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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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月華愛開始跟隨水門學習飛雷神,自來也的這位便宜弟子也算再次進入了木葉高層的眼裏。

    相對水門,大蛇丸其實對月華愛的了解更深,但因為已經不再與火影一係一心,所以他根本不會像火影反應什麽。

    月華愛的才能大蛇丸相當看重,所以月華愛月華愛是優秀,他就會想辦法讓其越是低調,不過可惜,自來也弟子的身份注定月華愛會有意無意的吸引其他人的注意,當得知水門傳授月華愛飛雷神時,大蛇丸就有了心理準備。

    作為絕對的火影派係,波風水門一切都以木葉的利益為重,所以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在了解了月華愛的才能與實力後,他就將報告交到了猿飛日斬手裏。

    月華愛手臂的恢複略顯突兀,不過根據當事人所言,他的恢複是大蛇丸的手臂,對於大蛇丸這種怪才,一切事情發生在他身上都會變得合理,沒有人會去求證這個問題,而隨著綱手的離開,更不會有人會發覺其暗含的蹊蹺。

    學成了飛雷神,各方麵的能力都達到了某種極致,月華愛的定位無疑就變成了木葉一件強大的武器。

    有著自來也收養,有著綱手教導醫療忍術,有著大蛇丸教導生存之道,有著水門傳授飛雷神,不知不覺間月華愛已經得到了木葉如此的資源傾向,在想明白這一切後,就連猿飛日斬都暗暗吃驚,當然,這位半百老人的吃驚不止是月華愛表露出來的實力,更讓他在意的,還是對方長久以來一直不顯山露水的態度。

    戰爭爆發,麵對眾多強敵的挑戰,猿飛恨不得把木葉的忍者掰成兩半來用,而得知了月華愛的情況猿飛日斬自然驚喜,就像水門說過的,月華愛已經學成了飛雷神,在普通戰場中完全沒有人是他的對手,而要讓其發揮最大作用,那無疑是當作攻堅忍者來使用。

    何為攻堅忍者,就是啃最難啃的骨頭,做最危險的事情,像暗殺突襲等任務,都屬於攻堅忍者的本職工作。

    對於月華愛,猿飛日斬給出的定位是擅長暗殺的天才上忍,畢竟水門已經確定了月華愛的上忍實力,而說道暗殺,數遍整個忍界,在沒有幾個忍術比飛雷神更適合。

    戰爭時期不像和平時期一樣執行小隊作戰,在大規模的衝突戰鬥中,忍者部隊才是真正的主力,相比三四人一組的小隊伍,由百人或百人以上組成的忍者大隊,有著難以想象的戰力和威懾力。

    除了極個別的強者,單一忍者在正麵戰場上作用並不大,要知道就算是精英上忍,麵對百多為忍者的圍攻除了逃跑外別無他法。

    一個人就算再強也很難達到可以藐視團體的程度,就那三代火影來說,在這個時期,猿飛日斬就是站在忍界巔峰的人物,而有著‘忍雄’之稱的他敢獨自麵對一支忍者大隊嗎?

    這個不好說,沒有超出常規的能力,忍者再強也難以抗衡集體,當忍者大隊以一百發豪火球攻擊時,除了跑路其他的不用遲疑。

    普通忍術的量變足以產生質變,一百發豪火球足以將方圓百米灼燒成熔岩地帶,而在那種攻擊下,當今忍界沒有幾個人能擋的下來。

    當然,這裏說的正麵硬擋,畢竟以忍者層出不窮的詭異能力,想要躲避攻擊,鬼知道會有多少方式。

    單一忍者的力量在正麵戰場派不上用場,而忍者小隊在正麵戰場同樣乏力。

    在戰爭時期還能以小隊為單位執行任務的都是一個忍村的精髓,承擔著突進、暗殺、截斷後勤等任務的忍者小隊,其中帶隊的隊長,最少都要是上忍。

    和平時期,每一個忍者小隊都是以隊員優勢互補為原則,而到了現在,這種製度已經不再適合了。

    大蛇丸作為抵禦霧忍村的最高負責人,他是不會離開木葉與水之國邊境的,而作為麾下的小隊,紅豆他們當然也在那裏。

    不過紅豆他們雖在,但此時月華愛已經不再與他們組隊了,作為已經獲得上忍身份的暗部忍者,他有些自己的任務要執行。

    精通水遁與風遁,水之國所在都是月華愛的主場,而作為新晉的暗部成員,他現在已經直屬於三代麾下,並承接著暗殺敵軍指揮與獲取敵軍動向情報的任務。

    戰爭沒有正義可言,雖然心不再木葉,但欠著木葉良多的月華愛,為了平衡心中的天枰,他毫不遲疑的開始執行火影的命令。

    在成為暗部成員的那一天,他就不再是單純的自己,作為木葉的刀鋒,他必須在鮮血中證明自己。對於自己而言所有的任務都是毫無意義的濫殺,但心有虧欠,最終他也隻能狠下心來。

