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張遼大破十萬董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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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在說話!?”牛輔一聽,就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急是大喊了起來。
李催還有其部下聽了,連忙都讓開,牛輔定眼一看,正見是徐晃,反而露出幾分不喜,冷聲道:“你是如何覺得?”
徐晃一震色,速速便道:“回稟大元帥,據早前細作來報,河東共有三萬大軍據守,其中更不乏精兵。而一開始,末將以為張遼率三千兵馬來擋,隻是反應不及,不得不強行而來,隻為爭取時間。而眼下過了近有十日,從河東而來的援兵卻隻有一萬,實在不得不教人懷疑。”
“哼!那張文遠不會是以為就憑他那些兵馬就能抵擋住我軍近十萬大軍吧!?”一員西涼將士聽了,不由冷聲而道。
徐晃立即接話道:“正是如此。張文遠此人韜略不凡,更善於用兵,且不乏武勇,乃不世將才。又豈會犯下這般輕視敵人的低等錯過。我看這其中必有陰謀!!”
李催聽了,本就痛恨張遼的他,自是有些不快,冷聲喝道:“徐公明你這話未免有些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吧!?”
“將軍!張文遠的厲害,想必你也深有體會,我覺得此事不可忽略。再有河東與三輔臨近,但若河東攻破弘農,便可直取京兆,如今三輔空虛,我覺得此事最好還是向董太師稟報,早作提備,以防萬一!!”徐晃此言一出,帳內一幹將領先是一怔,然後紛紛嘩笑起來。
“哈哈哈,好你一個徐公明,眼下那些馬氏餘孽自身難保,還敢出兵襲擊三輔,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沒錯,馬羲剛死不久,各地諸侯對兗州虎視眈眈,河東更遭我西涼十數萬大軍侵犯,除非這些馬氏餘孽都是瘋子,否則如何敢去襲擊三輔?”
“哎,你還別說,這聽起來倒是有些道理。除非那馬羲死而複生,那還真有這個可能,哈哈哈哈哈~~!!!”
諸將紛紛取笑,徐晃低沉著麵色,雙眸直直地望著牛輔。牛輔眉頭緊皺,臉上多出了幾分駭色,雖然他也察覺到河東兵馬調動的詭異,但卻沒想到徐晃所說,會襲擊三輔的危險,而且這實在太聳人聽聞。
牛輔聽得隻覺一陣心驚肉跳,想了好一陣後,也覺這絕不可能,道:“徐公明不得放肆,眼下正是關鍵時候,你剛才所說的話,一旦傳了出去,凡我西涼隸屬必會軍心動蕩,甚至還會影響洛陽的局勢,未得確認,絕不可隨意猜測!!”
“可是大元帥,你卻不見馬羲雖有死訊傳出,卻又遲遲不見兗州混亂。再者,張遼麵臨大敵,卻又故意留有兵力不用,這難道不詭異耶!?”徐晃見牛輔不信,不由麵色大變,疾聲諫道。
牛輔被他說得是心頭大亂,又想他素來與那些忠於漢室的臣子走得很近,誰知他是不是在故意擾亂軍心?
“夠了!!再敢胡言亂語,我便治你一個動搖軍心之罪!!”牛輔想罷,牛般大的惡目一瞪,怒聲喝道。徐晃被牛輔這般一喝,隻能咬牙死忍,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憋屈。
牛輔總還是覺得此人是個外人,又見徐晃臉有不忿之色,遂把他喝叱而出。
徐晃無奈,隻能退出帳外,歎氣連連。
“這些西涼人高傲自大,隻會排斥外人,不肯聽人意見,終究難成大事。我本以為漢室在西涼人保護之下,起碼還能得到幾年太平,如今看來,這太平很快就結束了。陛下身在長安,左右無人依仗,我留在這裏,還不如回去長安,守護在陛下左右?”
徐晃心裏落寞,想了一陣後,便是下定決心。
卻說徐晃離去後,在牛輔大帳內。牛輔沉了沉色,道:“好了,如今沒有外人,都是自家兄弟,我就盡管直言了。那徐公明所言,也並非沒有道理,張遼麵臨大敵,卻有兵不用,定有陰謀。
而眼下,洛陽局勢不妙,我軍需得盡快攻下河東。且不論那陰謀,當下之急,是盡快攻破張遼。不過,為防萬一,每番前往進攻時,還需留下一定的兵力,以防會有敵襲!”
牛輔此言一出,李催很快就反應過來,震色道:“大元帥的意思莫說是說這張遼另外那些部隊,早也秘密進軍,正等候時機襲擊我寨?”
“大有可能如此。莫非還真如那徐公明所說,這些兵馬去了襲擊三輔不成!?”牛輔說到最後,還故意瞪了瞪眼。
“那當然不是。我看那徐公明對於被降職之事,似乎耿耿於懷,加上今日他又被大元帥如此喝叱。此人本領不凡,但若投了敵軍,後患無窮,竟是如此,還不如讓他回去長安罷了。”李催沉聲而道。
牛輔聽了,也覺是好,遂一頷首道:“你所言也是有理。好了,今日議事就到此為止。你等下去各做準備,明日便開始進攻隱龍山,我要速速攻破其軍,援助洛陽,助太師一定乾坤!!”
