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學佬，下水道的另外一種居民。
    但和那些無處可去的下水道居民不一樣，他們隻是在下水道工作。很多人一直覺得，紐約的毒品都是從外地進來的，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一般來說，街麵上的毒品大多的確是從南美墨西哥等地來的沒錯，可那隻是大路貨，真正的精品，則是專業實驗室出產的。
    “給錢就行。”對此莫洛托夫倒沒什麽好說的，下水道的規矩，有錢什麽都行。
    可莉茲和凱斯其實壓根沒什麽感覺，甚至可以說，這反而讓她們更有興致了。畢竟初出茅廬的菜鳥，都沒什麽敬畏。
    “不不不！我可不要那種市麵上的垃圾貨色！我要Azidoazideazide！”
    莫洛托夫瞪大了眼睛，一臉不知所雲的說道：“你在說什麽？”
    雖然莫洛托夫說的很熱鬧。
    這樣一來，他們的風險就被降到了最低。
    這樣一來二去的，紐約下水道出現了不少的化學實驗室。而這些實驗的業務也不再僅僅是毒品了，這麽說吧，但凡市麵上買的買不到的化學品，在這些實驗室裏都能買到，甚至形成了一個完整的產業鏈。
    而上麵所說的Azidoazideazide，則是一種新型氮型炸藥，2011年才被德國化學家托馬斯·克拉普克的研究組研製出來。這種炸藥現階段還沒有進行實用化實驗，隻在一些實驗室內部進行應用。因為這東西極為危險，不僅其結構極不穩定，而且威力極大！即使微量，它還是在很多測試場合損毀過昂貴的分析設備。這就是為什麽這種炸藥沒有被投入使用的原因。
    可就這樣，那些化學佬還是把它給弄了出來。
    當然……很快那些實驗室就後悔了。
    因為……這玩意的市場非常小，因為沒人會用。弄不好就把自己給玩嗝屁了。所以那些化學佬現在正到處找買家，打算低價處理掉。
    “凱斯……那玩意可不好玩。”莫洛托夫是下水道最吃得開的掮客，自然是知道有這麽一批貨。但同樣他也知道，這玩意……它不好弄啊。真要好弄，早被買走了。
    “放心，我有辦法！你別怕！”凱斯信心滿滿的說道。
    “真的？”
    “我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麽？”
    ……
    莫洛托夫的效率很高，隻半天的功夫就把東西弄來了。
    看著整整三排冷藏箱，凱斯很高興，直接丟出了一個背包。莫洛托夫都沒點數，直接收下了。他這一筆生意賺的不多，也就是個跑腿錢。
    他更想知道，凱斯到底怎麽處理這些玩意。
    因為這也是錢！
    隻要凱斯真的能夠處理這些炸藥，那麽以後，他的業務就可以多一項了。
    可接下來的操作，讓莫洛托夫知道，他的想法破滅了一半，因為凱斯的處理辦法根本沒辦法複製。
    說白，就是凱斯利用齊塔瑞科技。
    這玩意根本沒辦法複製。為什麽說是一半呢，因為他可以從凱斯這裏買成品，然後再賣出去！
    看著凱斯將那些炸藥分裝在一個個火柴盒大小的小盒子裏，上麵還有一個電路板，莉茲想來幫忙，可被凱斯拒絕了。
    這東西的門檻還是很高的，要是隨便手抖一下，他們三人都要完蛋。倒是莫洛托夫被凱斯拉來當免費勞工。
    不是長期玩這東西的人，還是少碰為妙。
    “好了！！！”
    等到莉茲快睡著的時候，凱斯終於宣布搞定了。
    看著一堆小盒子，莉茲好奇的問道：“你到底打算做什麽？”
    這有好幾百個！
    也不知道凱斯是怎麽做到的。
    光看看，就把莉茲看的眼暈。
    “嘿嘿，我前幾天聽說了一件事，於是有了這個點子。”
    “什麽事？”莉茲特別喜歡凱斯講故事，因為那些故事都是她沒聽過的。非常有意思。
    “曾經有一個殺手組織。”
    “殺手組織？！！真的有這種東西麽？”莉茲立刻興奮的問道。
    這玩意，她隻在電視上看到過，沒想到是真的。
