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沮授的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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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不宜遲,末將願領一部精銳,速往樂陵救援!!”韓猛聽話,大喝一聲,推開席子而出,疾聲請命喝道。
沮授和審配一對眼神後,沮授遂是再望向顏良,向他微微頷首。顏良一震色,立馬調撥道:“好!!那一切就交予韓將軍了!!你速領三千鐵騎,兩千步兵,殺往樂陵!!”
“偌!!”韓猛聞言,立刻大喝一聲,慨然領命後,旋即退後。顏良遂又把目光投往沮授身上。沮授會意,沉色道:“竟然那劉備拋棄那一萬新丁,我軍卻也是糧食充足,可速往臨淄,奇襲攻破。如此一來,齊郡落在我軍手中,我軍在青州也算是有了立足之地。再以靜觀局勢,與馬家軍一決高下!”
沮授此言一出,眾人不由色變,似乎才反應過來,他們在青州還有一個強勁的對手。
審配不由沉色,搙須謂道:“馬家軍遠比那劉備要棘手多了。就不知眼下軍師那裏戰況若何。”
審配話音落下,就在此時,忽有流星馬傳來急報,外頭來報將士說是田豐的密信。顏良聞言,不禁麵色一變,急是召入,取了信後,拆開便看,這不看尚且是好,一看瞬間就勃然色變,後來神色越來越是難看。
沮、審都有不祥的預感,心頭都緊繃起來。倒是韓猛隻是滿臉的急色,急忙問道:“神風侯,軍師到底說了什麽,你臉色怎麽如此難看?”
顏良一聽,有些失神的放下手中信件,又驚又怒地呐呐道:“軍師失手了,他從一開始就被那郭鬼才蒙蔽了!趕往齊郡的馬家軍隻不過是個誘餌。並且軍師以為馬家軍真正的主力部隊,或許早在大半月前,故意繞了遠路,前往東莞了!”
“什麽!!?”沮授一聽,赫然色變,饒是平日裏有著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變的沉穩的他,這下也把持不住,驚聲大叫起來。至於審配更是瞬間嚇得整個人僵硬住了,一時間好似失了魂一樣。正因這兩人聰明絕頂,所以才聽出了其中的利害。可韓猛倒還未反應過來,有些驚異道:“那又如何,神風侯還有兩位先生為何如此失態?”
沮授長籲一聲,搖了搖頭,遂與韓猛謂道:“韓將軍,你卻不想一想。但若馬家軍的主力部隊從東莞而入青州,無需多久,就能長驅直入趕往北海。但若那鬼神馬羲,趁其不備,奪下了北海郡,而北海又是青州腹地,如此一來,馬家軍就能占據了極大的優勢。我如今就怕,那孔融懦弱投靠了馬羲,如此一來,馬羲更能得到青州各郡的接應,我軍想要再與其爭奪青州,恐怕是難於登天了!!”
沮授越說未免越是晦氣,說到後麵,顏良都快聽不下去了,猛拍奏案,瞪目喝道:“沮大人怎說這般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話!?那鬼神馬羲雖是厲害,但我河北軍可是如今傲視天下的軍隊,我看眼下當速往臨淄,將其奪下,占得據點後,迅速再望後方調撥兵馬。軍師已經在信中說了,他此下已率兵趕往過來,到時我等兩軍一會合,便有近五、六萬的大軍。而在冀州裏,也有源源不絕的援兵,我就不信贏不了那馬家軍!!”
顏良疾言厲色而道,說得赫赫有力,擲地有聲。審配聞之,也不由一震,急起喝道:“神風侯說得是好!!馬家軍再是厲害,又豈是我河北軍之敵,若非劉備、孔融這些鼠輩在搗鬼,我河北軍恐怕此下早就將其擊敗了!!神風侯所言,也正合我審正南的心意!!”
審配此言一出,倒是立刻贏得了顏良和韓猛地應和。不過沮授卻是神色連變,欲言又止。
眼下局勢至此,其實沮授比起與馬家軍大舉開戰,更偏於暫時戰略性的撤退,待重整旗鼓之後,再與馬家軍廝殺。而沮授如此認為的理由有二。其一,眼下因各種出人意料的狀況迭生,局勢屢變,河北軍上下似乎都開始浮躁起來。其二,不可否認,沮授實在對於鬼神馬羲以及鬼才郭嘉這對組合,感到害怕。若是準備充足,與之一決高下,沮授還是有幾分信心,但眼下軍心不穩,準備也是不夠充足,一旦!!
想到這,沮授心頭猛地揪住,臉色刹地青了。顏良眼疾,很快便是發覺了,不由眉頭一皺,問道:“沮大人為何麵色如此難看。”
沮授忙一震色,麵色一肅,遂把自己心中所想組織起來,告之眾人。
不過,沮授的話說到一半,顏良便已忍耐不住了,更是猛地一拳砸落在奏案上,猝聽一聲暴響,整個奏案轟地暴裂兩半,木屑四飛。
沮授嚇了一跳,不禁閉住了口。
卻見沮授麵色黑沉得可怕,眼睛發著寒光,用著極為低沉,甚至有些陰森的聲音,咬牙切齒喊道:“此番我河北軍為了攻取青州,動用了近乎十萬大軍,軍中一幹shang將也出之七、八。當初,諸位在主公麵前,信誓旦旦!河北百姓也無不盼望我等能替主公擴張勢力,盡早的一統天下,為河北帶來真正的安穩!
