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一章 再見北扶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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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使力,便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一個沉悶又委屈的聲音。
“娘子——”
夜離悠手上的動作一下子僵在那裏。
“北扶風?”
頭頂的聲音更加不滿了:“扶風!”
夜離悠一愣,才反應過來他是不滿自己的稱呼,軟下語氣改了口:“好,扶風,你先放開我。”
北扶風雙臂非但沒有鬆開,反倒是越收越緊。
“我不放,我一放開,你就跑了。”
“我不會跑的,你先放開我。”
夜離悠可沒忘記這是在院長室裏,這室內明顯有位高手的氣息,不過那氣息十分內斂,不必猜也知道那人的身份,就是這玄院的院長。她可不想讓人平白看戲。
“真的?”
北扶風的語氣明顯帶著懷疑。
夜離悠無奈,連連保證:“真的,我保證。”
夜離悠察覺到箍著她的雙臂有鬆動的跡象,連忙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站在了北扶風的麵前。
北扶風有些委屈,他還沒抱夠呢,不過想到這裏是別人的地盤,不能讓別人看到自家娘子“嬌羞”的模樣,這才壓抑了想再次攬佳人入懷的衝動。
“哎呀,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自己解決吧,老頭子我先撤了!”
一道揶揄的聲音在夜離悠斜方響起,夜離悠看過去,發現這玄院院長竟然就是之前她在幻夜學院大門口遇到的那個老頭,心裏覺得有些好笑,怎麽這院長這麽接地氣了,一個個的在報道的時候都出現在了大門口,還都讓她給遇見了。
院長老頭衝著夜離悠使了一個眼神,慢騰騰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給你們半個時辰,老頭子半個時辰後再回來。”
把握機會啊,少女!
夜離悠嘴角微抽,這時才有時間查看起北扶風的情況。
她剛剛被北扶風抱著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此時凝神一看,眉頭立刻狠狠的皺了起來。
北扶風身上一襲紅衣被劃破了好幾道,寬大的衣袖也遮不住他手臂上帶著暗灰色的傷痕,臉上也不知從哪沾上了泥巴,此時已經幹的差不多了,皺巴巴的黏在臉上,還粘著幾根墨發。
北扶風就站在那裏,不說話,也不動,任由著她打量,身體呈現出最放鬆的狀態,眸子裏湧動著溫柔到極致的光,但都被茫然天真的眼神掩蓋在了背後。
“誰幹的?”
夜離悠渾身的氣息陰沉沉的,看著北扶風狼狽的樣子,還有那澄澈的眸,心裏泛起一種名為心疼的微波。
“娘子,我,我也不知道。”
北扶風瑟縮了一下,垂下頭說道。
夜離悠冷下的神色一鬆,哎,她問他做什麽,要是他知道那才叫奇怪了。
“我沒怪你。”夜離悠走過去,將北扶風引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可北扶風死活不坐下,非要夜離悠和他坐在同一張椅子上,那倔強的模樣,讓夜離悠又好氣又好笑,看到那椅子還算足夠寬,最終還是和他一起坐在了一起。
感受到夜離悠身上傳來的溫度,北扶風滿足的笑了,眼裏的喜意一圈又一圈的蕩漾起來。
可再抬頭,又變成了委屈的模樣。
“娘子,我找了你好久……”
“你找我做什麽,不怕路上遇到危險嗎?”
她還記得兩人初見之時,北扶風正遭到一次刺殺,對方派來了數十名玄靈,那樣的殺手,對於一個毫無修煉天賦的人來說,是致命的,而且她能肯定,那樣的刺殺肯定不止一次。
那次她倒是解決了不少殺手,也在那麵巾下看到那些殺手臉上月亮的形狀,當時她以為是哪個殺手組織的標識,可後來翻閱一些月魂大陸資料時,才知道那是月展國皇室侍衛的標記。那次刺殺北扶風的人,基本可以肯定是月展國皇室中人了,至於是誰,她想,無非是奪儲之爭罷了。
可她到現在都想不通,北扶風如今這情況,能對他們造成什麽危險,以至於要趕盡殺絕。
“不怕!”
北扶風緊緊的抿起嘴,本是澄澈的眼神變得無比堅定,轉過頭直直的望向夜離悠,夜離悠頓時覺得身上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等到她想去探尋之時,又聽到北扶風在耳邊道:“我不怕危險,隻怕見不到娘子。”
要不是北扶風臉上那天真的表情,和幹淨沒有一絲雜質的眸子,夜離悠恐怕以為坐在她旁邊的,是一個情場老手了。
夜離悠皺了皺眉,問道:“青衣呢?他怎麽不在你身邊?”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他怎麽一個人就跑來了,而且還跑到了幻夜學院裏,直接找上了玄院的院長。
北扶風困惑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和人打架,打著打著就跑到懸崖下麵玩去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懸崖下麵?
夜離悠愣了一秒,難不成是碰到了襲擊他們的殺手,在打鬥的過程中跌下了懸崖,生死不明?
夜離悠問道:“他掉下懸崖不見了?”
“唔,好像是的。”
遠在幽暗大殿內皺著眉頭處理近日突然狀況的青衣,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他這是怎麽了?寒氣入體了?
為北扶風累死累活的青衣要是知道在自家主子口裏,是失蹤不明人員,肯定要大吼一聲:“主子,你不厚道!”
夜離悠幽幽地歎了口氣,受傷掉下懸崖了,生還的可能性實在太小,那個總是穿著一身青衣的青衣,怕是凶多吉少。
青衣又打了一個噴嚏:誰在詛咒我?
夜離悠那悠悠的歎氣聲聽在北扶風耳朵裏,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娘子竟然為青衣擔心了?
北扶風默默的在心裏為青衣記上了一筆。
遠在幽暗大殿內皺著眉頭處理近日突然狀況的青衣,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為北扶風累死累活的青衣要是知道在自家主子口裏,是失蹤不明人員,肯定要大吼一聲:“主子,你不厚道!”
夜離悠幽幽地歎了口氣,受傷掉下懸崖了,生還的可能性實在太小,那個總是穿著一身青衣的青衣,怕是凶多吉少。
青衣又打了一個噴嚏:誰在詛咒我?
夜離悠那悠悠的歎氣聲聽在北扶風耳朵裏,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娘子竟然為青衣擔心了?
北扶風默默的在心裏為青衣記上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