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回去的時候，殺手已經消失了。
    廢話，看到支援已經趕來，她又不是傻缺，哪會留在原地。而且，這個殺手事先一定做過詳細的計劃，撤退的路線選的非常好，不僅避過了前來支援的神盾局特工，連所有的監控都避開了。
    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場被神盾局封鎖，娜塔莎沒湊熱鬧，而是直接把鷹眼送去醫院。
    很快鷹眼的老婆和希爾局長一起趕來。
    “克林特怎麽樣了？”比起希爾局長，鷹眼的老婆勞拉就顯得不淡定的多……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那是別人的老公。
    “醫生正在給他做檢查，入院的時候，他還是清醒的，也沒什麽致命傷，應該不會有事。”娜塔莎有點尷尬的說道。說起來，鷹眼受到襲擊，也是因為她讓鷹眼去赴約。而且，她背著鷹眼的老婆約鷹眼本身也是件尷尬的事情。
    好在勞拉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加上和娜塔莎也認識很長時間了。所以倒也沒懷疑什麽。
    “那就好，那就好。”聽到鷹眼沒有危險，勞拉鬆了一口氣。
    倒是希爾就需要知道娜塔莎為什麽約鷹眼了。
    “你找鷹眼有什麽事？”
    畢竟娜塔莎曾經背叛了神盾局，雖然當時事出有因，可最後娜塔莎也沒選擇回歸神盾局，這讓希爾多少有點不舒服，現在又出了這種事，她當然需要問清楚。
    娜塔莎吸了一口氣，原本她不是很想和神盾局打交道，但現在……不得不說了。
    “我是為了之前的一件事，需要問問鷹眼。”說著，她從胸口掏出了一張疊好的報紙。她胸大，可以藏很多東西。
    “你認識她麽？”娜塔莎指著照片上的梅麗娜問希爾。
    希爾看到這個女人之後，一頭霧水。
    娜塔莎叛變發生在九零年的事情，那時候希爾還沒進入神盾局，她自然不認識。
    娜塔莎也沒有藏著：“她是我在為蘇聯效力時的搭檔……我親眼看到她被汽車炸彈送上天，結果今天我發現了她的訃告。她一直生活在美國，直到昨天才因為煤氣爆炸而死。”
    希爾好像明白了什麽。
    “這些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你已經脫離了素蘭好長時間了，現在去探尋她幹什麽？”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但希爾又不傻，這個女人明明是娜塔莎在蘇聯的搭檔，原本應該死了，結果卻好好的生活在美國，一直生活到最近。這中間要沒有貓膩，希爾是不信的。
    “我需要知道一些真相！”
    娜塔莎堅定的說道，當然她也不單單是為了這件事：“另外，就在今天，很多地方都發布了訃告，很多都是從那邊叛變過來的人，顯然有人有計劃的清洗他們！”
    希爾也明白過味兒來。
    不過她不會和娜塔莎談論這些事。
    畢竟娜塔莎已經不是神盾局的人了。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鷹眼是神盾局的人，有些事他也不會向神盾局以外的人頭顱，他簽署過保密條例。”
    但娜塔莎怎麽可能離開。
    “我如果一定要留下來呢？”
    “那就對不起了。娜塔莎，你以前也在神盾局呆過，你知道規矩，我不希望我們把關係鬧僵！”
    “規矩？”娜塔莎笑了起來：“信不信我直接打電話給我的親愛的，看看你們的規矩在他麵前到底管不管用？”
    那笑容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希爾臉色立刻鐵青。
    就像娜塔莎說的那樣，有些規矩對有些人根本不管用。
    就比如凱。
    看到希爾這樣子，娜塔莎收斂了笑容：“我不想把事情弄的複雜，我隻希望知道真相，畢竟我才是當事人！”
    希爾不說話了。
    說什麽？
    說什麽都是自取其辱。
    這也是為什麽希爾一直希望神盾局能夠回到尼克·弗瑞時代的原因。
    要是尼克·弗瑞掌權的時代，神盾局那真是要多強勢有多強勢。
    可現在不行咯。
    但希爾也做不到裏麵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於是幹脆沉著臉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娜塔莎多聰明的女人，看到這一幕，也不再說什麽刺激的話。