    對於向往絕對公平的月華愛而言,將屠刀伸向水之國的陌生忍者確實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不過相比已經建立起眾多羈絆的木葉,水之國確實是他唯一的選擇。

    有著飛雷神在,隊友對他而言無異於累贅,所以在指派任務時,在月華愛的堅持下,猿飛根本沒有給其指派其他的隊員。

    作為一個還不大十一歲的孩子,哪怕實力再強,麵對敵方忍者時也很難有威懾力,本來暗部都是給隊員配備麵具遮掩身份或保持神秘的,不過身高不夠,普通的貓臉,狐臉麵具根本就讓以讓他產生威懾力。

    作為暗殺忍者,形象上的威懾力還是很重要的,畢竟生死一瞬,敵人對自己產生的任意一點情緒波動都會為自己提供進攻時機,所以認識到暗部麵具的缺點後,月華愛自己準備的一個般若的鬼臉麵具。

    般若是傳說中的一種妖魔或者說怨靈,其猙獰的惡鬼形象一直被人們所驚懼,而帶著般若的麵具,就是白天看都會給人強大的心裏壓力,若是般若的鬼臉在夜晚突然出現麵前,不論是普通人還是忍者,恐怕都會不由的升起恐懼。

    或許是自欺欺人,也或許是為自己的行為找一個理由,當帶上麵具時,月華愛隻將自己當作是為了完成任務無所不用其及的惡鬼,而摘下麵具時,他就是變為原來的自己,而那些殺死陌生人的負罪感,也隨著麵具的脫下而脫下。

    第三次忍界大戰爆發雖然還不到半年時間,但不論是對木葉的忍者還是對霧隱的忍者,他們都覺得已經過去了良久,這種在戰場上時刻警醒並提心吊膽的狀態,讓每個人都覺得度日如年。

    木葉果然不愧是最強大的忍村,縱然是多麵開戰,就算霧隱村驟然暴起取得了一線先機,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先機也已經聊勝於無了。

    現場從火之國的路上國土推移到兩國間的海島帶上,這對水之國而言,這已經是一種失敗。

    不過失敗歸失敗,比起損失,木葉與霧隱村也是半斤八兩,雖然木葉有著大蛇丸坐鎮,可霧隱同樣有著三代水影在此,實力的均衡讓雙方都極為謹慎,這半年來大規模的正麵戰鬥隻發生過一次,而造成雙方巨大損失後,不論是大蛇丸還是第三代水影,他們都默契的采取了小隊攻堅模式。

    相比正麵的絞肉機,小隊攻堅同樣殘酷異常,無數忍者的暗裏行動,讓所有人都承受著巨大壓力。

    戰場已經推移到了海島地帶,作為兩國的中間緩衝,這裏的廣闊海域有著無數的小島。這裏的環境複雜無比,就算是習慣於多水區域的霧忍,也難以做到在這裏如魚得水。

    “真是的,這裏的霧氣比村子那裏都要濃鬱,你看看這衣服,才這麽一會都能擰出水來了!”

    一個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不住的抱怨著,看著匍匐在地麵隱藏的同伴,皆川不由的撇撇嘴。

    這裏雖然也是戰場,卻是戰場的大後方,若是木葉不突破前線,他們也難以與對方對上。而且這裏島況複雜,就算木葉突破防線,可他們能找到這裏的可能也微乎其微,畢竟像這種不起眼的島嶼此處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個,若是木葉忍者閉著眼睛都能找上來,那還真就是他們的命運了。

    “蠢貨,你給我閉嘴!”

    在距皆川不遠處有一位霧忍與地麵的環境融為一體,霧氣凝結的水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忍者臉上沒有絲毫波動,而聽到同伴羅裏吧嗦不停的抱怨,他卻有些火氣上湧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與這些該死的新嫩一起執行任務了,沒有經曆過戰爭的他們根本無法理解戰場的殘酷,隻有從絞肉機中活下來的自己等人,才會真正理解戰爭的可怕。

    能在大後方執行保衛任務,這對那些新人而言既是幸運也是不幸,幸運是說他們沒有直接上到最前方的戰場去感受生命的脆弱,而不幸,則是因為沒有感受生命的可貴而懈怠任命。

    “真是的,別以為多活了幾年就可以隨便訓斥人,你這麽小心謹慎有什麽意義呢,維持隱匿術不需要消耗啊,你這樣堅持兩三天,恐怕敵人沒來你自己就累趴下了!”