    “當然！還有不少呢！”凱斯給出了肯定答案：“莫洛托夫就知道不少，對吧！”
    “是有不少。”莫洛托夫點點頭，他本人其實也在高台桌有份差事。嗯……要不怎麽說莫洛托夫混的開，隻是不知道這家夥怎麽想的，就想呆在下水道，其實按照這家夥的身家，早就可以走出下水道，逍遙快活了。也隻有那些警察以為莫洛托夫是個流浪漢，實際上這貨比那些警察有錢多了。
    “那我如果想要幹掉誰，直接找你就可以了麽？”
    莫洛托夫點點頭：“你隻要出錢，我就可以找到願意接單的殺手，信譽絕對保證！”
    由於紐約的大陸酒店被凱幹翻了，導致高台桌在紐約的業務出現了巨大的空缺。可市場可不會等高台桌緩過神，於是這部分市場很快被占領，而高台桌這段時間也發生了一點點小變故，他們被一個叫約翰·威克的帥氣退休殺手給打爆了，雖然雙方最終決定停戰，但紐約的市場還是被人搶走了。
    關鍵是搶走市場的，並不是某個大勢力，而是諸多殺手組織。高台桌不怕和人開戰，畢竟猛成約翰·威克那樣的殺手終究是少數。但如果是一群殺手組織……高台桌就需要考慮一下了。
    畢竟他們不可能得罪一群人。
    現在紐約的殺手市場，可以說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卷的一塌糊塗。
    以前的行市，是十萬美元一單，愛來來。高台桌就這個價，你要是不願意，就去找那些跑單幫的，被騙了也不要叫委屈。
    現在呢？
    兩萬美元一單，信譽保證。
    “那……幹掉金並要多少錢？”莉茲突發奇想。
    莫洛托夫斜了莉茲一眼。
    伸出了一隻手指。
    “一百萬？”莉茲覺得有點貴。
    她完全沒明白金並到底代表了什麽。
    “再加三個零！”
    “1億？？？？”
    莫洛托夫差點嗆死：“你不是中城高中的麽？數學這麽差？是十億！！！”
    這下輪到莉茲嗆住了。
    但這姑娘的腦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樣，她想著既然金並這麽貴。
    “你們說，我們要不要去那些殺手組織接單？反正是要對付他，幹嘛不順便賺點錢？”
    臥槽！
    莫洛托夫驚了。
    這姑娘真敢想！
    關鍵是……這事……它有道理啊！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凱斯一拍大腿。
    她之前還在想，要是做了超級英雄，她是不是不能再撈偏門了。畢竟超級英雄賣軍火什麽的……總覺得有點掉逼格。
    可現在……這絕對是條賺錢的路子！
    她就沒想過，超級英雄到殺手組織裏接單……難道不掉逼格麽？
    不過目前，三人都沒在意過這個問題。
    莉茲是沒想到。
    凱斯是不在乎。
    莫洛托夫……他是掮客！接單是有提成的！他反對個屁！
    “那趕緊問問，有沒有金並的單子。”
    “這個不用問，沒有。”莫洛托夫對這行門清，那些高價值目標他都知道。
    “為什麽？他不是黑幫老大麽？為什麽沒人想殺他？”
    凱斯絕得不可能。
    “嘖……誰知道金並是什麽人？怎麽殺？殺了又怎麽確認？”莫洛托夫沒好氣的說道。
    這才是最大的問題，認識金並的人，大多都是他的合作夥伴，就算是敵人，也都是大人物，別人手底下有的是人，為毛要出錢找殺手？要是金並能被殺手解決，他們自己就解決了。
    不認識金並的人……都特麽不認識了，你知道金並家門朝哪開麽？
    不知道，殺個屁！
    “不過，墓碑的單子我倒是知道，而且價格不便宜。”
    “多少？”
    “一百萬！”莫洛托夫報價。
    “啊？這麽便宜？”
    凱斯不滿意，那家夥連她的魚骨頭都沒能炸死，居然隻值這麽點？
    莫洛托夫聳聳肩，殺手這行現在太卷了。現在委托人出價都是直接從腳脖子砍的。
    “要不……我們多接一些關於他的單子？總不能隻有一個人想殺他吧？”
