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南炙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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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喚!
    對於‘莫當’所說的,自己需要二十年才能夠與教皇抗衡的宣言,李顓橋隻能夠將其深埋在心中。畢竟,李顓橋也知道,自己是從一無所有的境地拚到現在的,二十年不過也就二十年,對於自己這個修煉者來說,說不定也隻是一眨眼而已。
    而李顓橋已經開始準備好了,前往南炙極地,他對於青芒宗的那男子的說法並沒有全盤招收,而且,不管是對於柳箏倩的下落還是對於提升自己的實力,自己都應該到南炙極地去看一看。
    “明兒,為父要走了,此次離去不知道會到多久才能夠歸來,你一定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臨走前,李顓橋到了皇宮,見了李曲明最後一麵,又給李曲玲留下了一封書信,方才離開。
    “大哥,你真的不帶我們兩個一起去麽?山長水遠的,發生點什麽事情,有個照應也不錯啊。”在城外,李雪橋和李智橋看著坐在馬上的李顓橋,開口說道。
    搖了搖頭,李顓橋拒絕了這個提議,“不必了,你們兩個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可別到時候我晉升武旋期了能一個人不費吹灰之力單挑你們兩個就行。”看著李雪橋擔心的眼神,李顓橋安慰道,“放心吧,我對現在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些自信的,不然我也不會就這樣自己一個人動身,我可沒有這麽魯莽。”
    “你的魯莽可都是出了名的……”李顓橋剛說完,李智橋便又嘟嘟囔囔的在諷刺李顓橋。
    李顓橋無奈地看向了他,“好了好了,雖然的確我也很魯莽,但是這次顯然會不一樣……”李顓橋越講越心虛,到最後甚至是都不敢說話了。但是,李顓橋擺擺手,“不管怎麽樣,放心吧,你們,還有文鬆他們,都得給我努力點兒,我走了。”
    說完,李顓橋持韁縱馬,留下煙塵而去。
    騎馬跑了三天,李顓橋終於受不了了,還是選擇自己禦空飛行前行。
    “幸好我有功法,還修煉了精神力,要不然一個裂骨期強者、堂堂軍主還得騎馬拿得多丟臉?”李顓橋在半空之中飛行,看著身下蜿蜒的道路與河流,繁榮的城池和絡繹不絕往各個方向而去旅人,感慨著。
    在飛飛停停之中,又過去了三天時間,李顓橋風塵仆仆的到達了海港城市,租了一條小船,沒有雇傭船員,獨自一人出海了。
    對於李顓橋來說,自己隻需要將這船收在納戒之中,飛行累了的時候在取出來在上麵休息便可以了,所以,一切從簡。
    飛了一周時間之後,李顓橋有些後悔了,沒有逼問那青芒宗男子一份有關南炙極地的地理方位信息出來,他雖然告訴自己存在有南炙極地,但是卻沒給自己一個準確的方向,所以也隻能夠一直的往南飛,不知道還需要飛多久才能夠到達。
    “都一個星期了,怎麽還是海?”李顓橋很納悶,此時正在從納戒取出來的小船上休息,順便試著釣一條魚來解決一下自己的口舌之欲。
    突然,魚竿傳來微微的顫抖,李顓橋頓時喜出望外,“上鉤了。”
    於是猛地一拉,一條不知道什麽品種的魚被李顓橋從水下拉了出來。
    那魚無鱗,頭大身小,全青的顏色覆蓋在身上猶如沾染到的一般,嘴中上下兩頜有如同犬牙一般的尖牙突出,四隻尖牙上有著點點幽暗的黑色。李顓橋正疑惑這魚到底能不能吃的時候,那魚的四隻尖牙居然直接從嘴巴上脫離,朝著李顓橋飛來。
