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曹操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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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術的好臉和記仇那可是出了名,閻象卻也不想冒著掉了官職或者被降位的危險,繼續上諫了。畢竟以袁術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是以死相諫,恐怕他也不會聽!

    另一邊,話說陳宮包紮完畢,張勳親自把他送到驛站歇息。張勳對陳宮也是賞識,兩人交談一陣後,張勳甚喜,離去時還不忘謂道:“陳兄弟你且好好歇息養傷,主公那裏我一定會為你多加美言幾句。”

    “嗬嗬,張將軍義氣。那小的可先謝過了。”陳宮微微一笑,正要作揖拜禮,張勳卻怕他影響傷口,連忙阻止,然後眼神一沉,忽然謂道:“其實以陳兄弟的本領,若在我主麾下效命,前途必能無可限量。甚至還可能超越袁、閻兩人,一舉成為我軍軍師,調撥整個淮南二十萬大軍,成為我主身邊如同張子房一般的人物!至於呂布那裏,你倒不用介意,此番你用心至此,已算是仁至義盡,再由我家主公為你一說,一切自是水到渠成!你要不就留在壽春城吧!”

    張勳忽然間竟然勸起陳宮轉投袁術麾,而且表情真摯,眼神赫赫,若是換了一般人聽他這般一說,或者早就動搖起來了。可陳宮卻又豈是尋常人,聽罷,淡淡一笑,謂道:“謝張將軍看重,隻是陳某才薄,遠不如袁、閻兩位謀士,到了前將軍麾下,就連錦上添花的能力都沒有。還不如在我主麾下來得自在,再說當年,陳某也曾與我主立誓,要輔佐他完成大業,陳某不敢食言。”

    張勳聽了,不由暗暗露出幾分失落之色,搖了搖頭謂道:“原來如此,那我也不強迫陳兄弟你了。我先告辭。”

    “張將軍慢走。”陳宮淡笑謂道,就要相送,但卻被張勳婉言拒絕。很快張勳便離開了,在他離開前,陳宮還隱隱聽到張勳吩咐守在外頭的護衛,要把他視為上賓,不可侵犯。

    “哼,謀王果然就是謀王,這不但謀略百出,而且口才也是了得,就這一陣,就贏得那袁公路最為倚重的三尖刀之一的信任。我還真的不得不佩服啊!”就在此時,忽然有一道身影一掠而過,猝就竄入了房間之內。

    陳宮倒也不怕,反而好像早有預料似的,謂道:“於將軍身手不凡,這大白天的,而且這驛站裏戒備也算是森嚴,你卻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混入。再有不得不說那張勳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到。看來於將軍是深藏不露啊。”

    卻看那人一身黑色素衣,眼神淩厲,體格精壯,有猿虎之姿,赫然竟就是於禁!

    說來於禁曾經乃是風滿樓的三樓主,身手敏捷,而且極其擅於刺探情報,當年在風滿樓的時候,往往執行都是最為棘手的任務,如今要混入來見陳宮,倒也是駕輕就熟。

    “嗬嗬,沒幾分本領,我又如何能在曹公麾下效力?”於禁淡淡一笑,謂道。

    陳宮轉過身子,眼神與於禁接觸一起,不禁想起了就在昨夜發生的事情。

    話說當時已是夜裏初更,陳宮為了盡快趕路,騎著赤兔一路取捷徑飛奔。陡然,一道飛影掠過,攔住去路。陳宮嚇了一跳,連忙勒住了赤兔。

    “你是何人!?為何攔我去路!?”陳宮大聲喝道。因如今世道混亂,這一路上,他倒也遭遇過幾回賊人的襲擊,還好赤兔靈敏,速度夠快,就算如何的險地,都如履平地。那幾夥賊人根本攔截不及,因此陳宮每每都能逃出生天。

    隻不過眼下陳宮走的乃是小徑,兩邊正好是峭壁,對方似乎早就埋伏好,攔在前頭,自是嚇了陳宮一跳。

    不過陳宮很快就穩住心神,這下他雖大聲喝問,但暗中他卻暗暗已抓住了韁繩,隨時準備撥馬離開。

    而就在此時,驀然‘啪’的一聲震響,一道飛影倏地飛射過來。陳宮麵色一變,根本來不及躲閃,須臾隻覺一道勁風從臉旁猝地掠過,驚得眼睛都瞪大了起來。

    “嗬嗬,我乃曹司空麾下將領於禁是也,還請謀王莫要輕舉妄動,否則就休怪於某無情了!”來者忽然報出名字,陳宮頓是麵色一變,然後在月光之下,隱隱看到一個渾身銳氣駭人,手執弓nu的男子,雖然看不清他的麵容,但也從他渾身氣勢中,感覺到他的厲害。

    再有,於禁也並非無名鼠輩,他可是英雄冊上天下十大神箭手之一!

    瞬間,陳宮就明白自己若與麵前這於禁交涉不妥,恐怕是在劫難逃了。畢竟他不是呂布,就算赤兔夠快,他卻不敢保證,能過避過於禁的箭。

    “嗬嗬,原來是於將軍,不知有何賜教?”

    “不知謀王可還記得,你我兩軍如今乃是同盟的關係?”

