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馬踏亂世 2422鬼神鬥巨梟,四方烽火起(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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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超一心隻想壯大宗室,壯大扶風馬氏的旗號。而當扶風馬氏成為皇室至尊,無疑正是宗室的巔峰所在!!
    其實,馬超心裏一直最痛恨馬羲的隻有一點,那就是他為了其所謂的誌向,不惜與自家父親反目,甚至被逐出宗室也在所不惜。因此在馬超眼裏,他覺得扶風馬氏才是被馬羲拋棄的一方,他還有諸位弟弟以及一眾族人,都是被馬羲所拋棄的!!
    而至今為止,馬超其實一直都不相信自家父親的死有著直接關係。或許他當日不惜與自家父親反目,使得自家父親病情加重,在這點上有著客觀的關係。但以自己對馬羲的了解,若非萬不得已,他是絕然不會做出傷害自家父親的事情,縱然是要取其性命。也就是說,當初在馬羲的心裏,他的誌向已然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甚至比扶風馬氏甚至他的父親也要看得要重!!
    也正因如此,馬超才會痛恨馬羲,甚至到了無法原諒的程度。
    可眼下馬超仔細一想後,若然自己真的無法把扶風馬氏帶到巔峰,為何不釋然一切,他一生的追求不正是如此麽。
    自古以來,但凡成就帝王之業者,誰不是斬荊披棘,犧牲了無數曾經被自己視為至寶,不可缺失的人和物。一將功成萬骨枯,帝王之成,更是代表者將有千千萬萬的人要死去,足可見帝業成就之艱難。帝者,至尊耳。宗室,執天下世族之牛耳也。
    “我馬孟起可以不為帝,可卻盼能扶風馬氏執天下世族之牛耳,此為我之心念誌向耳!!”馬超默默地睜開雙眸,心有所定,並且在那刹那他感到無比的輕鬆。或許馬羲和馬超兩人萬萬都沒想到,他們兩人看似無法釋懷的恩怨,竟會因為一封書信而得到解決。
    其實,若認真一想,倒也有所根據。第一,乃時機耳,曹操此時的謀算,與司馬仲達的聯合,乃是要毀馬超的根基。馬超眼見根基即將要被他人所毀,難免會狗急跳牆。第二,曹操的背叛,意味著馬超將失去背後最大的依仗,若他想要保住眼下的勢力,他就隻能找到另外一個強大的依仗。而眼下他將強大無比的鬼神軍從敵化為友,可謂是一舉兩得。隻要保證鬼神軍不會從旁進攻,他便有信心能夠在司馬仲達大軍的攻打之下,保住雍、涼二州不失。第三,那就是他對馬羲的了解和信任。他很清楚馬羲重情,更一直盼望著能夠與自己化解恩怨,否則他也不會在此時派人送來這麽一封書信。或者此事若被旁人所知,旁人一定會認為馬羲這是趁火打劫,有所圖謀。但馬超卻更願相信,馬羲乃是出自好意,甚至他沒想過以此來脅迫自己投靠於他,他根本的目的不過是想要保住雍、涼二州,不願兩州百姓,昔日的鄉親父老受到侵害。
    所以此時他若想要與馬羲聯手,馬羲定然會欣然答應。
    “與兄廝鬥,十數載,皆乃我馬孟起一念之私欲所禍啊。”馬超搖了搖頭,心裏有些惶恐,眼中更是閃爍著悔之莫及的神采。
    “鄂煥!進來吧。”突兀,馬超喊了一聲。少時,在帳外隻見一人麵色漠然地走了進來。
    馬超早前把帳前的守衛也一並叫下去了,因此此時帳前帳中僅有馬超和鄂煥兩人。
    鄂煥和馬超四目對視,卻也沒有作禮而拜,而是直勾勾地望著馬超問道:“十數載之經營,你可舍得麽?”
    鄂煥雖然不知信中內容,但卻知是何人所送。眼看著馬超的表情,鄂煥已然心裏有了不少的猜測。
    馬超一聽,麵色一怔,隨即搖了搖頭,道:“老賊背之,迫於無奈耳。雍、涼兩州不久將有強敵來犯,若鬼神軍從後追擊,兩麵夾攻,你我將無處可據,眾將士將成孤魂野鬼。”
    鄂煥聽話,似乎也不太震驚,隻稍稍露出驚色。一陣後,鄂煥恢複過來,凝色道:“馬羲可信否?”
    “可信之。”馬超聽話,並無猶豫,頷首答道。
    鄂煥再問:“主公欲投之,欲聯之?”
    “天下未平,則盟。天下若平,則赴勢之。”馬超自然不會把心中真正的想法告訴鄂煥。否則鄂煥若知此時馬超心中隻有其宗室利益,恐怕會傷其之忠義。
    鄂煥聽話,沉吟一陣後,遂拱手道:“末將領命!!”
