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收兵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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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那灰袍老者飄身消失在樹林深處,隻留下一句飄忽的話語:“再次勸你不要與擎天閣為仇作對,否則千裏之外,老朽亦能取下你的項上人頭。”
達偍魔倒吸了一口冷氣,然後轉身向西南而去。
純愨公主等到山道的火熄滅了之後,命令官軍搬運茬死在官道的石塊。這火雖然滅了,但這些如磨盤大小的石頭還是滾燙灼手。又過了好大一會兒,官軍這才將官道清理出一條通道。純愨早已等不及了,眼看日已西斜,天又要黑了。
純愨打馬揚鞭直奔西南而去,後麵的慕容長情等人緊緊跟隨。官軍跑出大約三裏多地,眼見官道上來了兩個人,一個白衣如雪,一個淡藍如天。走近一瞧,發現原來是上官雲英與諸葛清琳。
二人來到純愨的馬頭,躬身施禮:“小人拜見公主殿下。”
純愨勒住馬頭,急忙問道:“可曾見到反賊楚敬連?”
上官雲英點了點頭,說道:“小人與諸葛姑娘雙戰楚敬連,眼見就要將反賊拿下。不想有一蒙麵黑衣人突然出現,削斷了小人的雨霖劍,將我等殺敗。我與諸葛姑娘隻得逃了回來。”
純愨在馬上一跺腳,咬牙說道:“又是那個蒙麵黑衣人。要是讓本宮知道他是誰,一定要將其挫骨攘灰,方消我心頭之恨。”純愨眼珠一轉,衝著諸葛清琳說道:“清琳姑娘的飛雪劍法,堪稱世人難敵,那楚敬連與黑衣人即便天機劍法再精妙,也不見得會是姑娘的對手吧!”
諸葛清琳臉上微紅,尷尬地一笑:“民女慚愧。那蒙麵黑衣人對民女好像十分了解,他帶了一方玄鐵盾牌,破了我的劍術。”
純愨眉頭一挑:“這幫反賊還真是奸狡過人,連飛雪劍法都給破了。你等且隨我一同繼續追趕反賊。”
上官雲英與諸葛清琳雖然心中不悅,但純愨的命令他們依然不敢違拗,隻得各自騎了一匹戰馬,跟隨純愨繼續向西追趕。官軍一口氣追出五十餘裏,依然沒有發現楚敬連等人的絲毫蹤跡。天色越來越黑,官軍一個個人困馬乏,就連純愨自己也感到胯下的戰馬已經跑不動了。
何文弱追上純愨,大聲說道:“公主殿下,我們這樣追趕,何時才是個頭啊!不如先返回揚州,派人遍令沿途諸郡,畫影圖形捉拿楚敬連等人。有了消息,我等再去捉拿不遲。如今大家鏖戰多日,人困馬乏,隻怕皇上還在等殿下的複命。”
純愨心中實在不甘,但何文弱所說非假,這樣追下去,何時才是個頭。而且官軍連番作戰,人不卸甲,馬未離鞍,早已疲敝,就是追上楚敬連,又能如何?純愨點了點頭,轉過馬頭,命令就地休整半個時辰,然後回兵揚州。
官軍在回奔揚州的途中,純愨發現官道上影影綽綽有一條黑影,在往揚州的方向行走。純愨走進一瞧,原來是南宮威滿。
南宮威滿前胸滿是鮮血,走路搖搖晃晃,堪堪就要摔倒。純愨給南宮威滿找了一匹戰馬,南宮威滿感激地眼淚都要流了下來。純愨詢問南宮威滿到底出了什麽事。南宮威滿就把與索魂連洪奎、匠神洪夢奎交手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純愨。
這南宮威滿被洪夢奎一錘震出數丈,摔倒在路旁的草稞之中,當時就口吐鮮血,昏了過去。要不是南宮威滿身負金剛伏魔絕世神功。那一錘必定會將其砸個骨斷筋折,一命嗚呼。
直到夕陽西墜,月兔東升,南宮威滿這才緩醒過來。他運功療傷了大約兩個時辰,這才走上官道。南宮威滿望著空曠寂靜的官道,突覺自己腹中非常饑餓。他看了看西南與東北兩個方向,歎了一口氣,直奔東北而去。沒有走出半裏,純愨便從後趕了過來。
一眾人馬來到揚州西門,看著正在修砌的城門,純愨心頭一動。她點手叫來一個工匠,大聲問道:“這裏何人在負責修砌城門?”
那名工匠恭恭敬敬地答道:“我家刑名老爺蕭讓,蕭大人。”
純愨朗聲說道:“快叫蕭讓馬頭答話。”
不一會兒的功夫,蕭讓慌慌忙忙來到純愨的馬頭,叩頭說道:“卑職參見公主殿下。不知有何吩咐?”
純愨上下打量蕭讓:“是你在此監工修砌城門嗎?”
蕭讓點了點頭:“正是卑職。”
純愨看了看城門,說道:“何時能夠修好?”
蕭讓恭恭敬敬地回答:“我已分兩撥工匠,在此日夜趕工。料想再有五日,就可恢複如初。”
純愨掃視眾人,淡淡說道:“你家大人柳敬宣如今身在何處?”
蕭讓答道:“我家大人這兩日日夜巡邏,守衛四門。”
純愨望了一眼身邊的何文弱,輕聲說道:“你悄悄去打探一下那柳敬宣現在何處?”
何文弱領命下去。純愨帶著眾人回奔城南金府。來到金府,純愨將官軍打發回營,隨後將慕容長情等人遣散。眾人治傷的治傷,用飯的用飯。
程浩然由於右手的手腕被楚敬連齊齊切斷,早就被官軍護送回到揚州。純愨前來探望,發現程浩然的右手手腕纏滿了繃帶,但程浩然至今昏迷不醒,且高燒不退。
純愨歎了一口氣,悄然退出程浩然的房門。這時何文弱大步走到純愨的麵前,躬身一禮,然後低低的聲音說道:“啟稟公主殿下,小的已經找到揚州知府柳敬宣。”
純愨柳眉一揚,眸底閃亮:“他在幹什麽?”
何文弱輕聲說道:“小人發現他在北城的城頭睡著了。我問了一下他手下的官軍,說是柳大人這兩日下了戒嚴的府令,並日夜巡查四門與城內各個要道。實在是太疲累了,就在城頭睡著了。”
純愨啐了一口:“太累了?本宮還未休息,他倒享起清福來了。”
純愨打發何文弱下去用飯,休息。自己也回到屋中,脫下盔甲與軟鎧,匆匆吃了幾口,便和衣而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