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鬼才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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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和沒有笑,她對著我怒吼道:“你在幹什麽!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我明明都把那個東西從你的身體裏驅趕出去了!!”

    我看著她泛紅的眼眶,知道自己可能做得有點不妥,但我更知道——我不後悔。

    能救他們,哪怕直接死掉我都不會後悔,我隻想保護我所重視的人,隻想讓我的朋友不陷入任何險境,隻想讓所有的危險都不再發生,我隻想這樣平平靜靜,隻要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無論如何都是值得的。

    所以我,絕不後悔。

    王喜來沉吟片刻輕聲說道:“這裏血腥味太重,我們不適合久留。”

    我點點頭,覺得他說得也對,商量一番,雲和從他手中接過反倒受傷較輕的我,王喜來則負責去攙扶王叔。

    我們一行人互相攙扶著往洞穴走去。

    但我的眉頭依舊緊皺,這一次我們並沒有得到任何水源,而且發放水源的時間已經過了,我們想要水,就隻能夠等到明天。

    可能是老天終於開了眼,在回去的路上我們並沒有遇到任何危險。

    林穗見我這幅樣子,忍不住抹了抹眼淚,但她還是笑著對我說道:“要吃東西嗎?這裏還有呢。”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吃了點東西之後便慢慢開始閉目養息。

    其實這次受傷我倒不算是最重的,非要說有什麽後遺症,也就是頭發白了而已,除此之外還感覺到身上的某種東西似乎被抽走了。回想起那個男聲說過的‘隻有這麽點兒’。估計他也不想置我於死地,所以隻抽取了我所能承受的範疇。

    隻是不知道我付出的代價究竟是什麽,

    馮彤兒和李淳的表情很難看,這時李淳的臉已經變得非常慘白,他好幾次準備對我說出什麽,但還是沒有力氣說出來。馮彤兒忍無可忍,終於把我拽到角落對我說道:“你知道你付出的是什麽嗎?那種力量不能再借用了,他抽取的是你的生命啊!”

    我滿不在乎地摸摸自己的頭發,“原來是這樣,那我怎麽還沒長皺紋呢?”

    馮彤兒頓時被我這句話嗆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好半天才喊了出來,“你就這麽不在乎自己嗎?”

    我沒有說話,也懶得再說話,於是便回過頭去和他們一起看王叔的傷勢。

    王叔比我就好了很多,他雖然受了傷但大多是外傷,雲和也說他僥幸沒有內傷,也就是說,隻要不到幾天王叔就能康複,但這幾天對我們而言,確實會損失一個巨大的戰力。

    頭疼的事很多,首先最讓我們頭疼的就是明天早晨誰去領水。

    水是生命之源,一天不喝水我們還可以做到,但是接下來還有六天。

    或者說的準確一點,其實隻有五天,因為今天已經過去了。思考了很久,馮彤兒主動請纓,她決定早晨的時候去拿水。

    我們都說不要,但馮彤兒卻非常固執地堅持,她認為目前我們所有人裏隱蔽能力最強的便是她,也隻有她才有可能從那種環境中安然無恙地取出水。

    雖然覺得很不安,但不可否認論隱蔽能力我們在場所有的人都沒有辦法比得過馮彤兒,雲和見我們一副不安心的樣子,於是便說道:“讓我去吧。”

    我看著她有些蒼白的小臉心中不忍道:“你上次受了那麽重的傷,雖然不知道究竟是哪方麵兒的,但我想你應該是我們所有人裏最需要休息的人。”

    糾結再三,到了最後,還是馮彤兒出了坑洞。

    忐忑不安地等了很久,當她回來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清清楚楚地意識到現在的戰場根本就沒有安全一說,自從雲和動手殺掉了蘇陌成之後,我相信除了被我殺掉的那個蘇陌河,還會有無數個像蘇陌河一樣的人對她虎視眈眈。

    在後來的日子裏,雲和明顯對我降低了戒備,她主動和我說起了外麵的情況。

    原來人間道就是一個類似於守夜人的組織,隻不過和守夜人所不同的是他們更強。

    如果說守夜人是具有半隱著性質的公益組織,甚至和部隊的某些地方還要接軌,那麽人間道就是一個單單純純的公司罷了。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掙錢,最擅長解決一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狀況。

    九足蟲也是類似的組織,隻不過兩個組織相互對立,且它遠遠沒有人間道強盛。

    聽到這裏我感到十分疑惑,於是便向雲河問道:“難道人間道是最強的嗎?”

    雲和對我說道:“人間道並不是最強的,就我所知真正強大的一些組織已經類似宗門,他們不會輕易涉及人間的事情,像我們這樣的行為,是他們所看不上的。”

    聽她這麽一說,我頓時感覺到一個嶄新世界的大門果然已經被推開了,回想起帶領我入門的馬呈呈,我的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

    如此看來,守夜人,或者那所謂的特殊部隊都不會是頂端,真正的世界是我們都未曾見過的模樣。這個世界究竟還有多少我根本都不知道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

    今天一整天王喜來變的很沉默,他每次看著我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到了最後還是忍不住了,在我們回到坑洞之後的第二天,也就是距離礦山之行還有最後三天的時候,他把我叫了出去。

    我們站在彤彤燃燒的紅蓮業火中,看著遠方跳動的火焰。

    正當我感慨這場比試的殘忍之時,王喜來忍不住對我開了口,“其實我騙你了,你還記得那個鬼才果嗎?”

    我看著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你的意思是說……我可能懂了。那個鬼才果並不是給馬呈呈的對吧。分部也犯不著用這麽幼稚的原因去追殺她,對不對?”

    王喜來沉默了很久,但最後還是點點頭說道:“對,那個鬼才果是給你的。”

    “給我的?”聽見這三個字的時候,我頓時感覺猶如一陣晴天霹靂陡然炸響。

    整個人感到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