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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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修人員頭部當場中彈,鮮血飛濺在辦公桌上,人倒地斃命,一聲未吭。槍手稍後推門而入,正是拉卡琴科的保鏢,手持一支帶消音器的格洛克17手槍。他靠近辦公桌,補槍確保維修人員死透,然後及時掛斷已經接通的電話,話筒裏有清晰詢問聲傳出。他馬上退出房間,開槍打滅了附近照明燈,四周頓時陷入黑暗中,人也消失不見了。
    皮卡車停在前方百米處,因隧道有曲折,關閉發動機和車燈後就看不到了。保鏢不久返回,開門坐在後排,抬手做個ok的手勢,示意維修管理人員已經被幹掉了。拉卡琴科點點頭,示意司機繼續開車前行,殺死維修管理人員很冒險,但對方已經起了疑心,絕不能留,以防萬一。
    第七層隧道長十幾公裏,盡頭是死路,但有秘密通道連接地麵,皮卡車無法開入,隻能徒步行進。拉卡琴科等人距離盡頭兩公裏是下車,讓司機繼續開車前行,直到盡頭處,容納後丟棄車輛返回,製造假象來迷惑對手。他和三名保鏢不久找到暗道入口,快速鑽入,暫時沒有深入,等待司機返回。
    司機五分鍾後趕到,一同進入地道內,並在入口設置了詭雷,被發現也可以發出警報,經驗豐富。暗道內也較為寬敞,雖然不能行進車輛,可數人並排行進也不覺得擁擠。拉卡琴科等人當然不會並排行進,魚貫而行,保持安全距離,高度戒備。他們返回地麵才是第一步,距離安全撤離還有很多阻礙需要解決,盡量不暴露。
    郤龍他們在三四層隧道間被阻擋了近一個小時,最終使用燃燒彈攻擊,總算是打破了僵局,衝入第四層隧道內。亞數旅士兵被燒死的屍體隨處可見,非常刺鼻的焦臭味道,有的還在燃燒,慘不忍睹。北方山地兵團的士兵見過更慘烈的現場,眉頭都不皺一下,繼續攻擊前進,搜剿殘敵。
    郤龍他們跟隨一隊北方山地兵團士兵搜索隧道左側,不久便遭遇猛烈的阻擊,密集的通用機槍火力封鎖通道,rpg火箭彈也不大飛射過來。雙方隨即展開激戰,誰也不肯退讓,槍聲和爆炸聲沒有一刻停歇。亞數旅警衛連死戰不退,等待偵察營趕來增援,但旅長拉卡琴科卻聯係不上,難免影響士氣。
    北方山地兵團加強火力壓製,但亞數旅的防守非常頑強,短時間內很難突破,戰鬥再度陷入僵持之中。郤龍和瓦蓮京娜此刻充分發揮狙擊手的作用,密切配合,針對亞數旅火力點精準狙擊,效果明顯。兩人不久便各自打光一個彈匣,亞數旅多個火力點立時啞火了,攔阻火力瞬間減弱。
    北方山地兵團士兵迅速衝了過去,當即和亞數旅守軍展開近戰,逐屋爭奪,更為慘烈。郤龍他們沒有衝過去,繼續用狙擊步槍控製隧道,支援北方山地兵團的進攻,索斯科夫始終聯係不少拉卡琴科,詢問從前方撤回來的警衛連士兵,得知北方山地兵團攻入四層隧道後,就沒看過了旅長拉卡琴科。
    索斯科夫感覺情況不妙,判斷拉卡琴科室臨陣脫逃了,但沒有對任何人說,以免影響本已低落的士氣。他果斷下令銷毀指揮部內一切重要設備和資料,男性士兵全部投入戰鬥,女性士兵進入五層隧道,等待撤離。他親自指揮防禦,同時聯係偵察營的援兵,希望能盡快趕來增援,否則很難守得住。
    四層隧道內有不少房間,其中很多是相連的,便於進行防禦,戰鬥異常慘烈,槍聲和爆炸聲持續不斷。北方山地兵團兵力占優,但需要逐屋爭奪,推進的十分緩慢,彈藥消耗很大,補充是個問題。亞數旅則在隧道內儲存了很多彈藥,分散存放,補充方便,不久便阻擋住北方山地兵團的攻勢。
    北方山地兵團隻能暫停攻擊,等待補充彈匣,僅靠戰場繳獲是遠遠不夠的,需要打通一條補給線才行。留守一層隧道北方山地兵團士兵,已經找到了隧道入口,但發現埋設的了大量的詭雷,需要時間來清除,目前隻能依靠電影院的地道來輸送彈藥,數量有限,很難保證前方所需。
    郤龍等人不久配合北方山地兵團奪取了兩個房間,發現了很多沒有完全燒毀的紙質文件,當即停下來查看。這些文件都是用國文字書寫的,郤龍看不懂,隻能讓瓦蓮京娜和巴薩耶夫等人查看,自己負責在門口警戒。他繼續用107a1狙擊步槍封鎖隧道,狙殺現身的亞數旅士兵,有效控製隧道。
