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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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嘶吼聲漸漸沉寂下去,等午肆轉過身的時候,很滿意的看見那些關押的魔獸氣息奄奄的躺在地上。
午肆嘴角挑起一抹快慰的笑容,看來隻有這樣,這些愚蠢的魔獸才不會對他有什麽意見,即使有,也沒力氣說出來了吧?
吩咐看守的魔獸繼續守著,午肆甩袖離去。
趕到血林的時候,他依舊沒有發現有什麽異樣,難道祭夜真的逃走了嗎?但逐日之森戒備森嚴,即使有他人的幫助,也沒法不動一兵一卒的闖出去。
午肆將血林逡巡了一圈,一陣沉默之後,便帶著自己麾下的那些魔獸回到了魔獸宮殿。
隻要祭夜還活著,終有一天會回來跟他一戰,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逐日之森裏的勢力掌握在手裏。
到那時,即使祭夜回來,事情已成定局,他一個人孤立無援,怎麽也不可能敵得過他。
……
銀殿內。
夜離悠知道午肆已經離開血林之後,便將這消息告訴了祭夜。
祭夜若有所思的眯起眼,心裏對午肆這番舉動的目的也一清二楚。
不就是妄圖將逐日之森徹底掌控住嗎?
那他不妨成全他這一回,讓他過一次白日夢的癮。
祭夜道:“我們再等幾天吧,等午肆加冕大禮那天,我們再過去。”
在加冕大禮之前,午肆要做的就是將所有的異議聲壓下去,讓眾魔獸對他心服口服,甘願拜他為王。
畢竟現在的午肆,雖占了個獸王的名頭,但到底還沒有加冕,就屬於一個冒牌貨。
銀沮嘖嘖兩聲:“嘖,還要等什麽,我們現在直接衝過去不就得了?反正最後的結果都一樣,獸王的位子都是你的,幹嘛還要往後拖延?”
他就不懂了,做個事情幹嘛要這麽拖拖拉拉的,要揍人,直接上唄!
祭夜和夜離悠兩人都選擇性的忽視了銀沮的話,沒有做任何回複,銀沮隻好不滿的撇了一下嘴,不再開口了。
不就是排擠他長得好看嘛?
哎,算了,看在諸位容貌如此平凡,難免心生嫉妒,他就不和這兩人計較了!
……
五日之後,逐日之森熱鬧了起來,眾魔獸都歡騰的在林子裏竄著,魔獸宮殿裏染上了些莊重的喜意。
要問原因是什麽?
自然是因為今天是逐日之森新任獸王的加冕儀式,就算有魔獸不樂意,還是要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來。
銀沮控製著銀殿潛入了魔獸宮殿內,就隱在即將進行加冕儀式的正殿裏。
銀沮簡單的晃了晃手臂,正殿內的情景就實時的顯現在了幾人麵前,而此時,正殿內的儀式還沒有開始。
銀殿內,夜離悠轉過臉,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嘚瑟的銀沮。
銀沮被看得臉上都掛著幾抹尷尬:“幹嘛?你看著我做什麽,之前你們又沒問過我,能不能讓你們看到外麵的情景!”
之前他們在銀殿內的時候,想要了解外麵的情況,都要從銀沮那裏得知,雖說最後都告訴他們了,但那些條件都刁鑽的很。
什麽給他唱歌,給他扮鬼臉、扮哭臉什麽的,都被他玩膩了,當然,這些最後都讓祭夜給完成了。
祭夜那時的表情,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五彩紛呈。
夜離悠收起臉上戲謔的笑容,道:“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誇你一句體貼?”
“那是自然,要不是我,你們怎麽可能看到外麵的場景呢?!”
顯現光幕出來,可是也很耗費他的力量的好嘛?
雖說睡一個時辰,力量就能回來……
祭夜極力壓製著無語抽搐的嘴角,將精力放到麵前的光幕上。
夜離悠和銀沮見此,也收起心神繼續等下去。
一刻鍾之後,眾多化形魔獸出現在布置莊重的正殿內,自覺的排成兩列,站至兩側。
曆來的加冕儀式,也是這般,隻有能夠化成人形的魔獸才能參加加冕儀式,但其他魔獸,也必須守在宮殿底下。
午肆著一身暗紅色長袍,緩緩步入殿內。
抿起的嘴角,顯露出一絲莊嚴,俊朗陽光的麵容上,也布滿了莊重,但眼裏隱隱跳動的雀躍的光芒,還是泄露了他心裏的情緒。
午肆倏然轉身,麵朝眾獸,突然發出一聲狂笑。
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他等了這一天,不知等了多少年,這位子,終於是他的了!
午肆目露癡狂的望向置於盤托裏的黑色王冠,一想到這是從那祭夜手裏奪來的,他就更為興奮了。
收回目光,午肆眼神睥睨的望向虛空,手臂輕抬,那端著王冠的人形魔獸立刻上前一步,守在一旁的另一名魔獸也默契的將那王冠從盤托裏拿起,麵向虛空,唱頌著冗雜難懂的音符。
聽著那宛如從亙古而來的音符,午肆直覺那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快了,快了,隻要那加冕樂奏完,他就是得到獸神祝福的新一任獸王了。
隻要加冕樂一歇,他是獸王的事實就再難改變。
午肆激動的心跳如擂鼓。
“嗬——”
就在這莊嚴的氣氛之下,一聲輕嗤闖入眾獸的耳中。
那頌樂的魔獸倏然收聲,驚愕的望向突然出現在正殿中央的男人。
這……
獸王怎麽在這裏,不是說前任獸王已經隕落了嗎?
那負責頌樂的魔獸立馬欠身退後一步,它就是個頌樂的,此時還是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比較好。
晦澀難懂的音符一停,整座殿內的氣氛立馬變得劍拔弩張。
午肆翹起嘴角,也沒有絲毫被打斷的不滿,對著突然出現的祭夜道:“哈哈哈,你果真來了,祭夜啊祭夜,你還是太蠢!”
今天這加冕儀式,未嚐不是他給祭夜設的局。
他早就料到,祭夜那張狂的性子,定然忍不了自己的位子被人奪走,是以,他之前加冕儀式的消息,被到處傳播,也是他特意為之的手筆。
今日祭夜若不敢來,那他午肆就是名副其實的新任獸王。
祭夜若來了,那他之前安排的,就沒有白費力氣。
不怕他來,就怕他不敢來。
祭夜身上的氣息未變,嘴角掛著一抹顯然心情甚好的笑意,張狂道:“我為什麽不敢來?難道你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