    “什麽?精神控物?”李顓橋被嚇了一跳,這遠海之中的生物居然連魚都有不小的實力麽?急忙從納戒之中取出雷霆劍,握劍在手,電光火石之間便是四道虎牙劍氣從劍尖刺出,與那四枚尖牙相抵。
    可不過剛開始接觸,那尖牙上的黑色便開始擴散到劍氣之上,眨眼間便將四道劍氣全部腐蝕得一幹二淨。
    “我去……”很顯然,這尖牙上的黑色有劇毒,讓李顓橋有些意外。
    “咻咻”
    一次兩顆,總共兩次,李顓橋的手速極快,四顆解毒丹甩了出去。畢竟還是個煉丹師,如果碰到毒便一籌莫展,李顓橋也不用混了。
    那尖牙碰到了解毒丹,頓時散發出一陣惡臭的黑煙。
    “劍訣——虎牙”
    李顓橋再是幾道虎牙劍氣刺出,瞬間穿透了那條魚的身體,那魚在半空中撲騰了幾下,便掉落下來。掉到了李顓橋小船的甲板上,居然將李顓橋的甲板也腐蝕掉了,李顓橋不得不趕快用精神力將那條魚屍扔出了船。
    收起了那四枚毒牙,李顓橋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這遠海居然這麽凶險?怪不得那些商隊都不願意跑得太遠。”
    接下來,李顓橋不斷的遇到各種奇鳥異獸,比如有一次在半空之中遇到的一隻怪鳥,翅膀展開有十米長,但是身軀極小,不過巴掌大,李顓橋初初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一雙翅膀在天上飛。正欲將它抓住的時候,那翅膀卻長出了尖尖的牙齒,如果不是李顓橋動作快,恐怕自己的船就要粉身碎骨了。
    還有一次李顓橋在船上休息的時候,碰到了一條怪魚,身上盡是岩石色澤的鱗片,連李顓橋都擊不穿它的鱗片。但是在最後,被李顓橋一劍從口中刺入,被串了起來之後,卻直接爆炸開了,半條船都被炸得粉碎。
    “這南炙極地,可真的是詭異。”李顓橋隻有這簡單的一句來概括這一路上遇到的各種奇怪生物。
    終於,李顓橋經過了三個月時間,船已經變成了一塊長寬不過一米的木板之後,終於碰到了人。
    有一條極為龐大的船隻,正從李顓橋麵前經過,那船上盡是各種漂亮的裝飾,想來一定是什麽極有身份的人才能夠乘坐的船。
    李顓橋本著不顯山不露水的精神,沒有施展自己的實力,而是站在板子上朝著那船呼喊,“船上的好人們發發善心吧,救我一下,救我一下,好人啊,好人啊。”
    不知道是船上的人真的大發善心還是耐不住李顓橋這個厚臉皮的一直在大喊大叫,終究還是有人放下了繩梯,讓李顓橋順著繩梯上了船。
    剛一上船,李顓橋便朝著周圍的人不斷的道謝,“謝謝,謝謝各位老爺、小姐。”
    “誒,你給我過來,我們小姐有話要問你。”這時,一個男子站到了李顓橋身邊,朝他命令道。李顓橋微妙的觀察了一下這男子,隻見他腰間佩刀,手見有繭,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應該實力不低。
    得出了結論之後,李顓橋臉上對其了相對應的笑容,“這位老爺,俺有名字的咧,俺叫林凡,您喊我凡子就行,村兒裏麵都這麽喊我。”
    李顓橋臉上露出的諂媚表情,讓李顓橋有些感慨,這種演技自己有多少年沒用過了,今天來到異鄉,還是這一手最好用。
    聽著李顓橋的話,看著李顓橋臉上的表情,男子很厭惡般的擺了擺手,“行了行了,誰管你姓甚名誰,你趕緊的跟我過來。”
    “誒,好嘞好嘞,聽您吩咐,聽您吩咐。”李顓橋畢恭畢敬,跟著男子朝著船的建在甲板之上,一般而言用作船長室的房間而去。
    房間外有著不少粉紅色的布做裝飾,很顯然這裏麵的女子的性格不會過於強硬,這讓李顓橋稍稍的安心一些些。
    “叩叩”
    那男子敲了敲門,稟報道,“小姐,那人我帶到了,您是現在見他麽?”