    對於前輩的訓斥皆川絲毫不以為意,大家都是中忍,你年紀大就牛 B啊!

    “我的事不用你管,皆川,你要記住自己的任務,我們可是保護指揮的防衛忍者,若是因為我們的疏忽怠慢讓戰場總指揮遭遇不測,那我們就是整個霧隱的罪人!”

    隱匿中的忍者雖然聲音十分微小,但他的語氣卻是無比嚴肅。戰場總指揮是統領整個戰局的核心人物,在戰爭中的作用,在某些方麵來說,他們比水影大人還要重要。

    忍者的能力無比詭異,不論是木葉還是霧忍,他們都派出了無數忍者來暗殺對方的指揮人員。殺死戰場指揮,這就相當於挑斷了一個人的手筋腳筋,兩個巨人的戰鬥,失去行動能力的那方無疑會迎來失敗,所以相比正麵戰場的搏殺,在某種程度而言,雙方更注重的還是這種斬首行動。

    忍者行蹤詭秘難以預防,就算再陣營的最後方,也不見得是安全的。就在不久換班前,隱匿忍者就曾聽到後方抓取到了數隊木葉的暗殺部隊。

    就普通人戰爭的經驗來說,像總指揮這種靈魂人物總是被保護在萬軍叢中,但在這忍者世界卻並不是如此,越是嚴密的保護,越是能吸引人注意,所以相比困難重重的防禦保護,將自己的存在融於隊伍才是最好的防護,畢竟一滴水隻有藏在水中才是絕對的隱秘,而指揮部與戰線一起紮根在靠近前線的海島上,才能真正讓指揮部避開查探。

    “真是的,我哪裏懈怠了,我隻是有些悶的慌而已,要知道我們已經在這隱藏一星期了,天天在這裏呆著,我身上都要長蘑菇了,與其天天傻傻等著,我看我還不如上前線呢,那樣我至少也可以殺幾個木葉的混蛋,讓那幫自大的家夥好好感受下我們霧忍的恐怖!”

    “........”

    對於後輩的天真,隱匿中的忍者隻能表示嗬嗬,正麵戰場是死亡率最高的地方,整天想著在戰場建功的,那隻是新嫩菜鳥而已,作為經曆過一場戰爭的老人,他沒有別的奢望,隻希望自己能活下來而已。

    想要家裏的妻子孩子,這位與環境融為一體的中年男人不由露出一縷微笑,他會小心,小心再小心的活下去,隻有活著,他才能見到並保護自己最珍視的人。

    群島密布好似棋局迷宮,木葉忍者能找上這裏的可能微乎其微,但縱然他們這裏相對安全,可畢竟不是絕對安全,想要勸剛剛晉升中忍的皆川後輩小心一點,可就當中年忍者剛要轉頭時,他就聽到一鎮讓他全身發寒的嘶嘶聲。

    霧氣不知不覺間變得無比濃重,但就算是在濃重的白霧,也無法阻擋那彌散開的濃鬱血腥氣。

    滾燙的鮮血在空中噴灑,剛剛還在抱怨遇不到敵人的皆川此時隻能徒勞的捂著脖子,眼睛翻白中充斥的絕望和恐懼,他的喉嚨裏發出無助嗬嗬聲,但很快,他就頹然的倒在了地上。

    霧氣與空氣仿佛突然凝滯,中年忍者額頭上冷汗控製不住的模糊了他的臉。

    一道可怕的目光落在中年忍者的身上,縱然沒有回頭對視,他依舊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小白兔遇上了掠食者的目光。

    會死,會死,會死........

    在恐懼與絕望下中年忍者的心髒都抽搐起來,本能的感覺到恐怖的氣機在靠近,腦子一片空白的中年中忍,終於在難以想象的精神壓力下自己壓斷了心理上的那條繩。

    “去死!”

    腦子有些空白,但中年忍者的身體卻本能的動了起來,手中的苦無劃過一道寒光,他以匍匐狀態強行憑空轉身,看也不看便對身後的氣息展開猛烈的絕殺。

    啪的一聲輕響,中忍忍者便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捏住了,劇烈的疼痛讓他手中的苦無滑落,此時他身形狀態也調整過來,透過白芒的霧氣,一張赤紅而猙獰的鬼臉出現在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