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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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不會讓他們留下。
    於是我虎著臉,說道:“我是隊長,我說了算,我讓你們請假回家休息,養傷,有妻兒的就照顧妻兒,沒妻兒的就旅遊散心,總之,每個人都請半個月的假。”
    “什麽?”
    “半個月?”
    “隊長,這怎麽行?”
    眾人一下炸了鍋。
    “我說行就行,局長哪裏我會搞定,你們隻需要留下請假申請就行了,好了,別廢話了,我不想聽你們說廢話,更不想看見你們,因為我看見你們就心煩,趕緊滾。”我揮了揮手,就像趕蒼蠅似的趕他們走。
    沒多久,特殊小組的組員有人帶頭離開,隨後就一個一個走了,等最後隻剩下黃小軍的時候,我問他為什麽還不走,他說想留下來和我一起並肩作戰。
    我失笑道:“我自己都要請假休息,並什麽肩,作什麽戰?”
    “隊長,你不會請假的。”黃小軍說道。
    “為什麽?”我反問。
    “你剛才在招待廳說那些話,無非是想刺激支援小隊獨自解決29案,好讓我們有借口請假休息,你堅持讓我們請假回家,其實是怕我們有危險,對嗎?”黃小軍問道。
    聽了這話,我詫異的看著黃小軍,我沒想到他竟然能看穿我的用意。
    不過,看穿也沒用。
    他必須走。
    絕不能留下。
    “隊長,讓我留下陪你吧。”黃小軍鄭重道。
    “別鬧了。”我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你知道我們之後要麵對的敵人是什麽級別的嗎?那是連我都未曾見識過的級別,你留下對整件事沒有絲毫幫助,聽我的,請假回家去,市裏來的支援小隊不是牛逼嗎?讓他們去應對就行了,用不著你操心。”
    “可是...”
    “別可是了,在這公安局裏,我就隻有你一個朋友,我雖然看不慣其他人,但我也不想他們白白犧牲,更何況你是我的朋友,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做無用的犧牲?”說完,頓了一下,我接著說道:“放心的請假回去,記住,你不是逃兵,沒有人會在這件事情上怪責你們,隻不過這次麵對的困難是你們無法抗拒的。”
    終於,黃小軍被我勸回去了。
    之後,我沒折返回招待廳,而是去了一趟醫院,先是去檢查我的手,醫生說並無大礙,過幾天就恢複了,隻是叮囑我這兩天別幹粗活,讓手好好的休養。
    手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接著我就去看潘小嚀,她已經從重症監護室送回到普通的病房了。
    到了病房後,潘小嚀是醒著的,她麵色紅潤了許多,正靠在床頭自己削蘋果皮,見我來了,她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這還不止,還故意冷哼了一聲。
    我有點奇怪。
    我好像並沒有招惹她。
    可她為什麽要擺臉色給我看?
    於是我問了出來。
    誰知她根本沒搭理我,而是繼續在那自顧自的削蘋果皮。
    我走到床邊坐下,問道:“我又哪裏招惹你不爽了?”
    “想知道?”潘小嚀目光落到我身上問道。
    “願聞其詳。”我說著就從她手裏把水果刀和沒有削完皮的蘋果拿了過來,然後幫她削皮。
    雖然我不喜歡她的暴脾氣,但她鋼鐵般的性子卻讓我暗自欽佩,尤其是想到她被厲鬼圍住,身上多處傷口卻一聲未吭的樣子,我承認,如果我和她位置調換,可能我當時就已經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了。
    “你為什麽動手打周濤?”潘小嚀直截了當的問道。
    聞言,我繼續削蘋果皮,並沒有出聲回答她。
    “為什麽不說話?”
    “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動手打周濤,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什麽會動手打他,反正前因後果你都知道了,我再回答豈不是顯得很多餘?”我撇撇嘴說道。
    “就算是他不對,但你也不應該把他打的那麽傷。”潘小嚀柳眉微蹙,眼中帶怒。
    “你的意思是,必須讓他先把我打成重傷,我才能給予等同的反擊,那如果他把我殺了,我哪裏還有命反擊?”我反問道。
    “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不覺得我有什麽錯,就算再讓我重新選一次,我還是會出手,甚至會下更重的手。”說完,我把削好皮的蘋果切下一小塊遞給她,她看都沒看,也沒伸手接。
    我把切下來的小塊蘋果放進自己嘴裏,一邊咀嚼一邊說道:“我就是順道過來看看你,你的喜怒哀樂與我無關,你要想生氣的話就請繼續,我就不奉陪了。”
    我把蘋果和水果刀放到桌上,然後起身就準備離開。
    潘小嚀出聲叫住我,問道:“好,先不說周濤的事,那你讓整個特殊小組的人請假半個月又是怎麽回事?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
    潘小嚀這麽快就知道這件事,我並不覺得奇怪,現在是信息時代,一個電話,隔多遠都能溝通,潘小嚀畢竟是正式的隊長,我做出那麽荒唐滑稽的決定,組員把事情告訴她,無可厚非。
    “為了保住他們的命。”我沒打算隱瞞潘小嚀實情。
    “那你有沒有想過,那是他們的使命,如果連他們都退縮了,那川明縣的百萬人民誰來守護?”潘小嚀的情緒一下變的激動起來。
    “明知是必死無疑,卻還要他們去,有意義嗎?”我問道。
    “有。”
    “我不讚成你的觀點,去了也是送死,還不如不去。”我說道。
    “如果人人都像你這麽想,都像你這麽自私,那這個國家成什麽樣了?”潘小嚀大聲質問道。
    “我是為了保住他們的命,我這樣也叫自私?”我不解的看著她。
    “對,你就是自私,你自己怕死怕承擔不敢去就算了,他們是特殊小組的成員,他們肩上扛著保衛家園,守護人民的責任,無論敵人有多麽強大,無論遇到多麽大的困難,哪怕是明知必死的情況下,他們也絕對不能退縮半步,因為那就是他們的命。”潘小嚀大聲道。
    “我不敢苟同。”我搖頭。
    “你...”
    “總之,我現在是隊長,你隻是一個病人,你要做的就是待在醫院養病,組裏的事,你別管,這事我會親自告知局長。”說完,我轉身就離開了。
    潘小嚀叫了我幾聲,我沒理會,我隻知道,我若是繼續留下的話,隻會跟她發生更大,更激烈的爭執。
    我覺得沒那個必要。
    我所做的決定從大方向來看,我不否認,潘小嚀說的對,確實自私,可那也是不想看到特殊小組的人去做不必要的犧牲。
    我有什麽錯?
    總體來說,我和潘小嚀倆人都沒錯。
    我比較情緒化,我不想大家去做沒意義的犧牲。
    潘小嚀比較理智,她看待問題是從大方向的角度去看,她知道這次的29案非同尋常,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堅持讓大家堅守崗位,守護人民。
    我們都沒錯,隻是各自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因此才發生了爭執。
    離開醫院後,我回了家,局長哪裏我也打電話跟他說過,他同意我的決定,我也向他作出了保證,29案,我肯定不會撒手不管,支援小隊不是囂張猖狂傲慢嗎?
    那就先讓他們嚐點苦頭。
    一晃眼過去兩天。
    我脫臼的手指總算恢複了,這兩天,公安局風平浪靜,什麽事都沒發生。
    特殊小組的所有組員全都請假休息了。
    潘小嚀還在住院休養。
    張浩他們三個,直到今天下午,才終於回來,要不是我一直能感應到他們還活著,我早就殺去墳場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