹得知李氏上吊而死,嚇得大驚失色,連忙用重金收買了朝中宦官,正好當時張角等人正謀劃起事,京城裏有不少同夥。唯恐有失聲望的袁紹,當機立斷,收買了宦官後,拿了文令,便以私通反賊的罪名,領兵要去擒拿了郭飛一家。
還好當時曹操聽得風聲,念郭飛為人仗義,便先來郭家通風報信。郭飛自知大禍臨頭,正好有友人在河內,且家業極大,甚至可以說一手遮天,便請曹操派人把當時隻有五、六歲的郭盈送去河內。卻不料,當時兩人對話,被郭盈聽到。年幼的郭盈大哭大鬧,因時間緊迫,郭飛不得不親自下狠心把自己的女兒打昏在地。
說來,當時郭飛拜托曹操把郭盈送去的地方,正是河內的第一大世家,司馬家也。
對於少年,郭盈雖然沒有愛意,但卻還有感激,看他滿臉落寞、痛苦的神情,郭盈心頭一揪,忽然說道:“義兄,待我大仇得報。我願答應你一件事,以報你司馬家的多年恩情。”
少年一聽,不由雙眸射出兩道精光,很是認真地問道:“什麽事情都可以?”
隻見少年眼裏很快充滿了色欲之色,郭盈很明白自己的義兄想要的是什麽,但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嗬嗬,這誘惑可真人難以拒絕。”不過,少年很快又恢複如常,緊接又笑道:“不過你我情同兄妹,你大可不必如此。就算你不說,我也一定會替你複仇的。冀州那裏我已一切準備完畢,從今日起,你便是漢太保甄邯的後人,你父正是上蔡令甄逸,而你的名字叫做甄宓!”
“中山甄家?這種大世家的人最是不可信,義兄就不怕他們會走漏風聲?”因為袁紹的關係還有大世家素來以家族利益為上,自私自利,不顧弱小生死的作風,郭盈恨透了所有大世家的子弟,就連司馬家也是一樣。就連她的義兄,有時候做的事,她也是十分反感。但多年身居世家,她也很明白她的義兄也是身不由己,畢竟一個世家想要保持長盛不衰,需要算計的東西實在太多了,而且每個世家,上上下下,算是食客、家丁、婢女、私兵等等,規模若是小的,起碼也有數百人以上,規模大的,那起碼是上千人以上,如司馬家這種等級,至少有五、六千人以上,這些人的生計,幾乎都壓在了她的義兄身上!因此她的義兄,不容自己有絲毫錯失,凡事都也隻能以世家的利益為先,畢竟這些人可都是他的家人、族親!
“無需多心。這甄家與我司馬家長期有商業來往,加上近年兵荒馬亂,買賣都不好做了。甄家虧了不少,平日裏還要我司馬家照顧。若是得罪了我司馬家,不出數年,他甄家苦於生計,恐怕不久便家破人散。再有,袁紹成了冀州新主,這甄家正想要去好好巴結,故而多次想要與袁家聯姻。哪知袁紹的那幾個兒子各個眼高過頂,甄逸自己卻也不爭氣,生的那兩個女兒都是尋常貨色。袁紹那幾個兒子都看不上,加上甄家已經開始沒落,卻又占了不少土地,袁紹早有心取而代之。因此聯姻之事,自然沒有下文。那甄逸卻是害怕得很,屢屢向我求計。所以我…”說到一半,少年忽然皺了皺眉頭,雖然早有準備,但在郭盈麵前要把這話說出時,卻沒想到竟如此的難,自己的心更有一絲的揪痛。
“所以你就將計就計,讓我做那甄逸的女兒,隻要袁紹那幾個兒子中意上我。這樣一來甄逸就有了資本和袁紹談條件。而司馬家自然能夠從中獲利不少。而我成了袁家的媳婦後,日後自不怕沒有機會向袁紹這狗賊複仇!”郭盈麵色冷淡,不禁不慢,用她那天籟之聲說著,就像是與她毫無幹係,反而更令人憐惜。
“你不怪我?”
“義兄說笑了。司馬家還有義兄對我恩重如山,就算要我去死,我也不會皺半個眉頭,何況一直以來都是我主動要求義兄替我尋求複仇的機會,如今時機來了,我謝義兄還怕來不及,又豈會怪責義兄呢?”
郭盈越是顯得平淡,篤定。少年就不禁越加地揪心痛苦,為了不讓自己失去冷靜,還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歎聲道:“那好吧,明日我便派人送你去甄家。趁還有時間,義妹你再彈一曲給我聽吧。”
“好。”郭盈難得露出盈盈一笑,可惜少年卻沒有這個勇氣去看。不久後,幽美的琴聲如清風拂動,徐徐飄來,少年很快就沉寂在美妙的琴聲之中。
待一曲停下,少年睜眼,望向了船頭的方向,呐呐道:“司馬懿啊司馬懿,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敢去留下,你真是個沒用的懦夫啊!”
另一邊,卻說在昌邑城中,此時城內已經安穩下來。為了安撫民心,馬縱橫卻無拆穿劉岱逃去的事情,城內軍民都以為劉岱已誅,歡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