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男主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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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費了些心神,已經隱隱有些頭疼,聽到她的話,頓時頭也不疼了,精明的眼中的帶了幾分震驚“你說要與楊家和你二叔一同做這生意?為何?”
是啊,為何?
楊氏也是滿腦子問號,老太太問了,她也不好再問,睜著一雙眼睛不解地看著她。
“一個人趟水過河,難免有腳滑的時候,找二三人同行,便是水流湍急,也可互幫互助不是。”蘇翎清澈的眼眸裏滿是真誠,這下連老太太和楊氏都看不明白這個丫頭到底在打什麽主意了。
蘇翎笑了笑,不再過多解釋,她總不能說實話,說自己不是這個時空的人,總有一天會回去的吧。當然,她也還是有私心的,楊家舅舅楊城光如今雖說不必從前富了,卻也是個八麵玲瓏,人脈頗多的人物,蘇翎想要辦事,沒有人卻是萬萬不能的。
老太太點點頭,雖並未全信她的話,卻也對三丫頭越來越滿意,這孩子,知道今天的事情自己占了上風,卻並不趁機趕盡殺絕,是給楊氏一個麵子,也是給她老婆子一個麵子,二郎是她心中最大的遺憾,三個兒子,唯有他最不成器,若真能浪子回頭,她也心安。
“你能這麽以德報怨,祖母心甚慰。”老太太朝著蘇翎點點頭,然後看了眼王媽媽“王媽媽,送五小姐先回去吧。”
蘇婉致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的意識,挫敗的任由王媽媽把她從地上提起來,押著往外走。
待她們出去了,老太太方繼續道“楊氏,三丫頭能有這般胸襟,你應該感恩,這件事情,你自己回去好好同你的兄長說,若是說不好,你也不必回來了。”
楊氏縮了縮脖子,立刻道了聲是。
“至於那兩個丫鬟,既然送到了三丫頭的院子裏,那就在三丫頭院裏繼續當差吧,做嬸嬸的,給自己的侄女送兩個丫鬟,也不為過。”
楊氏依舊稱是。
“好了,今日老身也乏了,你們都先回去吧。”老太太依著靠背,揉了揉眉心。
“是,兒媳告退。”
“翎兒也告退。”
蘇翎回了玉茗院,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屋子,而是轉身去了放雜物的房間,守門的兩個媽媽見了她,立刻見禮“見過小姐。”
“把門打開,退下吧。”蘇翎揮揮手,兩位媽媽立刻退下。
門打開,強烈的陽光瞬間灑了進去,裏麵的人不由自主抬起手來擋住強烈的陽光,待看清了來人,立刻放下手,跪在來人麵前“小姐,春雨見過小姐。”
“你可知背叛主子是什麽罪名?”蘇翎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看著她,眼裏沒有一絲情感。
春雨立刻磕頭認錯“小姐,奴婢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您就饒了春雨吧,春雨再也不敢了。”
春熙也撲通一聲跪在蘇翎身後“小姐,您就再給妹妹一次機會吧。”
蘇翎看了眼春熙“你方才也聽見了老太太的意思,背叛主子的下人,是會被直接發賣出去的,但我保下了她。”春雨臉上閃過一絲欣喜,蘇翎繼續道“並不是因為我原諒了她,而是因為她一旦被發賣,你們姐妹可能一輩子都見不了麵。我知道你們姐妹感情甚篤,所以我留下了她,但不代表我會原諒了她,既然她想嫁人,那就由你們爹娘給她挑個門戶嫁了吧。”
春雨臉上的欣喜瞬間消失不見,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小姐,淚眼汪汪地求“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小姐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不想嫁人,奴婢想留在小姐身邊伺候。”
蘇翎冷眼看著“不忠是大忌,春雨,從你決定背叛我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
春雨見小姐無動於衷,又轉頭看著自家姐姐“姐姐,從小你最疼我,你幫我求求小姐,我不想嫁人,父親一定會把我嫁到很遠的地方,我們姐妹就再也見不到麵了,姐姐,你幫幫我,幫幫我吧。”
春熙於心不忍,但心知小姐此舉已是最大寬容,由父親母親給她尋一門親事,雖然貧苦些,但總比發賣出去的好,這種被發賣出去的奴婢,一般能有什麽好下場,她強忍著眼中的不舍,沉聲道“是你自己犯了錯,便怪不得任何人,小姐這般寬容,已是極限,你知足吧。”
“來人,把門鎖了,晚上再把人送回春家去吧,別讓人聽見動靜。”蘇翎將兩個守門的媽媽又叫了進來,兩個媽媽立刻進來鎖了門,春雨還想求,被守門的媽媽推了回去,隻能趴在門上大喊“小姐,我不想嫁人,我不想嫁人,小姐,您饒了我吧,小姐。”
春雨的哭喊聲漸漸被落在身後,蘇翎走在前頭,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春熙“待你父親母親選好了親事,來告知我一聲,她的嫁妝,我不會少她的,但是這個人,我以後大概是不想見了。”
春熙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立刻伏地“春熙待妹妹謝過小姐。”
“起來吧。”
又下過了一場雪後,新年到了。
這是蘇翎到這書裏來第一個新年,守著火盆,突然十分想念一年比一年無趣的春晚,一陣鞭炮聲在寒冷的夜裏劈裏啪啦響起,像清晨的第一聲雞啼,頓時引起連鎖反應,雞啼聲,狗叫聲,鞭炮聲,不絕於耳,蘇翎被驚醒了。
“都回去休息吧。”除夕已過,尚書大人發話,讓眾人都散了,蘇翎立刻站起來,走出正廳,隻見大雪已經停了,夜幕沉沉,看不到一絲光亮,春熙提著燈籠走在前頭,仔細叮囑“小姐,看著些路,下了雪,路有些滑。”
蘇翎感覺懷裏的暖爐已經有些冷了,還好戴了手套,不至於太冷,問“讓春六送的東西送去了嗎?”
