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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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場戰鬥下來雙方各有傷亡,接下來就是調整戰略,繼續訓練。
這場仗一共持續四個月的時間,雙方交手的次數不算很多,戰役有大有小,每一次都各有人員傷亡,他們這邊的各種補給還勉強能夠支撐,可是看敵人那邊的情況似乎就要比他們複雜一些。
有一天嶽靈瀾突然想到一件事,可不可以在敵人的補給送過來的時候過去偷襲他們的飛船。
他們的敵人在這土地上搞不到糧食,隻能依靠母星送來的補給,也就是說那飛船就是他們的命脈,一旦飛船被炸毀,並且切斷這條線路,讓他們的飛船再也不可能過來,那麽他們簡直可以坐等敵人敗退了。
聽他這麽說紀雲帆和蕭恒影倒是都不出意外,紀雲帆問他“你認為誰能去襲擊敵人的飛船?”
嶽靈瀾眨眨眼,“誰都可以啊,包括我。”
“但是你怎麽保證你能成功幹掉飛船但是又不讓他幹掉你,以及敵方的炸彈同樣不能幹掉你?”
嶽靈瀾“……那,沒有辦法可以試試麽?”
“有倒是有,不過這和直接同敵人戰鬥也沒有太大區別,你有那個時間去打他的飛船幹嗎不直接把他們都幹掉,這樣不就一勞永逸了麽?不然的話你把他的飛船幹掉,他再把你幹掉,到時你怎麽辦?”
“我去!”
“我說靈瀾,”蕭恒影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的這個王子不會就是死在好大喜功上了吧?”
嶽靈瀾攤攤手,“我也不知道。”
她承認這位王子對於這場戰爭的確有很多想法,其中的一大部分連他都覺得扯淡,搞不好啥時候王子一個激動真的拿出一個去實踐,到時可就是“親人兩行淚”了。
就這樣來到接下來的一場戰鬥,也是他們來到這地方的第四個月。
那時的嶽靈瀾照樣開著飛機去轟炸敵人,然後就突然看到一震巨大的震動,緊接著飛機爆炸開來,她的身體感覺到一陣激烈的疼痛,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之後就又是那種相當熟悉的感覺,不能動,不能醒過來,好像做夢又好像清醒,終於等到她可以醒過來時,立刻問身邊的蕭恒影和紀雲帆,“怎麽回事?是我的飛機被炸毀了麽?”
那兩個人對視一眼,“是的。”
“是敵人炸的?”
紀雲帆搖搖頭,“不是,算是自己人。”
“自己人?自己人怎麽會……等等,”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擺設呢?它易主了麽?”
“當然。在你,不對,是在那王子去世之後侍衛就把那條件古董在了王子的墓裏麵作為陪葬,然後若幹年後,那東西被人盜走了。”
嶽靈瀾簡直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後來他們告訴他,炸毀王子飛機的其實是鄰國的一個間諜,那人潛伏在這個國家多年就是希望有這麽個機會可以和自己國家裏應外合,在戰場上給予敵人致命一擊,而那人的身份則是王子的一個副官,也是王子平時比較信任的人,所以這次開著飛機在王子後麵算是一擊即中。
而且,紀雲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有些悲傷,他們那一仗到最後還是輸了,不過也隻是向鄰國交納賦稅十多年,同時養精蓄銳,後來還是有了機會可以一雪前恥。
不過那時侍衛已經根本不在乎這些,他一直守在王子的墓地,過了幾十年在他去世後卻也並沒能和王子合葬在一起,隻是葬在他家族的墓地。
後麵這些事其實嶽靈瀾已經不是很感興趣了,她隻知道項鏈又一次易主,被什麽盜墓賊偷去,那接下來……
他們現在已經經曆了n個場景,見識到通過各種這樣的方式失去生命的“犧牲者”十餘人,當然起這個麽個稱呼隻是因為好概括,而這個任務到目前為止已經進行了二十四天。
並且最近的那個任務還不是隻通過一天就完成的,實際上當他們最終回到教學樓入口時已經是周六的晚上,第二天就是他們母星的十一月三十一日,距離交流學習活動結束隻剩下二十一天。
周日早上嶽靈瀾就應蕭恒影的邀請和他出去“約會”,一起下樓時男生含笑對她說“你不是想去俱樂部麽?我在附近找了個中型的,而且我不支持你去玩一個星期,阿行說我們最晚五點以前要回去繼續任務。”
嶽靈瀾主動拉住了他的手,在掌心輕抓幾下,“沒問題。”
蕭恒影帶她去的是距離他們學校不算很遠的一個俱樂部,規模不算很大,現在客人也不太多,不過兩人本就不是過來和人交流的,隨便看了看這裏提供的娛樂項目,蕭恒影便開了間ktv包房。
一起跟著機器人前往目的地時嶽靈瀾的心裏還有些忐忑,自己的唱歌水平可是非常一般,難道真的要在這人麵前表演……
包房的麵積不大但設備還是非常齊全,機器人將他們送到目的地後又端上些水果和飲料,蕭恒影給她倒了一杯,“你想唱歌就唱,不想唱的話就聽,我是不會強迫你的。”
嶽靈瀾差一點“痛哭流涕”,阿影你真是太體貼了!