    勞拉也趕緊拉娜塔莎過去，兩人也沒什麽正事可說，就閑聊。
    “你和孩子來紐約吧，住到我那裏。安全一點。”說著說著，娜塔莎關心起勞拉和孩子們的安全。
    “沒必要吧？”
    勞拉和孩子們住在城外，離紐約還有點遠，他們在那裏有一座小農場，平時都是勞拉打理，孩子們在鎮上上學，雖然沒有大城市繁華，但也勝在安全，小地方治安很好。
    “小心一點吧，這一次殺手直接找上了克林特，難保不會找上你和孩子們。”娜塔莎覺得這次刺殺沒那麽簡單……這是廢話，都刺殺了事情能簡單的了麽？
    “可……”勞拉還是擔心孩子們，孩子們還要上學，這突然搬家……對孩子影響非常不好。
    希爾這時候終於說話了：“娜塔莎說的沒錯，你和孩子們的安全更重要，你們可以搬到我們這邊來，我們神盾局這邊有專門的安全屋，我們也會安排人專門保護你們。”
    希爾當然不能不說話，鷹眼是神盾局的高級特工，也是希爾為數不多信任的好手。娜塔莎這樣做，雖然是好心，可在希爾看來，這件事當麵ntr，那是我們神盾局的人，你那麽操心幹嘛？怎麽，想撬牆角啊？
    “到底是誰要殺克林頓，他是一個好人啊！”勞拉雖然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家庭婦女，但在她的觀念裏，鷹眼就是一個好人，一個好爸爸，雖然工作特殊了一點，但也用不著殺人啊！
    這話讓希爾和娜塔莎都無言以對。
    一來嘛……他們也不知道誰要殺鷹眼，畢竟……做他們這一行，特別是鷹眼還是外勤特工，專門負責殺人的行當，那仇人不說遍天下，也是多到數都數不過來。
    有些仇人，搞不好鷹眼都不認識。
    畢竟鷹眼這輩子殺的人，不說上千，八百絕對夠夠的，那些被殺的人，誰還沒幾個親戚好友呢，這麽一算，想殺他的人多了去了，加上因為鷹眼而遭受損失的組織，這麽一想，那更多了。
    二來嘛，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男人幹嘛的，你心裏真的一點b數都沒有麽？
    很快醫生出來。
    和預想的差不多，鷹眼沒啥事，原本斷手斷腳的傷勢，接上就ok了，要是擱在中醫骨科，三分鍾給你搞定，西醫就麻煩一點，索性有納米機器人的幫助，倒也沒麻煩到哪去，最多就是臥床休息一段時間。
    他腦子也沒事，連腦震蕩都沒有。
    所以可以會客。
    ……
    麵對娜塔莎的問題，鷹眼咧著嘴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說。
    “當年……的確是梅麗娜和我們合作，才讓我搞到你那麽多情報，甚至她的假死，也是我們得計劃。”
    可惜，已經殺到眼前了，鷹眼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麽？
    “不過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當時尼克·弗瑞把她送到美國之後，就由高層接手了，之後估計尼克知道她被安排到了哪，我也再也沒見過她。”
    “也就是說，一切都是假的！你和我的相遇，你和我說的那些東西，甚至包括我對紅房子的失望，其實也是你們一手安排的？”
    鷹眼很想說，那都是真的。
    但假的就是假的，雖然他和娜塔莎的關係是真的，但……
    “對不起，娜塔莎……可你也是特工，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隻是……好吧，是我單純了。”說著娜塔莎搖搖頭：“也是，我們這種人，怎麽可能真的擁有感情呢？”
    “娜塔莎！請相信我，我一直都把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這一點，我敢發誓！”
    娜塔莎笑了笑，沒說話。
    現在她怎麽可能相信這番話。
    勞拉也在，娜塔莎沒有避諱她。
    她趕緊拉住娜塔莎：“娜塔莎，我知道克林頓做的很過分，可他真的非常信任你，你可是唯一一個去過我們家的人，就連尼克·弗瑞都沒去過我家！我相信他一直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人！”
    這是實話。
    鷹眼一直很注重保護自己的家人，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家人暴露在一些不必要的視線之內，尼克·弗瑞也真沒上他家做過客。隻有娜塔莎在她家住過，還和他們一家人一起吃過飯。