“孟公子的東西送到了,表少爺的東西卻沒有送到。”春熙搖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小姐現在還要巴結著表少爺,但是卻不敢問了。
蘇翎一愣“為何沒有送到?他不收嗎?”
春熙搖頭“那倒不是,是皇城司守備森嚴,東西送不進去,遇上那個上一次到咱們尚書府搜查的毛少使,被趕出來了,明兒再讓弟弟跑一趟吧。”
蘇翎歎了口氣“算了算了,明天是初一,領了過年賞錢,別在外麵跑了,你們一家人大年夜都沒能吃個團圓飯吧,明天在家陪陪父母,不用伺候了。”
春熙喜出望外“謝過小姐。”
這大黎國的新年,和現在也無甚區別,除了沒有什麽娛樂項目,比如打麻將之類的以外,就是各種走親戚,蘇翎興致缺缺,但徐氏的娘家東陽侯府卻是不得不去的。
初二一大早,徐氏就帶著她帶著大包小包回娘家去了,侯府離尚書府也就兩條街,但馬車卻要走半個時辰,大街上擺攤叫賣的人很少,來來往往的都是串親戚的,馬車行了一半,突然聽到車外傳來一陣喧嘩“讓開,皇城司辦案,把路讓開。”
蘇翎聽到皇城司,忍不住挑起車簾,竟然真的看到了楚白。大過年的,竟然還在外辦案,皇城司都不放假的嗎?隻見他依舊是一身大紅蟒服,斜掛長刀,頭上戴著烏紗帽,騎在馬上,一臉風塵仆仆,卻也不掩其身上的淩厲之氣,他瞧著似乎更成熟冷肅了,整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一股淩冽的寒意,身後跟著幾個穿著黑色特使服的特使,如風一樣從她們的馬車邊疾馳而去。
竟然沒有看見她?
蘇翎歎口氣,放下車簾,恰好錯過了馬背上的紅色身影突然回頭。
“翎兒,你在看什麽?”徐氏見她突然撩起簾子,忍不住蹙了眉“難道你真的對楚白餘情未了?就算他現在進了皇城司,也不過是個少使,便是出了頭,往後在官場上也不會招人喜歡,畢竟得罪的人太多,就如同那晉陽王,就算手握重兵,但是在朝廷之上,他有幾個朋友。”
“母親,我就是隨便看一看,快走吧,舅舅舅母肯定盼著你去呢。”蘇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翎兒。”徐氏見她顧左右而言他,不大高興“雖然你在皇上麵前求了聖旨,可以自行擇親,但也不能太過隨意。”
“哎呀,母親,翎兒還小呢,現在不想談這些。”蘇翎撒著嬌,徐氏也拿她沒辦法,隻能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馬車轉了兩個彎之後,終於到了東陽侯府,徐氏領著蘇翎下馬車,見侯府門前站著位衣著華麗的貴夫人,看上去四十出頭,保養得極好,容顏秀麗,柔雅端莊,後麵站著個年輕的公子,和貴夫人容貌相仿,一身的書卷氣,應該是東陽侯府夫人張氏和世子徐子平,也就是她名義上的舅母和表哥。
“天這麽冷,嫂子和子平怎麽還到門口等,我們若是晚到了,豈不凍著了。”徐氏看見嫂子,十分親熱地上前。
張氏溫柔地笑著,也親熱的拉著徐氏的手,道“也不是一早就出來候著了,是得了你們的信兒,估算著時間出來的,這一會兒時間,不至於就冷著了。”
張氏和徐氏明明是嫂嫂和小姑子,看著卻比親姐妹還親。
張氏說完,目光落在了蘇翎身上“翎兒好像又長高了,這模樣,真是越來越像你母親了,身上的傷可養好了?”
