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眾人都笑。

    這時候，對講耳麥裏傳來暴龍和青蛇的聲音：“唐總，我們已經和霍小公子他們物業的人對接上了！”

    “好啊！”唐卡問出一句，“怎麽樣？你們兩個商量好了沒有，準備頂著他們哪兩個位置的名頭進去？”

    暴龍和青蛇停頓了一下，答道：“我們商量的結果，還是覺得一男一女的打掃廁所的位置最合適。因為，這個位置，能夠穿入到最裏麵。隻要進去，就能直搗黃龍。但是，霍小公子……”

    “哦？”他略覺驚訝，“小公子還有不同意思啊！那就說來聽聽，反正最早出動的環保正兵還需要一點兒時間。再說了，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嘛！”

    霍小公子也戴上了正式隊員才能佩戴的對講耳麥：“唐總，我的意見是這樣。扮成打掃衛生間的一男一女，確實能夠突入到最裏麵。但是，我剛才也問了一下這兩位保潔大叔和阿姨，得知一個情況。對於他們的盤查是最嚴的，雖說他倆已經幹了快一年了，照理說，隻要刷臉就可以。但是，每次進到裏麵去，都會接受不下於三次的盤問，天天如此。”

    “嗯！”唐卡反應很快，問出一句，“所以，你認為，就算是蛙王小陳領著環保督查吸引了笑笑生等人絕大部分的目光，對於這兩個打掃衛生間的人來說，還是重點監測對象，仍然有可能穿幫，是麽？”

    “是這樣！”霍小公子應道，“所以，我建議，能不能換一個位置。讓咱們的兩位神槍手分開，比如說一個去打掃衛生間，一個去清掃室內衛生及樓道。這樣一來……”

    唐卡快速接話：“這樣一來，他們一下子被發現的風險就會大大降低，而且每一個位置都會有一個相對熟識的人帶著，真的遇到了盤問，也可以支應過去，是麽？”

    “正是這樣！”霍小公子回應。

    唐卡當即詢問暴龍和青蛇：“暴龍、青蛇，你們怎麽看？”

    暴龍和青蛇稍作沉吟後回答：“如果是這樣，從降低風險的角度來看，確實更合理一些。雖然我們有把握模仿這兩個大叔和阿姨，但是穩妥起見，還是分頭比較好。您拍板吧，我們聽您的！”

    “哈哈！”唐卡笑道，“別什麽都等到我來拍板啊！你們既然已經覺得這樣更為合理，那就適時調整吧！”

    “是！”暴龍和青蛇應道，“那我們就調整了！唐總，您看，接下來……”

    “接下來！聽命令吧！環保那頭的正兵還在對接呢！”唐卡發出指令之後，又反過頭了問了一句，“對了，你們剛才退而求其次，打掃衛生間和室內樓道的各派一個。為什麽不再退一步，一個放在室內樓道，另一個放在室外呢？”

    這一下，對麵的暴龍、青蛇和霍小公子都沉默了。

    好一會兒，暴龍和青蛇才回道：“唐總，這樣的話，確實可以把風險降到最低。但是，如果把一個人放在室外，是不是距離室內的中心點就太遠了。這樣一來，真到了抓捕的時候，想實施協同配合，不就使不上勁了麽？”

    “嗯！”唐卡若有所思，“這麽說也對！不過……”

    他說完這句“不過”，就一直沒往下再說，似乎隻是提出了一個轉折，就陷入了無盡的沉思之中。

    這個時候，沒有人去打擾他，除了一個人之外。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霍小公子。

    “唐總！”霍小公子還算上道兒，沒在這時候叫師父，但是說話的速度還是很快，“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不當講？”

    “講吧！”唐卡有些哭笑不得，“這個時候，還當講不當講，快講！”

    “是！”霍小公子現在的說話做事已然全是戰隊風格，“我是這麽想的，您剛才說的在室外設一個隊員也很有必要。要不然，我也加入到暴龍和青蛇的隊伍中。他倆一個在衛生間，一個在室內，我就在室外遊移，這樣三個點上都有人，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哈哈！”唐卡笑出了聲，“你小子，這哪是依據我的提議，進而通盤考慮啊？分明是強烈要求請戰，不肯落空嘛！”

    “唐總！”霍小公子可算是逮著了機會，“這可是您的原話，咱們隊員，不分番內番外。您這會兒，可別說話不算話。”

    唐卡笑了：“我可沒有說話不算話！我隻問你一點，首富小公子，如果這個笑笑生足夠警惕，這麽多攝像頭，已經匹配了人臉識別係統。那麽，以你這張臉在整個西京的辨識程度，你以為經得起一掃、二掃還是三掃？”