    門內許久沒有回應,等了好一會,才有一女子開了門,李顓橋直接跪倒那女子麵前,“感謝您啊,您如此善良,救下我這個在海上漂泊了不知道多少天的人,您的善良就是您這美麗的最好的證明啊。”
    站在李顓橋身旁的男子用刀鞘敲了敲李顓橋,“蠢貨,不要在這丟人現眼,這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小梅。”
    李顓橋雖然先前便已經猜到了,但是臉上還是要掛出一副窘迫的表情。這女子開門時的動作太大,腳步太重,臉上有種讓人難以察覺的怨氣,必然不會是這一艘船的主人。可李顓橋為了讓自己的形象放低些,不讓人發現,也隻能夠是這樣子做了。
    “嘿嘿,我的意思就是您家小姐為人善良,連身邊的丫鬟也都這般美麗,怪不得是個好人。”李顓橋摸了摸後腦勺,露出一副有些厚臉皮的模樣。
    “行了,別在這羅裏吧嗦的,跟我進去吧,刀護衛,勞煩您還是在外麵等候一會,別讓小姐受到什麽傷害。”那丫鬟小梅顯然沒有因為李顓橋的一番巧言令色而對他有什麽好感,臉上仍舊是一副冰冷冷的模樣,領著李顓橋走進了房間。
    李顓橋亦步亦趨,跟在小梅身後,顯得極為拘謹的模樣。
    “小姐,人帶到了。”小梅到了一塊幕布前,朝著幕布稟報道。
    “嗯,我知道了。”幕布後麵傳來聲音,很快,一個女子從幕布之後走了出來。
    怎麽說呢?李顓橋雖然不是那種以貌取人之輩,但是這女子的麵容的確與先前的聲音有些許不相符。
    眼前的女子生有一對招風耳,頭發稀疏如秋草,朝天鼻,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看著李顓橋有些呆滯的表情,女子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一個一宗之主的女兒居然是長這副模樣,她自小就對這種眼神不陌生。
    “你是哪座島的人?怎麽會流離在海上?”女子開口,問了李顓橋兩個問題。
    李顓橋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很快的就將那種心思收了起來,恢複了冷靜,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小人也不記得了,小人有一天從海上醒來,就隻記得自己姓林名凡,其他的一切都不記得了。”
    女子的眉頭一蹙,喃喃道,“失憶了麽?”思索了一會,又開口問道,“你可曾修煉過?”
    “小人也不記得了。”李顓橋聽到了女子剛剛的喃喃聲,既然女子認為自己是失憶了,那麽借口就有了,也不用絞盡腦汁的去想借口了。
    歪了歪頭,女子歎了一口氣,“莫不是又因為仇殺這些事情,罷了,也是個可憐人,你就在船上打打雜吧,歸由刀護衛管理,你等會去刀護衛那裏報道便是了。”
    “小姐,”小梅顯然對女子倉促的決定有些不滿意,“這人來曆不明,您怎麽可以留他在船上呢?他如果是心懷不軌之徒,那可怎麽辦?”
    女子瞥了小梅一眼,嗤笑道,“那不是更好麽?既然到時候我要是死了,你不是有理由上位了麽?反正爹就我這麽一個正統的女兒。”
    不知道是被女子的眼神嚇到了還是怎麽,小梅立馬變得戰戰兢兢起來,“不敢,小婢不敢,我待會帶他到刀護衛那便是了。”
    點點頭,女子對小梅的這個回答沒有做什麽評論,揮揮手,讓小梅和李顓橋退下了。
    “家族紛爭麽?”李顓橋此時背向了那女子,正朝外走,眼中精光閃爍,“這種事情可是讓我打探消息最好的。”
    突然,身後有劍鳴響起,李顓橋正欲轉身抵擋,不過是剛剛側了個身,卻又想起來現在自己的形勢,隻得是硬生生的吃下了這一劍。看著那女子持劍,李顓橋的臉上很快的露出驚恐的表情,“小……小姐,為什麽?”
    劍在李顓橋的血肉之間摩擦發出聲音,女子抽回了劍,將劍插回了劍鞘,冰冷的回答道,“沒什麽,就當是誤傷吧,你去刀護衛那裏領些傷藥,在領些許補償就是了”
    李顓橋隻得應下來,捂著傷口,發出淡淡慘叫的向外走去。
    一抬頭,就看到了小梅臉上掛著的冷笑。
    李顓橋開口問道,“小梅小姐,請問您在笑些什麽?”
    聽到李顓橋發問,小梅才知道自己的表情露出了破綻,急忙回答道,“沒什麽,我們走吧。”
    李顓橋在南炙極地的第一次受傷,便是從這一劍開始。
    李顓橋在南炙極地的旅程,從這艘船開始了。