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最後的廝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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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真是個恬不知恥的東西。”袁聰的解釋無疑讓年輕人覺得被人耍了一般,看著被罵後的袁聰,年輕人冷冰冰的說道:“難道你們陰陽門的人敢在這裏對我動手?”
納蘭雄和袁聰相視一笑,接著便見袁聰一臉慎重的對著年輕人說道:“公子,隻要你帶著你的人離開西京,你也會平平安安的回到京城。”
“你這算是威脅與我嗎?”年輕人的神情不由的變得冷颼颼起來,就連周圍的枯草都仿佛已經感覺到了年輕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森森的殺氣。
“不敢。”袁聰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隻要公子帶著你的人離開西京,我相信公子是安全的,而且,我還敢保證公子回程的路上,我們都派人暗中保護,以防不測。”
“那我要是不答應呢?”年輕人的語氣中帶著濃烈的殺氣,眼神也便的異常陰冷起來。
“那你就會後悔你來到西京。”這時,納蘭雄的聲音在旁邊冷冷的響起。
“難道你們還認為我會怕了你們不成?”年輕人到底是年輕人,第一公子到底是第一公子,在這種陷入死地的境地,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傲霸氣。
“公子,何必呢?”袁聰走到年輕人麵前,坦然的說道:“你的那些人現在估計已全部被人解決,成不了事的。”
“什麽?”年輕人大驚失色,隻不過瞬間過後,他壓製住自己內心裏的恐慌,神情十分不自然的朝著袁聰問道:“你是在框我吧?”
袁聰沒有說話,隻是淡笑的注視著年輕人,而一旁的納蘭雄則是語氣冰冷的說道:“你帶的那些灰衣人,現在估計已陷入了昏迷,你要是不作出決定,他們就...”
“他們就會是對吧!”忽然,年輕人轉身盯著神情冷漠的納蘭雄吼道:“他們生下來就是為了我服務,能為我而死,是他們的榮譽。”
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十足的瘋子,比起他的老爹,估計也是不差上下。這也是納蘭雄在心底裏對第一公子的評價。
“公子,你就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此時,袁聰的心裏也已替那些灰衣人感到悲哀起來。
試問,誰會在一生下來就注定會為了別人的雄圖霸業而失去生命?
或許有,但那也極少之中的極少之數,要不是袁聰心存善念,剛才的那些灰衣人早已一個個口吐白沫,東倒西歪的躺在了年輕人的腳下。
“找死。”
此時,堂堂第一公子的確是被氣的不輕,隻見他隨手抬起手中長劍,猛然的朝袁聰的胸口刺來。
袁聰沒有動,而且,神情十分瀟灑自如的站在那裏,一臉笑容的盯著對方笑嗬嗬的說道:“公子,你不該朝我出劍。”
就在袁聰話音剛落,對方的長劍也就離袁聰的胸口還有一圈的距離,年輕人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堂堂第一公子真的沒有想到身後的納蘭雄會在他向袁聰刺出這一劍的同時,會在自己的身後動手了。
“這是你不應該向我師弟出手的懲罰。”納蘭雄的聲音如同惡魔般的從年輕人的身後響起。
年輕人一手執劍,半跪與地上,看著自己右腳腳跟後冒出來的鮮血,氣的臉色發青。
難道我從今以後就要利用拐杖走路嗎?
這對於高高在上,一副不可一世的堂堂第一公子來說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
“不...”
此時,年輕人的聲音不再像先前那樣冷傲了,人也變得接近瘋狂的怒吼道:“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堂堂的第一公子嗎?”
人在瘋狂的時候,也會做出失去理智舉措,隻見他從懷裏掏出一隻小而精巧的手槍對著身在咫尺的納蘭雄就是一槍。
在麵對這樣的情況下,納蘭雄早在對方從懷裏掏出手槍的同時,人就早已躍進了周圍的枯草叢中。
年輕人見一槍沒有擊中納蘭雄,就連忙把槍頭調轉過來指向了袁聰,可是眼前早已失去了袁聰的身影。
與此同時,他便聽到周圍的枯草叢中響起了袁聰的聲音說道:“公子,我勸你趕緊離開這裏,休做無謂的犧牲了。”
“出來...”
年輕人舉起手裏的手槍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接二連三的開起了槍,可惜,事與願違,他一槍都沒有擊中別人。
“砰。”
他一屁股坐在了枯草地上,神情狼狽的看了一眼周圍枯草叢後,發現沒有了危險之後,他便仔細的包紮起自己的傷口來。
看著森森白骨的右腳腳跟,他氣的全身顫抖起來,嘴裏也不由的大罵道:“你們這群混蛋,千萬不要讓我回到京城。”
看著眼前的情況,他知道,從今以後,他必須在需要拐杖的支撐下才能移動身體了。
“來人。”突然,年輕人對著身邊的對濃密的枯草叢怒吼起來。
盡管怒聲過後沒有人影出現,但是枯草叢中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問道:“公子,我們是否動手回京?”
年輕人聽到聲音後,頓時勃然大怒的吼道:“不回京難道在這裏等死!”
“公子,那我在西京城等你。”
本年就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年輕人,聽到枯草叢中傳出來的聲音後,更是氣的要吐血。現在本公子都是這個樣子了,你竟然還說在西京城等我?
難道你讓一個瘸子在這荒山野外自己走到西京城嗎?
“回來。”年輕人對著那個聲音出來的方向大喊道。
“公子還有事?”枯草叢中的人繼續問道。
隻見年輕人指著自己的右腳,對著枯草叢怒聲道:“難道你認為我這個樣子能獨自一人回到西京城?”
“公子,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枯草叢中的那個聲音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來西京之前,主人就交代過,隻要你不麵臨生死危險,一切由你自己承擔。”
“滾蛋。”
聽到對方的話後,年輕人強行忍住嘴巴裏的一口鮮血,然後,慢騰騰的望著枯草叢方向說道:“這就是父親大人派跟著我的原因?”
麵對年輕人的問話,枯草叢中並沒有出來回應聲,除了西風吹動枯草的窸窣聲,一切變得靜悄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