    隧道內的照明設備全部損壞,現場漆黑一片,隻有子彈射線快速而醒目地掠過,短暫映照出躥動的人影來。郤龍使用狙擊步槍串聯的夜視鏡觀察,視線很清晰,移動人影輪廓鮮明。他很容易分辨出對方是亞數旅士兵,因為槍口是朝外開火的,槍口焰閃爍不停。他很快鎖定一個目標,果斷扣動扳機,準確命中。
    該名亞數旅士兵當場被大口徑子彈打成了兩截,殘屍飛出五六米遠,現場一定慘不忍睹,但黑暗中看得不是很清楚。郤龍隨後連續狙殺多名亞數旅士兵,隧道頓時安靜下來,也看不到人影晃動了。他及時收槍後撤,盡管有消音器可以屏蔽槍口焰,可還是小心為何,畢竟大口徑狙擊步槍的射擊特征還是很明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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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郤龍剛退回房間內,密集機槍火力便襲擊過來,距離不遠,說明對方已經判斷出他的大概位置了。他隨即前往下一個選好的狙擊點,位於隔壁房間內,不再門口,而是牆壁上被炸開的缺口。他利用找到的木桌架設狙擊步槍,缺口高度也有一米半,木桌高度剛剛好,跪姿瞄準也很舒服。
    亞數旅守軍也躲在房間的缺口內開火,但槍口焰很明顯,位置暴露。郤龍果斷瞄準,冷靜開槍,碩大彈殼拋飛落地,木桌的震顫不是很明顯。敵方的火力點立時便啞火了,夜視鏡內能看到牆壁缺口的邊緣有鮮血噴濺,中槍者必死無疑。他及時瞄準缺口,暫時沒有開火,耐心等待。
    亞數旅守軍也很有經驗,知道火力點被狙擊手鎖定了,遂不在使用,及時轉移了位置。郤龍沒有更換位置,繼續留在原地警戒,掩護北方山地兵團通過隧道進攻,準備包抄據守房間內守軍。敵方的攔阻火力再度響起,相當猛烈,很快就逼退了北方山地兵團進攻,隧道內槍聲回蕩不絕。
    郤龍立刻瞄準亞數旅守軍的火力點射擊,很快打啞一個,可位置也暴露了,rpg火箭彈直接飛襲過來。幸好火箭彈準確度不高,擊中了外牆,轟然起爆,碎石崩飛。他及時後撤躲避,但仍被碎石打中了防彈戰術背心,力道不小,但威脅不大。北方山地兵團彈藥不足,難以壓製亞數旅攔阻火力,通過隧道快速包抄計劃失敗,重點再度轉到逐屋爭奪上,戰鬥僵持不下。
    逐屋爭奪中,大口徑狙擊步槍作用有限,郤龍遂退回之前房間內,會合瓦蓮京娜等人,詢問查看文件的情況。瓦蓮京娜看得懂文件,但在其中發現了不少英語文件,有的被燒掉了一半,不過仍能看得很清楚。她快速查看了這些英語文件,發現是國情報局提供軍事情報,其中還涉及到了西方雇傭兵,並且提到了灰水公司。
    瓦蓮京娜隨後將提及灰水公司文件遞給郤龍,紙張被燒掉了三分之一,但能清晰看到灰水公司的名字。該文件的內容是讓亞數旅協助灰水公司執行一項任務,沒說具體是什麽,肯定跟髒彈有關。看來亞數旅是知情的,但不知雙方為何發生了火並,大概率是為了髒彈,都想據為己有。
    亞數旅為灰水公司的人員提供了製造髒彈的場所,也就是郤龍等人發現地下空間,最後根據線索追擊到這裏,表明灰水公司人員也在隧道內,隻是具體方位不清楚。郤龍他們需要抓獲俘虜審問,但普通軍官和士兵不行,必須是高級軍官,最好是旅長拉卡琴科。他們不久也投入逐屋爭奪中,戰鬥非常激烈,幾乎留不下活口。
    亞數旅守軍非常凶頑,堅守不退,全部被擊斃也不投降,雙方都殺紅了眼。北方山地兵團連續奪取兩個房間,傷亡也不小,彈藥始終補給不上來,不得不暫停進攻。郤龍他們不久進入被攻占的房間,發現有不少監控設備,但大多被破壞掉了。他們開始現場搜尋有價值情報,北方山地兵團士兵則負責外圍的警戒,暫時沒時間清理現場。
    郤龍他們搜索的很仔細,不久果然找到幾塊沒來及銷毀的硬盤,隨即連接瓦蓮京娜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查看。硬盤裏都是監控視頻,時間最長超過一個月,幾乎全是地麵上的情況,隧道內的不多。硬盤數據量太大,短時間內根本看不到,不斷快進也沒有任何意義,暫時放入背包內,等交給專業情報人員進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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