蘇翎立刻施了一禮,方道“多謝舅母掛記,翎兒的傷已經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張氏笑得慈祥。
“母親,天氣這麽冷,還是讓姑姑和翎兒妹妹進府裏說話吧。”徐子平突然出聲,張氏才想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道“看我,太高興了,竟然沒想到,還是平兒心細,妹妹,翎兒,咱們進府裏說。”
張氏拉著徐氏走在前頭,兩個人高興地說著話,蘇翎有些詫異,因為原書裏尚書府沒了之後,跟尚書府有關的支線自然也就斷了,所以她沒想到徐氏和兄嫂的關係竟然這麽好,兩個宛如親姐妹的長輩走在前頭,蘇翎和表哥便走在後頭。
徐家也算是將門出身,隻是從徐子平父親這一輩開始便開始沒有習武,承襲著爵位,讓兒女讀書,想要考個科舉,走上文臣之路,所以這位表哥看起來就像是個文弱書生,跟她走在一處,還會莫名其妙地臉紅,大概是看慣了楚白那樣自帶冷漠氣場的霸總人設,還有謝芳蹤那樣死皮賴臉的風流人設,突然遇上這麽個靦腆的人兒,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麵對了。
兩個人一路無言,跟著張氏到了張氏的寢居,屋子裏燒了火盆,還算暖和,蘇翎一進門,立刻有人送了湯婆子,將她手上有些涼了的湯婆子換下去。
徐子平局促這跟在後頭,見母親始終與姑姑說這話,便告辭“母親,姑姑,您二位許久未見,定有許多話要說,子平就不打擾了,先回房讀書了。”
張氏笑著叫住他“你這孩子,天天就知道讀書,現在是過年,不必這麽天天讀書,你姑姑和表妹來了,不好好陪著讀什麽書,留下吧。”
徐子平聽了母親的話,自然不敢走了,徐氏身邊的小丫頭立刻端了個凳子來,就放在蘇翎的對麵,笑著道“世子爺,您到這裏來坐吧,站在門口做什麽?”
徐子平看了眼凳子,又看著坐在對麵的佳人,一張臉頓時更紅了,腦海中忽然就想起宮宴之上那一襲白衣,還有那餘音繞梁如黃鶯出穀般的清麗歌聲,他局促著,還是慢慢走到那凳子邊坐下,喚了聲“表妹。”
蘇翎看著他這樣兒,掩著唇笑了“表哥,你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長得太嚇人,把表哥給嚇到了。”
徐子平立刻擺擺手“不是的不是的,表妹天人之姿,是世間最好看的人。”
張氏瞧了一眼,拉著徐氏的手道“妹妹,你看子平和翎兒,聊得還挺投機。”
徐氏看了一眼,細品張氏的話,忽然明白過來她是什麽意思了。子平比翎兒大四歲,又是侯府世子,與翎兒倒也相配,子平品性純良,是她看著長大的,對翎兒似乎也有幾分情意,若嫁給了子平,倒也不算委屈,就是翎兒這孩子似乎主意越來越大了,若是她不肯點頭,這門親事怕也難成。
想到此處,徐氏便有些為難道“嫂嫂的意思,妹妹懂得,隻是你也知道,翎兒這孩子從小任性,又在宮宴上向皇上求了聖旨,便是我也不能勉強她。”
張氏拍拍她的手“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那日宮宴我也在的,翎兒是想找個她自己的喜歡的,這也正常,哪個女子不想找個自己喜歡的夫君,所以我的意思是讓他們多相處相處,時間長了,自然就會有感情的。”
徐氏想起張氏那時候和哥哥也是這般日久生情,便覺得此法可行“那就依嫂嫂的,反正年下無事,讓她在侯府裏多待些時日,陪著嫂嫂說說話,解解悶。”
張氏難得笑得開懷“還是妹妹懂我。”
正說話間,屋外忽然傳來丫鬟們的聲音“二夫人,您不能進去。”
“讓開,我進嫂嫂的院子,還要經過你個奴才的同意嗎?”那人說話中氣十足,帶著幾分常年的頤指氣使,蘇翎正往門口看,隻見一人已經打了簾子闖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攔著她的丫鬟,因為沒攔住,看見張氏都快哭了。
張氏擺擺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蘇翎抱著湯婆子,看著那個闖進來的婦人,婦人看著亦是四十左右的年紀,衣著看著有些簡樸,盤著精致的發髻,頭上卻沒有什麽貴重的首飾,但臉上卻有幾分長年累月之下養成的頤指氣使,瞧著並不像個下人的模樣。
“二弟妹,我正在待客,你這般闖進來,成何體統。”張氏柔美的臉上難得帶了幾分怒氣,看著來人,眉頭都快皺到一起了。
二弟妹?