於是心情很好地吃了塊蜜瓜,又給身邊的人喂了一塊,“那你呢?你唱得怎麽樣啊?”
蕭恒影麵不改色,“要不你點一首我來給你唱?”
嶽靈瀾不禁眨眨眼,這是傳說中的……藝高人膽大麽?
她就真的點了一首,一邊有些緊張地注視著身邊的人,這還真是自己第一次“即將”聽他唱歌。
短暫的前奏過後,蕭恒影的聲音也隨之響了起來,一下就吸引了嶽靈瀾的全部心神。
她不是特別懂得音樂,判斷一首歌的標準也就是非常簡單的“悅耳”和“刺耳”,她選的這首歌自然是悅耳的,屬於沒事聽個百八十遍也不會嫌膩,此時聽阿影唱來這種悅耳之感自是絲毫不減。
他的聲音非常好聽,清澈中又帶著一點磁性,極其迷人,音調準感情也充沛,和原唱比起來當真毫不遜色。
嶽靈瀾就這麽靜靜地聽著,眼睛將那人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都收入腦海,真希望如此動聽的旋律可以一直持續下去,永遠不要停。
然而似乎隻是過了不到一秒,耳旁的聲音就戛然而止,麵前的男生轉向她,輕柔一笑,“怎麽樣,好聽麽?”
“……”嶽靈瀾怔愣一下,隨後就撲上去一把摟住男生,無法形容他的歌聲帶給自己的感動和震撼。
“你能再多唱一首麽?”她的手越收越緊,恨不得將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中,再不分離,“再多唱一首。”
蕭恒影也不禁咳了兩聲,輕輕在她背上拍撫著,“唱歌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先放開我,雖然我很高興你這麽熱情但是我就快被你勒死了……”
嶽靈瀾又抱了一會才漸漸鬆開,順手理了理他被自己弄亂的衣服。
蕭恒影有些無奈地看著她,“來吧,說說你還想聽什麽。”
於是這趟ktv更像蕭恒影的個人solo,反正嶽靈瀾是一首歌沒唱,全程吃東西喝飲料,像在一個人參加男神的個人演唱會,還是至尊貴賓席,那感覺別提多過癮,後來到了吃飯時間她還相當意猶未盡,央求著男神有機會一定要給她多唱幾首。
中午兩人吃的是俱樂部提供的海鮮大餐,各種新鮮的海物加上優秀的烹調手藝,嶽靈瀾吃得很開心,午睡的地點則是一間寬敞的套房,嶽靈瀾一進門就徑直抱著人躺上床,一根手指都懶得動。
下午蕭恒影突發奇想要玩一把“大人”的活動,第一項就是品酒,主持人會提供五種酒,隻要說出這些酒的種類產地和年份,就可以獲贈相同的一瓶酒,全部答對還可以多送一瓶,由客人隨意挑選。
這種事情嶽靈瀾小時候還真和自己老爸學過,品酒嘛,首要條件當然是嚐一嚐這種酒,記住它的特征之後再去嚐嚐不同產地和不同年份的,因為產地不同製酒的原材料就不同,味道一定會有差別,而同種酒的年份不同味道也會有所改變,獲取這種能力的方法要麽是記憶力超群,喝一次就能全部記住,要麽……就隻能多喝幾次了。
她嚐過的酒不算特別多,有可能猜出一兩樣,全對估計希望不大,抬眼看向另一個男生,他倒是胸有成竹的,大概是因為早就“身經百戰”了?