可眼下我等寸土未得,反而折損了不少兵力。但若如此虎頭蛇尾的撤退,別說主公顏麵無存,我河北軍大失氣象,試問我等誰還能厚著臉皮呆在軍中,麵對主公以及河北的鄉親父老!?”
“他娘的~~!!老子不去樂陵了,就留在這與那馬家軍拚個玉石俱焚算了!!”韓猛聞言,激憤無比,滿臉凶戾地喝道。
審配也是神色沉著,冷聲道:“我自從入仕主公麾下,大大小小戰役也經曆無數,我河北軍從來都是氣勢磅礴,傲視群雄的,就算是有敗績,但也絕不會像如今這般寸土未得,未嚐贏過一場像樣子的勝利,就狼狽而歸!!要是如此,我審正南就算不過一介文弱,也願提劍上馬,與敵廝殺~!!”
“說得好~~!!此事就此決定!!明日我就率兵前往臨淄,迅而破之,以為據地,等候兩軍會合,與馬家軍決一死戰!!”顏良振聲赫赫,一臉不容置疑的威凜之色。
沮授卻是見不到眾人的熱血澎湃,戰意盎然,反而是見到地是眾人的浮躁,不禁搖頭一歎,本想離開,前往與田豐商議的他,為了看住這些浮躁的人,此下也斷了這個念頭。
“看來隻能發信向元皓告之仔細了,不過最怕就是此番就連元皓也失去冷靜,變得浮躁起來。畢竟,他可從無在別人的手上吃過如此大的虧啊!”沮授暗暗呐道,臉上又多了幾分憂慮之色。
轉眼,一夜就此過去了。次日一早,顏良和韓猛各領一軍,兩路進往。其中韓猛與郭圖一路,率兵五千,前往樂陵。而顏良則率數萬大軍,浩浩蕩蕩地挺進齊郡的主城臨淄。
卻說就在顏良軍進往臨淄的同時,由張頜、文醜所率的數萬大軍也正往齊郡趕來。
這日,張頜在中軍正是指揮,三軍正近。這時,忽有一員斥候將領飛馬來報,在張頜耳邊快速幾聲後,張頜不由色變,雙眸精光一射,寒色道:“這些煩人的蒼蠅,實在可惡極了!軍師有什麽吩咐!?”
“軍師說,那些馬家賊子不敢急追,早就有心提備埋伏,但又不離遠,自是要纏住我軍,讓我等有所忌憚,不敢急進。”
張頜聽話,長吐了一口惡氣,忿忿道:“該死!若非這些煩人的蒼蠅,我等此時早就與神風侯會合一起了!眼下卻也不知道青州的局勢若何。但若那馬羲已然得到北海,那可就不妙了!!軍師可有計略?”
張頜皺眉而問,那將領遂是震色。張頜一看,不由心頭一震。那將領遂是靠近,在張頜耳邊快速地嘀咕了一陣。張頜不禁露出喜色,笑道:“哈哈!!此計甚妙,軍師竟有如此妙計,為何不一早道出!”
“軍師就知張將軍會有如此一問,他說那郭鬼才料事如神,雖遠在外地,卻能運籌帷幄,就連是他,也不敢輕敵大意,故所看定彼軍的動向後,才敢設計!”
“軍師倒也是穩重,不過說得也對,此番他麵對的敵手可是在太強了!”張頜一挑眉頭,神色不禁沉凝了幾分。
與此同時,在軍後,田豐一臉肅厲之色,看完手中密信後,不禁閉上了眼睛,沉吟了好一陣,呐呐道:“沮廣平啊,沮廣平,汝乃吾友,可汝卻也以為吾不如那郭奉孝耶!?”
說罷,田豐猛地睜目,撕起了手中信件,直到碎片,方才拋開。一股清風刮來,旋即無數大小不一的碎片隨風而飄散。
卻說到了當夜,張頜依照田豐的吩咐,點了軍中數員心腹,先是率領精銳離開,眾人各引數百,從三更開始,小心離去,直到五更,去了莫約有數千人。
緊接著第二日又是如此。
這夜,天剛是入夜。龐德與黃忠,以及一幹將士正於一帳中商議。
“也該是時候了!”龐德咧開一絲笑容,呐呐而道。黃忠聽了,雙眸刹是射出兩道精光,望向龐德,震色道:“龐將軍要出兵了麽!?”
“嗯!依照軍師吩咐,那田元皓也該是時候,忍耐不住了!”龐德卻也是獅眸發光,赫赫有神。
“哈哈哈~~!!這些日子俺都快悶出個鳥來,這下終於可以殺個痛快了~~!!”胡車兒聞言,立是神色大震,不由笑聲叫道。
卻也不知郭嘉錦囊中到底給的是什麽計略,當下眾人都是信誓旦旦的樣子。於是,隨著龐德快速調撥,正值夜裏初更時候,各軍軍隊各往調撥。
另一邊,就在七、八裏外河北軍的屯集之處。田豐忽然急召眾將士商議。
“我正要開始調撥兵馬,軍師忽然召我等前來,不知何事?”正見張頜麵色沉著,向田豐問道。田豐聽了,肅然的神色裏,閃過幾分厲色,冷道:“若我所料無誤,今夜那赤獅龐德或許會來襲擊我軍,我等當早作準備!”
“什麽!!?那龐家小兒他敢!?”文醜聞言不由大怒,扯聲喝道。張頜倒是麵色一變,忽然眼睛一瞪,呐道:“莫非軍師早有所料,方才故意夜中調兵,露出空檔,誘惑敵軍來襲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