那就是侯府二房的夫人趙氏了,二房雖是庶出,張氏父親進士出身,在外也隻能當個縣令,但自從將女兒嫁進了東陽侯府,張氏的父親便步步高升了,從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做到了如今的正五品上吏部郎中,如果沒記錯,這位正五品的吏部郎中應該被牽扯進了何成元買賣官員一案當中,如今隻怕都下大獄了。
看侯夫人張氏這般攔著她的架勢,隻怕她沒少在侯府大吵大鬧,讓侯府出手幫忙救人了,她那一身樸素連個像樣的簪子都沒有,隻怕都拿出當了救人去了吧。
“我當是誰,原來是妹妹來了,嫂嫂怎地不讓我也見見,還讓人把我攔在門外,如今嫂嫂這屋子,我當真是進都進不來了?”趙氏被攔了,一肚子氣,父親被皇城司的人拿下大獄都快一個月了,她銀子也送了不少,但是半點音訊都沒有,想要侯府出手幫忙,結果侯府個個獨善其身,侯爺整天躲著不見人,連一向和氣的張氏也將她拒之門外,不肯出手幫忙。
她但凡有一絲辦法,也不會這般求著張氏,可是如今,隻有徐家能救父親了。
“二嫂。”徐氏點了點頭,喚了聲二嫂,雖說二房是庶出,但到底也是她的二哥。
“二弟妹,有什麽事情,等過了年再說。”張氏怕她當著徐氏和蘇翎的麵兒鬧,趕緊起身,拉著她往外勸,趙氏卻一把甩開她的手“嫂嫂,如今在大獄裏待著的人不是你的父親,這天寒地凍的,他老人家在裏麵受苦,你卻叫我過完年再說,你當真就如此狠心嗎?”
侯夫人張氏見她這般不管不顧,本是給她留了臉麵,既然她自己非要鬧,張氏也沉了臉“二弟妹,你父親的事情,你應該清楚,不是我們侯府不管,是我們管不了。聖上親口禦旨,凡是和買賣官員牽扯上關係的,一律嚴懲不貸,你這些日子花了這麽多銀子,可有半分用處?”
“那是因為沒有找對人,新上任的皇城司少使楚白曾經和翎兒有婚約,從前那位楚大人還在尚書府待過兩年,又和翎兒一起在書院讀書,應該有些情分。”趙氏說著,突然轉過頭來,抓著蘇翎的手“翎兒,你幫幫二舅母,去跟那位楚大人求求情,我們好歹也曾經是親戚,你求他高抬貴手,放過我父親吧。”
蘇翎本來是看熱鬧,沒想到這熱鬧不知怎麽突然就轉到她身上,看著趙氏這殷切的眼神,搞得她都以為自己和楚白有什麽不得了的交情。
“二舅母,您不是不知道啊,我和楚白的婚約已經解除了,我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你求我也沒用啊。”蘇翎想要擺脫趙氏的手,但她抓得緊,仿佛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卻沒想過那稻草到底能不能救她的性命。
“二弟妹,你這是在做什麽,別嚇壞了孩子。”張氏又急又氣“莫說翎兒現在已經和那個楚白解除了婚約,便是沒有解除,你父親的罪名也是洗脫不清的,若他安安分分在任上,靠著自己的本事升遷,不想著一步登天,就不會有今日這一劫,你又何苦執著。”
趙氏才不管張氏說了什麽,隻抓著蘇翎“別騙我了,我聽說那日皇城司到尚書府搜查,那位楚大人還破例給你搬了一張凳子,那位楚大人何等冷情冷性,抄家之時連兩歲小兒都不曾憐惜半分,卻對你例外,這分明就是對你還有幾分情意,你去求他,一定會有用的。翎兒,你是好孩子,幫幫二舅母,二舅母給你跪下了。”
趙氏說著,當真撲通一聲跪下,蘇翎想拉都拉不住“二舅母,我真的無能為力,你快起來啊。”
蘇翎真的很無奈,她這位二舅母可真的會想象,竟然覺得楚白會對她格外開恩,還真是高看她了。
“翎兒,你幫幫二舅母,我父親不是花錢買的官位,這次不過是無辜受了牽連。自從我嫁進了侯府,無論我父親做出了如何功績,隻要升了職,外人就會說是沾了侯府的光,我父親,他真的是個好官,當初離開潭縣,百姓也是送了萬民書,還給父親立了碑的。父親一生鍾愛字畫,確實收集了不少名家畫作,那位何大人知道了,便三番四次跟父親提,父親沒有辦法便送給了何大人,結果卻成了賄賂何大人的證據,翎兒,你幫幫二舅母,這侯府上下,沒有人願意幫我,我隻能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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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真會求人。
今天發晚了,頂鍋蓋爬走。明天依舊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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