主持人給兩人各端上五杯,嶽靈瀾端起第一杯輕抿一口。
這味道還真是她所熟悉的,用產自雷風星迪那森林的清檀果汁經發酵和蒸餾製成,名為海蒂娜,這種酒的特點就是甘甜清爽,並且最佳飲用時間是在一年到兩年以內,眼下這杯酒還真的過了這個最佳飲用時間,甜中多出了一點酸味,應該是三年左右。
接下來的一種酒就和上一個明顯不同,是用產自簡兮星文曲市的小麥為原材料釀製,香濃醇厚中又帶有淡淡的辛辣,當真是回味無窮,這種酒以十五到二十年為最佳,超過或者不足都不適宜,嶽靈瀾的老爹就收藏了一瓶,今年應該是第十二年。
而眼下這杯酒的年份就很合適,應該是在十七八年左右,入口辛辣中還有絲縷甘甜,極其誘人,那味道留在口中久久不散。
對了,酒的名字叫做瓊琚。
嶽靈瀾就隻品出了這兩種,剩下的三種也是各有千秋,她就嚐不出來了,隻得有些遺憾地說出前兩種的情況,輪到另一個男生,蕭恒影清清嗓子便挨個說道“亞蘭星陽陽,十三年;海拉星莉莉安,二十五年;鶴鳴星阿瑞斯,三年;管涔星果行,七年;謙星含光,三十年。”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麵帶微笑,吐字清晰流暢,語氣舒緩,明明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閑裝卻顯出一種風度翩翩的氣質,當真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主持人也對他的回答十分滿意,問他想要什麽酒,蕭恒影就把身邊的嶽靈瀾拉過來摟上她的腰,“靈瀾,你想要什麽酒?”
嶽靈瀾不免有些窘迫,說了一個兩人都沒品到的酒的名字,主持人答應會送給他們一瓶二十年佳釀,此外他們品出的所有酒都會提供一瓶最佳年份的,希望他們喜歡。
兩人離開酒室,接下來要體驗的下一個項目就是……
“你會打牌麽?”進入棋牌室後蕭恒影這樣問。
“會的。”嶽靈瀾回答。
“好的,那就我們兩個來打,但不用賭錢,隻是口頭加注,賭注就是……”他稍微想了想,“做十頓飯吧,也就是每加注一次等於做十頓飯。”
“……”嶽靈瀾還真的計算一下,發現根本算不出來,隻得放棄。
眼下他們要玩的這種牌局也算俱樂部的“標準配置”,是很多年前就流行的一種撲克牌玩法,確實是適合大人們的活動。不過嶽靈瀾從小就被父母教育不能賭錢,是以隻是了解一下規則,並和朋友們試玩幾次。這種遊戲的規則並不複雜,但因為重點是贏錢或者至少保證自己不要輸錢,觀察對手和給對手造成心理障礙都是非常重要的戰術,但眼下的對手是這個人,嶽靈瀾還真不確定自己能發揮到什麽水平。
兩人坐下後便開始下注,蕭恒影下了一注,嶽靈瀾則是兩注,之後開始發牌。
每個人都會先獲得兩張底牌,之後選擇是否加注,嶽靈瀾看了一眼自己的,是兩張十。
這樣的情況還是非常不錯的,運氣好甚至可能連成皇家同花順,雖然他自己也覺得不太可能,不過輸了大不了就是自己以後多做點飯,有機器人的幫忙就和不做也沒有太大區別,何況贏了就能享受那男生的服務。
又抬眼看了那個人一眼,蕭恒影此時的麵色倒是十分平靜,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微笑,看著她微微挑起眉毛,不過嶽靈瀾也無法看出他的牌究竟怎麽樣,是不是隻是故作鎮定。
不過隻有兩張牌又能證明什麽呢……她看著對方的眼睛說了句“加一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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