    娜塔莎搖搖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勞拉還準備追上去。
    可鷹眼拉住了她。
    “沒事，娜塔莎隻是一時接受不了，但她很快會想明白的，我當時是為她好！”
    哪怕到現在，鷹眼也真不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什麽問題。
    蘇聯就是一個邪惡國家！
    留在那裏，隻會讓娜塔莎變的不幸！
    事實上，對於蘇聯的輿論，美國就沒正常過。
    這是理所當然，包括整個西方都是如此。在他們看來，那個國家一無是處，到處是壓迫和獨裁。
    哪怕那個國家已經消失了二十年，可對於它，西方國家依然避如蛇蠍，拚命的潑髒水，就怕有人再將它複活。
    也是這樣日複一日的潑髒水，讓蘇聯的名聲簡直臭不可聞。
    但有效果。
    至少從哪個時代成長的人，對蘇聯可謂之恨之入骨。
    包括克林特。
    娜塔莎的確有點不舒服。
    她背叛了自己的國家，一直以來，她深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可直到現在，她發現，這一切都源於謊言！
    娜塔莎就是從那個國度成長起來的，不可否認，蘇聯並不完美。
    難道美國就是天堂了？
    她這些年來幫神盾局做過多少事？那些事就一定是正確的？
    現在回過頭來，發現，她突然發現，她在神盾局做的事，和在紅房子做的事情，有什麽本質區別麽？
    沒有！
    一點都沒有！
    區別在於，美國贏了！
    它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級強國。
    僅此唯一。
    娜塔莎隻是覺得，自己真可笑。
    甚至一度認為，自己真的是站在正義的一方。現在看來，她從未逃離過。
    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情，娜塔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米瑪公寓，曼哈頓最好的私人公寓之一，除了貴沒有任何缺點，地理位置優越，周圍有許多著名機構和公司，交通方便。離斯塔克大廈隻有三條條街的距離，上班很方便，甚至都不需要開車。
    娜塔莎住在五十一層，這裏是一套複式公寓。
    不算貴，隻要一百五十萬。
    娜塔莎推開門走進去，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
    屋裏有人！
    而且是老手。
    她放置在鎖頭上的頭發沒有移動的痕跡！
    這是她的習慣，娜塔莎一直都缺少安全感。其實她並不是很喜歡米瑪的公寓，倒不是因為環境，而是……不夠安全。雖然大樓號稱有完備的安保係統，可那玩意在娜塔莎自己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如果真的按照娜塔莎的想法，她更樂意住在有幾十米深的地下安全屋的房子裏，最好四周都架滿極強。不要巡邏的人……特工比誰都清楚，這個世界上最靠不住的東西就是人。
    不過沒辦法，這裏是公司租給她的。
    待遇就是這麽好！
    所以為了保證安全，她給屋子做一點點小小的改造。
    至於放置頭發這種小手段，完全是習慣，在哪她都會這麽做。
    娜塔莎馬上從大腿處抽出手槍，沒有開燈，小心的感受敵人藏在哪。
    很快她就找到人了。
    呼吸聲。
    對一般人來說，除非喘粗氣，否則很難聽到別人的呼吸聲，但對她這種超級精英來說，在安靜隔音的房子裏，找到一個陌生的呼吸聲真不要太容易。
    可很快，娜塔莎就感到了迷惑。
    呼吸聲並沒有做隱藏。
    這不像是老手會犯的錯誤。
    啪！
    燈一下子亮了起來！
    “好久不見……娜塔莎。”
    一個女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沒有惡意。
    因為她將自己所有的武器都放在了麵前的茶幾上。
    “梅麗娜……”娜塔莎沒有放下手中的槍，依然指著來者。“你沒死！”
    “我沒有惡意！”梅麗娜舉起雙手。露出了娜塔莎熟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