    “好,你今夜便把兵馬撤回,我待會便命諸將命諸軍收拾行裝。”馬超凝聲吩咐而道。鄂煥聽了,似乎有所猶豫,道:“黃老將軍那裏可需提防?”
    “你且放心,明日我便召其城下說話。”
    “隻怕黃老將軍不出。”
    “我自有主意。”
    馬超話音落下,鄂煥遂是點了點頭,領命退出。
    當夜,正是二更時分,黃忠忽然聽說馬超派人送來了書信。黃忠得知後,遂是從榻上起來,拿過書信後,便點燃油燈,在油燈下觀看。
    少時,黃忠書信看罷,卻是扶須搖首道:“這本是一舉殲滅馬孟起的大好時機。我軍隻需坐岸觀火,趁著馬孟起回去與司馬仲達火拚之際,迅速整個大軍擊敗關雲長,然後驅兵殺往雍州,馬孟起將必敗無疑。主公啊,主公。你對這馬孟起始終還是心慈手軟了一些啊。”
    原來此時黃忠手中的書信正是馬縱橫送與馬超的那一封書信。黃忠認得馬縱橫的筆跡,而同時也可看出馬超的聰明。馬超知道憑著自己隻言片語,加上兩軍恩怨久積,肯定是無法讓黃忠相信。既然如此,他幹脆就把馬縱橫給他的書信命人傳與黃忠。而黃忠心靈仔細,一看這書信,自然就明白了馬縱橫心中的想法。若是馬縱橫當真有意將馬超逼人絕境,自然不會傳信提醒,而且他身邊有諸葛亮這般謀臣,隻需順勢施以謀略,必將馬超置於萬劫不複之地。
    黃忠沉吟了一陣,黑燈瞎火之中,卻見他的眼眸中霎是閃過了兩道殺機,隨即隻聽他低吟而道:“馬孟起此人反複無常,猶如當年的邪神呂布。此人終究還是個禍患,而且主公重情,若然主公未來當真接納了他,絕非好事。老夫到底該不該……”
    黃忠嘀咕著,一時卻也下不定決心。這一夜更是輾轉難眠,無法入睡。
    卻說,到了次日一早,天色剛亮,黃忠便從細作那裏得知鄂煥昨夜已經撤去營帳,城下把守的西涼鐵騎也已離開了。黃敘等人在外巡邏也有所察覺,迅速來見黃忠,卻見黃忠麵色複雜嚴肅,他們稟報過後,卻也不做聲,黃敘不由疑之。就在這時,忽然有人來報,說馬超帶著一小隊人馬來到城下,並喚黃忠下城說話。黃忠聽了,輕歎一聲,搖了搖頭,遂是動身前往。
    少時,正見黃忠帶著一幹人馬從平陽西門趕出。馬超早就已經列陣等候,眼看黃忠馳馬趕出,不由一凝神色,並且為了博取信任,馬超更是旋即拍馬趕向前去。
    眼見馬超拍馬走起,城上弓弩手立即紛紛朝著馬超瞄了過去。馬超倒也不懼,馳馬緩行。此時,馳馬走出城外的黃忠見狀,輕歎了一聲,然後扭頭吩咐身後的人馬不必跟上,便往馬超那處趕了過去。
    很快兩人就在城外大約百丈距離的位置麵對麵地勒馬停住。黃忠神色沉凝,望著馬超。馬超則是神色一肅,忽然朝著黃忠拱手一作,低聲便道:“黃老將軍昨夜可曾看過書信?不知黃老對此有何想法哩!?”
    黃忠忽然聽馬超一改平日稱呼,畢恭畢敬地喊著自己,不由有些詫異。但很快黃忠恢複過來,沉色頷首,道:“書信,老夫已經看過了。但想法,卻要看馬將軍怎麽想了。”
    “眼下雍、涼二州危急,馬某昔日被那曹老賊所蒙騙,以至此禍。幸得如今有征北大將軍提醒,否則雍、涼二州將後患無窮。想來這些年馬某被奸人所利用,屢屢與征北大將軍為敵,實在愚昧。今日,願與征北大將軍停戰修和,我的軍隊也已開始撤離。不知,黃老將軍意下如何?”馬超凝色謂道,倒也是不卑不亢。黃忠聞言,神色一變,語氣不由冷了幾分,道:“茲事體大,加上兩軍積怨已久,老夫可不敢做主。”
    馬超聽話,麵龐隻微微地一抽,但很快就恢複如常,道:“黃老將軍所言極是。馬某卻也不想讓黃老將軍為難,因此昨夜早就命人快馬加鞭,往征北大將軍那送去回信。黃老將軍這裏不出數日或許便能得到征北大將軍的決策。不過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到時黃老將軍還是不願與我軍停戰修和,馬某也無怨言。畢竟這一切都是馬某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不過為報答征北大將軍通信之恩,馬某是萬萬不會再攻打並州。還盼並州能夠早日恢複太平,馬某在此犯下的罪業,日後若有機會,必定做出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