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建君忽然意識到，這個DSB的老頭，在和局座交談時，用的是普通話。媽噠，之前在‘世維會’的時候和自己講話就用英語，分明就是發現自己英語不好，故意在逗自己啊！

    “我記得你不是信上帝的麽，說這些不就違背了你的信仰嗎，沃倫？”局座調侃道。

    “嗬嗬，信仰是用來忽悠那些無知者的。”DSB的老頭搖了搖頭道，“而我們家族，自從我的祖先若弗魯瓦被迫親手燒死了一位聖人之後，信仰就變得一文不值。具體的事情，我也可以告訴你。”

    “哦？聽你的話，感覺這是你們家族保有的秘密，就這麽告訴我真的好嗎？”

    沃倫老頭歎了口氣道：“我沒有後代，因此沒有可以傾訴這些秘密的對象，憋了這麽多年真的是很難受，而且我也不希望這些事實就那麽消失。”

    “你這是在占我便宜麽，聽了你的話，我豈不就變成你的後代了？”局座看似嚴肅，事實上也愛開些小玩笑。

    “哪裏的話，我絕對沒有占你便宜的想法。隻是我知道你本來就是個無神論者，又有著當世聖人的力量，這些秘密講給你聽完全沒問題。再不講出去來，恐怕就要帶到棺材板子裏去了。”沃倫老頭笑道，“反正你也剛好想知道有關於‘天使’的事情吧？”

    “好了，別說的你就要死了一樣，我們可是同年人，一起上的大學。”

    “哈，說來也奇妙，我們這些維度組織的頭子，竟然都是同學，也不知是不是前任們安排好的，會不會有一種欽定的感覺。”沃倫老頭回憶道。

    “我可不是頭子，隻是個分局的負責人而已，你們才是欽定的。”局座糾正道，“行了，別扯這些了，趕緊說你的吧。”

    “行行，人一老就容易嘮叨，改不了。”沃倫老頭開始講起了他們家族所知道的秘密，“我之前說了，我的先祖被迫燒死了一位聖人，而那位聖人就是聖女貞德。”

    “聖女貞德？你家的祖先肯定青史留名。”貞德的名氣實在是大，局座也知道她的傳說。

    “更多是被唾罵吧。”沃倫老頭苦笑道，“沒辦法，你們中國有句老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之前我們這些人，基本上都歸屬於聖殿騎士的管轄，不服的就得被削平，想活命，就得聽他們的話。”

    沃倫老頭緩緩講述了當年的事情，因為攝像頭朝向的原因，他並沒有發現童建君和黎佳暉的存在，而局座也沒有讓他們走，顯然是默認了讓他們聽下去。

    童建君和黎佳暉也相當知趣，即便吐槽的欲望滿滿，也沒有發出聲來。

    “我說過天使有幾百年沒有出現了，而在幾百年之前，召喚出天使的，正是聖女貞德。那一段時間，正處於英法百年戰爭，在戰爭中死去的人們，喚醒了一個無比可怕的存在。”

    “她有著遠超一般維度能力者的力量，更可怕的是，她還聯通了地獄，可以借用惡魔的力量，或是召喚出無窮無盡的惡魔大軍。”

    “這等力量，根本不是普通的軍隊可以對付的，即便是維度能力者組成的聖殿騎士團，也在惡魔的力量下節節敗退。”

    “生靈塗炭，哀鴻遍野，本就飽受戰爭摧殘的人民更是難以生存。在這個時候，聖女貞德出現了，她依靠著據說是神賜予的力量，能與那個可怕的存在匹敵，而且可以召喚出天使大軍與惡魔交戰。”

    “這場神聖與邪惡的交戰，最後是聖女貞德勝出了，那個可怕的存在，被她重新封印了起來。但是她自己，也因此失去了那偉大的力量，變回了一個普通的少女。”

    “弱小是原罪啊！”沃倫老頭歎了口氣，“聖殿騎士團在麵對強敵時表現的那麽無力，卻在貞德失去了力量後，露出了猙獰的爪牙。當時貞德的聲望已經如日中天，人民想奉她為王，信徒們想尊她為教宗。”

    “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也猜到了吧。如果聖女貞德依舊有著那無敵的力量，那麽成為王，成為教宗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她卻依然變成一個普通女子，那麽悲劇就難以避免。”

    “在聖女貞德死後，再也沒有人能夠召喚出天使。我倒是感到非常疑惑，你那裏怎麽會有天使的光環？”

    局座擺了擺手道：“這個我們也在調查，不太清楚。為了報答你的情報，我在搞清楚之後，會告訴你的。”

    “那好吧。”沃倫老頭點了點頭，“等待你的好消息咯。”

    在局座掛斷通訊之後，童建君開口說道：“按照沃倫的說法，天使當年被召喚出來，是為了對付惡魔。但是今天，我隻是靠近圍觀了一下，那些天使直接對我動手了。”

    “怕不是你長得太醜，被那些天使直接當成了惡魔？”黎佳暉嘲諷道。

    “恐怕不是這個原因。”局座搖了搖頭，“我們看到維度異獸的第一個想法是什麽？”

    “幹掉它。”黎佳暉想也不想地說道。

    “沒錯，那是下意識的反應，維度本土生物對於非本維度生物的天然厭惡。”局座說道，“而‘天使’這一物種，既不算我們維度的，也不是另一個維度的，恐怕對於雙方都不是那麽友好。”

    “總之，這玩意應該也是被人召喚出來的，而那個人應該還在木橋。”局座摸了摸茶杯，開口說道，“不能繼續放鬆下去了，太長時間的平和，使得我們分局都有些鬆懈了。我會讓人調查一下，最近都有什麽人在那座公園出入。”

    “這次還好，發生在沒有人的廢公園裏，要是發生在人多的地方呢？這可沒有維度入侵的緩衝時間。盡快找出元凶，我們要搶在對方之前出手。”

    天使，若真的是被人召喚出來的，那麽那人說不準和貞德有些關係。童建君可以斷定，之前沃倫老頭所說的那個可怕的存在，應該就是指貝優妮塔了。現在她倒是對傷害人類不感興趣，反而可以召喚出天使，可能與貞德有關的人，卻有可能傷害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