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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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婦人的眼眉挑了一下,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放心吧公子,我們這裏有的是好酒。”

    不一會兒,婦人端著一小壇酒從廚房出來,如風擺荷葉般來到楚敬連和林道宏的桌前,笑著說:“好酒來了。”

    楚敬連一把將婦人攬在懷中,婦人並沒有掙脫,而是一屁股坐在楚敬連的大腿上,一邊輕輕地蹭著,一邊給楚敬連和林道宏敬酒。

    楚敬連顯得非常豪邁,酒到杯幹,口中直呼:“好酒,好酒。”

    林道宏僅僅陪了幾杯,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

    不一會兒,這壇酒也喝完了。

    突然,林道宏感覺天旋地轉,說個不好,“噗通”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楚敬連先是一愣,然後大笑道:“林先生,您怎麽倒下了?”

    楚敬連抬頭衝著婦人笑道:“美人,這果然是好酒。不過我怎麽覺得頭重腳輕,天旋地轉啊。”

    婦人笑得如海上紅日般燦爛奪目,扭動腰肢更顯嫵媚風情:“公子,您真是海量。不是小女子誇口,這十裏飄香是我們這一帶出了名好酒,絕不是浪得虛名。您都把這一壇都喝完了,能不頭暈嗎?”

    楚敬連的左手在婦人的大腿上來回摩挲,麵帶諂笑說道:“這酒壺喝著不過癮,給我再來一大壇如何?”

    婦人用手捂著小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公子還要喝啊?不怕喝死過去嗎?”

    楚敬連右手舉杯,醉眼乜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今日在下在這山野之地遇到如此美人,心中不知有多麽欣喜,豈能不喝個痛快?”

    婦人起身說道:“那公子稍等,我這就去取。”

    婦人從廚房拿出一個大酒壇,放在桌子上。然後輕輕啟下封泥,笑眯眯地對楚敬連說道:“公子,請。”

    楚敬連站起身來,雙手抱著酒壇,口對著壇口,咕咚咚開始大口喝了起來。

    婦人的笑容開始變得僵硬,最後完全消失,如墨的眼眉微微有些顫抖,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線。

    楚敬連喝完這一壇酒後,將酒壇放在桌子上,對著婦人說道:“真不愧是好酒。”一把將婦人攬在懷中,就要親吻婦人的臉頰。

    婦人突然抬左胳膊肘頂向楚敬連的前心,右掌擊向楚敬連的左太陽穴。

    楚敬連身子向後踉蹌了一下,躲過了婦人風馳電掣般的兩記殺招,醉眼惺忪地說道:“美人這是何意?”

    婦人輕咬銀牙,一陣冷笑:“不要再裝模作樣了。你究竟是什麽人,來此作甚?”

    楚敬連笑道:“美人說的哪裏話?為何翻臉無情?”

    婦人欺身直進,左手已然多了一柄匕首,直刺楚敬連的心窩。

    楚敬連踉蹌向前,險險躲過匕首,整個身子靠向婦人。

    婦人冷冷一笑,抬起右腿向楚敬連的襠下踢來。

    楚敬連左腿一擋,婦人站立不穩,就要摔倒。

    楚敬連急忙上前抱住,關切地問道:“美人有沒有受傷?”

    婦人並不答言,左手一翻,匕首刺向楚敬連的前心。

    楚敬連左手二指迅捷無比地點了婦人的肩貞、隔關、京門三穴。

    婦人頓覺左半邊身子一陣發麻,匕首險險就要落地。

    楚敬連輕輕將匕首取下,一臉不悅地說道:“凶器豈是美人輕易能碰的。太危險了。”

    婦人的臉臊得通紅,大聲罵道:“淫賊膽敢害我!”

    楚敬連笑道:“我怎麽能害你啊美人?疼你還來不及呢。憑在下的相貌和氣度,美人也不算吃虧啊。”

    突然婦人的臉色恢複了平靜,冷冷笑道:“隻怕你今天難以如願。”

    呼的一聲,一股勁風直向楚敬連的後背襲來。

    楚敬連臉上表情不變,轉身將婦人擋在身前,勁風驟停。

    大廳裏多了一名大漢,四十上下的年紀,麵容薑黃,方正臉膛。身高大約八尺,肩寬背厚,一身藍色褲褂,右手擎著一口柴刀。一條大辮盤在頭頂,用一根竹簪別頂。大漢一臉怒容,但見到楚敬連,怒意立刻消失殆盡,柴刀也輕輕垂了下來。

    楚敬連狡黠的笑意消失不見,輕輕將婦人放在旁邊的椅子上,隨手解開了婦人的穴道。

    婦人一臉疑惑地瞅著大漢和楚敬連,心中感到一絲不妙。

    林道宏不知何時已經站起,看到大漢,怒喝一聲,說道:“見了閣主,還不行禮。”

    黃麵大漢身子一震,終於扔下柴刀,堆金山倒玉柱跪在楚敬連的身前:“小人連洪奎參見閣主。”

    楚敬連此時臉色凝重異常,身子站得筆直,如泰山般巍然不動。楚敬連瞅了一眼連洪奎,一字一板地說道:“你可知罪?”

    連洪奎身子又是一顫,頭壓得更低,低低的聲音說道:“小人知罪。”

    楚敬連眼底閃過一絲銳芒,淡淡說道:“那就請你說說到底犯了什麽罪?”

    連洪奎以頭觸地:“小人擅自叛出金錢幫,罪不可恕。”

    楚敬連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那依照幫規,我該如何處置你?”

    連洪奎一咬牙說道:“小人願一死以報閣主,隻是懇求閣主放過賤內。”說完,拾起地上的柴刀就向脖中抹去。

    就在柴刀快要觸及脖項的刹那,突然有兩隻手死死壓住了連洪奎的雙手。連洪奎凝神看罷,原來是自己的妻子。

    婦人急切地大聲喊道:“我不讓你死。他們是什麽人?大不了我們跟他們拚了。總比自己抹脖子強啊。”

    連洪奎歎了一口氣:“三娘。我有愧於閣主,有愧於金錢幫。今日縱然我等夫妻拚得一死,也難以脫逃。你本是無辜之人,閣主定不會加害。”說著,眼巴巴看著楚敬連。

    婦人冷笑道:“你死,我豈能獨活。既然你連拚的勇氣都沒有,那我先死好了。”說完,就要奪連洪奎手中的柴刀,意欲現行自盡。

    連洪奎嚇得連忙將柴刀扔出,一把將婦人抱住,口中喊著:“三娘!”

    這名鐵打的漢子再也忍耐不住,兩行淚水奪眶而出。婦人也早已淚流滿麵,緊緊抱著黃麵大漢嚶嚶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