    這麽一說，霍小公子立刻怔住了，說不出話來。旁邊的暴龍和青蛇也不住勸他：“看看，連唐總都這麽說了，小公子，要不您還是在這兒坐鎮，替我們掌握好保潔隊伍的後方。一旦出現什麽問題，咱們替換的原配還能進去頂回來不是？”

    “好吧！”霍小公子無奈，喃喃道，“既然唐總發了話，也隻能這樣了！”

    “等等！”唐卡突然想到了什麽，冷不丁地說出一句。

    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保持著靜默。

    唐卡緩緩說道：“暴龍、青蛇，你們剛才說了一句，一旦出現問題，咱們替換的原配還能進去頂回來？”

    “是！”暴龍和青蛇應道，“是說了這麽一句，原想安慰小公子來著。如果真的出現原配進來頂換，可能就來不及了。”

    唐卡沒有理會他們所說的安慰之語，而是一字一頓：“說得好啊！原配頂換，不如不換。如果是這樣，正與奇，既有區別，又無區別。咱們能不能打破所有思維，既是正，也是奇。”

    此語一出，震驚四座。

    所有人都知道，唐卡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是比剛才引入環保督查更為“顛覆性”的理念。

    果不若然，唐卡的話字字珠璣：“既正又奇，咱們幹脆雙兵齊派。”

    “雙兵齊派？”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不用說，每個人都想知道怎麽個雙兵齊派法。

    唐卡加重語氣：“第一，蛙王小陳領著青蛙們扮作環保衛士，這一路不變，仍是正兵。變的是，充當奇兵的暴龍和青蛇，不再考慮混入保潔隊伍，而是參加到這路正兵的序列中來。”

    “參加到正兵的序列中來？”暴龍、青蛇和霍小公子這頭驚愕不已，想不明白為什麽會如此安排。

    唐卡作著解釋：“很簡單，剛才我們討論了半天，都認為打掃衛生的這兩個人是笑笑生監測的重點，就算我們環保正兵吸引了他們絕大部分注意力，他們隻要安排一個熟人在門口守著，進行第一道盤問，那麽即使我們隻換一個人，也還是會穿幫。”

    “嗯！”所有人聽到他這麽說，都表示認同。

    “所以！”唐卡加快語速，“與其這樣，我們不如不派奇兵。或者說，我們就派一支與平時沒有任何差別的奇兵。”

    青蛇若有所悟：“唐總，您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借著環保督查的正兵進入，到了裏麵再……”

    “全中！”唐卡笑道，“青蛇之敏捷聰慧，天下無雙！正是這樣，你們統統作為正兵進入，因為你們是生臉兒，又有市環保局的官方身份作掩護，他們就算人臉識別係統再先進，也查不出什麽來。而那支保潔隊伍，與平時沒有任何差別，當然就是該進就進。等你們作為環保正兵進到裏麵，進行四處探查的時候，可以讓打掃衛生間的大叔和阿姨在衛生間裏稍微躲一會兒，你們與他們互換衣服，再出來抓人，相信就順暢得多了吧！”

    “哎呀！這個辦法好！”老付這時也讚歎不已，“這樣一來，相當於把烏龜殼防衛最為深嚴的大門全部突破了。隻要進到裏麵去，就解決了最大的一個難題。而環保督查組進去後，肯定是要分散檢查的。暴龍和青蛇隻需要找個借口上衛生間，與提前安排在衛生間裏打掃衛生的大叔和阿姨把衣服換了，再出來直搗黃龍，就不是什麽難題了。再有，抓著人之後，就算是觸動了警報，也仍然可以考慮和環保督查的正兵合二為一。”

    “對！”唐卡笑道，“老付的解讀非常到位！環保正兵出發，原有保潔奇兵也如常出發，這就是雙兵齊派。到了裏麵，正奇交織，各行其職，還是雙兵齊派。抓到人之後，如果能按計劃出來最好。如果不能，比如說觸發了警報，那麽奇兵再向正兵靠攏，還是雙兵齊派，合二盡出。”

    “好！”他說完之後，所有人都表示讚同，暴龍和青蛇甚至鼓起了掌，“這個辦法好！大開大合，始終有分有合，還真是奇正合一，太經典了！不是小看他笑笑生，再借他一百個腦子，也絕對想不出這樣的點子來！”

    這其中，隻有霍小公子表達了些許遺憾：“唐總，我舉雙手雙腳讚成這個方案。隻是，說來說去，這當中還是沒有我什麽事兒啊！”

    “哈哈！”所有人都笑。

    唐卡微微一笑：“你小子還沒死心啊！剛剛不是說了麽，你的辨識度太高，這兩隻隊伍，不論是正兵還是奇兵，都是要雙兵齊派，進入到烏龜殼裏去的。所以，一路全是生臉，一路全是熟臉。你說說，你這張被西京大部分人都認識年輕而帥氣的熟臉，能從哪一路進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