李催等將聞言,皆是神色大震,紛紛拱手蓋然領命。
於是,到了次日一早。牛輔早就點齊兵馬,率諸將引五萬大軍鋪天蓋地地攻往隱龍山。
張遼高踞隱龍山上,早就察覺牛輔大軍來攻,此番卻又不主動出擊,讓麾下部將各據險地,以防敵方大軍來攻。
卻說牛輔引兵殺到隱龍山下,不見張遼來迎,遂教諸軍一齊叫罵。張遼軍依舊毫無動靜,任由西涼軍辱罵。
“這該死的奸賊!!他是想據守山地,與我軍徐徐糾纏耶!?”牛輔等了快有一個時辰,見張遼還是按兵不動,不由大怒罵道,頗顯急躁。
李催看了,神色一緊,在旁謂道:“大元帥,張賊狡詐,我看他是認定我軍急於援助洛陽,必會急於攻打,此下見我軍軍勢大盛,故而不與我軍拚命,是要死守這隱龍山,與我軍糾纏,以等洛陽勢變!!”
牛輔一聽,倒是立刻醒悟過來,神色震驚,道:“但若如此,要攻破這隱龍山恐怕還真要耗費不少時間!”
“大元帥我看不如避開這張文遠,我等率兵繞開這隱龍山,誘得那張文遠來攻,再以伏擊豈不是好?”李催靈機一動,便是想出一計。牛輔聽了不由大喜,但很快又反應過來,道:“可若是如此,但若張文遠襲擊郭汜後軍,那又如何?”
李催聞言,想了一陣,道:“郭汜此人素來穩重,張文遠要襲擊他的部署,恐怕也沒那麽容易。何況大元帥先予他警示,這便可萬無一失了。”
牛輔一聽,沉吟一陣後,想眼下時間無多,李催之計也不妨可以一試,遂震色與李催謂道:“你說得也有道理!那麽速速撤軍,今夜收拾行裝,明日便開始進軍!”
李催聽牛輔願意用他計策,不由神色一震,連忙領命。於是,隨著牛輔號令落下,五萬來勢洶洶的西涼大軍,卻是虎頭蛇尾地撤去了。
隱龍山上,張遼眼看西涼大軍撤退,麵色冷酷,沉著神色,一臉深沉的思考狀。
“怎麽?牛輔撤去了,不是正合你意?何必這般愁眉苦臉的?”高覽笑盈盈地走了過來,在旁笑道。張遼聽了,還是一副深沉的樣子,側頭道:“我倒覺得你這人好奇怪,為何一直能保持如此樂觀的心態?”
“哈哈,因為我覺得與其絞盡腦汁的去想,還不如隨機應變,有時候往往還能有出人意料之外的奇效。”高覽笑容燦爛地說道。張遼聽了,沉了沉色,作出一副認同的樣子,默默頷首道:“或許你說得是對的。那麽眼下該當若何?”
高覽聽了,終於收起了笑臉,雙眸發光閃亮,神容沉凝地說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當然是速派細作,打探牛輔軍的動靜,然後再以分析,速下對策!”
張遼聞言,淡淡地吐出二字:“善也!”
同時張遼又更加佩服那個男人,當年對於高覽作為副將留於河東之事,不少將士都提出反對的意見,認為高覽畢竟是袁紹的舊部,而且為人吊兒郎當,做事也不夠上心。甚至張遼也覺得如此,認為就算是胡車兒也比高覽合適,胡車兒雖是性子魯莽,但他畢竟忠心,也願聽人意見。唯有那人力排眾議,讓高覽作為河東的二把手留了下來。
到了現在,事實勝於雄辯。高覽不但驍勇狡詐,而且對那人也是忠心耿耿,赤膽相照,更重要的是,高覽善於變通、機靈,剛好可以補缺張遼性子上的缺陷,往往在緊要時刻,高覽都能做出極大的貢獻。
而當然,張遼脾性的穩重、勇敢卻又能補足高覽性子上的狡詐、多慮。
所謂互補長短,相輔相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就是用人之道。
卻說牛輔依照李催的計策,回去後,立命大軍收拾行裝,同時也已派人通知了郭汜小心提防。當夜,李催先引一支精銳前往埋伏。張遼軍的細作一直暗中打探,連番把情報迅速傳回隱龍山上。
當夜,月光明亮,氣候涼爽。在隱龍山上一頭,張遼正立一懸崖之上,觀看天上圓月。此時,身體雄壯,猶如夜中猛獸的高覽,跨步而來,月色灑在了他的身上。
“如何?”張遼平靜地問道。
“西涼人正在收拾行裝,疑是要準備撤軍。另外,也有一部西涼軍行動詭異,不知往哪裏去了,西涼人守備森嚴,我軍細作恐被發現,以誤大事,也不敢過於深入。”高覽肅然而道。
張遼聽了,沉了沉色,獅眸與天上的圓月似乎映照一起,閃爍著爍爍精光,道:“我軍細作多數經過飛星的操練,比起其他勢力的細作,要精銳十倍有餘,卻還不能深入打探。看來西涼人也有提備。”
“不過,對於我等來說,這些情報也就足夠了。”高覽聽話,這時忽然笑了起來。張遼一震色,轉身望向了高覽,道:“你倒先說來一聽。”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高覽一拱手,隨即神色一凝,笑容收斂,精神抖數,開始分析道:“西涼軍今日大舉來攻,卻又忽然撤走,怕是看出我軍有意死守這隱龍山。西涼軍兵力雖眾,且又驍勇善戰,強攻隱龍山,卻也非難事。兼之西涼人好臉好鬥好勝,為何卻又甘願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