    “哈哈,原來曹公還是記得。可為何曹公卻遲遲未有依約出兵?莫非曹公也懼怕鬼神馬羲!?”陳宮聞言,忽然大笑起來,語氣中倒帶著幾分戲謔。

    雖然陳宮如今處境險峻,但卻不代表他就必須處處相讓。陳宮反而反向操作,先挫一挫於禁的銳氣,待會便能在交涉上,占回一些上風。

    “哼。曹司空雄材偉略,豈是爾輩能夠想象?我不瞞你,他所圖的根本就不是兗州,而是袁術的陳國、汝南、南陽三郡之地!!”於禁冷聲喝道。此言一出,簡直如晴天霹靂轟然在陳宮腦門裏炸開,就連號稱‘謀王’的他,不由也驚呼起來:“這!”

    陳宮喊罷,一陣心驚膽跳,整個人如似失了魂,然後又腦念電轉,神容煞白,過了一陣後,先是分析眼下大局:“如今河北袁紹和公孫瓚尚未分出勝負,西涼剛平,而袁術、我主都把目光投在了兗州。鬼神馬羲,要保住領地,自也自顧不暇。如此一來,果然是曹操往南方之地擴張的大好時機。我怎麽沒有想到這點!!?”

    陳宮想到這,不由一拍腦門,後悔莫及地叫道。若是他早就看出這點,當初就不會建議呂布與曹操聯合,更不會那般輕易讓呂布出兵兗州,使得如今陷於困境!

    隻是這卻也難怪陳宮,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算是‘謀王’陳宮也不可能每回都能算無遺漏。

    “所以我剛才說了,我主之雄才大略,絕非爾輩可以想象!”於禁見到陳宮麵色大變的樣子,似乎很是滿意,淡淡一笑後,不緊不慢地謂道。

    “不!竟然曹操要取陳國、汝南、南陽三郡,那當先取潁川,而且時間緊迫,畢竟一旦袁術發現,肯定會立刻調撥大軍前往守備。袁術在淮南有著將近二十萬大軍,加上陳國、汝南、南陽三郡也有近十萬兵馬把守。曹操兵力雖多是精銳,但卻不多,依我來看,他此番出征,最多能夠用上三萬兵力,否則司隸空虛,就有危險了。如此來看,曹操的勝算實在是太低了!”陳宮疾言厲色,很快就推翻了於禁剛才所說計策的可行性。

    於禁聞言,隻一陣戲虐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陳宮聽著,不禁眉頭深鎖,根本不知於禁在笑什麽。驀地於禁一變色,滿臉都是戲虐的神色,不緊不慢道:“有一人,在我來前曾請我給你帶上一句話。他告訴我,若是你置疑他計,那就請我和你說上一句話。”

    “什麽話?”

    “所謂謀王,不過爾爾,小小計略,吾江東三歲小兒也能看出其中深淺!”

    “放肆!!!!”於禁話音一落,陳宮終於忍受不住爆發起來。畢竟陳宮才能超群,而且這些年在呂布麾下的活躍,也是有目共睹,如今竟被人諷刺不如他們江東三歲小兒,陳宮又豈能不生氣!

    “謀王可是不服?”於禁似乎早就猜到陳宮會有這般反應,又是露出戲虐的笑容問道。

    “哼!若我說你箭藝不如我東武三歲小兒,你又如何?”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正見陳宮麵色黑沉,絲毫不懼惹怒於禁,冷哼而道。

    “看來若我不能說服謀王,謀王還不肯承認。”

    “願聞其詳!”

    陳宮才不理於禁的挑釁,這下眼光赫赫,隻盯著於禁在看,同時腦裏也在腦念電轉,快速地分析著。

    “其實這倒是簡單得很。就在半月前,陛下皇恩浩蕩,以張繡安穩潁川有功,遷其為武威上jiang,兼漢壽武功侯,其叔父張濟也追封為北地虎侯。張繡小兒自是大喜過望,卻也是明白事理,答應投降我主,更引潁川之部進攻陳國。而我主則分兵攻往南陽、汝南兩郡,如此那又如何?”於禁話音一落,陳宮瞬間茅塞頓開,連是大喊叫道:“原來如此,原來如啊!!”

    隻見陳宮猝然眼神發熱,很是激動地問道:“若我所猜無誤,如今曹公恐怕已經在潁川暗中屯集大量的兵馬,就坐等時機,準備出兵!”

    “嗬嗬,謀王倒是聰明了一回。”

    “哼,你倒也別得意,曹公若要出兵,恐怕卻還需要我幫忙,否則你今夜就不會在此了!!”

    “哈哈,我倒想聽聽謀王是如何以為?”

    “因為曹公要我協助他,把袁術在淮南的兵力調往兗州邊境,如此一來,他方才能夠趁虛而入,得到陳國、汝南以及南陽三郡!”

    “可莫非謀王卻也不希望袁術能把兵力集中在兗州邊境,好給那鬼神馬羲壓力,以助汝主成事?”

    “哼!曹公這算盤打得也太精了,若能成事,他能得到陳國、汝南、南陽三郡,而我主恐怕卻要與馬羲鬥個玉石俱焚,就算能得到兗州,恐怕也無力相保!”

    “所以,我主給了你一條退路,但若呂布攻打兗州不成,他可以借陳國之地予呂布。”於禁此言一出,陳宮立刻麵露憤慨之色,喝道:“狡詐!!陳國乃張繡所取,若我主前往,一山難容二虎。曹公怕是要借我主來與張繡相鬥,從而好安穩局勢,坐收漁翁之利!”

    “嗬嗬,我主隻不過給了你主一條退路。言盡於此,你答不答應自可給個答複!”

    “要!為何不要!”於禁話音一落,陳宮卻是立刻答應下來,畢竟正如於禁所言,他也正需袁術把兵力集中在兗州邊境,好來成事,而且多一條退路,就等於多一條生路。陳宮並不笨,而且也實在沒有拒絕曹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