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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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衿匆匆忙回家中,在院中見到許懷遠,著急問道:“爸,媽怎麽樣了?”
“在臥室躺著呢,說心慌的厲害,我正盼著你回來呢!”許懷遠見許子衿回來,神情輕情不少。
“我去看看媽。”許子衿說完就快步向臥室跑去。
到了臥室,許子衿看到母正躺在床上,關切問道:“媽,你做什麽了?身體一向挺好的,怎麽會心慌呢?”
“我也不知道啊!”許子衿母親無力說道。
“我給你看看。”許子衿把手指放在了母親的脈博上。她雖然不是學醫的,不過身為醫院的院長,耳濡目染,對一些基本常識還是知道的。
當許子衿觸碰到母親的脈博,許子衿更疑惑了。母脈博跳動規律有力,每分鍾跳動的次數在正常範圍之內,這不是一個心慌的病人該有的表現啊!
或許是自己不夠專業,發現不了其中詳細的病情吧!許子衿趕忙又道:“媽,我現在就帶你去紅雲醫院,讓醫生給你做個檢查吧!”
許子衿母親擺了擺手道:“我不去醫院,我就在家躺一會兒,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沒事了。”
許子衿道:“媽,這怎麽行?有了病就該查出原因,盡快治療。心慌可不是小事,這是一個隱患,拖著可不好。”
“真不用了。”許子衿母親態度堅決,“你回來我就安心了,你再陪我一會兒吧!”
“子衿,你就陪你媽一會兒。”這時走進來的許懷遠跟著說道。
許子衿感到有些怪異,之前母親生個頭疼腦熱的小病,父親都十分關心,一定會帶她到大醫院找專家檢查,今天怎麽了?母親都心慌了,父親怎麽還這麽淡定?
“媽,不去醫院就不去醫院吧,既然我回來了,就會一直陪著你的。”許子衿一副極為順利的模樣,說完看了一下自己衣服,又道,“媽,我這一路趕回來,衣服都汗濕了,我先去換件衣服。”
“好,你別亂跑,換完衣服就來陪我。”許子衿母親叮囑道。
“嗯。”許子衿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另開了房間。
走出房間,許子衿更加感到納悶,母親這是怎麽了?好像生怕我走了似的。
有了這些疑慮,許子衿並沒有直接回到自己房間換衣服,而是折轉到洗衣間。看到正在洗衣服的保姆,許子衿問道:“我媽怎麽會突然生病呢?”
保姆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那她什麽時候發的病?”許子衿又問道。
保姆困惑道:“中午吃飯的候還好好的,午休起床後,也沒見有什麽異常,隻到你回來前不到二十分鍾,我才聽老板說你媽生病了。”
“二十分鍾之前還好好的?”許子衿看了一下手表,暗道:從父親給我打電話到現在,過去了半個多小時,而母親是二十分鍾前才生的病,也就是說,父親給我打電話時母親還沒有生病,母親是估計我要回來了才裝病躺在了床上。父母為什麽要用這樣的手段,非要把我騙回家呢?難道是不希望我和雲羅去參加在藥香嶺舉行的篝火晚會?可是那天帶雲羅到家吃飯時,父親是同意了我和他在一起的啊?
許子衿百思不得其解,臉色驚疑不定。
“小姐,你怎麽了?”保姆見許子衿臉色不太好,好心問道,“是不是也生病了?”
許子衿勉強露出個笑容道:“我沒事,就是有些著急。你忙吧,我先走了。”
離開洗衣間,許子衿快速地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滿腹疑慮向母親臥室走去。從母親正常的脈膊、拒絕去醫院的舉動、父親淡定的表情,以及保姆的話中,她幾乎可以肯定,母親是裝病,為的是把自己騙回家,隻是不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快到母親臥室的時候許子衿突然聽到開門聲,想一探究竟的她立即躲回牆角,偷偷探出頭來,隻見父親拿著手機匆匆從臥室走了出來,快步向書房走去。
待許懷遠進入書房,許子衿立即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或許由於著急,許懷遠進入書房,隻是隨手將門關上,無意間留下了一道縫隙。
許子衿扒在門口,從門縫看進去,隻見許懷遠正在和一個人打電話。
“爸,子衿已經回來了。”許懷遠對著電話說道。
許子衿眉頭一皺。爺爺住在山裏,已經很少管許家的事情了,這件事情怎麽他出參與了?把我叫回家,到底是為了什麽?有這麽重要嗎?竟然連爺爺也驚動了。
許子衿聽不見電話中爺爺的聲音,隻聽父親繼續道:“是的,子衿現在還沒有發現異常。這次也多虧了她,把雲羅請到家裏,讓我從雲羅口中得知了他去藥香嶺的具體時間。爸,你可以讓他們放手去做了,有關掌門和他的幾個精英弟子出手,雲羅這次是插翅難道,雲江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嗡!
許子衿身子一顫,如遭重擊,腦袋嗡嗡直響。各種紛亂的信息,一下子在她腦海中湧現,讓她反應不過來。
吱丫!
許子衿失神,手上不自覺地用上了力,竟然將書房門給推開了。
“誰?”許懷遠驚叫回頭。
當他看到站在門口的許子衿時,也不由愣住了。
許子衿臉上帶著濃重的震驚、哀痛、不願相信的神色,怔怔道:“爸,你……你們一直在利用我對不對?”
“子衿,我們這麽做也是為你好。”許懷遠知道瞞不過去了。
“為我好?”許子衿眼眶泛紅,“你讓我把雲羅請回家,熱情招待他,我以為你是真的要接納他了,可是你做這一切的目的,隻是為了從他口中得到他去藥香嶺的具體時間。你還極力促成我和他的婚事,還信誓旦旦地問雲羅什麽時候娶我,可笑啊,我還當真了,我在心裏對你百般感激,而你,不過是在利用我,利用雲羅對我的感情來從他口中套話。你們到底想幹什麽?什麽叫他插翅難逃?什麽叫雲江就是他的葬身之地?你告訴我啊!”
說到最後,溫婉知性的許子衿已變成歇斯底裏的嘶吼。
“雲羅必須死!”許懷遠咬牙發狠,凶厲說道。事到如今,他已不想再向許子衿隱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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