    “不行，殺手這行是有規矩的。接多家的單子，是要被所有人追殺的。”這自然不可能。
    “行吧……一百萬就一百萬！”莉茲有點遺憾的說道。
    莫洛托夫麵無表情的看著兩個姑娘……你們知道一百萬是多少麽？
    居然瞧不起一百萬……
    “那交給我吧。”莫洛托夫麵無表情的說道：“但按照行規，我要抽百分之二十。”
    “什麽？這麽黑？？！！”
    凱斯立馬不樂意了。
    “拜托，我是經紀人。墓碑要是知道我接單，他們不會找殺手的麻煩，隻會找經紀人！我是要擔風險的！”
    經紀人可不僅僅隻是幫殺手接單，提供情報那麽簡單，他還需要承擔許多風險。是經紀人把殺手和客戶，以及目標隔開。一般出事，經紀人絕對是第一個倒黴的。
    所以經紀人的抽成才那麽高。
    他們要做的事和需要承擔的風險，一點不比殺手本人小。
    莉茲算了算，百分之二十，雖然多了點，但……她們又不是專門幹這個的。有得賺就不錯了。
    再者說，她們不用交稅！
    真按照聯邦稅法來算，一百萬到手八十萬，絕對是賺了！
    “對了，你還沒說到底要怎麽做呢！”
    莉茲終於想起正事來。
    “嘿嘿，我聽莫洛托夫說過，曾經有個菜鳥殺手，用老鼠幹掉了一整個殺手組織。”
    “老鼠？”
    “對！我們把炸彈綁在老鼠身上，再把老鼠趕到墓碑的老巢，然後……boo！”
    “可我們還要找墓碑問金並的事呢！”
    “沒關係，那家夥沒那麽容易被炸死，最多就是炸個半死。”
    但在地麵上建立實驗室太危險了。
    於是有天才就想到，在地下設立實驗室。那地方好，化學試劑可以隨便排放，壓根不怕被人發現，毒死人都行！反正別人看不到。而且那裏隱秘，環境複雜，隻要事先熟悉好地形，誰特麽來也別想抓人。
    就這樣，下水道的化學佬就誕生了。
    這些貨針對的是最廣大的群體，那些沒什麽錢的癮君子。
    而中產階級以上的人群，他們更有錢，也更知道吸毒的害處，所以他們會選擇更安全，更幹淨的貨物。
    於是就誕生了一些專門做高端生意的‘化學佬’。
    可以把他們理解成紐約的‘絕命毒師’。
    這些人會在自己的實驗室製造那些高端毒品，有且不限於各種迷幻劑、可卡因、海洛因等等。
    這種貨色，比那些大路貨要更安全。畢竟那些大規模走私進來的毒品，早不知道經過幾道手了。從原產地來的毒品，大多純度很高，直接吸會死人的，而且如果直接賣，中間商的利潤就會少很多，所以中間商都會進行調劑勾兌，來降低純度的同時，也能增加分量，一般來說，那邊過來的貨，一公斤會被調劑成兩公斤來賣，而中間商為了利潤，天知道他們會往裏麵添加什麽，有點良心的會往裏添加蛋白粉或者其他無害的東西，要是心狠一點，直接往裏麵加牆灰！
    “嘿嘿，莫洛托夫，別裝。我知道你能搞到！”凱斯卻不相信莫洛托夫：“我知道，你和那些化學佬有關係！所以，幫我！”
    而且和下水道居民還形成了一整套完整的生態。
    化學佬需要的材料，可以通過下水道居民來進貨，他們的成品也可以通過下水道局麵運送。
    莉茲也被凱斯的話激起了豪情壯誌。
    “沒錯！我們要做最好的！！”
    “哦豁！那麽我們出道的第一戰，就是他了！等我們抓住金並！那麽我們就揚名立萬了！”凱斯舉起吃了一半的披薩，高聲歡呼起來。莉茲也狠狠的點頭：“到時候，我們一定比蜘蛛俠還要有名！”
    “蜘蛛俠？”凱斯歪歪頭，訓斥了莉茲的小格局：“他算什麽？我們的目標是趕超蝙蝠俠！！！蜘蛛俠隻是布魯克林的小蟲子而已！我們要做最好的！！！”
    看著兩個無知者無畏的少女在那裏嘰裏呱啦亂叫，莫洛托夫歎了口氣。
    “好啦好啦！不要歎氣了！我們有計劃！所以，炸藥就拜托了！”凱斯看到莫洛托夫在那邊唉聲歎氣，一把圈住他的脖子，大笑著拜托他弄炸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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